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聽了吳老爺?shù)脑挘唤谛睦镩_始腹議了起來:面生?帶著面具呢,就算那面熟透了,您老也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呀!
“一個朋友。”小若并未多言,只是朝著吳老爺笑了笑,如此說道。
吳老爺卻不信小若之言,盯著藍宇成反復(fù)地看著。他認(rèn)為,越是想將自己隱藏的人,行跡越是可疑。
正待吳老爺還想問些什么的時候,小若笑著開口打斷了,說道:“哈哈,小若實在是太失禮了,光顧著與您兩位說話,都忘了請你們進去坐坐,快,快請進吧!”說著,小若示意了一下旁邊站著迎客的侍者,也不再給吳老爺任何開口的機會,擁著兩人,隨著人流,進了菊夏樓的大門。
就在小若離開后的不久,有兩個人,出乎她意料地也出現(xiàn)了。
李言旭看著菊夏樓大門上的牌匾,心里頓時涌上一股復(fù)雜的感覺。
……
那一日,正值他休沐,于午膳之時,與蔣清華共食。
“老爺,夫人,門房處送來一封請?zhí)!币凰藕蛟谑Y清華身邊的婆子,低頭彎腰,雙手高舉一封大紅色摻有閃粉的信封。
李言旭放下了手中的竹筷,說道:“拿上來吧。”說著,那婆子就幾步快走,將請?zhí)f到了李言旭的手中。
蔣清華一看那帖子一眼,就笑著說道:“這一瞧,就是菊夏樓送來的請?zhí)!?
李言旭掃了一眼,上面并未有任何記號,也不知蔣清華是如何看出來,于是問道:“夫人如何曉得?”
“上次菊夏樓的新東家也送來了如此一封請?zhí)t底黑字,其上還有不知是什么的閃閃的東西。看上去比別家的請?zhí)裳胖碌亩嗔恕K枣聿湃绱擞洃洩q新。不光如此,相公不如再聞聞看,其上是否有一股淡淡的暗香?記得那一日的請?zhí)渖峡墒敲倒寤ǖ奈兜滥兀 笔Y清華笑著說道。
平日里,兩人用餐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餐桌上除了偶爾筷子響起的聲音,別無其他。蔣清華總覺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一點都沒有夫妻之間的幸福的感覺。可若說是不和睦,可他們卻從未爭吵,相敬如賓。也許,就是因為太相敬如“冰”了吧!
李言旭低頭淺嗅,的確有一股玫瑰花香傳進鼻息,其中還有一股墨香,二者混合再一起,倒也沒有誰壓著誰的感覺,清新淡雅。李言旭撕開外面的信封,將其中的請?zhí)蛄碎_來,從第一行開始慢掃而去。
第一個字,似曾相識;第二個字,曾幾相逢……
李言旭的手,還是抖了起來,他不知道請?zhí)险f的是什么,他也已經(jīng)不想知道。
李言旭一把抓住蔣清華的手,急切地問道:“你說菊夏樓的新東家來過府中,可是一個年紀(jì)十九左右的女子?”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那她今年應(yīng)該十九了。
蔣清華被李言旭的動作有些發(fā)愣,呆呆地說道:“是個女子。只是聽菊夏樓的人說,已經(jīng)年紀(jì)三十。”蔣清華有些奇怪,請?zhí)械降讓懥诵┦裁矗谷蛔尷钛孕裆裆绱水惓!?
“三十?怎么可能是三十……”李言旭繼續(xù)看著那請?zhí)系淖舟E,喃喃自語道。
待蔣清華漸漸恢復(fù)之后,只見她笑著說道:“的確一點也不似三十的模樣,瞧上去倒是與妾身年紀(jì)相仿呢!”想起那一日,那個長相有些妖艷的男子的介紹,蔣清華笑著搖著腦袋,不可置信地笑道。
突然,蔣清華記起了什么,說道:“夫君也見過那位菊夏樓的新東家呢!”
