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道:“哥哥不用爲我打抱不平,天理還是有的,只是有些人的報應未到而已。小弟聽聞昭縣近來都不怎麼太平,說是瑭城的一位小姐在此丟了,敢情是被哥哥們給擄去了。”
虎大道:“要真是位小姐,我們蹲這趟大獄倒也值了。不過是個小丫鬟,竟然也能勞動朝廷出兵對付我們。”
玉煙若有所思道:“這樣啊!”
“小姐,是你嗎?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你還活著對不對?小姐,你在哪裡?讓小的看看你,小的也就可以安心了。小姐,你爲什麼不說話?我是厚樸啊!厚樸這個名字還是你親自給小的取的呢!”
“誰在說話?”玉煙看向斜對面,那裡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和一雙到處亂摸的手。
“小姐!小姐------”
牢頭和獄卒說話間已經奔了過來,牢頭道:“鬼叫什麼?八成又犯失心瘋了。上面有交代,這個犯人如果敢喊叫,就給我狠狠的打。”牢門開了,裡面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
虎二低聲道:“這是把人往死裡打呀!”
玉煙瞇了眼睛,握緊了拳頭,咬著牙,沒有吭聲。抽打聲和喊叫聲止了,想來被抽打的人已然昏了過去。玉煙一屁股坐在溼冷的地上,恨恨的看著牢頭和獄卒從外面經過,嘴裡還罵罵咧咧道:“死鬼託生的,都給我老實點兒!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玉煙終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在這樣的鴉雀無聲中幾乎能聽到落針的聲音,何況玉煙的這一聲還不算小。牢頭猛的回頭,準確無誤的衝著聲源而來。玉煙聽到了五虎中有人倒抽氣,看來這牢頭來者不善啊!
牢門開了,牢頭厲喝道:“剛纔是誰不服?”權威是不容許挑戰的,面子自然更助長了氣焰。
“是我!”聲音渾厚而中氣十足。玉煙沒想到,剛剛踏入這牢中,竟然會有人爲她挺身而出,心又暖了一下。
“虎四,你強出什麼頭?身上的鞭子還捱得少嗎?”虎大出聲斥責。如此的愛護手下,倒是有些老大的風範。
玉煙朗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與虎四哥無關。”
虎四道:“你這小娃娃真是不懂事,就你這小身板,能挨住幾鞭子呀!”性格魯莽而耿直,倒是與某個叫張飛的人物有些像。
牢頭道:“你這毛頭小子,不想活了吧?”
玉煙道:“官爺這話說的,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我還是有高級智慧的人呢!”
牢頭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想要幾鞭子呀?”
玉煙笑,道:“不管官爺想給我幾鞭子,我勸你還是等一個時辰後再施暴。”
牢頭冷笑,上前幾步,“還反了你了,到了這裡還跟我談條件,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打!”
“前任謝閣老!”玉煙大喊。
獄卒舉起鞭子的手僵在了空中,“頭兒,這打還是不打呀?”
“當然要打!”牢頭道,“就這麼個小丑兒能與謝老爺有什麼關係?”但話雖這樣說,鞭子畢竟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