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錢。心中不慌。
今天下午這個黨委會一開。對外承包的事情。也就算得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嘿嘿。其實就連東風也不要借。前來承包的大老闆已經到了灞橋。
聽到這樣的安排。樑隊長感嘆道:“這是蒼天有眼。把你任區長給派到了我們灞橋來。不然的話。我們灞橋的苦難還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才能結束。”
樑隊長的孫子也在一旁附合道:“是呵。就我們腳下這條路。沒有任區長。怎麼也不會修得起來。”
“孩子。好好跟著任區長學著一點。這纔是真正的xx黨人。那個董海生。第一時間更新就是混進黨內的蛀蟲。就是披了一張羊皮的狼。”樑隊長藉機教育著自己的孫子。
任笑天不想再聽別人對自己的表揚。趕忙轉換話題說:“小柳。你把汽車停到我們機關大院裡。先到我辦公室坐上一會。晚上我給你和樑老爺子接風。大爺。你別擔心。吃過飯之後。我讓汽車送你回家。”
“呵呵。任區長。你說我會擔心什麼。碰上你這樣的好領導。我樑某人睡著了也會笑醒嘞。哪兒還會有什麼擔心的事。行。我聽你的安排。”樑隊長說話很爽朗。能在戰爭年代裡叱吒風雲的人。又有幾個不是一方豪傑。
“任區長。快。快。那邊的老爺子在發火吶。陸書記讓我找你。讓你趕快到會議室去參加接待。”辦公室主任鬱文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剛一站下。就氣喘吁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小鬱如此一說。任笑天也是一拍腦袋。只顧聊得開心。卻忘記了眼前的最大危機。董海生的後盾到了灞橋。怎麼會不找自己的麻煩。找又怎麼啦。我任笑天做事。行得正。走得實。沒有讓人可以挑眼的事情。你這個佔益山。再是什麼老革命。也不能不講理吧。
任笑天朝著剛纔忙著握手歡迎的地方看了一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個佔益山已經在陸明等人的招呼下去了機關大院。可能是剛一見面。佔益山就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陸明沒有看到自己。這才讓小鬱來找自己去參加接待。
“別急。別急。我這就去。小鬱。你帶樑隊長和小柳一起去我辦公室。負責幫我把客人招待好。”任笑天囑咐說。
鬱文遠護送樑隊長去的省城。當然不會不認識。剛纔只是因爲心裡急。一時才沒有注意得到。聽到任笑天一說。趕忙招呼道:“樑大爺。你回來啦。”
轉過身來。他又焦急的關照說:“任區長。你快點去吧。陸書記讓我給你帶個信。說是忍耐一點。不要發生衝突。”
“別怕。天塌不下來。頂多就是不當這個官唄。小鬱。其他的事我不管。你給我把老爺子和這位兄弟接待好就行。”任笑天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
樑隊長一聽。連忙追問道:“任區長。碰上什麼麻煩了嗎。”
“沒事。沒事。碰上了一個有點糊塗的倔老頭子吧。”任笑天轉身就先去了機關大院。
這小子也有一點欠扁。人家一個高級幹部。在他的口中。竟然成了一個有點糊塗的倔老頭子。這話傳出去。豈不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鬱文遠陪著樑隊長去辦公室的這一路上。可沒有閒得下來。他將任笑天到灞橋所做的事和碰上的麻煩。都給介紹了一遍。就連佔益山的突然來訪。也給細細說了個清清楚楚。
不說不行耶。可能是人到了年齡之後。脾氣都會有點倔強。樑隊長的性格也是有點倔的人。逼著小鬱把事情一點不漏地說了個明明白白。
“你就是任笑天。”佔益山那犀利的目光。盯在了任笑天的臉上。
任笑天剛一走進會議室。還沒有坐得下來。就被佔益山來了個迎面一問。他只好趕快站定腳步。陪著笑臉回答說:“首長。我就是任笑天。”
“你的膽量不小哇。”佔益山的話。帶有一點嘲諷的味道。
任笑天眉頭一皺。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的膽量大不大。關你什麼屁事。我又沒有得罪過你。心中是這樣想。嘴上還是客氣的回答說:“不大。不大。”
“怎麼會不大呢。你連天老爺都敢笑。膽子還不算大嗎。”佔益山已經沉下了麪皮。
咄咄逼人的口氣。聽在耳中。第一時間更新很不好受。水素琴張了張嘴。就想說話。還好在坐一旁的彭區長連忙用手拍了她一下。這才沒有發飆。
陸明一聽。也是暗自叫苦。這樣的話語。說明眼前這個老頭子已經鐵了心要找任笑天的麻煩。如此刺激性的語言。小夥子怎麼能夠忍耐得下去。
開心的人。當然是李震民和董海生這幫人了。好。就是要這樣。根本不給任笑天解釋和說理的機會。最好再來上一段大吵大鬧纔好。到了那時。僅憑一個不尊重老領導、老前輩的大帽子。也就足夠讓任笑天喝上一壺嘞。
