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爭露出一臉的不屑,“啥,你說啥?哥,我要是沒沒錯的話,你把我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了?那拿你來干什么?你不也是老時家的兒子嗎?而且是長子呢。”
時無病這句話說得滿有道理,但是時無爭卻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他老是覺得自從自己當上這個省委書記的秘書后,弟弟就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這不剛才好了一陣子,這下又來了。他得再次把他給壓下去,“我告訴你,到時候只怕由不得你!你小子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不要我這個當哥的了。少給我岔開話題,我告訴你,你要真是這樣,這家里的一切事,我就不管了,反正你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能到什么時候?”
時無病狡黠地一笑,“哥,你看看你,再怎么著我也不敢違背你的意思嘛。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嗎?好好好,這事兒你還真盯著的,還怕我賴不成?保證不出半年,就讓你抱個胖小子。”他已通過關(guān)系作了嬰兒性別鑒定。老婆肚子里懷的是兒子。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時無爭似乎又找回了那種權(quán)威的感覺,“好小子,這可是你作了保證的,”他拍著弟弟的肩膀,“到時候要是不能兌現(xiàn),我要你好受。”
時無病得意道:“別說得這么難聽,到時候,小家伙在你身上尿上一大泡尿,看看能不能夠破壞你的好心情。那個時候你可別罵人喲。”
說話間母親已在叫吃飯。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聊家長里短事兒也是其樂融融。時無爭為顯示自己的權(quán)威趁機當著弟妹的面再次教訓(xùn)時無病道:“你小子,說好讓你操辦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讓老媽過生日,自家下廚房。你就是這么辦事的嗎?”
時無病只好向母親求救,“我真是比竇娥還冤,看來我說什么你也不會相信的,媽,還是你老自己來說吧。”
母親笑道:“這個真的不能怪無病。他說中午隨便吃點,就在隔壁的小館子。是我不同意的。我說既然晚上已經(jīng)大飯店了,中午就用不著花這個冤枉錢。再說你們兄弟難得聚在一起吃我做的飯。他這才同意的。”
時無爭本來就是做做樣子的,聽母親這么一說,也就不再追究。而是說道:“無病,現(xiàn)在我是真的不怎么顧得上生意上的事了,這大小事還得靠你來打理。我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鐵合金。以往好歹在我眼皮底下,量他們也不敢怎么樣。現(xiàn)在我到省城去了。你可就要多費些心了。畢竟是外人嘛,再對人家怎么好,他要是真要與我們來個三心二意。我們還是沒法控制的。”
母親露出一臉的不滿,“看看你們,難得聚在一起,在一起了,又是生意上的事,就不能說說別的什么嗎?”
時無爭解釋道:“媽,我們這也是身不由己呀。在商言商,沒辦法。媽我們現(xiàn)在說正經(jīng)事,求你別插話打攪我們好不好?總得來說,那位廠長倒是可以放心的,起碼表面上我們找不出他什么毛病來。一年總結(jié)報告,我是必看的,無外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天衣無縫。就是正因為太完美了。我才有所擔心。總覺得有人做手腳的嫌疑。”
時無病一拍大腿,“哥,你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我是早已對此有所懷疑,只是因為你一直護著廠長,我才不敢說。憑良心說,廠長確實是夠盡心盡力的。我主要是擔心他手下那么一大攤子,所以我拉意思是財務(wù)我們得長度接手過來。”
時無爭盯著時無病,“我不是已經(jīng)讓靈芝去管理財務(wù)了嗎?有問題靈芝能看不出來?”
時無病:“雖然你是把靈芝派去管財務(wù)了。但是大權(quán)還是在廠長手里。你又專門交待過對廠長必須客氣。主要事情還是要尊重廠長的。所以靈芝根本就放不開手腳干呀。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把財權(quán)完全交給靈芝。”
時無爭打斷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我今天要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一點,靈芝你要給我記住了。畢竟我們還要依靠他。得罪他了也是個麻煩事。我看不如這樣吧,大事情上,你一定要把關(guān)口給我把嚴。小事情就由著他吧。關(guān)于這件事,我準備明天專門開個董事會。以董事會的名義把它定下來。這樣的話也就把廠長的情緒給安撫著了。”
時無病端起酒杯,“哥,你太有才了,為此我得專門敬你一杯。這個時機也選擇的好。按照慣例,明天正好是廠長要向大股東們匯報上半年的經(jīng)營狀況和下半年的計劃安排,你在這個時候召集董事會,正當時。也就可以借機把你的意見變成了董事會的意見。這樣一來,廠長也就更不會對我們有什么怨言了。”
時無爭點頭道:“無病,我說你那個生意也該換換手了。我們今天這么被動地倚重于一個外人來管理鐵合金廠,關(guān)鍵就是你太熱衷于你的生意。我得承認你的生意確實不錯。不過現(xiàn)在的發(fā)展趨勢還是要開辦實業(yè)才會使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寬闊。所以我準備讓你從具體的事情中解脫出來,成立一個集團公司,把我們所有的生意都歸集在一個集團下面。你來做這個總經(jīng)理。這樣也可以從另外一方面來約束鐵合金廠長。當然這個集團主要是以鐵合金為主,所以我決定讓廠長也到集團來兼任一個副總經(jīng)理。你的意見呢?”
