一路上孟久和開出租的那小夥兒盡討論人生和理想了,寶馬車開的飛快,出租車雖然動力沒有它強勁,但路上時不時的會稍堵一會兒車,這時候就是考驗車技的時候了。寶馬車往往被其他車抵住動不了,只有等別人走了他才能繼續跟上。
而開出租的這哥們兒一看就是個老油子了,道路通暢的時候是跟不上寶馬,可只要一有堵車的情況他總能見縫插針,有的時候還能巧妙去躲幾個紅燈,就這麼一路穿梭在各個車道,那出租車哪兒還是出租車啊,就跟條水蛇似的死纏著寶馬車不放。
期間那哥們兒說道:“這要是高速公路那我可真開不過他,可要說在市內,那就是咱出租車的天下,別說寶馬奔馳,就是蘭博基尼過來也照樣別想超我前頭,開的快管個屁用。市區路況複雜就是能開500碼的車在這也只能開個五六十。”
開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車子已經駛入豐市境內,看來許凝雲她們是要回豐市無疑了。
又開了大約十來分鐘,寶馬車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這間酒吧名字叫做‘三杯不過崗’,許凝雲打開車門就朝酒吧走了進去,那女鬼居然緊隨著許凝雲也走了進去,隨即那四個人也分別下車跟了進去。
“兄弟,老哥只能送你到這兒了,路怎麼走就看你自己了。”
孟久對那哥們兒說道:“哥們兒,真是謝謝你,你看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南縣來豐市了,開了這麼遠,你不收錢我真過意不去。”
說著就要掏錢,那哥們兒看孟久要掏錢擺了擺手說道:“咱見面就是緣份,這趟說不收就不收,我得趕回去了,這是我名片,下回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打我電話。”說完掏了一張名片給孟久開著車就走了。
孟久拿著名片揣到懷裡,嘆了口氣說道:“好人吶,唉,給錢都不要。”
白小雨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屁股說道:“你兜裡就剛纔吃剩下的20多塊錢,你裝什麼大尾巴狼,還掏錢,人要是真要我看你怎麼辦。”
孟久對白小雨說道:“別扯淡了,你身上帶錢了吧,我就20多塊錢了,咱進去總得付門票吧。”
白小雨身上也沒多少錢,但門票錢還是有的,點了點頭他就和孟久付了門票走進了酒吧。
這間酒吧其實和迪吧差不多,裡面有舞池和DJ表演什麼的,怪不得要收門票了,要是不要票就放人進去,完全可以不消費只跳舞搭訕什麼的,那酒吧還不虧死了。
一進酒吧整個轟鳴的音樂就撲面而來,吵的白小雨和孟久都直搖頭。酒吧這地方真是龍蛇混雜,上到公司白領金領過來緩解壓力,下到街頭混混過來耍**,全都雲集在一塊兒,是有夠亂的。
白小雨和孟久此行並不是來玩兒的,所以只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四處的張望著,終於在靠最右邊的VIP專座看到了許凝雲和剛纔的那夥男人,那個女鬼也在他們旁邊。四周嘈雜的人羣彷彿她完全看不見,只是一直站在許凝雲旁邊,同時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但卻始終離他九步開外的距離。
白小雨朝孟久使了個眼色,孟久立馬就會意,倆人找了個靠VIP專座旁邊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因爲這片兒離舞池中央比較遠,所以他們可以勉強聽到許凝雲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云云,這地方有什麼好玩兒的,你看那些人一個個的都跟磕了藥似的。”人模狗樣男很明顯不喜歡這裡的環境,他皺著眉頭看著跳舞的那些人,覺得他們都特傻X。
許凝雲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來到這我才能暫時忘記馬上要和你結婚這個事實,你覺得你有臉娶我嗎?江濤。”
孟久哼了哼小聲說道:“這名字是挺潮的,倆字兒帶六點水。”
江濤沒說話旁邊剛纔一起的一個混混說道:“許小姐,你就知足吧。就江少爺這條件,還愁沒女人嗎?說點兒粗話,大把的妞兒脫了衣服都想往他牀上鑽。他追你這麼多年你都不同意,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許凝雲沒搭理那個混混,繼續對江濤說道:“你除了吃喝嫖賭、混吃等死、天天換女人上牀你還會幹什麼?要不是我爸逼著我,我死都不會和你這種人結婚的。”
說完剛準備起身,剛纔說話的那個混混就攔住了她。
許凝雲黑著臉說道:“幹什麼?還想禁錮我的自由?我去上廁所。”
江濤擺了擺手對那個混混說道:“你幹什麼呢?許小姐是那種玩兒消失的人嗎?她玩兒過一次了,後來不是回來了嘛是不是,再說馬上就要跟我結婚了,你們以後都得叫嫂子知道嗎?”
