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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之后,薛欣和于凡都已經醒了,看樣子毒已經完全解了,恢復的不錯,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幾天。
韓玨和山口惠子給兩個病人弄了些晚飯吃過之后,陪著他們睡著了,這才離開醫院出去吃晚飯。
兩人就在醫院門口找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酒。
一邊吃著晚飯,韓玨說道:“惠子小姐,你老是跟著我到處亂跑,你家里人不擔心嗎?”
山口惠子笑道:“我已經跟家人說好了,不用擔心。韓先生,下一步我們要怎么做?是不是等于先生的身體好一些了去找小薛的爸爸?”
韓玨想了想,說道:“不,你留在這里照顧他們兩個,我有些事情要辦,要出一趟遠門,大概最多不超過兩個月就回來了。”
山口惠子一愣,說道:“這么長的時間啊,您不帶上我一起去嗎?我可以幫上忙的。”
韓玨搖頭道:“這是一個官方的任務,一來你不是中國人,不好參與進來,二來這個任務也比較危險,我不想讓你犯險。第三,我離開小薛之后,怕有人追殺她,所以需要你幫我保護她。”
山口惠子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會等你回來的,但萬一你去的時間太長,這期間出現意外怎么辦?畢竟我是個外國人,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事情不好處理。”
韓玨看出了山口惠子肯定有主意,于是問道:“那惠子小姐的意思呢?”
山口惠子說道:“不如我把小薛和于先生接到我的家里去,在日本我能保證她的安全萬無一失,有山口家族的保護,您就可以放心了。”
韓玨想了想,雖然山口惠子是個外國人,認識她的時間也不長,但這個姑娘心底善良,而且她應該也不會對薛欣有什么惡意,加上韓玨也能看出惠子對他其實有愛意,這樣的話,應該是可以放心的,只是自己未免欠了山口惠子一個人情。
“如果不麻煩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這樣我就放心了。”韓玨說道。
山口惠子笑道:“當然不麻煩,我家里很大的,我父母也是很好客的人,他們兩個在我們家沒什么不方便,韓先生就放心去做您的事情吧。”
韓玨不禁暗暗贊嘆道,“到底是日本女人啊,就是體貼,懂規矩,不該問的不會問,不該說的也不會說,而且能主動幫人分擔壓力。這樣的女人娶回去做老婆,真是要省一百個心啊。”但想了想,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的事情還沒理順呢,哪里有時間顧及兒女私情,況且還有一個薛欣啊。
“我等會就打電話,明天家里的專機就能來接我們了,您放心吧,飛機上我會安排醫生和護士的,保證他們不會出事。”山口惠子說道。
韓玨不禁暗道:“畢竟是山口家啊,財大氣粗,這樣我也放心了。”嘴上說道,“那就要多謝惠子小姐了。我敬你一杯。”
兩人碰了個杯,這是三十多度的白酒,倒也好下喉。
“對了, 你別叫我韓先生,聽著怪別扭的,你不如也叫我大叔吧,聽著親切。”韓玨說道。
山口惠子笑道:“那是小薛的稱呼,我比小薛大多了,比你小不了幾歲,那我就叫你韓哥吧,你叫我的時候也把后面小姐兩個字去掉吧。”
“嗯,好,那我就叫你惠子了,這樣不唐突吧?”韓玨點點頭。
山口惠子說道:“在日本,熟人都是這樣稱呼的,很正常。那韓哥什么時候出發?”
韓玨想了想,回答:“等我把你們送上飛機之后,再去找幾個幫手,估計最多半個月后就出發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山口惠子舉起杯子說道。
“多謝,干杯。”韓玨也舉起了杯子。
于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薛欣和于凡兩個病人基本是無權決定自己的去留了。
第二天中午,韓玨出錢雇了一輛救護車,把薛欣和于凡二人送到了機場。
山口家的專機降落之后,幾個醫生和護士將薛欣和于凡抬上了飛機,隨行的還有幾個保鏢。
“小薛聽話,這次就當是去惠子姐姐家里療養去了,等你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就差不多回來了。”韓玨在薛欣的病床邊哄道。
薛欣一臉不高興,但她現在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不可能跟著韓玨滿世界跑了,于是只能說道:“那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千萬別出事啊。”
韓玨笑道:“當然不會,我還要保護你呢。飛機要起飛了,我走了啊。”說完又跟于凡道別。
于凡點頭說道:“韓哥,我欠你一條命,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你要平安回來啊。”
韓玨點了點頭,說道:“幫我看著點小薛,別讓她到處亂跑,不管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處理,知道嗎?”
說完又跟山口惠子說道:“一切都勞你費心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山口惠子點頭道:“放心去吧,我們等你。”
交代完之后,韓玨走下飛機,目送飛機起飛,消失在云端,這才駕車離開了。
送走了三人之后,韓玨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這些天來,這些人都一直在一起,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旦分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別想那么多了,安心把任務完成吧。”韓玨讓自己的心緒又回到了任務上,“這次任務其實跟我也有著一定的聯系,所羅門王佩戴過的頭盔,而池田大新告訴我的三個線索之一,就是所羅門王的戒指。這兩者間說不定會有什么聯系,我應該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韓玨一邊朝候機廳走去,一邊打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你好,我叫韓玨,是楊老將軍介紹我來找你的。”韓玨原來是打給了那個叫李杰的人。
“哦,是你啊,你好,我就是李杰。你現在還在海口嗎?”李杰說道。
韓玨回答道:“嗯,但我馬上要回內地,去找幾個人,你在什么地方?我需要你幫我準備幾樣東西。”
李杰說道:“我在廣州,你需要什么盡管說,到時來取就行了。”
韓玨想了想,說道:“幫我準備四本歐盟的護照,三男一女。另外再幫我弄一些裝備,可以托運的,清單我用短信發給你。其他的我想起來再給你打電話。”
李杰想了想,問道:“多久要?”
