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文接話說道:「這樣一來,山越族要擴張的話,只有選擇我們帝國海濱省了,這里的氣候和環境都跟山越國差不多,而且物資金錢特產都比大山里強,絕對是山越族喜歡的地方。
「最重要的一點是,帝國內亂得比四分五裂還厲害,根本不可能出動全力剿滅山越族。而山越族占了這塊地方后,說不得還能夠看看風色,運氣好又能從帝國身上咬下一塊肥肉來。
「現在山越族的主力撤離,可以肯定是暫時觀望而已,一旦機會到了,他們肯定是大舉入侵的。」
相文說到這忍不住再次問道:「主上,您真的準備把津城買下來?這肯定會讓山越族提前發動攻勢的。」
康斯笑了笑:「我們讓飛渡半島的雷家,把這個注定要被我們處死的猛民戰救走如何?相信雷家會喜歡用一千擔粗糧的價格買下一個城池的。」
之所以要這么麻煩,是因為猛民戰的刺殺行動,就是康斯不在意,康斯軍也根本不可能放過刺客,這是關乎整個康斯軍臉面的嚴重問題。
放走刺客沒有人會認為你大度,反而認為你軟弱可欺,到時來刺殺康斯的刺客絕對會層出不窮。
至于要借雷家的名頭,很簡單,山越族和帝國是死敵,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根本不可能合作的。雖然猛民戰這個部族敢把城池賣給康斯,但他們絕對不會配合康斯侵入山越國度的。
山越族雖然內戰的時候打得一塌糊涂,但面對外敵的時候卻是同心協力,不然族群部落多如繁星又互相爭戰的山越族,也不可能占據這么大塊地盤,并且還能建立足以抵擋奧特曼帝國入侵的山越族盟國。
相文雙眼立刻發亮,飛渡半島的人說起來是半沿海民族半山地民族,有些習俗和山越族差不多,而且飛渡半島在世人眼中都是貧窮落后混亂的地界,那里出來的人也不怎么樣。
相信山越族面對這些飛渡半島人時的戒備心,肯定沒有面對帝國人的戒心高,說不得還能深入山越族,利用山越族內那族群復雜部落繁多的關系搞風搞雨呢。
「臣明白了,臣定將雷家旗幟插在津城頭上!」相文興奮的說。
「嗯,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盡快趕回督軍府吧。」康斯說這話,密衛們立刻開始了準備工作,不一會兒,一群人就這么迅速消失。
只留下數十個發愣的民眾和那個裂開牙興奮得狂笑不已的店老板。
回到督軍府,和彼庫德等人一商量,事情立刻展開。
猛民戰等十數名山越人先是被康斯軍狠狠地刑審了一番,把能榨的油都榨干后,立刻以行刺康斯的罪名進行處決。
不過比較怪異的是,不是用刀砍頭,而是用弓箭射殺。據說是康斯軍的某位大人物不想讓這些山地人死得痛快的緣故。
親眼目睹自己族人被蹩腳得如同剛入伍的弓箭手亂箭射殺身亡的猛民戰,那時的心情可是萬般沉痛,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居然會給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帶來如此巨大的傷害。
其實說起來刺殺康斯也不全是心血來潮,自己之所以找康斯交易就是看看能不能趁機暗殺康斯,不然自己跑這么遠來干什么,而且還隨身帶著珍貴無比的暗殺戒指啊?
只是沒想到計劃還沒展開,就在半路遇到了目標,進入茶館一看到康斯的時候,自己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康斯!被山岳團懸賞的康斯!只要把這康斯干掉,自己立刻就能傳名整個山越族。
要知道這個康斯可是讓山岳團戰死近百人的罪魁禍首啊,到時候自己部落絕對會迎來巨大發展的。
至于殺死康斯后自己如何逃走?這個沒有考慮,反正能讓自己部落名傳天下就行了。因為酋長的名字就是部落的名字,兩者是一體的。
當時自己還在慶幸康斯這家伙在搞什么微服私訪,這樣自己得手的機會是非常大的,可誰能想到康斯的身手居然如此靈敏,根本不是一個身居高位之人能夠具備的,而且更恐怖的是,康斯身邊居然躲著數百名能夠神出鬼沒的護衛,當自己被踢飛被那些護衛制住的時候,自己就明白功虧一簣了。
不過在后來,隨著自己一直在裝傻扮癡,并且很老實的回答問題,居然從康斯的語氣神態中讓自己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可誰能想到,被那個美麗護衛踢昏醒來后,事情變了個樣。
先是不問青紅皂白的把自己這些人關在牢里一頓狠抽,然后就是享受各種刑罰,當時對于審問的問題自己都是依實回答,并且是撿對方樂意聽的來說,本來以為對方只是出出被刺殺的氣,受一段苦后事情就能這么過去了。
可再一次沒想到,自己這些人居然被下令處死!