那個混混聽完連忙點頭哈腰的一副奴才樣兒,許凝雲甩開椅子就朝廁所走了過去,那女鬼也狠狠瞪了江濤一眼,可惜江濤是一點兒都看不見啊,接著就尾隨許凝雲一起走了。
孟久從剛開始江濤說話就一直在注意他,這會兒許凝雲離開他對白小雨小聲說道:“那女鬼跟許凝雲走了,我過去盯著,你在這別走,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江濤見許凝雲走遠露出一臉的冷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好東西,肯定一肚子壞水兒。
“江少爺,您真準備和許小姐結婚啊?我說句您可能不愛聽的,她也沒多漂亮,最多也就算中等檔次,這不是您的作風啊。”剛纔那混混這時候才一臉不解的問道江濤。
江濤點了根菸說道:“這個婚是一定要結的,你以爲我真的離開她就不能活了?實在是沒辦法,這其中各由我就不方便跟你們說了,反正這樁親事如果結不成,那我老爸的集團可就不保了。哼,這**嫁給我估計也活不了幾年,婚後我也照樣花天酒地,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彪子,把你那藥拿出來給她下點兒,老子今晚就把她上了,叫她天天跟我擺張臭臉。”
另外一個名叫彪子的混混聽江濤這麼說立馬就露出**的笑容說道:“江少爺,我這藥給她下了之後保管她對你百依百順。”說完就朝剛纔許凝雲的杯子裡倒進去一小瓶粉末。
這一切都被白小雨看在了眼裡,聽在了耳中。白小雨聽著還真是恨的慌,這根本就是神經病加**狂嘛。
人馬上都要嫁給你了,在乎這幾天嘛,江濤這人絕對沒把許凝雲當回事兒,不然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
沒一會兒孟久就回來了,白小雨小聲對他說道:“剛纔那混小子給許凝雲杯子裡下藥了。”
孟久聽完就想上去揍那王八蛋,白小雨示意他淡定,時情況而定。
許凝雲沒多久也回來了,那女鬼因爲剛纔不在,所以不知道江濤下了藥,此時也只是繼續剛纔瞪他的眼神,沒別的過激行爲。
她坐下拿起身前的水,剛準備喝白小雨就來到他們桌前說道:“呀喝,挺巧啊許凝雲。”
許凝雲見來人居然是白小雨有些意外的放下了水杯說道:“白小雨,你怎麼也在這?”
江濤眼看著許凝雲就要喝了,突然殺出個愣小子,有些不爽的說道:“云云,這位是?”