“天若不公。笑他一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有何妨。老祖宗不就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嘛。”任笑天的臉上還在笑。只是說話的語氣有點變了樣。變得有點生硬。
難怪他會這樣說話。我的名字之中是有‘笑天’這兩個字。關你什麼事。這是長輩幫我取的名字。我能改得了嗎。想一想任興邦那老爺子的遭遇。這老天爺笑他一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事。話一說完。他就自己找了一張板凳坐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佔益山也是順風順水的走了過來。就是最高層的領導看到他。也會稱呼一聲‘佔老’。到了省市區這一級。都是前呼後擁。奉承個不停。卻沒有想得到。會在灞橋這麼一個小漁村裡。被人給刷了這麼大的一個面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沒有說話。
看到這樣的情景。李震民在叫好。陸明在叫苦不迭。唯有水素琴抿了抿嘴。露出了一絲笑意。哼。就憑你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也敢對我們家小天發脾氣。想到任笑天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會有所畏懼。有所收斂的情形。她‘嘻嘻’笑出了聲。
誰也沒有想得到。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水素琴會如此開心的笑。彭區長轉過頭來瞟了一眼。沒有吭聲。陸明的眼睛珠子一轉。心中也算是明白了過來。他也知道這一老一小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是不會有和氣下臺的可能。
唉。你們神仙打架的事。我這個市委書記沒法管。也管不了。眼前這樣的情形。自己最好的做法就是當旁觀者。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由著這一老一小去對掐吧。小的吃了虧以後。自然會有大人出來找場。老的吃了虧。應該找誰就去找誰吧。
“開門。讓我進去。”就在這時候。會議室門外傳來一聲咆哮。
這是誰呀。怎麼就不長眼睛哩。屋子裡已經鬧得這個樣子。怎麼還會有人再來湊上一把火呢。陸明心中也有點惱火。有點埋怨任笑天不應該把自己請來剪綵。如果不是爲了給這小子撐門面。怎麼會碰上眼前的尷尬局面呢。
會議室的門。被人用柺杖給捅了開來。剛與任笑天分手不久的樑隊長氣咻咻的一進門。就嚷嚷了起來:“是哪個爲老不尊的混蛋。敢到灞橋來欺侮我們的好區長。”
一聽這話。陸明心中樂了起來。原來是任笑天給搬來的救兵。
這話說得有點冤枉。任笑天可沒有做這樣的安排。樑隊長隨鬱文遠去辦公室的一路上。就問清了佔益山來找麻煩的全過程。一聽這事情。老爺子的脾氣就炸了起來。再一聽說佔益山的名字。更是火冒三丈。就這樣。他連任笑天的辦公室也不去。直接就衝著會議室闖了過來。
佔益山心中本來就有氣。自己這麼一個老前輩。不管跑到哪兒。人家都是說自己德高望重。老當益壯。怎麼也沒有想得到。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給頂撞嘞。更想不到。又被一個瘋老頭衝進來指責爲‘混蛋’。
即使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聽到這種罵人的話。心中也會有所不悅。更何況。佔益山本身就是一個倔性子的人。在平常的日子裡。也只是他罵人。哪人被人罵的時間。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剛一見面。就拿著任笑天的名字找起了麻煩。這種聽慣奉承話的人。哪能忍耐得住。當即一拍桌子。怒斥一聲:“混賬。”
這邊一發火。旁邊自然會有拍馬屁的人跟了上來。董思海急步上前。用手就來推人。嘴中還在斥責道:“去。去。去。樑老頭。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再不快點滾蛋。我就讓人把你給抓起來。”
他的動作快了一點。嘴皮上的功夫也利索了一點。卻沒有想得到會變生肘腋。只聽得‘咣’的一聲。樑隊長手中的柺杖已經敲到了他的腦袋上。
“哎喲。樑老頭。你怎麼打人。”董思海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指著樑隊長責問。他還沒有弄得清楚情況。還在把樑隊長當作是在找自己乞討醫藥費的殘廢老頭子。
“打。我就打你這個有人養。沒人教的小畜生。”樑隊長罵了一聲。就又把柺杖揚了起來。想到自己以往的那些遭遇。他就是怒上心頭。火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