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另一個人的到來難免讓夏紫皺起了眉頭……
邢映航?他怎么也來了?
“抱歉、抱歉,公司里的事情太多了。”邢映航一邊將外套交給傭人,一邊打了個哈欠,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疲態(tài)的樣子。
邢老爺子一看較之自己更加頑劣不恭的邢映航前來就皺起眉頭來:“你啊,好歹是管事的,成天這幅樣子算什么?你堂弟他十八歲的時候可是就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也沒像你這樣!”
邢映航嬉皮笑臉地瞥了一臉淡漠的邢焱一眼:“那能一樣嗎?咱堂弟可不是一般人,不比不比,人比人氣死人,不是嗎?”
祖老爺爺也看不慣邢映航的工作態(tài)度,但看得出來他對這個重孫甚至還是也有些喜愛的,笑罵了一句:“沒個正行,好了,坐下吃飯!”
因?yàn)樽胬蠣敔數(shù)脑挘酉聛盹堊郎系故前察o。
邢家傳承的歷史不可謂不久,那是經(jīng)歷過祖國變遷和硝煙變革的,在祖老爺爺這一代的規(guī)矩還是挺嚴(yán)的。
飯后,夏紫猶豫地望向祖老爺爺,還想再掙扎一下,腰際就被一只有力大掌攬住,下一刻,她便被邢焱不由分說地帶了起來,只見邢焱招呼了一聲,就把自己拉走了?在祖老爺爺面前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潑,只好由著邢焱拉了一段,但到了樓梯平臺,兩個老人看不到的角度,她便實(shí)在忍耐不住了,一把甩開了邢焱:“你干什么阻攔我?”
邢焱深邃寒眸居高臨下地望著夏紫此時此刻早已憤怒不已的小臉,這些日子有太多的事情在籌劃,沒有太多時間分出來照顧他的寵物上,如今一看,這張?jiān)緢A潤的小臉竟然瘦了這么多,那向來明亮的雙眼,也因?yàn)樗卟蛔悖龅瞬簧伲揲L大手捏住嬌俏下巴,左右擺弄了兩下,將女人的情況看得更清楚的同時,也引得夏紫不滿掙扎:“干什么呢你?”
“看你有多不自量力!”邢焱冷哼一聲,走在了前面:“之前在祖爺爺面前出了這么大的狀況,現(xiàn)在還想往他個跟前湊,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有那點(diǎn)精力,不如好好整整自己如何?別忘了你的身份,我可不需要一個難民一樣的老婆!”
“……”邢焱這張嘴特么的還能更毒一點(diǎn)嗎?也不想想她大老遠(yuǎn)追到巴厘島卻落得個被趕出門的下場,而他這個幫兇不幫著她也一點(diǎn)也就算了,還把她請了出去,如今還好意思說她?夏紫不甘心地跟了上去,也跟著冷笑一聲吼不甘示弱回嘴試圖回頂回去:“要不是你,我能這么糟糕嗎?原來你沒忘記我是你法律上的老婆哦?那你不覺得也該盡點(diǎn)丈夫的義務(wù)嗎?”斗嘴嗎?她不敢在那個老祖宗面前大小聲,難道連個邢焱都不敢嗎?
下一瞬,邢焱高大身影忽然停下,夏紫沒料防,一不小心整張臉撞了上去,本來這些天本就睡眠不足,吃也吃不下,再加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叫她心累到極點(diǎn),如今被這么一撞,差點(diǎn)沒被撞到地上,還是一只大手適時拉住了她。
“義務(wù)?”
夏紫看到邢焱挑眉道,再加上鼻子還被他的后背撞得發(fā)痛呢,只當(dāng)邢焱是在說伸出手來拉自己的事情,抬起小手捂住鼻子,瞪眼道:“這不算,都怪你,干嘛突然停下,你不知道你的背跟石頭似的嗎?”
此時的夏紫光顧著甩開邢焱的手,還沒有注意到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的危險笑意:“不算……是嗎?”
“不然嘞?”夏紫沒好氣地正想丟一記衛(wèi)生眼過去,冷不丁就被邢焱直截了當(dāng)打橫抱起,吼!該死的混蛋,又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了,她還算淡定,不過這么被人像對待殘廢一樣扛著,總嘛高興不起來:“喂……說話就說話,能不動手動腳的么?”
只是邢焱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你說你的,我抱我的!”
夏紫無語了:哥們兒,怎么說抱著的人也是她吧?還能不能有點(diǎn)人.權(quán)了?
“等一下,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但等到被邢焱拐進(jìn)房間,眼睜睜看著對方竟然親自動手落了鎖,夏紫直接表示不淡定了……
這時候知道慌了?邢焱似笑非笑,抬手直接將夏紫往床.上一丟,一邊扯著領(lǐng)帶,一邊朝著夏紫走進(jìn):“怎么,不是你叫我要盡‘丈夫的義務(wù)’嗎?既然這樣,我又怎么能辜負(fù)你?”