蔣清華的一言,頓時打斷了李言旭的思路,問道:“我何時見過她了?”
“夫君不記得了嗎?那日是夫君出京都一年歸來的日子,在半路上,遇上一個女子,還讓她上了馬車的。”蔣清華有意無意地說道。她并非沒心沒肺之心,請?zhí)系闹蛔制Z,就已經(jīng)讓李言旭行為有異,那一日所發(fā)生的,她也記在心頭。聯(lián)系起來,倒是又讓蔣清華陷入了猜測之中。
“竟然是她!”李言旭頓時眼神之中又起了迷茫之色。
完全不一樣的容貌,無意之中卻做出與她相同的動作;字體雖多有改變,那曾經(jīng)的骨風(fēng),卻依稀存在。她,到底是誰?真的,是她回來了嗎?
那一刻,李言旭想不顧一切地沖進菊夏樓,質(zhì)問她,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之中的她。
……
“夫君,還不進去嗎?”蔣清華看著停駐不前的李言旭,上前一步,在他身邊說道。
李言旭深深吸了一口氣,挪步朝著菊夏樓的正門走去。無論是與否,今日,他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此時的菊夏樓,盛況達到前所未有的一個高點。的確,在這個時代,錢,權(quán)都掌握在男人的手中。每月一次的開放,倒是顯得這菊夏樓非比尋常,倒是個更值得撒金如土的地方。
“汪總督,沒想到你也來了……”吳老爺朝著一個官員拱手行禮說道。
“真是巧了……”汪總督朝著吳老爺爺拱了拱手。
“今日這菊夏樓可真是吸引了眾多官員和地方紳士那!”吳老爺看著周圍人聲鼎沸的人群說道。
“是啊,不光你我二人,剛才我進門之時,竟然還瞧見了李尚書府的公子。瞧瞧人家,都外出一年剛出來,不在家陪著嬌妻,竟然二人雙雙到此。果然也是個喜愛熱鬧的同道中人啊!”汪總督感慨地說道。
吳老爺有些詫*問道:“您說的,可是那李言旭?”
“正是,話說都一年未曾見過了,還想與他好好聊聊。可剛瞧見他,突然就見他穿梭在人群之中了,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不過,也只能怪今日這菊夏樓的人啊,實在是太多了……”汪總督滔滔不絕地說道。
吳老爺與吳夫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的含義不言而知。
“汪總督,我就不打擾您與您夫人用餐了,剛瞧見一朋友,過去小聊片刻,失陪了。”吳老爺笑著說道。
說著,吳老爺與吳夫人二人,朝著人群之中走去,試圖尋到李言旭的人影。
李言旭自五年之前那場政變之后,除了繼續(xù)在朝中繼續(xù)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外,從不多說一句,就是同仁邀請,也不曾賞臉赴約。完完全全是一個已經(jīng)只待于家中的孤僻之人。今日他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得不讓吳老爺與吳夫人聯(lián)想到什么上去。
李言旭的確就如汪總督所說,想要找到那個曾經(jīng)在馬車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無奈今日小若是菊夏樓的東道主,自然要四處招呼著來此的客人。“不知可曾看見你們菊夏樓的東家去了哪里?”李言旭拉住了一個正忙著的男侍者問道。
很巧,那男侍者剛與小若碰過頭,于是笑著說道:“若是公子想要尋東家,小人自可帶您前往。”
李言旭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與蔣清華囑咐道:“我有點事,你隨便找個地方用餐吧,呆會我去找你。”說完,就拉著那男侍者遠去,絲毫不理會蔣清華的感覺。
蔣清華從踏入這菊夏樓的第一秒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后悔今日來此。她親眼看著自家相公,在人群之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只為了尋一個陌生女子。呵呵,那她這個妻子算什么?現(xiàn)在,打聽到了那人的去處,竟然就這樣將她仍在一旁,難道她蔣清華,就這樣不值得他李言旭善待嗎?離別五年的時間,他沒有讓她住進他心里就算了,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如此焦急。這讓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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