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付出不被理解,失去的不可挽回,就連努力要得到的都要被搶去,被破滅?”
“我就要死去了,可是我不甘,我恨,我要報復(fù),我要證明就算是命運也不一定是對的。”懷寧死死的捏著拳頭,指甲刺進(jìn)了手心,鮮血刺眼的流淌,她卻毫不在意。
莫連此時臉上也是神情不甘而瘋狂,狂躁而驕傲。
“我是莫家不世出的天才,是時所少有的自主具化能力者,我的未來不可限量。”
“我可以不斷的去感應(yīng)別人異能的靈感,而具顯出屬于我的召喚獸,我是無敵的,我要做王者,我要去具顯出足夠的召喚獸,我可以把他們?nèi)诤蠌?qiáng)化,我可以把他們升到頂級!”
“我要發(fā)出天才的萬丈光芒,我要所有人都看到,我不能死,我怎么可以死?”
“我怎么可以能被無視?能被這樣的抹殺?”
“我還有底牌,我要翻身,我要活著。”
莫連喃喃自語:“我要活著,我不能死。不能死。”
聶鼎城那邊,情況也陷入了危機(jī),并不樂觀。白晝級的雷公將他們拉入自己的界域,當(dāng)然是要畢其功于一役,當(dāng)他們來到孤島后,聶鼎城已經(jīng)開始和雷公交手了。
作為無霜頂級高手,本身又是組織骨干,他并不缺少對白晝高手的了解和交手經(jīng)驗,所以一到小島,他就率先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技滅世天焚。別人都以為他的異能為火,卻不知他的火并非單純的一種,除了他自己再也沒人知道,包括看過他出手和與他交過手的人。
他最大的殺招就是天火,這么多年了,從未施展過,原本是要以天火為芯,在晉級白晝的時候,借助感悟天地元能的機(jī)會,把自己的所有火焰統(tǒng)一升級提煉為天火,完成華麗涅槃,沖入白晝中的前列,不過這次要亮亮底了。
天火無物不克,無形無質(zhì),目前還沒有遇見能夠克制它的異能,而且氣息可以隱藏在自己其他火焰之中,察覺不出端倪,唯一就是本源太少,目前自己積累已久的尚且不夠完全和白晝級一戰(zhàn),量不足,且還缺乏一次質(zhì)變,他有感覺若是白晝級質(zhì)變后,才能真正達(dá)到無物不燒的地步。現(xiàn)在和雷公的異能對戰(zhàn),倒是可以擊敗對方的雷電,可惜斷然不能持久對耗,強(qiáng)度不夠。
白晝級的標(biāo)志就是界域,自成一體獨立世界,這是個人異能力和精神力以及天地法則凝練為一體的產(chǎn)物,可虛幻可實體,變化無方,神妙無窮。這是最強(qiáng)的一點,也是破局的唯一一點,只要趁其不備,自己以天火燒穿界域,以天火的無物不燃,難以熄滅的特性,阻礙雷公追擊。
不處理湮滅天火,精神力就會持續(xù)被天火作為能量源而燃燒,即使是雷公也只能強(qiáng)行消耗大量能量來抵消耗損天火直到它自行燃燒完畢,才能算是解決后患,而那時自己就能逃得性命。
所以在無形的精神世界里,聶鼎城的精神力已經(jīng)以天火為衣,化為一道利刃直刺向了雷公眉心。
迫使雷公把界域八成的力量涌來抵擋天火,小巧紅正是看到這樣的情況才出手干擾聶鼎城的,天火一出她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對對方無效,頂多是牽制而已。
小丑繼小巧紅出手之后也身形一陣扭曲,碎裂為三個古怪的法杖,法杖飛向聶鼎城,成三角形將其圍起,插入地中后,一股股黑色煙霧伸向聶鼎城。黑霧觸體,與聶鼎城無形天火屏障交觸,冒出大量黑色絲線崩斷。
隨著絲線不斷崩斷,聶鼎城身形也開始慢慢顫動,顯然他也并不好受,無霜初段雖然與他實力差的較大,但對方異能詭異,何況現(xiàn)在他大部分精神都要對付雷公,顯然是難以無視這兩個無霜初段的手段。長此以往,必然要身隕于此。
而一旁電母只是旁觀,并未出手,在她看來自己夫妻同來,又有兩個無霜級協(xié)助,雷公一人出手足以滅殺聶鼎城。
場中,聶鼎城與雷公激烈較量,雷公面色慎重,這聶鼎城的異能簡直是可怕,無物不燃,相持這片刻而已,自己已經(jīng)消耗了三分之一的雷電異能,好在自己是白晝級,有界域支撐,不怕消耗,但也不能這樣下去,對方主動來與自己拼消耗當(dāng)是有什么謀算,還是速戰(zhàn)速決最佳。
心思一動,喝道:“雷界,現(xiàn)”
下一瞬間,世界突變,無窮無盡的雷電,赤白,藍(lán)色,紫色,如同大雜燴一般出現(xiàn),布滿整個界域。
這才是真正的界域,之前只不過是挪移他們,沒有施展界域特質(zhì)而已。
狂暴的雷電如狂龍般沖向聶鼎城,“領(lǐng)域,出”赤色火域出現(xiàn),球形將聶鼎城團(tuán)團(tuán)包裹守護(hù),無形的雷電電壓幅波激蕩的火域波紋不斷。