時無爭決定了的事,時無病自然是不會反對的。他知道哥哥這么問完全是照顧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已。在答應(yīng)之后,時無病也提出一個建議:“現(xiàn)在化裝品市場火得很。哥,這女人的錢呀,是最好賺,也是最不好賺的。特別是那些有錢的女人,用在化裝品上的錢可是從來都不惜成本的。這個靈芝可以來作證。
時無爭打斷他,“作什么證呀,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現(xiàn)在我們沒能力生產(chǎn)呀。這是個技術(shù)活,你以為想做就能做的呀。”
時無病嘿嘿笑道:“哥我調(diào)查過了,那些個吹得天花亂墜的所謂高級化裝品,大都是些徒有虛名而已。真正有多少見效的,只有天知道。只有不太危害人就行。關(guān)鍵是廣告要打得好。然后弄個什么專利的牌子就成了。”
時無爭解釋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這個牌子不好弄。”
時無病笑道:“哥,這個你放心,這個我已想到了。前些日子有一個專門倒賣專利權(quán)的穿穿找到了我。說是有個老中醫(yī)老教授結(jié)合祖?zhèn)髅胤脚渲瞥鲆环N叫住宮庭秘液的護膚品,通過論證了。靈驗得很。當然至于靈不靈驗,我才懶得去求證呢。關(guān)鍵是有這個國家專利就是了。現(xiàn)在不是提倡生物美容嗎?只有我們把它拿到手,在生物二字上大打廣告。銷路肯定好。”
時無爭感起興趣來,“你說得這么好,這個專利你能拿下來嗎?”
時無病:“這個你放心,老教授提出兩個合作方案,一個是以專利入股。一個是十萬元賣斷專利權(quán)。我是這樣考慮的。讓他入股。這樣的話,就對我們的后續(xù)研發(fā)有了一個保障。為此我已經(jīng)給了他兩萬元的定金。一旦合作成功,他就會把這兩萬元退給我的。”
“你小子先宰后奏呀。”時無爭拿起筷子敲他一下,“你都這么定下來了,我還有什么能說的呢?”停頓一下,“我倒是擔心的是這個原料從何而來?這畢竟是生物工程呀,需要的是種植業(yè)。”
時無病得意地笑起來,“我一直怕得不到你的同意。所以一直是埋在心里的。既然你同意了。我也就把底露給你。這個好辦的很。西雙版納就是一個很好的原料生產(chǎn)基地,我們完全可以在那里征地建種植園。我已經(jīng)對那里進行過多次考查了。當?shù)卣畬ξ业目疾煜喈敓崆椋^了我所到的任何一個地方,并且開出了極其優(yōu)惠的政策,所以我綜合考慮之后,覺得可以把種植園建在景洪。并且在那里建立一個原料初級加工基地,然后把這些經(jīng)過粗加工的原料運回來,進行加工。為了擴大知名度和把牌子叫得響亮一些。這準備把生產(chǎn)廠子建在省城的工業(yè)園區(qū)里。準備在今年進行進一步考察之后來實施。當然最終方案得由你來定。”
其實時無爭早已對化裝品行業(yè)感興趣,原因就是這個行業(yè)的高額利潤讓人垂涎,現(xiàn)在經(jīng)時無病的嘴里說出來,而且說得這么有把握,他心里自然是有了些底。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資金該怎么出?畢竟這是一個產(chǎn)業(yè)鏈呀。資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而由于連續(xù)的投資,自己現(xiàn)在手頭的資金真是可謂杯水車薪。他得征求一下時無病的意見:“你這主意不錯。我想知道你怎么來籌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