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瞬間面如土色,別說以前不喜歡邢焱的時候,也不原聽到別人說自己和哪個女人相似,更何況現(xiàn)在她對邢焱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聽到這話,心情瞬間一沉……
白曉楠已經(jīng)觀察夏紫有一會兒了,見對方當(dāng)下依舊執(zhí)著于還原照片的失魂落魄狀態(tài)后,不免多留心了一些,沒想到會讓她發(fā)現(xiàn)這等有趣的事情?尹菲兒,呵呵!說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五年前這個女人對于她來說,何止是眼中釘肉中刺?然而無論是她再眼紅,那個女人就像是天生開啟了粗壯金手指的女主角一樣,無論怎么都無法打擊到就是了,總之是她絕對不想再見到的對手,根本沒法跟眼前的賤人夏紫同日而語,說真的,相比之下,反而覺得夏紫有點(diǎn)可愛起來了?畢竟在對待尹菲兒的事情上,從某種程度上,她們也算是戰(zhàn)友呢,不是嗎?當(dāng)下只要一想到夏紫如今也在苦惱著尹菲兒的事情,和五年前的她一樣深陷苦惱之中,她就不自覺嘴角微勾,用蠱惑的聲音繼續(xù)試圖說服起夏紫來:“如何?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夏紫也不傻,在短暫的惱怒之后,反應(yīng)過來,猜出了白曉楠的真實(shí)企圖,想要借刀殺人?她也不怕硌到自己的手?輕輕抿了抿紅唇,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甜美笑容,反問對方:“想不到白大秘書竟然會主動提出幫我?看來白大秘書對這位尹菲兒小姐很是討厭啊?也是,五年前這位搶了你的心上人,五年后,哎呀……想想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不小心被我這么個平凡人撿了個漏,難為你等了這么多年了哈。”說著這話的時候,夏紫一臉歉意的表情,但那靈動中帶著狡黠笑意的雙眸卻分明透露出她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哼!想利用她?沒門。
白曉楠還想著可以膈應(yīng)夏紫一回,畢竟自從她出現(xiàn)后,自己可是在她的面前屢屢吃癟,早就想看到她的痛苦表情,沒想到反而被對方又耍了一回?實(shí)在令人氣噎:“你少伶牙俐齒,夏紫,現(xiàn)在你再得意又怎么樣?能夠蹦跶的也就只有現(xiàn)在了,等到尹菲兒回來,我看你還有什么容身之處?”
這話是白曉楠?dú)饧敝碌脑捳Z,卻也正中了夏紫最擔(dān)心的一點(diǎn),雙眸微閃,夏紫的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的笑容,哪怕她心有不甘,也不打算將自己的不安暴露在眼前這個女人的面前,為此她故作瀟灑間甜甜一笑,圓潤漂亮的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紅唇,微歪了頭,看著對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卻可以把死人都?xì)饣钸^來:“真看不出來白大秘書原來還屬抖M的?被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尹小姐虐了這么多年,如今還想著幫對方把男人嗎?在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原來你是活生生的圣母啊?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圣母,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照一張相嗎?”然后裱起來,供人觀賞?
夏紫這口伶牙俐齒可是有歷史淵源的,想當(dāng)初為了保護(hù)幸福福利院一干兄弟姐妹,對外來各種不壞好意的惡勢力,小小的她就是在刁鉆的大人的眼中都是很有名的,誰不知道幸福福利院有個一開口能把人氣死的夏紫在?還得虧得出了社會為了賺錢錢收斂了不少,要是白曉楠遇到以前的她,還不得被當(dāng)場說哭?這常年嬌養(yǎng)在深閨中的白大小姐哪里是她的對手?分明是想要膈應(yīng)她的來著,然而三兩句就差點(diǎn)被她氣得當(dāng)場吐血?
“你……你你……”面對夏紫明白的侮辱話語,白曉楠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畢竟對方明面上一個臟字都沒有,卻是有本事把人氣死,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這回倒是識相了,懂得說也說不過對方,直接目光一轉(zhuǎn):“你再能說又如何?你敢當(dāng)面質(zhì)問焱有關(guān)尹菲兒的事情嗎?”
也虧得今兒個是什么重要會議,秘書處人走樓空,只留下白曉楠這個空降部隊(duì)和夏紫這個編外人士鎮(zhèn)宅,否則兩個人的這番對話,還不知道要造成怎樣的轟動景象不可。
夏紫自然知道白曉楠是在激自己,但……她嘴角的笑容也濃烈一些:“不用攛掇,我知道該怎么做。”
三個小時后。
邢焱穎長身影再度邁入總裁辦公室,緊隨在后的貼身助理宋迪順勢將一份機(jī)密文件呈給他,修長手指翻了翻遞上來的文件,冷冽寒眸中閃過一絲嘲諷,薄唇勾起一絲譏笑:“這個女人總算是按捺不住了!”
