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以爲齊雨洛沒辦法區分出來,纔沒有使勁的揚稻種,結果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沒認真幹事。
何況事實擺在眼前,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兩人老頭想著得還是自己回去重新的揚吧!
這就是老話說的好,千萬別覺得別人發現不了,一旦發現就老臉丟盡。
鄭雨傑想起今天的事就萬分的慶幸沒有聽自家老婆的話,否則今天不是一樣的老臉丟盡了!
回到家,將今天的事和馬豔娘一說:“哎,幸虧我那天沒聽你的!把稻子揚乾淨了,不然今後我就沒臉進齊家大門了!”
馬豔娘一愣道:“怎麼了?”
幸災樂禍的道:“齊小姐不知道在哪裡學的方法,把鹽融到水裡,然後把稻穀往裡一倒,稻子揚得乾不乾淨,一眼就看出來了!”
馬豔娘正要去給他脫鞋子,被他擺手拒絕,“里正和鄭雨常老哥就沒有認真的揚,那水上漂了一層,齊小姐當時就生氣了!”
馬豔娘不以爲意的道:“人家的莊稼,她生什麼氣???”
一回頭見到她一臉的不贊同,“人家給你出主意,又出那麼多的食鹽,結果得到這樣個結果能不氣嗎?我回來的時候,齊小姐還在問他們的打算?!?
見到自己妻子的表情,鄭雨傑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致,自己換了鞋子去清洗稻種去了。
而剩下的兩家,帶著自己被選出來少少的稻子和漏出來的秕穀搖頭晃腦的回去了。
兩人覺得做事還是腳踏實地的好,這本來是心疼糧食結果將老臉也丟盡了。
其實是兩人自己想不開,要你選谷種又不是讓你吧選剩下的稻穀扔了,不還是可以磨米吃嗎?
齊雨洛將兩人打發了,也進屋泡谷種去了。
一般情況下要達到催芽條件得好幾天,但是加入萬金油的空間靈泉,齊雨洛估計就三四天估計就行了。
稻穀在浸泡的過程會產生熱量,所以溫度不要超過太多才好,一般都是十五度的樣子。
現在還是初春,溫度還不高,一般的氣溫就差不多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家裡剩下的果樹秧苗種下去,還要用竹篾編制一些平的靶子,育苗的時候要用。
齊雨洛邊想進入夢鄉,夢裡面她見到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包子,粉粉的,追著自己叫媽媽。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柔軟了,巴不得把他抱起來啃兩口。
小娃娃無恥的笑了,口水流了一下巴,看到齊雨洛奔過去,哈哈一笑,消失不見了。
從夢中醒來,還覺得分不清今夕何夕,一見屋外已經大亮了。
搖搖頭,起牀。
一番忙亂,才收拾好,準備去地裡。
家裡的人還算自覺,除了春芽在收拾屋子,其餘的人都上山挖坑去了。
齊雨洛等春芽收拾好,喝了半杯開水才一起上山澆水。
早些時候種上的櫻桃樹,已經有了活著的跡象,而昨天種下的葡萄樹就像從來沒有移植過一樣,非常的有生機。
一看到齊雨洛,魏家的就給她報告這個消息。
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她不敢說我早知道,只是扯理由道:“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等到今天的太陽一曬就不會這樣了?!?
大家聽了,也覺得有理,剛剛被樹苗弄得失去理智的心也慢慢的恢復,認真的幹起了自己的活。
山頂的地都要大一些,齊雨洛準備中八月炸。
沿著地邊沿挖坑,一米才種上一棵,幾百顆的八月炸也種了一個半山頂。
加上暗衛在大青山截取的藤蔓枝條,以及長起來的小苗又種了半個山頂。
齊雨洛算了一下,最後那個山頭還需要兩百來棵的小苗。
回家的時候,齊雨洛就分配任務了,“你們有誰會砌磚頭?”
