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dǎo)員和程學(xué)進,都在為任笑天而開心,也為自己有識人之明而高興。相對而言,莘浩祥就有點難堪。我怎么就那么傻哩,跟在季勝利那個笨球后面跑,能跑出個什么頭緒來?任笑天才是真正的牛人哇,玩的是傳呼機,結(jié)交的是公子哥兒。吃飯的飯店,也是望海大酒家。這樣的牛人不跟,我還想跟誰呢?
新來的三個警察,也是看得眉飛色舞。他們的家中多少也有那么一點背景,當(dāng)然也會知道傳呼機的價值,更會知道石磊是何方人也。特別是遲小強,親眼目睹了任笑天的神通無敵,當(dāng)然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這么一場打斗,一個傳呼機,再加上一個雷人的電話,就此奠定了任笑天在全所警察心目中的地位。也為他的工作順利開展,增加了許多方便。這叫什么?這就是人一旦進入順境,那真的是順風(fēng)順?biāo)?,無可阻擋。
任笑天不知道自己接了這么一個普通的電話,就給大家?guī)砹诉@么多的聯(lián)想。一下班,他就很瀟灑的說了一聲‘拜拜’,騎著自己那輛半新的自行車,先去了望海大酒家。
走進大廳時,任笑天特意在那兒停留了一下。作為海濱人,在自己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家號稱是海濱第一店的飯店。在以往,這都只能是停留于自己和幾個弟兄的談笑之中。哪兒想得到,真的會有這一天,讓自己踏入了這種高檔殿堂。
服務(wù)小姐把任笑天引到‘騰龍廳’,剛一推開門,就見到了一臉壞笑的吳雷。怪不得石磊要在電話中賣關(guān)子,原來是雷哥來了耶。任笑天和吳雷擁抱到了一處。
坐下之后兩人談了一會話,任笑天方才知道吳雷的來意。吳雷是做生意的人,他雖然想幫任笑天的忙,但也不是隨便亂做決定。這一次,他就是帶來了相關(guān)的專家到海濱來,對收購農(nóng)機廠的事情進行綜合評估。
如果能夠達到預(yù)期目的,他才會出手。否則的話,不但幫不了任笑天,還會害苦了自己。真的破了產(chǎn),那么一大筆資金,讓吳雷找誰去要?任笑天聽吳雷這么一說,十分信服地點了點頭。雷哥到底是一個穩(wěn)妥的人,有他這樣一把關(guān),這一大筆投資,也就等于是多加了一道保險。
吳雷本來還有點擔(dān)心,怕任笑天聽到自己帶人前來評估,會有所不高興,會認(rèn)為是自己對他的不信任??戳怂谋砬橹螅@才放下了心。小天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心胸不是一般的寬闊。
三個人一陣說笑,任笑天看石磊還沒有開席的樣子,開口問道:“石哥,是不是還有客人呀?”“有啊,還有你的兩個女朋友。請了你,當(dāng)然要把他們請來作陪客呀。小天,你說做哥的夠朋友吧?”石磊壞壞的笑道。
“去你的吧,我有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石哥,你自己有想法盡管直說,不要總是用我來說話,好不好?”任笑天用力在石磊肩頭上捶了一下。這一拳,雖然沒有用上內(nèi)力,但也讓石磊疼得直咧嘴。也算得上是一種報復(fù)吧,誰讓這小子總是用自己來打掩護哩。
自從上次在‘豪門會所’相識之后,石磊請過幾次客,每一次都會把孫佳佳和劉丹丹給請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幫任笑天牽線搭橋,還是以此為名在給他自己接觸佳人尋找借口。
“小天,誰是你的女朋友呵?說出來給姐姐聽一聽?!比涡μ斓脑掃€沒有說得完,劉丹丹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話一說,頓時就讓任笑天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片淡紅色。
“丹丹,小天說是想找一個象你這樣美的女朋友?!笔谑锹渚率娜耍藱C坑了任笑天一把。反正任笑天和劉丹丹是同學(xué),相互關(guān)系也不錯。這么說起來,讓人聽了以后也會感覺到有點象。
“要死啦,石磊,你也敢尋我的開心。等我碰到你爸爸的時候,看我不好好整治你。哼哼?!眲⒌さひ宦牼椭朗羌僭?。她經(jīng)常與領(lǐng)導(dǎo)人打交道,當(dāng)然會有碰到石司令的機會。
她威脅了石磊幾句之后,又故意裝出有點哀怨的樣子,調(diào)侃地說道:“小天這么一個小帥哥,就是要找女朋友,也要找我們佳佳這樣的大美女,怎么會找我這樣的丑女人呢?”