狂暴的雷電出現(xiàn),懷寧,莫連神情更顯狂暴痛苦,最終兩人竟然神態(tài)猙獰的發(fā)動異能,攻擊向了聶鼎城。
懷寧眼中厲色一閃,白色的虛幻籠罩向聶鼎城,可惜剛剛發(fā)出就被四周雷蛇撕裂,顯然是雷公認(rèn)真起來了,界域本能的開始壓制破壞其他異能的存在。異能被破,反噬的劇痛讓懷寧神色有了短暫的清明,借機(jī)掙脫了怨恨之情的引導(dǎo)。
而另一邊的莫連也被雷蛇撕碎了異能具現(xiàn)出的召喚獸。不過他還并未掙脫困擾,懷寧在一邊,冷靜了片刻,四下觀察了一番,不見小巧紅和小丑,想來對方現(xiàn)在也并不在意自己這邊幾只小蝦米。
心情復(fù)雜的看了看一旁木然呆立的莫語,不由的嘆了口氣。 真是難辦,再看莫連還是神情癲狂的喃喃著:“我是最耀眼的天才,我不能死,我要成為最強(qiáng)”心里不由無名之火爆發(fā),
氣急之下罵道:“快醒醒,你這個笨蛋,還說自己是什么天才,連一個異能引導(dǎo)情緒都克制不了,廢物。”
用手拍了拍莫連的臉,見他還是無法喚醒,無奈下還是強(qiáng)忍腦中的劇痛,發(fā)動自己的迷夢能力,將莫連拉出怨恨情緒。
莫連這邊剛恢復(fù)清醒,一陣劇烈的腦痛就差點淹沒了自己。好在他堅持住了,沒有昏過去。
正要觀看四周,旁邊懷寧的聲音傳來:“你別看了,人家打得正火呢,聶鼎城還隱藏的挺深,現(xiàn)在還死不了,不過那邊電母還未出手,要是一旦加入,估計他就要分分鐘涼涼,我們現(xiàn)在只能指望他能絕地爆發(fā),要是能生死突破,那就有機(jī)會了。”
莫連喘了口氣:“能不能爆發(fā),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有什么底牌,趕緊用吧,能逃一個是一個,別都死在了這,沒人知道真相就沒人給我們報仇。”
“你光說我,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好辦法吧?”懷寧回道。
莫連扭頭看了看旁邊木然呆立的莫語,眼角抽搐了一下,心中疼痛,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現(xiàn)在這樣,他一時也難以釋懷。
到現(xiàn)在他只能確定莫語是被對方做為傀儡控制了,但是對方為什么選他,又是什么時候被對方作為歸墟塔牌的載體的,還不可而知。而且目前他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恢復(fù)過來。
懷寧察言觀色,一看他心情低落勸慰道:“我們現(xiàn)在身處絕地,還是先想法脫身,然后在想辦法救治莫語。你要堅強(qiáng),現(xiàn)在趁他們都不在意我們,趕緊想想法子。”
莫連平復(fù)了心情,俯首在懷寧耳邊低聲細(xì)語了一番,懷寧聽后目露奇色,半信半疑的問道:“這法子能行?”
“我哪知道,現(xiàn)在只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這是我自己操控異能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法子,目前我就在我自己和莫語身上試驗過,都有效果。至于別人,尤其是聶鼎城這樣級別的有沒有用,又能提升多少,實在沒把握,也可能一下白晝,也可能毫無效果。”莫連神情無奈的說著。
“不管如何,都要試試,你給我作掩護(hù),我先偷偷用你說的法子試試,真有效果了在告訴聶鼎城。”懷寧說著就立馬盤膝坐下,調(diào)動異能。而莫連拉過莫語站在了她的身前,擋住對面電母的目光。
不過他們多心了,電母根本都沒往這邊看,一直在盯著中央戰(zhàn)場,因為聶鼎城似乎改變了策略,先要擊殺小巧紅和小丑,天火分成十?dāng)?shù)股,四下掃蕩,剛才小丑都一時不察被燒到了胳膊。
好在雷公出手,湮滅了天火。但小丑明顯被嚇到了,隱藏了起來,不知所蹤。
一會功夫,淡淡白霧從她身上散開。懷寧睜開雙眼:“有效,不過沒法測試提升多少,我們現(xiàn)在想法告訴聶鼎城。”
“姑奶奶怎么告訴他,你看看身畔雷蛇纏繞,四下亂飛,我們要是傳音給他,反而會讓他分神,那就完蛋了。”莫連眉頭皺著,扭頭看向場中。
就在此時,場中情形突變,兩聲大喝同時傳出:“暴雷鎮(zhèn)”,“裂牙殺”。
一道白色身影從隱形狀態(tài)拋飛而出,正朝著三人方向直直而來,莫連一看脫口而出:“閃開,快跑。”
飛過來的正是小巧紅,半邊身子消失不見,剩余半邊沾滿點點天火的小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