為什么會這樣?按照自己的觀察,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這個遭遇的啊,那個康斯不是一副根本不想殺死自己的神態嗎?為什么到頭來變成了這樣?
這樣一來,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忍辱負重,裝扮成一個魯直沒腦筋的形象豈不是無法扭轉?自己的部民豈不是會把自己當成部落有史以來最愚蠢的酋長?!自己這些年來的辛苦豈不是白費?!
實在是好不甘心啊!
當猛民戰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無數的利箭刺入了自己的身體,只感覺一陣激烈的疼痛就昏了過去。
當猛民戰恢復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處荒山上,身上就裹著一卷草席,在歡喜自己沒死之余,也奇怪自己身處何方。
忍著全身的疼痛,站起來一看,立刻嚇得傻了眼,整個山崗都是沒有墓碑并且排列得亂七八糟的墳堆,不用說了這就是亂葬崗。
就是光天白日,就是廝殺多年的猛民戰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只是在看到四周十數具被草席裹卷著的尸體后,猛民戰心中只剩下了憤怒!該死的康斯!你這是讓我們拋尸荒野啊!我跟你勢不兩立!
雖然猛民戰發著毒誓,但檢查完自己那完全成了四處漏風的布袋身體后,猛民戰雖不情愿,但也清楚自己能夠報仇的機會很渺茫。只是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猛民戰還是開始嘗試爬出亂葬崗。
猛民戰根本就無法發現,每當他昏迷后,身邊就會立刻出現幾個蒙面黑衣人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并且極度小心的保證猛民戰能夠活下去的同時,又不大幅度恢復猛民戰的身體狀況。
就這樣,在黑衣蒙面人的辛苦下,在懵然不知的猛民戰為自己生命力強悍而自得的情況下,猛民戰離開了亂葬崗。
來到山下的猛民戰很快就時來運轉,先是被聽聞帝國金幣好賺,特意從飛渡半島跑來帝國淘金的一支商隊碰巧救起收留了。接著就是發現這支商隊是飛渡半島一個雷氏家族的下屬商隊,并從商隊口中知道這個雷家不但在飛渡半島上權勢顯赫而且錢多得發燒。
最后聽到商隊埋怨帝國人排外,居然不肯賣地給他們這些外國人當居住地,猛民戰雖然不認為對方會樂意跑到荒山野嶺去駐扎,但還是下意識的立刻推薦自己部落的津城。
經過仔細詢問津城周邊環境,以及猛民戰能夠給予什么樣的幫助后,這個商隊立刻一副撿了便宜的表情,急切地和猛民戰達成協定。
就這樣,猛民戰帶著這些被他認定是冤大頭的恩人,回到了文津郡的津城。
而這事變成文字只是一句話:第一階段任務完成,目標沒有懷疑,進入第二階段任務。
這件事對猛民戰來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經歷,對另一個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機遇。
飛渡半島雷家,被康斯眾臣稱為二爺的奧柯爾,彈彈手中的一份文書向他的親信列文說道:「我那親愛的結拜大哥準備利用雷家的名義,購買落在山越人手中的津城,并準備從雷家抽調一批部隊駐守津城,你對這事怎么看?」
列文立刻滿臉喜色地說道:「主公,這是擴張主公麾下部隊數量的大好機會,我們可以把族人夾在這批部隊中調往津城,藉著執行利用山越族內部矛盾挑起戰爭的任務,讓族人在那里招兵買馬。」
「這樣會引起大哥的注意嗎?」奧柯爾閉著眼睛問道。
列文搖頭肯定地說道:「大殿只是想要牽制山越族,所以只要山越族自己打起來了,絕對不會過于關注那里的,我們只要不把整個雷家部隊都換成自己族人,那么就絕對不會引起大殿的注意。」
奧柯爾點頭說道:「嗯,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雖然在那里招兵買馬將不可避免會收入山越人,但要注意,就算我們族里的人才緊缺,那情愿讓大哥的人上位,也不能讓山越人上位!
