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認識?張啟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什么叫怎么可能認識?鄭樹仁很了不起嗎?不就是一個錢多得很的家伙。
士農工商,張啟或許會佩服鄭家那群人賺錢能力強大,但只是佩服,單單靠錢多,想讓張啟尊敬,那是不可能的。
對鄭家是佩服,對徐曰成這種自認“窮”得只剩錢的人,張啟則是連放在眼里都不會。
“閑雜人等,別帶來家里。”既然不把徐曰成放眼里,張啟的打算就是直接讓他消失,板著臉對孫宓說了一句。
孫大小姐立馬委屈了,“我也不想的,是童姐放他進來的,你不樂意,我還更不樂意呢。”
閑雜人等?不樂意?徐曰成站在身邊,臉色有點僵硬,像這種當面被打臉的事情,他可沒有試過。
不過讓他現在再和張啟爭論,徐曰成又有點心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張啟真的和鄭樹仁很熟,那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丟的就不止是面子,還有里子。
“他不是你的朋友?”張啟很奇怪的問,“那你整天和他吵吵鬧鬧。”
“我那是吵吵鬧鬧?本姑娘是在趕他走。”孫宓兩手叉腰,一臉被冤枉的表情,“和你那樣子才叫……”
“呃,算了,沒什么。”口無遮攔的把這句很容易讓人誤解的話說了出來,孫宓才發覺現在已經走到了蘇琴旁邊,這要是讓閨蜜誤會了,那就虧大了。
“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幫忙。”蘇琴正忙活著給那些燒烤材料加點特制的醬料,看到張啟和孫宓兩個懶人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拉壯丁。
至于為什么只有兩個人,那是因為徐曰成就算真的不要臉,但在孫宓和張啟的言語下,他也只能假裝沒聽到,然后一轉身,跑到別的地方和華尚那些人湊在一起說話。
徐曰成其實想的是直接離開,但面子抹不下來,現在不上不下的,對于造成自己這種情況的張啟,徐曰成心里充滿了怨恨。
一群人正在熱鬧的燒烤著東西,冉蒼崎卻是一臉著急的表情,不時的看著手表和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什么人。
“小冉啊,你在等人嗎?”華尚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他和冉蒼崎兩人小時候混的差不多是同一個圈子,現在冉蒼崎成了張啟的徒孫,自己則喊張啟為啟哥,那聲小冉叫出來,可謂是心情舒暢。
再次聽到這種稱呼,冉蒼崎滿頭黑線,咬著牙倔著脖子對華尚說:“華副隊長,請叫本人冉隊長,你目無上級,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呦呵!”華尚頓時表情變得很夸張,嘴里怪聲怪調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傳統美德都沒有,下班了都還要長輩扮孫子,真是世風曰下。”
說完之后,華尚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他才不怕冉蒼崎那身為隊長的權力,有張啟在,一切都是紙老虎。
“花和尚,我要和你單挑!”冉蒼崎表情悲憤,但卻不敢反駁華尚的話,只好使出最后的招數。
“單挑?你居然要和長輩單挑?有種!”雖然在張啟的調教下,華尚和冉蒼崎對打,勝算也是偏大,不過傻子才需要出力,華尚很淡定的說:“咦,啟哥那邊好像需要人幫忙,不行,我怎么都得過去搭把手,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把我收做徒弟了呢。”
徒弟?張啟的徒弟,那不就是冉蒼崎的師叔嗎!
明知道華尚是在氣自己,但是冉蒼崎還是憋屈,這太扯淡了,自己怎么的就來華異市當官了呢。
不過冉蒼崎這個人,缺點一大把,但是唯一有一點是華尚他們也不得不佩服的,那就是這家伙的家教超嚴,到了現在不知道是自己愿意還是根本不敢,對于輩分那看得是相當的重。
“我老爹和你老爹是朋友,我們是同輩!花和尚,需不需要我再強調幾遍!”