宋迪呈給邢焱的是對于宮雪母女的監(jiān)視,這一項(xiàng)已經(jīng)建成了十幾年之久,自那一對母女來到邢家之后,就不曾斷過,宋迪先前還覺得有些不解,畢竟在他看來,這對極愛蹦跶又愛慕虛榮的母女并沒有什么堅(jiān)實(shí)的價值,不曾想,最近邢映航、邢映瀟和邢映北兩方人馬大動干戈,這個看似市儈的韓母竟然也有了動作……
而且韓瑩的動作也不大,如果不是因?yàn)樗麄冇袑iT的人馬在監(jiān)視著這個女人的話,韓瑩的動作相對于那些個蠢蠢欲動的董事和對手來說,實(shí)在不夠看,關(guān)鍵就在于這個女人搭線的人實(shí)在特別,這看似愚昧不堪的韓瑩竟然暗中和S市的一派復(fù)雜的地下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想到根據(jù)這條線索查到的資料,宋迪忍不住又多看了面前的BOSS一眼,不由在心中感嘆了一句,還是BOSS的眼神毒辣,誰能想到那個看似粗鄙的女人竟然能藏得那么深?足足十幾年時間的韜光養(yǎng)晦啊,光是這一點(diǎn),也足夠他們慎之又慎了。
“總裁,需不需要派人暗中……”跟在邢焱身邊多年,宋迪對于自家BOSS斬草除根的做法那是相當(dāng)之熟練了,在脖子前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眼中竟然還有點(diǎn)小興奮。
在兩個人進(jìn)來之前,夏紫就一直在隔壁的休息室等待著,聽到有人進(jìn)來的聲音,就想看看情況,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情況?女人?指的是誰?難道是……尹菲兒?再看到宋迪那個動作,尤其是暗示著殺人滅口時那興奮的小眼神,看得她的小心臟直打了個哆嗦,艾瑪!她就說跟著這魔王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動不動就要滅口什么的,太恐怖。
豈料邢焱深邃寒眸隨即僅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宋迪一眼,腦海中浮現(xiàn)起自家老子那扮豬吃老虎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后沉聲下令:“你想老虎頭上拔毛的話盡管去,到時候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家人的!”這些年來,邢焱被他老子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騙了的可不在少數(shù),得罪過他老子的那絕大多數(shù)人恐怕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得罪的是誰,就是有極少數(shù)反應(yīng)過來的人,光是躲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敢觸他老子的逆鱗?不過要是他手下有誰敢拔他老子的毛,聽上去似乎也蠻有意思的!
神馬意思?是說邢家某位長輩已經(jīng)有人盯上了這老妖婆嗎?宋迪一聽自家BOSS那血腥的笑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跟著邢焱這么久,他絕對不是傻,這BOSS的長輩有哪個是好惹的?想到這,臉上立馬賠上干笑,一邊后退一邊恭敬回答:“總裁,這件事我不會再插手,如果沒有其他事吩咐的話,屬下先告退。”話畢,雙腿不敢有任何耽擱的迅速往總裁辦公室門扉處退去。
邢焱看著宋迪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門后,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了一句:“女人,偷聽夠了?給我過來!”
原本兩只耳朵都豎起來,試圖打聽更多機(jī)密的夏紫一聽這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還沒等她嘲笑完宋迪的老鼠膽,沒想到死神的鐮刀就往她這里劃拉過來了?剎那間光景,額頭上冷汗了出來了,從剛才開始她就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都不知道邢焱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尤其那口氣又分明是對自己說的……
夏紫心中一陣打鼓,用最短的時間在心中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之后,這才垂著頭蔫了吧唧地從休息室中挪了出來,一對上那仿佛能夠看透一切的寒眸之際,嚇得肝顫,連忙賠上諂媚的笑容選擇岔開話題:“焱,開會那么久,辛苦了吧?我給你倒咖啡去。”說著就想學(xué)著宋迪開溜……
然而邢焱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送上門的獵物:“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邢焱望著夏紫身軀一顫,就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還有那苦哈哈的神情……心想這個該死的笨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她越是露出這樣的表情,越讓人想要狠狠欺負(fù):“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明明邢焱此時臉上還掛著涼涼笑容,但是夏紫卻明白這已經(jīng)是對方對她下達(dá)的最后通告了,撇了撇嘴,挪著小碎步來到了他面前,既然躲不過,那撇清關(guān)系什么的,是必要的,眨眨眼,立刻換上了無辜的笑容,裝傻充楞試圖逃過此劫:“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啊?我在門外可是什么也沒有聽清……”夏紫半真半假地解釋起來,反正她本來就沒有聽懂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算是說謊,知道太多秘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這個道理她曉得的。
然而夏紫反應(yīng)再快,卻忘了邢焱從來不是按常理來的人,只見他迅速伸出長臂,霸道一攬,直接將她嬌小身軀擁入懷中,修長手指抬起她光潔下巴,唇畔輕揚(yáng),露出一個殘狠笑容:“哦?那我再跟你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