“大姐,我不來啦。你們好好的說話,怎么又扯上了我。”站在一旁的孫佳佳,呵起了劉丹丹的胳肢。劉丹丹一邊招架孫佳佳,一邊有意識地把紅紅的嘴唇貼到任笑天的耳邊,挑逗地開玩笑說:“小天,你如果能把孫佳佳給拿下,我就給你當(dāng)情人。”
任笑天一聽,頓感全身一片燥熱。這個劉丹丹說話好不雷人,就連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不過,想一想這樣的情景倒也是蠻爽心的事。左擁右抱,兩手皆是美女。當(dāng)然,這種事只能是意yin而已,當(dāng)不了真的。
劉丹丹的玩笑,雖然是在附耳說話,其實大家都聽在耳中,因為她的聲音并不小,也沒有想瞞著大家。對于這種明顯是玩笑的話,大家當(dāng)然也不會當(dāng)真。
倒是吳雷用心瞅了劉丹丹幾眼,暗中嘆服說: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尋常,什么樣的話都敢往外說。難怪在當(dāng)初那種情形下,也能從孔家父子手中全身而退。不過看她這個樣子,對小天還是十分友好的樣子。
石磊眨巴了一會眼睛,也沒有想得出劉丹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她是在慫恿任笑天追求孫佳佳?他用自己那蒲扇大的手掌抹了一把臉,也沒有能夠得到答案。
孫佳佳一聽這話,可就不答應(yīng)了。一把抓住劉丹丹的胳膊使勁地擰,一邊在口中反擊道:“丹丹,你想要當(dāng)天哥的情人,直說就行了唄。別說是當(dāng)情人,就是當(dāng)正房,也沒有人反對,為什么要把我拉出來做什么擋風(fēng)墻!”
兩個美女說的話當(dāng)然是越來越雷人。劉丹丹是老吃老做,一臉的無所謂。孫佳佳剛開始還有點羞羞答答的。時間一長,也就放了開來。說到最后,兩個人互相指認(rèn)對方是任笑天的情人。說得任笑天不停地在自戀,難道我也有當(dāng)小白臉的潛質(zhì)!
打鬧了一陣,幾人方才一一入席。還沒有開始喝酒,劉丹丹就關(guān)切地問道:“小天,你怎么打了陳市長的妻侄?”聽她這么一問,大家都用關(guān)切的目光看著任笑天。你這么一個小所長,怎么去碰這些二世祖哩!
聽任笑天把前后情況一說,吳雷把桌子一拍說:“打得好,小天,別擔(dān)心,有什么問題,我給你頂著。”吳雷這話,讓素不相識的人聽了之后,會覺得有點大言不慚。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幫著任笑天頂?shù)米£愂虚L的怒火?
石磊和任笑天知道吳雷的底細,當(dāng)然不以為怪。孫佳佳出身于豪門世家,對這種言語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如果那個陳市長真的要出手對付任笑天,她倒也樂意幫助教訓(xùn)一下那個陳市長。
席中的人,只有劉丹丹聽了以后,美目連連閃動。念動之間,她就覺察到了這個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客人來歷不凡。能讓石磊這種天老大、他老二的角色,主動愿意服低讓出主人位置的人,能是一般人嗎?再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當(dāng)然更是大有來歷的人。
“滴鈴鈴,滴鈴鈴——”下班的時候,任笑天實際上是早走了幾分鐘時間。石磊說有遠方的客人,那就要早一點去才是禮貌。當(dāng)指導(dǎo)員韓啟國和幾個部下準(zhǔn)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韓啟國。”韓指導(dǎo)員很客氣的打著招呼。還沒有等到他把客套話說完,對方就在電話中大聲吼了起來:“任笑天呢?他死到什么地方去了?讓他立即來接電話?!?
糟糕,這是皮局長的聲音,韓啟國心中猛一格楞。想想不對呀,前兩天去局長辦公室時,皮局長對任所長的那個態(tài)度,嘖,真的是沒說的。這才過了幾天,怎么就變得這個樣子哩。不管他啦,先把眼前的電話給應(yīng)付掉。韓啟國客氣地回答說:“皮局長,任所長已經(jīng)先走了一步。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打他的傳呼。”
“**媽的傳呼?!逼だ谥究谥斜艘宦暣衷捴?,怒聲問道:“韓啟國,我問你,為什么把陳市長的侄子給拘留起來了?”“陳市長的侄子?沒有呵,我們今天拘留的人中,沒有姓陳的人呵。”韓啟國被皮磊志問得有點莫名其妙。
聽到這樣的回答,皮磊志更是冒火。想到這么多的人,都被任笑天給玩弄于股掌之間,他怒問道:“姓賈,叫賈玉林。有沒有這么一個人?你說,你說呵。反了你們的天哩,什么人都敢抓。再這樣下去,是不是連老子都要抓呵?”
韓啟國聽到這里,知道是抓這個賈玉林給捅了馬蜂窩。再一聯(lián)想到任笑天要親自審查,并且親自去報批拘留手續(xù)的情況,他當(dāng)然會明白任笑天是知道賈玉林的身份的。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呵,韓啟國苦笑了一聲。
事情已經(jīng)是鬧到了這么一個樣子,他也只能是陪著笑臉說:“皮局長,這中間可能是有一點誤會,不要計較,不要計較。有什么事情,我們再慢慢商量?!?
“計較,我計較你個頭哦!韓啟國,我不管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你立刻給我把人放出來。”皮磊志的脾氣是見風(fēng)長,別人對他越是客氣,他就越是暴烈。
“皮局長,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呵。人已經(jīng)關(guān)了進去,想放也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再說,這種情況下要想放人,恐怕也要市局批準(zhǔn)才行哦。”韓啟國知道皮磊志正處于爆走的狀態(tài),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烏云已經(jīng)來臨,尾隨其后的將會是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打擊。任笑天會用什么樣的方法,來保護自己和戰(zhàn)友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