許凝雲有些複雜的看著白小雨,沒回頭的說道:“這是我同學。”
剛纔下藥的彪子看了看白小雨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敲你那副寒酸樣兒,這地方可不是你們這些學生消費的起的,趕緊滾,別掉了我們江少爺的價。”
白小雨不屑的說道:“難道我經常去全國最大的兩家連鎖餐飲企業吃飯這件事也要告訴你們嗎?我今天還就不走了,看你們四個人就沒安好心,我得看著點我的同桌。有首歌唱得好啊,**娶了多愁善感的你,**看了你的日記,**把你的長髮盤起,**爲你做了嫁衣,這歌叫四獸歌。”
許凝雲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這要是往常江濤早就讓彪子他們幾個動手揍白小雨了,可畢竟許凝雲現在在場,婚期也將近,他不想出什麼狀況,有些動作還是稍微收斂收斂的好。於是他朝彪子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哥們兒,你別聽我這兄弟亂說話,我長你幾歲,姑且叫你一聲老弟,你是云云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彪子,拿酒去。”
江濤今晚是絕對不打算放過許凝雲的,但看白小雨這架勢不像那麼好打發的,所以他決定用酒放倒他然後再打發走。
沒一會彪子就拿過來兩瓶酒,那酒上沒一箇中文字,全是英文。江濤接過酒對白小雨說道:“老弟,這酒的名字叫Spirytus,譯成中文叫做波蘭精餾伏特加,洋酒老弟你可能喝的比較少。這酒度數也不高,才96度,我車後備箱裡正好有兩瓶。我喜歡喝點小酒,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就一起坐下喝幾杯,要是不敢的話咱們這唯一坐一起聊天的機會可就沒有了,這裡也就不歡迎你了。”
孟久在白小雨身後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酒他是聽說過,這可是在全球最烈的酒裡面都能排的上名次的。聽說一杯酒要摻5瓶紅茶,而且還得經常喝的人才受得了,不然就是這麼喝也得馬上倒,而知名的品酒師評價這款酒的時候是這樣寫的:不摻任何飲料直接喝上一口就感覺有人在你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這哪兒是喝酒啊,這簡直就是要命啊。
“這酒咱不能喝,肯定拼不過他們,一口喝下去咱不是倒了,咱是死了。”孟久在後面拉了拉白小雨的衣服。
這一幕被彪子看見了,他笑了笑說道:“我說小子,你不能喝就趕緊的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的,這酒還是國外帶回來的,你待會喝吐了那就浪費了。”
許凝雲回頭對江濤說道:“你這是幹什麼,他們只是過來跟我打個招呼,是不是就你能喝酒?小雨,你們走吧,我沒事。”
白小雨搖了搖頭心道,我要是走了今晚你就得提前**了。雖說他不愛管閒事,但對許凝雲今天的印象還是算不錯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再說這旁邊的女鬼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呢,現在是絕對不能走的。
“這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我倒是想喝幾杯嚐嚐味道。”白小雨往沙發上一坐,一副死皮賴臉的樣。這幅模樣讓江濤覺得更有必要先把他放倒了。
孟久一見白小雨居然坐下了,只道他是沒把這酒放眼裡,於是著急的對他說:“我可沒開玩笑,這可真不是咱們能喝的。”
白小雨笑著回了他一句:“老孟你著什麼急啊,沒有金剛鑽我會攬瓷器活兒嘛?不就是個加強版的二鍋頭嘛。”
江濤不屑的笑了起來,見白小雨坐下了,招呼彪子說道:“我這老弟已經坐下了,還不快去準備?”
彪子剛準備應聲白小雨就說道:“準備什麼?這不是有杯子嗎?”
江濤只道他是個鄉巴佬,笑了兩聲說道:“老弟,這洋酒你可能沒喝過,這酒要配紅茶或者綠茶喝的,能不摻任何飲料就喝這種酒的人估計不多。”
白小雨示意江濤坐下說道:“江少爺您先坐,這老外喝的酒哪兒是咱們北京二鍋頭的對手,二鍋頭我都能一口乾還怕這什麼什麼特加啊,咱們就直接喝,沒事兒,你不會是不敢吧?”
聽到這孟久和許凝雲一起驚呼道:“白小雨,你瘋了?”
白小雨笑了笑對他們說:“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們我有個外號叫千杯不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