「不管怎么說山越人都是一幫山蠻!和我們既不同種又不同文,絕對不要給他們上位的機會!我們把他們當成消耗品就行了!
「當然,不管是騙還是誘,反正就要讓這些進入軍隊的山蠻心甘情愿的成為炮灰,絕對不要使用逼迫的手段。」
「是,臣明白。」
「嗯,是了,還沒有聯絡到其他的那些神秘勢力嗎?」奧柯爾突然問道。
「還沒有主公,不過依臣下的猜測,這些神秘勢力已經注意到我們,現在還沒有反應,應該是在考慮我們為什么要和他們聯絡的緣故,等他們查出來后,估計就會找我們了。」
奧柯爾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唉,如果能夠和這些神秘勢力都約定的話,我們就不用離開飛渡半島,甚至有可能藉著雷家人員物資大量外流的機會,趁機掌控雷家領地呢。」
列文也感嘆道:「是啊,如果這些神秘勢力不把飛渡半島當成惡魔巢穴的話,那么飛渡半島絕對是建基立業的大好基地。」
「所以我們才要和對方聯系,我就不相信,這些宗教真的愿意把自己教區內的所有子民變成惡魔!」奧柯爾狠聲說道。
「是,臣等定努力達成主公心愿!」
列文說到這,有點小心的向奧柯爾提醒道:「主公,伊絲娜小姐離開飛渡半島時有沒有通知您?」
列文這話一出,奧柯爾臉色立刻一變,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
奧柯爾心中惱怒異常,平時極為巴結伊絲娜,百忙之中都抽出時間去和伊絲娜見面談談風花雪月,平時自認自己是和伊絲娜關系最密切的異性。
可這次伊絲娜她們的出行讓奧柯爾明白到,自己在伊絲娜的心中連朋友都不是,因為外出時肯定會通知朋友一聲。
這樣看來,自己和康斯在伊絲娜心中的地位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這就是說自己這段時間展示的追求完全就是白費勁!
列文當然是懂眼色的人,也明白自家主公此刻的臉色為什么如此難看,所以他不敢火上澆油,只是轉到另外一個話題去:「主公,臣已經發現掌控雷家設計的大臣是誰了。」
奧柯爾臉色沉穩了一下:「噢,是誰?不會就是那個制圖師劉斌吧?」
「主公英明,正是此人。」列文忙拍馬屁。
「知道此人能夠接觸秘密設施的設計和建造嗎?」奧柯爾問道。
「這個臣還沒有打探清楚,不過按照密衛系統的嚴密來估計,就算他參與設計和建造了,恐怕也不清楚那種設施是用來干什么的。」列文低頭說道。
「嗯,不管怎么樣還是加大拉攏力度吧,不過也不要過于緊迫,讓人一看就知道我們要拉攏他就不好了。」
奧柯爾說到這不由一嘆:「大哥麾下的密衛系統還真是個既讓人心動又擔心受怕的機構啊。」
列文迎合道:「是啊,每次我們要商談這些事的時候,都需要在空曠之處,并且先用軍犬和兵丁仔細搜尋一番,接著用毒物細撒四周進行清場,然后又仔細檢查一遍才敢開始商談,簡直就是疑神疑鬼到了極點!」
「嗯,可惜威杰這情報總長只是在初期接觸過密衛,而且那時的密衛還是普通貨色,并且還沒有形成系統,和現在神鬼莫測的密衛系統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惜我們無法知道密衛選拔人員的要求,不然我們也可以派人進入密衛系統了。」
奧柯爾說到這,眉頭一挑:「聽聞,大哥最先的密衛還是宮佐敦家族貢獻的,你說我們要是向宮佐敦要求的話……」
列文慌忙制止:「主公,此事萬萬不可,臣曾聽宮佐兵抱怨過無法擁有眾多密衛,從這話就可以聽出大殿對他們做了限制,如果我們向他們提出要求的話,不論宮佐家上報不上報,肯定會被大殿知道的。」
「哼,大哥怎么不把這密衛配備給軍隊?這密衛可是刺殺探聽情報的最好人手啊,有了他們的直接幫助,軍隊的作戰能力肯定能大幅度提升的!」奧柯爾皺眉說道。
列文沒有吭聲,這話只是說來聽聽的,其實誰都知道軍隊配備了密衛,只是由于密衛傳達情報都是不露面的,根本就不知道身邊的人誰是密衛,既然這樣誰還敢表露想要收買密衛的愿望?