夏紫看到邢焱一只腳半跪在床.上,隨著他將領(lǐng)帶拉下,修身的西裝包裹著渾身的肌肉,帶出一股壓迫人心的張力,夏紫用力吞了吞口水,就要往旁邊躲:“你別亂來,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跟邢焱在一起的時間多了,盡管他通常就那幾種表情,夏紫也還是分辨出了邢焱的逗弄之意,尤其是他故意拿自己的口誤來噎她,分明就是逗她玩的?
看著夏紫落荒而逃的背影,邢焱也沒有阻止她,只是把玩著領(lǐng)帶,淡淡輕嘲出聲:“呵!就你這樣也想求人幫忙?什么都犧牲不了,什么能力都沒有,就想打到目的,我可不記得我教出這么蠢的生物!”
別回頭,肯定是陷阱,邢焱那人城府深的,跟海底針一樣,夏紫,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但盡管心里清楚,聽到這話,夏紫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我又沒有求你幫忙。”但是心思卻是活絡(luò)開了,看祖老爺爺那樣,就知道那老祖宗多難搞,分明是油鹽不進(jìn),恐怕在祖老爺爺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是眼前的邢焱了,可是……
“是嗎?原來你的決心也就這樣?”邢焱微笑著,就朝著浴室走進(jìn):“算我高看你了!”
這下夏紫慌了,也是,她從來就不是邢焱的對手,可是只要有一線希望:“站住。”
修長雙腿緩緩?fù)O拢响皖^也沒回:“如何?”
“你……想我做什么?你真的愿意在祖老爺爺面前說說好話?”雖然上次被邢焱框了一回,但這一次是對祖老爺爺……她該不該再試一次呢?察覺邢焱那道高大身影轉(zhuǎn)過神來,順勢靠在墻邊,雙手抱臂望著自己,上上下下,那眼光充滿審視,尤其是對方那唇畔的那抹邪肆笑意,怎么看怎么不爽:“做什么?”
邢焱扯了扯嘴角:“我笑自己太高看你了,明明給了你這么好的機(jī)會!”
夏紫依然有點(diǎn)懵:“什么意思?”
邢焱沒直說,只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打火機(jī),一下一下地?cái)[弄著:“按照章程,這件事本來輪不到你管,現(xiàn)在你想爭取機(jī)會,你覺得你身上有什么能夠付出的?”他都提示到這份上了,身前這呆女人如果還不懂的話,那他是該重新考慮了!
要是錢傲聽到邢焱這番話的話,又該暗罵一聲腹黑了,這前有邢映北溫水煮青蛙,以心誘心,后有邢焱把住整個關(guān)鍵,禁錮身心,縱然夏紫插了翅膀又如何能逃得出這兩個男人的手掌心?
邢焱都提示到這份上了,夏紫算是明白后知后覺明白過來了,本來她就一窮二白,還有什么能夠用來交換?如果換做是之前,她還可能裝傻開玩笑蒙混過去,可是現(xiàn)在……
“你是說……只要我陪你,你會幫我?”只是一句話,夏紫說得磕磕巴巴,沒有說完,就鬧了個大紅臉。
邢焱瞥見夏紫漲紅的小臉,覺得有些好笑,兩個人都知道睡過幾次了,她為什么還是這么害羞?但越是這樣,越讓邢焱生了逗弄之意,他雙腿一直,單手插兜,朝著夏紫的方向走去,邢焱本來的壓迫感就很強(qiáng),尤其是被那雙寒眸盯著的時候,夏紫有種仿佛要被那雙眼睛扒光的感覺,下意識想要低頭,沒成,就被修長手指勾住了,強(qiáng)迫她只能看著他:“你好像搞錯了,以前真正爽到了的只有你而已,這一次,既然是你有事求我,自然由你來!”
夏紫臉上瞬間充血了,為著邢焱此番太過露骨的話:“你胡說什么?”
邢焱微微挑眉,修長手指流連在柔嫩的臉頰上:“胡說?”向來冷清的雙眼微瞇,不知怎么的,在夏紫看來,便多了一絲邪魅的味道!
“每次先睡過去的,是誰?是誰哭著求我?是誰說受不了了?”
邢焱當(dāng)下每說一句就逼近一分,夏紫只覺得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鋪天蓋地而來,尤其是他的話……明明說得那么羞恥,偏生她一句話也反駁不了?生氣,明明就是這人太沒羞沒躁,現(xiàn)在還反過來時埋怨她技術(shù)不好?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無法,偏偏現(xiàn)在自己是求人的那一方,只好硬著脖子問他到底想怎樣:“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明明羞得像是要找個坑埋進(jìn)去了,但是為了邢映北那個男人,卻還是硬著頭皮?夏紫這個該死的女人對邢映北倒是有情有義?邢焱盡管知道夏紫對邢映北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想到自己的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還是夠惹怒他的了,為此任由修長大腿往床邊的方向邁去,高大身影大刀闊斧往床邊一坐,寒眸微瞇,似笑非笑地看著緊張的對象沉聲冷哼:“那就要看你的了!”
不知道怎么的,夏紫突然想到四個字:床.上外交。
媽蛋!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么?夏紫覺得自己就像是走進(jìn)了一個怪圈,在這個怪圈里,無論她做什么都是白費(fèi)的,無論她做什么,都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她所能做的,似乎也就是祈求眼前這個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