這話主要是文沈魏兩家的男人,其它的人估計都是沒戲。
沈二還沒發話,沈家的大妞就積極的道:“我爹爹會,他以前是我們那裡砌磚最厲害的人?!?
齊雨洛本來就不抱希望的,沒想到沈二還有這門手藝。
要是沒有他那個偏心的老孃,估計沈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吧?
如是想著,齊雨洛就說道:“一會兒回去,你在那間沒人住的屋子裡盤個炕,但是要煙子不能進屋。做得到嗎?”
想著育苗需要溫度高一些,有炕不就行了嗎?
一聽要求如此簡單,沈二不迭的道:“可以!可以!”
育苗的地方選好了,齊雨洛又說:“最近幾天你們要給家裡編一些竹靶子,和箢篼差不多,不過不是圓的,而是平的,這個應該很簡單的吧?”
除了魏老實和沈二點頭,其餘的人都覺得很難。
蔣中行和暗衛覺得,讓我殺人我會,但是要我編東西估計做不到。
藍家兄弟想著,讓我拿筆寫字,我行!但是竹子編東西什麼的,只存在傳說。
齊雨洛覺得自己家的人都是一羣文人和武夫,一點兒都不像是農家。
嘆息一聲道:“那我說再找個人耕田,估計你們也不會了?!”
“哎,齊家是農民,是農民!”說完這句,齊雨洛已經無力吐槽了。
路上自己家的油菜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抽苔,已經結起花蕾了,估計就在這段時間就要開花了。
總算看到收穫了,齊家的麥地也是鬱鬱蔥蔥,有抽穗的跡象了。
時間一晃就將正月過去了,齊家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育苗了。
這日齊雨洛看到谷種經過浸泡,穀殼已經半透明瞭,腹白分明,胚部膨大有些感覺得到已經伸出一點兒白色的腿了。
這是要催芽的徵兆??!一陣高興,就叫來沈魏兩家的人,如今蔣中行幾人齊雨洛是指望不上了。
將竹子編制的靶子放到早就設計好的架子上,纔有空想起鄭雨傑的家裡和自己同時浸泡的種子。
吩咐魏春天去跑一趟,纔將谷種瀝出來。
燒好的屋子裡,一進去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暖氣,加上屋子裡四周都放著水,覺得溼潤得很,穿得厚一些都感覺得到汗滴。
把稻穀均勻的灑在靶子上,就好了。
鄭雨傑家的靶子,齊雨洛也準備好了,他來就把稻子撒上。爲了防止弄錯,齊雨洛還細心的在他家的靶子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農村的人重感情,但是也有些小心眼兒,要是不理清楚,本來是幫忙,人家還覺得你佔便宜了。
本來育秧苗不需要這麼麻煩,但是誰讓現在沒有塑料薄膜的呢?
不能保溫,就只能先將苗給育出來,再種,這在近代的時候非常的常用,叫做計秧。
好了!齊雨洛拍手錶示結束。帶著人出來,一出來就像從夏天穿越到了冬天,非常不適應的打了個寒戰。
“現在就等著秧苗長出來,然後種到田裡了。”完成了一件事總是高興的,但是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
看到鄭雨傑和沈魏二家的人,齊雨洛說道:“現在就是田裡的事了,最近我們要把犁好的田耕出來,還要用木板弄成一攏一攏的,隨時等著種秧苗?!?
突然想起現代的時候,耕田是要潑糞的,“你們耕田的時候,擔幾擔糞清水破在田裡,千萬別要牛糞,雞屎這些厲害的東西?!?
秧苗纔出來的時候特別的秀氣,雞屎厲害得很,會將秧苗直接的燒焦,就是說得焉苗。
齊雨洛的話一出,讓本來想一鋤挖個金娃娃的鄭雨傑露出悻悻的表情。
她也慶幸自己多說了一句,不然到時候誰負責???
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風行石匆匆的來了。
下午?這個時候風行石來做什麼?現在又沒有什麼菜給他!
