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攻擊愈演愈烈,直到於小溪一出病房門就被指指點點,於小溪才感覺到奇怪。
文徹的身體雖說不是恢復的多好,但是也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任玨還是不讓文徹看報紙。而左博也好幾天沒有站在對面了。
想著,於小溪跟著任玨出了病房。
任玨沒有回頭,於小溪就只是跟著他,直到任玨回頭。
“於小溪,你跟著我幹什麼?”任玨無奈轉身,於小溪竟然從病房一路跟到辦公室。
“我有知道的權利?!膘缎∠o靜的說。
任玨把於小溪讓進辦公室,拿出這些天的報紙:“看看吧。”上邊幾乎每天都會有關於於小溪的報道,儘管不真實,卻還是很恰到好處的激起了民憤。
於小溪接過報紙,簡單瀏覽後拿起報紙就走。
任玨叫住於小溪:“你要去哪裡?”
於小溪沒有回頭:“我要去澄清。”如果報紙上僅僅是針對她就算了,可是上邊扯上了左博。
她是學金融的不錯,但是她明白這些新聞對於左氏的影響,說的好聽點,是破壞左氏形象,說的實際點,這些新聞足以毀了整個左氏。
“去澄清什麼?澄清你是第三者?還是你和左博沒關係?”任玨淡淡的聲音仍是不摻任何情緒。
於小溪愣住了,是啊,澄清什麼?難道說她和文徹已經和好了?還是對記者們說她和左博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係?想到這裡,於小溪頹然地靠在門邊。
任玨擡眼:“於小溪,如果決定了和文徹在一起,就徹底和左博劃清界限,這樣對你們都好。”
於小溪喃喃的重複著任玨的話,劃清界限,她一直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可是她一直在拖延,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嗎?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病房,文徹擔憂的問她怎麼了。
於小溪勉強扯出微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倍嵋蝗丝吭诖斑叞l呆。
過了一會兒,薛珉提議出去外邊轉轉。
於小溪在護士的幫助下,用輪椅推著文徹走出醫院,任玨說的對,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應該勇敢面對這些。
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眼神飄過來,文徹似乎也是感覺了什麼不對,可
看著於小溪一臉淡然的模樣,也不好問什麼。
兩人和護士在一棵書下休息,幾乎是他們剛停下來的時候,就有人圍住了他們。
是一羣記者。
“於小姐,請問你爲什麼和左博解除婚約?是因爲現在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麼?”
“於小姐,請問你和這位先生什麼關係?”
記者們的一哄而上讓於小溪無措,眼神除了慌亂還是慌亂,文徹鎮定的握住於小溪的手。
護士也招架不住記者們的推搡,倒在路旁。
於小溪見狀想去拉護士,卻在記者們的擁擠下也跌倒了。
記者們卻仍是窮追不捨,各種各樣的問題砸向於小溪,沒有一個人善良的扶起於小溪。
文徹大吼一聲:“夠了?!庇浾邆円凰舶察o下來。
護士站起身來趕緊鑽進人羣扶起於小溪,朝著記者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醫院,請你們尊重病患好嗎?”
剛剛說完,人羣外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現在的記者,都這麼沒素質嗎?”
記者們紛紛回頭,是一個從內冷到外的男子,縱然他是笑著的。除了記者,人羣也漸漸聚集。
任玨冷冷的環視四周,推著文徹就欲走。
記者們眼見著主角就要退場,自然不願意。一個記者大喊:“作爲記者,我們有必要爲公衆披露真相,你們說對不對!”周圍的人羣愈發緊湊起來。
任玨徑直走到說話的記者面前,從記者手裡“拿過”相機,記者頓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相機竟然已經易主了。
任玨冷冷的嘲弄道:“連良心都沒有,談什麼職業素養。”記者臉一紅,卻仍是狡辯:“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們?!?
任玨笑的溫柔,口中聲音卻是冷到不行:“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阻止?!闭f罷輕輕鬆手,相機已經摔在地上。
記者慌忙拾起相機,語無倫次:“你這是混淆公衆試聽,還、還破壞他人、財物,我、我會告你的!”
周圍記者看著那名記者被任玨嘲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或者是響應他,因爲他們並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白大褂究竟是什麼來路,萬一得罪了他們可收拾不了爛
攤子。
任玨微微點頭:“恭候大駕?!闭f完又環視了周圍一圈,衆記者和看熱鬧的羣衆不由後退,哪裡有這麼彪悍的醫生,八成是有來路的,惹不起他們躲得起。
看著沒有人再發問,任玨吩咐護士扶著於小溪,自己推著文徹欲離開,被一個女記者攔下。
女記者很聰明,並沒有將矛頭對向她並不瞭解的任玨,而是徑直望向文徹:“文徹先生,你和於小溪是情侶關係嗎?你只要回答我是或是不是即可。”
雖說語氣很是禮貌,可措辭卻是強硬無比。
記者們譁然,果然還是有後臺的Z傳記者比較牛,竟然敢直逼主角,她問完,記者們紛紛把話筒塞向文徹。
文徹若有所思的看著於小溪,於小溪經過這麼一問,反而靜下心來,搶過文徹的話:“是。”
文徹驚訝的望著於小溪,他以爲,於小溪會斷然否定這樣的說法。
於小溪沒有看著文徹,只是對著記者們說“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記者們一擁而上,紛紛圍住於小溪,七嘴八舌問起來。
“這麼說,你和左氏總裁婚約的解除,真的和文徹先生有關?”
“於小溪小姐,你實習想腳踏兩隻船麼?”……
記者們嘈雜的聲音漸漸模糊,於小溪努力想擡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卻發現無力擡手。
護士本只是鬆鬆的扶著於小溪,於小溪昏厥了。
任玨見狀,顧不上一堆記者,抱起於小溪就走。記者們見出了事情,也不敢阻攔。
任玨安慰在窗邊的文徹:“她沒事,只是壓力太大,加上人羣密集導致的短暫性昏厥而已。”
文徹靜靜望著窗外:“你說,我真的能給小溪幸福嗎?”
任玨沒有接話,很多事情,局外人永遠不可能和局中人講清楚的,只有靠局中人自己去覺悟。
很多時候,沒有誰對誰錯,只是輿論站在誰的一邊而已。
所以他纔不會揭穿顧顏汐,就算於小溪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也不會幫她些什麼,一句老話說的很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這些坎兒,沒有人幫的了她。
至於幸福究竟會不會爲於小溪綻放,誰也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