韓玨想了想,回答:“半個月之后。”
“好,沒問題,到時直接來拿吧。”李杰回答。
“嗯,那再見。”韓玨說完掛上了電話,已經來到了候機廳。
原來韓玨已經預定了飛往內地的機票,既然是行動起來,就要雷厲風行,一刻也不能耽誤。
在候機廳等了沒多久,韓玨就拿到了登機牌,上了飛往宜昌的航班。
從海口到宜昌一共只有兩個多小時的航程,所以在太陽下山的時候,飛機就降落在了三峽國際機場,此時恐怕薛欣他們都還沒到東京呢。
在機場攔了一輛的士,韓玨直接朝市內而去。
宜昌是一個三線的小城市,人口百萬,下轄九縣一市,世界聞名的三峽大壩和葛洲壩工程都坐落在這個地方,這個城市是一座旅游城市,所以風景名勝倒是很多,三國古戰場在這里隨處可見,陸遜火燒連營七百里就是在這里。
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韓玨到了市內,他下了的士之后,直接從一條小巷子里走了進去,這條巷子毫不起眼,沿途都是一些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單位樓房和一些私家樓房,都只有五六層高,一樓都是一些小商店和棋牌室,小吃攤什么的。
韓玨走到了小巷子的最里面的一棟四層小樓,這棟小樓看起來很古舊,外墻都是清一色的紅磚,爬滿了青藤,里面只有二樓有燈光。
韓玨走到一樓的大門口,在門上敲了四下,然后等了一會,又敲了三下。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大漢伸出腦袋一看,問道:“哥兒,你找誰呢?”
韓玨笑道:“我找老簡,你就說小韓找他,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哦,找簡老大啊,你等會啊。”這大漢趕緊進去通報了。
沒過多大會功夫,那個大漢急匆匆跑回來,恭敬的打開大門,說道:“韓先生,簡老大在二樓,請你上去。”
韓玨走了進去,那大漢左右看看又把門關上,在前面給韓玨帶路。
兩人穿過樓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大漢推開房門之后,站在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韓玨走了進去,只見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似乎是一個書房,除了書柜外,就是一個桌子和幾把椅子,書桌前坐著一個年約四十的瘦高男子。
那個男子一看韓玨,先是一愣,然后連忙站起來哈哈大笑著 走了過來,非常熱情的和韓玨來了個擁抱。
“我還以為是韓陽那小子呢,想不到是你啊,韓老弟,這一隔就是十四年沒見了。真是想死老哥我了。坐坐,彪子,泡茶來!”老簡看起來是一個很熱情的人,而且跟韓玨很熟。
韓玨坐在椅子上后,笑道:“是啊,十幾年不見,我也很想你們啊。最近生意還好吧?”
老簡坐下后,說道:“還不是那回事,你也知道我的規矩,毒品不沾,只憑著老祖宗留下的攤子混個生活而已,每年弄幾百個錢,勉強過日子吧。”他口中的幾百個錢是指幾百萬。
韓玨點頭道:“這也正是我佩服你們的地方,眼下那些后生們,把老規矩都丟干凈了,什么賺錢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做,但錢也沒少賺。你們哥幾個守著老門路,也難怪賺不到錢啊。像你們這種老一代的江湖,已經不多了。”
這些話正是說到了老簡的心坎里,他一拍桌子,說道:“還是韓老弟明白,但是啊。。。。世道變了,我們這些老家伙一死,最后的規矩就全沒了。”說著他嘆了口氣。
“對了,你從哪里來的?還沒吃飯吧?彪子趕緊讓張姐做飯,多弄個好菜,你去買幾瓶茅臺回來,今天我要陪韓老弟好好喝一頓。”老簡興奮的說道,看起來他和韓玨的關系不錯。
等彪子下去了之后,韓玨低聲道:“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望能幫個手。”
老簡頓時一拍胸脯說道:“韓老弟你客氣什么,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盡管說!”
“是一件朝廷的差事,但絕對不會虧待老哥你,這是為國出力的事情,而且我一個人有點困難,所以想找你這位隱世不出的高人幫幫忙,請你重出江湖,一顯身手。”韓玨這話一半馬屁一半真話。
老簡果然被“隱世不出的高人”這句馬屁拍的舒舒服服的,不禁大笑道:“雖然明知道是一頂高帽子,但韓老弟說出來的話,我聽著就是心里舒坦。沒得說,上刀山下火海,老哥也陪你走一趟。只是高人二字你不要在旁人面前提起,沒得羞了我這張老臉。”
韓玨呵呵一笑,說道:“威震南方八省的金刀門掌門,立馬橫刀-簡萬里,當年一柄金刀打遍大江南北無敵手,一個人踢了一百多家武館,南方八省所有門派都被打的服服帖帖。老哥啊,你這個名號說出來,當今武林不管是誰都會嚇得摔跟頭的,并不是我給你拍馬屁。”
簡萬里聽到韓玨把他當年的外號說出來了,不禁心花怒放,要知道當今天下已經沒多少人知道這個名字了,能再一次聽到這個名號,他自然是非常得意,說道:“現在知道這個名號的人,恐怕也不多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喝酒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