在這密衛等于大殿禁臠的時候,誰敢打密衛的主意就是準備謀逆,完全是找死的活動。
「好了,不說這些,以后這段時間,我們就注重兩件事,一是繼續尋找和那些神秘勢力聯絡的方法,二是津城部隊滲透的問題。等有結果了我們再商談,畢竟這樣頻繁復雜的清場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奧柯爾這話就表示此次圖謀不軌的對話結束了。
和猛民戰以及奧柯爾不同,這些事情對康斯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此刻待在督軍府大廳的康斯正聆聽密衛傳來的最新情報。
「主上,皇太子的帝都勢力,派出了帝都八成兵力三個軍團大舉出動,一番戰斗后,此刻帝都不但已經確實控制了統一帝國時期的帝都范圍,并且還向外擴展了一倍的面積,可以說,帝都方圓千里都已經是皇太子的勢力范圍了。」
「行動這么快?這樣看來元帥訓練的軍團戰斗力還是非常不錯的,看來等這戰報傳遍天下后,帝都的威望會更上一臺階呢。」彼庫德摸摸胡子感嘆道。
「他們雙方的損失如何?」康斯出聲問道。
「帝都戰損不足一個師團,其他軍閥全軍潰散。」
密衛這話讓在場眾人忍不住一陣的驚呼,帝都蠢蠢欲動,周邊軍閥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雙方都準備妥當,而且兵力也相差不遠,居然打出這么一個成績,實在是厲害啊!
聽到這話,康斯看看自己手下的軍官,心中不由一嘆。
自己和帝都最大的區別不在于什么名分,更不在于裝備物資金錢這些東西,而在于雙方的軍官層!
自己這邊的軍官當然是通過戰功提拔上來的,只是,自己的部隊從來就沒經歷過多少十萬人以上的戰斗,當個旅團長這一級別的軍官還是能合適的,師團長以上,他們就不夠格了。
要知道以前統一的帝國,單單少將級別以上的軍官就上千名,校官更是數以萬計。雖然現在帝國四分五裂,但帝都起碼還有上百名將軍數千名的校官存在,而且還有一個帝都軍校能夠源源不絕地提供候補軍官。
而帝都這些將軍,可不是自己這些軍閥要么自行任命,要么命好一步登天撿來的,全都是嚴格按照帝國軍晉升條例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可以說,除了少數投靠權貴靠權貴提拔才當上將軍的外,其他全都是戰功赫赫之人。
小場戰爭可能沒什么區別,但一到了大戰役的時候,只要雙方戰斗力差距不大,數量繁多的校官和高素質的將軍就能決定戰爭的勝負了。
想到這些,康斯不由問道:「此次作戰,帝都軍團幾個軍團長是誰?」
密衛答道:「第一軍團長凱姆拉克大將,第二軍團陳俊然上將,第三軍團賴爾文特大將,剩下一個軍團絕大部分由禁衛軍和城衛軍組成,此次就是這個禁衛軍團留守帝都。禁衛軍團長之職則由皇太子親領。」
聽到這些人名,康斯麾下的軍官都有點發愣,要說帝國元帥和丞相的事情,他們這絕大部分飛渡半島出身的人都是很清楚地,可對于帝國將軍他們就兩眼抹黑了,聽都沒聽過。
不怪他們消息不靈通,這是帝國的怪毛病,也就是說帝國沒有名將。
帝國的習慣是在某個將軍建立巨大功勛后,立刻晉級嘉獎然后調回帝都的元帥府任職,絕對不會讓他擁有建立第二次巨大功勛的機會。
至于這樣會不會減弱了部隊的戰斗能力?帝國才不在乎呢,帝國軍追求的是所有士兵和中低級軍官都是精銳,將軍一般般就行了的模式。
而帝國這個最強悍時期擁有上百個軍團,全國總兵力超過三千萬部隊的大國,根本就不怕會因壓制將軍級軍官讓他們無法建立功勛的事情引起動亂。
而且因為帝國就是靠這招以及帝國軍軍銜制度來防止軍閥的出現,所以就是被敵人打得頭破血流,帝國最多也是挑出一個功勛大的將軍領軍作戰,失敗了換一個,成功了召回帝都。
「第一軍團長和第三軍團長都曾經聽聞,可是這第二軍團長陳俊行上將就從沒聽過,他是什么底細啊?」彼庫德這個可說對帝國最了解的首席文官,很有眼色的出聲說道。
密衛有點無奈的說道:「由于帝國軍籍資料全毀,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底細,只知道他是元帥府編制的。」