帶著這樣的懷疑,齊雨洛將他迎進堂屋。
鄭雨傑見齊雨洛有客,也就自覺的提出告辭,回家去了。
這段時間鄭雨傑也不清閒,他和馬豔娘不僅要種春小麥,還要隨時的聽候齊雨洛的調遣,也是忙得團團轉。
事情一了,就趕緊的回家挑糞去了。
風行石見堂屋都不是外人才道:“上次運到京城的沖鼻菜,差點兒被搶了!”
齊雨洛正在喝水,一口將水噴了出來,還嗆到了,“就是一罐子酸菜,誰吃飽了去搶???”
不可置信的開口,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爲了一罐子酸菜搶劫,那賊也忒沒追求了吧!
要搶也要搶黃金白銀啊?鋌而走險,就爲一罐子不值錢的酸菜!
風行石看齊雨洛和大家的反應就知道沒引起大家的注意,“你以爲是在鄭家灣的齊家呢?酸菜不值錢隨便吃!”
齊雨洛和幾人覺得就是這樣的???不說吃掉的,就是家裡還有好幾十罐子呢?
對於幾人的無知,風行石已經無語了,“京城的酸菜已經是天價了,無數貴族子弟以吃到一盤酸菜包子爲榮,更別說已經賣到五十兩的酸菜魚這些葷菜了!”
本來不以爲意的齊雨洛,一聽這酸菜居然這麼貴,那自己還種什麼果樹,直接種青菜不就行了嗎?
一會兒,齊雨洛才恢復心智酸菜不是年年都能賣高價的,搖搖不理智的頭道:“你的意思是,有勢力看上酸菜了,所以來搶!”
風行石點頭!
“那搶走了嗎?”繼續追問。
“我派去運送的手下,都是高手,對方以爲只是幾個夥計,一時不察全部死了!”風行石慶幸自己在知道酸菜的價值之後,就加派了人手以及提高押送人的武力值。
“哦!那就是有驚無險了,那你還說來幹什麼?”
齊雨洛一點兒也沒有引起注意的意思,當作笑話一樣的聽過就算了,可是老江湖的蔣中行和暗衛都對視一樣,無形中流動著什麼。
一會兒齊雨洛也覺得不對,“你是不是想說,對方有可能找到鄭家灣來?”
風行石還沒回答,蔣中行就替他道:“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的!”
“只是一份酸菜就引來了他們,這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七王爺在京城的酒樓應該賺了不少吧!”雖然是推測,但是說出來的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一會兒,蔣中行才又道:“要是利潤太少又怎麼能將那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引來?恐怕你的主子也隱藏不了多久了?!?
蔣中行雖然對農活不在行,分析起京中的勢力來卻是槓槓的,一語中的。
風行石也有些擔憂的道:“只望現在主子能夠平安的度過他們的試探,在他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他們也只會懷疑,而不會做什麼動作,畢竟老皇帝還在上面盯著。”
蔣中行和幾個暗衛也點頭表示贊同。
聽著他們的話,齊雨洛覺得雲裡霧裡,非常的不真實,那些小說電視劇裡的經典在她現實的生活中,一步步的上演著。
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如果司馬無津在這場賭局中輸了,等待自己的也不會是好結果,齊雨洛不相信新的上位者會留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司馬無津贏了,自己也將會告別現在的平靜生活,男人的佔有慾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流落在外,何況還是一個帝王,他們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齊雨洛現在十分的迷惘,站在十字路口猶豫不決,她覺得她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只有什麼都不做。
可是爲什麼自己會覺得非常的無力,爲何自己的命運要交給老天?自己要聽天由命,不能自己做一次決定?
齊雨洛的眼神十分的複雜,她有些後悔再次和司馬無津拉上關係了。
看著風行石和蔣中行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商量,齊雨洛覺得好累。
站起身,“你們聊,我先回屋睡一會兒?!比会岵焕頃蠹业脑尞愔苯与x開了。
將門從裡面閂上,齊雨洛才無力的靠在門後,剛剛那一瞬間,齊雨洛覺得生活好難熬,爲何老天將自己帶到這裡?又爲何給自己一個這樣的身份?
