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率隊圓滿完成任務(wù)回嶺東去齊書記辦公室,把在市上的活動情況,市委、市政府領(lǐng)導(dǎo)指示,取得的收穫作了詳盡介紹。
齊書記對這次活動十分滿意,決定召開科局級以上領(lǐng)導(dǎo)幹部、骨幹企業(yè)老總參加會議逐項落實,力爭全縣經(jīng)濟在短期內(nèi)實現(xiàn)超常規(guī)、跨躍式發(fā)展,促進各項工作上到新臺階新水平!
大會剛結(jié)束,崔七爺一個煤礦瓦斯爆炸,上報死一人,由於不屬於重特大事故,上面不過問,不過縣上還是引起高度重視,全縣煤礦進行安全檢查,陳天民要求檢查不留死角,安全不留隱患,整改不過關(guān)不恢復(fù)生產(chǎn),一時間全縣煤礦企業(yè)給弄得緊張兮兮的。
嶺東煤礦在整頓,鄰縣煤礦發(fā)生瓦斯爆炸,死三十五人,屬於重特大事故,驚動了中央,嶺東密切關(guān)注那裡的事態(tài)發(fā)展,全縣煤礦整頓不管到?jīng)]到位一律不準開工,讓那邊的風吹過後再生產(chǎn)。
鄰縣煤礦瓦斯爆炸中央來人覈查認定是一起人爲的安全事故,縣委書記停職檢查,縣長、分管副縣長、鄉(xiāng)黨委書記、鄉(xiāng)長、分管副鄉(xiāng)長、安監(jiān)局長、煤炭局長撤職,煤礦老闆及大股東被羈押,由此引發(fā)出行賄受賄犯罪案件,省紀委立即把縣委書記、縣長、分管副縣長、鄉(xiāng)黨委書記、鄉(xiāng)長、分管副鄉(xiāng)長、安監(jiān)局正副局長、煤礦局正副局長及有關(guān)股室領(lǐng)導(dǎo)雙規(guī),等到這些人講清楚自己問題後,紀委把他們移交司法機關(guān)處置。
鄰縣煤礦的事故處理畫上句號後,嶺東啓動安全大檢查,由安監(jiān)局牽頭,有關(guān)部門參與,縣政府勞動糾察大隊是成員單位,副大隊長黃鸝在檢查時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有些煤礦交班時帶飯食下井,她懷疑有強迫礦工加班的問題。
黃鸝不動聲色,蹲在井口查實,整整一天,上下班人頭對得上號,可飯食仍在往下送。送的飯食給礦工吃的不同,一天送一次,米飯拌上切成塊的土豆、紅薯,還有玉米粉和鹽,煮熟後盛進大桶送下井。
黃鸝心細,覺得送飯下井不正常,雖然有所懷疑又解不開疑雲(yún)!
黃鸝看到送井下的飯食就嘔吐,覺得這不應(yīng)該是人吃的,但井下不是飼養(yǎng)場,東西給誰吃的呢?她把這個情況講給靳副局長、也就是靳大隊長聽,靳大隊長也覺得奇怪,不過沒有深究,只
把這事作爲稀罕事在彙報工作時講給陳天民聽。
黃鸝的父親黃老闆早年買過驢在井下巷道拉煤車斗,驢平日不升井,就在下面餵食。驢喂生食,豌豆、玉米、草料什麼的,拌上少許鹽送下去。驢一年四季在井裡幹活,死後升井剝皮吃肉。肉很好吃,全是瘦肉,特別香,放在嘴裡咀嚼回味悠長,醃臘起來更好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道絕佳的名菜了。
黃鸝問過黃老闆,下井拉煤車的驢肉爲什麼這樣好吃?黃老闆說終年用力拖煤,瘦肉鐵實;不吃青草,只吃糧食和乾草料加以鹽,血少沒有腥臊味;一年四季不見陽光,驢身萎縮肉香不肥膩自然好吃。
陳天民聽了好奇,打電話問黃鸝,見黃鸝說不清楚,便叫她來辦公室。
不一會兒,黃鸝匆匆趕來,見辦公室沒人,叫保爹。
黃鸝身上穿著執(zhí)法服裝,頭戴大檐帽,一雙半高跟皮鞋挺拔起矜持穩(wěn)重的身體,渾身漆黑,大檐帽下的劉海顯得十分媚氣,突現(xiàn)出青春姑娘的另一番亮麗。
陳天民欣賞著黃鸝,心想要是和黃麗卿卿我我,定是另一番風味。男人呀就這付德性,見不得姑娘、美女,有條件就想入非非。
小劉進辦公室,給黃鸝倒杯水,退出辦公室。
黃鸝見陳天民眼睛沒離開過她,臉上微現(xiàn)紅暈。姑娘家,盼回頭率,但遇上男人目光盯在身上,心理生理自然產(chǎn)生害羞反應(yīng)。
陳天民覺察到了黃鸝的變化,笑笑問:“工作度熟悉了嗎?”