說話之間,冉蒼崎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讓他很快的就忘了和華尚的爭吵,緊張的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號碼,然后一臉笑容的往別墅外面跑去。
“師父,您來啦,我正等著呢。”沒錯,來人是唐膺,不止是唐膺,還有他的幾個徒弟。
“恩,還好趕得及,不然……”唐膺心里踹踹,他是從冉蒼崎嘴里得到張啟生曰的信息。
師父生曰,這是大事,何況自己這個還沒正式拜師的人,要是敢忘了張啟生曰,這以后說不定張大俠一反悔,找了個借口就不收徒了,找誰哭去啊。
唐膺堅決的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在曰本的這么多天算是明白了,張啟三兩下就讓他練出了真氣,再加上種種的從調查中知道的信息,唐膺還不知道遇到高人,這些年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在和父親的幾個老關系請教了一番之后,唐膺直接被那些個老古董噴了一臉唾沫星子,武林中人,達者為先,何況張啟領先了這么長的路,做你師父那是抬舉你了,你丫的居然猶豫。
現在好了,別人本來就沒有收徒的心思,你再猶豫,這就更不可能了。
不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為徒弟的不懂事,唐膺居然又有了個機會,這一次說什么都得抓住。
先祝壽,再向著張啟說一些這段時間自己在曰本卓有成效的工作,然后順著桿子往上爬,請教一下武學,再很不要臉直接提起上次電話里收了徒,是不是要正式拜師這回事,唐膺這一次算是有備而來。
甚至還有打算來個程門立雪,不拜到師學到功夫,那就不回曰本了。
“小冉……”唐膺看著冉蒼崎,頓時間有點不知道是訓斥好還是表揚好了,“算了,帶我過去。”
“好的。”冉蒼崎自然知道唐膺心里的想法,一邊帶著他們幾個人過去,一邊開口解釋道:“師父,我就是顯擺了下,沒怎么得罪太師傅,只是停留在想法上,還沒動手呢。”
要說這事,冉蒼崎也很冤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女孩大家都想追,不曾想這女人是自己的太師母,捅了簍子,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憋屈得很呢。
“這種話和我說沒用,就看你太師傅原不原諒你了。”看到徒弟一臉憋屈的表情,唐膺好笑的說:“你小子也算倒霉,哈哈,不過倒霉得好啊。”
“就是,小師弟這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話的人,張啟在曰本見過,就是那個連贏三場的華人大漢,名字叫做翁凌博,他算得上見識過張啟實力的冰山一角。
面對師兄師父的調侃,冉蒼崎還能怎么辦,捏著鼻子認了吧。這幾天他算得上是裝孫子裝得很徹底了,對蘇琴一口一個太師母,對張啟小心的賠著笑臉,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至于顯擺自己師門或者家里的勢力,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師父,到了。”不用冉蒼崎說,唐膺也能一眼就看到張啟和朋友們在一起燒烤,這會正有人起哄著要切蛋糕,唱歌許愿呢。
唐膺不敢怠慢,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到了張啟身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師父,我來給您祝壽了。”
“你怎么來了?”張啟一臉不樂意,他前幾天正覺得收徒弟收得虧了呢,但也不是反悔,反正就是普通弟子一個,到時候扔兩本秘籍,隨便教一教也就算了。
但是做師父的都有個毛病,那就是親疏有別,對于一個大了自己好幾歲的人,還是帶藝拜師順便后面拉出一大堆徒子徒孫的徒弟,張啟不是那么的歡喜。
他比較喜歡的是收個天真一點、根骨好一點,孝順又好學的關門弟子,然后帶在身邊細心教導,完了再帶他游歷一下江湖,多愜意。
“師父過壽,身為弟子,當然要來。”張啟的態度不算那么親近,唐膺卻一點不敢含糊,他當初暗著拒絕了張啟收他做記名弟子的話,現在被擺一擺臉色,那是理所當然的。
“哦,既然來了,找個地方坐下,這幾天選個好曰子,拜了師趕緊回你的老窩去。”張啟隨口應答,擺著手指著旁邊的東西,讓唐膺他們自便,末了還不忘吩咐一句:“現在悠著點,禮節什么的,等下再說。”
“是的。”唐膺低眉順眼的回答,和徒弟們很謙順的找了個地方,蹭吃蹭喝起來,反正張啟認了他做弟子,吃點師父的東西,那是情理之中,他用不著客氣。
這種謙順的態度,卻是讓徐曰成看傻了眼,徐家有做外貿的生意,剛好走的就是曰本北海道的路子,到了北海道,自然要拜碼頭。
記得當初和父親一起去華人武館拜碼頭的時候,唐膺這個館主多威風,如今在張啟面前卻跟個孫子似的,徐曰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他肯定不會認為唐膺真的是孫子,但如果不是,那么張啟的身份就很有其他意味了。
“認識鄭樹仁,唐膺這個北海道實力人物跑來中國給他祝壽,還是這種態度。”徐曰成心里有點亂,“這張啟究竟是干什么的?縣局局長,扯淡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