好一會兒,齊雨洛才覺得自己失去控制力的雙腿可以行動了,蹣跚的走到自己的牀邊,一屁股坐下。
在牀上做出假寐的外表,才進空間了。
空間裡,白霧已經習慣了她的來去匆匆,把無限的時間打發在了種東西上。
開闢出來的藥園,已經種下了各式各樣的中藥,一些存在於傳說的藥材也能一睹芳顏。
那些常見的何首烏,靈芝以及人蔘之類的齊雨洛還能說出個名字來,但是好多都是她見都沒見過的。
一顆樹木長在地中央,齊雨洛覺得沒什麼特別的,就想摘一片樹葉玩兒,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就被白霧一把打落了回去。
“姑奶奶,你不懂就別在這裡晃,這可是人蔘果!傳說中吃一顆就可以飛昇的仙果?!卑嘴F決定以後都裝作不認識這個淺薄的人類。
齊雨洛本來就是氣不順才進來的,沒想到還被嫌棄了。
“什麼人蔘果,姑奶奶聽都沒聽過!人蔘果不就是長在人蔘身上的紅果子嘛!雖然難得,但是努力搜尋在這生態環境很好的古代也不是找不到!”
非常有志氣的說道,卻得來白霧的鄙視。
“你連什麼是人蔘果都不知道,還在那裡裝!你以爲是凡人吃得那種人參結的果子???”
“???”不是那種人參果,那是什麼?齊雨洛疑惑的看著白霧,希望它給個答案。
“笨蛋!是西遊記裡的那個人參果!”嫌棄的說道。
那個人生果,不就是一種水果嗎?齊雨洛想到自己有一次看到水果市場上有紫色條紋的水果,和電視上人蔘果長得一模一樣。
那時候自己覺得人蔘果非常的新鮮,一口氣的買了好幾個,樂呵呵的回去,洗了一個就啃。
結果就和黃瓜的味道差不多,失望極了,後來的人生果也丟在那裡發焉。
齊雨洛從記憶裡出來,對著人蔘果無所謂的道:“也不好吃!”就意興闌珊的離開了。
在葡萄園裡摘了一串葡萄,一口一口的吃著。
想不通,就別想了,搞得自己不高興,何況還懷著孩子呢?反正自己有空間,實在不行就躲到空間裡。
如此想著,齊雨洛又出了空間,在自己的被窩裡想著酸菜的事。
酸菜大賣齊雨洛有預感,但是到被那些權貴盯上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所以,齊雨洛沒有想到會引來京城的勢力,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了。
想到自己安樂祥和的生活就要結束了,齊雨洛對司馬無津又是一陣的氣憤。
要是他現在在鄭家灣,齊雨洛非要讓他知道什麼纔是辣手摧花?
齊雨洛如是想著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將司馬無津打成熊貓眼,鼻青臉腫,才笑著道:“小子!看你以後還得瑟!姑奶奶會讓你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說著還對著司馬無津勾一下手指,等到司馬無津小心翼翼的將頭伸過來,齊雨洛又是一拳轟過去。
司馬無津的對稱的熊貓眼頓時又是一隻眼大,一隻眼小了。
看著他的狼狽樣,齊雨洛哈哈的大笑起來,剛剛積攢的氣全部都消了。
睡夢中狂毆了罪魁禍首,讓她的鬱結打開,心情飛揚,也不再對未來的生活抱怨不已了。
齊雨洛非常有自信的想著,到時候老孃就把你的後宮弄得一團亂,讓你小子還想享齊人之福,美得你!
實在不高興了,還可以將自己的孩子拐跑,到江湖成立一個幫派和朝廷對著幹,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人,小說世界裡多的是這樣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