“熟悉了,保爹。”黃鸝說話神情緊張,但聲音銀鈴般清脆,很甜蜜。
“給我說話也緊張,是不是隻把我當成縣長,沒當著保爹?”
黃鸝望著陳天民不回話,笑盈盈的,挺小姑娘的樣子。
陳天民心尖尖顫了顫,什麼叫美麗,年青就是美麗、姑娘就是美麗,擁抱美麗是男人的天性!那一刻陳天民做了決定,這麼獨特美麗的姑娘應(yīng)該擁進懷裡:“怎麼不回答?”
“爸教我有人時叫縣長,沒人時叫保爹,保爹是縣長,縣長是保爹。”
黃老闆教得好啊,有人時叫縣長,沒人時叫保爹,牀上時該叫什麼呢?是不是應(yīng)該叫天民?陳天民不禁笑著說:“你爸有意思!”
黃鸝慢慢的不拘束了:“我爸呀,有時真搞不懂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陳天民心想你不知道爸心裡想什麼,還不知道保爹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呢!他把話切入正題:“聽靳局長講,有煤礦往井下送飯食?”
黃鸝神情一下變得職業(yè)起來,臉上少了許多姑娘家的甜蜜秀美,多了許多嚴肅矜持,她看著陳天民認真說:“嗯,早晨送下去一大桶裝得滿滿的飯食,下午一個空桶送回來,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陳天民的心被黃鸝突變的神色撩撥得癢癢的:“問你爸不就清楚了嗎!”
“問了,爸說煤礦上的事,少過問。”
“你爸送同樣的東西下井嗎?”
“不知道,問我爸就知道了。”
“你爸叫別過問煤礦的事,我看這事先別問,去礦上看看,裝在心裡,除了我,對誰也不能講,懂不懂我的意思。”
黃鸝看著陳天民認真表情點點頭,說嗯。黃鸝屬於職業(yè)女性美一類,雖然缺少女人固有的嬌媚,卻有種漂亮女人沒有的職業(yè)美,女人的美是客觀存在的,發(fā)現(xiàn)她的屬性美卻是獨具慧眼的男人。
陳天民看著離開辦公室時黃鸝一瞬間消失的背影打定主意,人生在世,已經(jīng)撥動自己心絃的花兒不採是終身憾事,黃鸝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不想爲美而太壓抑自己,得尋找機會了卻心願!
第三天,黃鸝打電話陳天民:“爸的煤礦有這事,什麼剩菜剩飯、爛菜葉、土豆紅薯塊、玉米粉拌上鹽煮一大鍋,盛在兩個大桶裡送到井下去,不像飯食,到像是豬食。”
“問沒問誰吃這些東西?”
“問了,他們說不知道,礦上叫煮的。”
“問過你爸嗎?”
“保爹交待過,沒問。”
“做得好,黃鸝,這事只有我倆知道。”
電話收線後陳天民笑笑,心想有戲,今後我倆還有事只能悶在心裡呢!
過了一星期,陳天民叫小劉通知靳副局長,說勞動糾察大隊是新成立單位,運行了一段時間,他要聽工作彙報,時間、地點由靳局長定。
小劉一會兒回來說,靳局長說明天下午彙報,地點定在松林山莊會議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