「這不等于什么情報都沒有嗎?因為除了禁衛和城衛系統外,所有將軍都是元帥府編制的啊。」彼庫德搖頭說道。
聽到這話密衛立刻跪下請罪。
康斯擺擺手說道:「加重對這個上將的關注,一個上將居然能夠和兩個大將并列成為軍團長,而且番號還是第二,就足以說明這人不簡單了。」
在相文和密衛領命后,康斯問道:「凱爾特那邊怎么樣?」
「依然保持警戒,部隊也頻繁調動,可就是沒有下達任何一道準備開戰的命令。」密衛說道。
「這個凱爾特到底在干什么,來來回回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我們部隊可是老等著他到來了!」
在場的武官不滿的發泄起來。
在知道凱爾特集一個省的人力物力準備給康斯軍來個狠的,康斯軍在統一省東的軍事半途而廢后,立刻就把發泄的對象瞄在凱爾特身上。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可是強行壓迫著因為戰斗而被引起的殺心啊,可老等這凱爾特都不上門,實在是讓人惱怒加泄氣。
相文突然說道:「主上,諸位,密衛雖然沒有查出凱爾特會在什么時候發動攻擊,但在密衛的嚴密監控下,卻發現一個狀況。
「一是凱爾特下達命令時有意識進行簡化,而且更多是直接招來親信耳語然后才讓親信去傳達命令,深恐被外人聽到,奇怪的是,就是只有凱爾特和他親信兩人存在的場合,凱爾特也是使用耳語。
「還有就是,凱爾特身邊都有輪班的護衛全天候的守護。就是睡覺時也有人守在床前。
「通過這些,我們可以斷定,凱爾特已經獲悉主上有密衛這樣的密探系統存在,不然無法解釋凱爾特在任何場合都如此小心。」
一聽康斯軍最重要的手段居然被人發現了,所有人都是心頭一跳,這樣打聽情報可就難了。
而且對方一旦知道了康斯軍打探情報的手法,可以故作神秘的密議一個錯誤的軍事行動,那就足以讓康斯軍吃不了兜著走。
又或者故意假裝無意中說出一個康斯軍高級官員的名字,也足以讓康斯軍高層疑神疑鬼,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臥底還是對方的反間計。
這樣一來,別說依靠情報分析來占便宜,能夠不被人家利用假消息揩油都算是運氣好了。
「凱爾特是怎么知道我們密衛的存在?」康斯皺眉問道。
雖然康斯軍上下都知道康斯手中有著一支神秘的情報隊伍,可也沒誰會小心到跟凱爾特那樣的程度。
一般知道敵人有個很厲害的情報收集系統,最多就是嚴防泄密和清查內奸這兩招,根本不會像凱爾特這樣表現。
凱爾特的舉動擺明了是知道這伙間諜能夠隱身,能夠神出鬼沒!沒有確切消息,凱爾特根本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的。
相文看了眾人一眼,靠前來低聲說道:「主上,憑藉凱爾特的舉動,說明他并不是真的了解密衛的能力,從這就可以確定,泄密的人不是對密衛一知半解,就是故意不說實情。
「前一個五成是出了內奸五成是凱爾特派人打聽到的,后面一個則表示泄密的人是極具野心的超級大內奸,不然不會給情報給一半的。」
相文在這高級會議上和康斯耳語,顯得很是失禮,但包括彼庫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不滿。
這些年下來他們早就清楚相文是個只在意康斯想法的角色,如果相文只有這個問題的話,就算康斯再寵幸相文,心眼壞的家伙們還是敢使用各種明的暗的方法把相文搞下臺。
可誰都知道相文是康斯軍中武力最頂尖的高手,全康斯軍勢力范圍內還沒聽過有誰能和相文較量的。
強大的武力和不給情面的性格,再加上相文是最早跟隨康斯的五人眾之一,而且和另外四人關系都好得很,好到了共同進退的地步,而另外四人在康斯勢力內也是強悍勢力,他們五人眾一概是同聲同氣的,招惹一個就是招惹五個,所以不是你死我活的大問題,根本就沒誰愿招惹相文。
單單這些也就算了,可是誰讓相文強悍到居然同時擔任了內衛和密衛,這兩個康斯軍中最重要部門的總長職務,這樣已經不是能不能招惹的問題了,而是對方看自己順眼不順眼的問題。
所以,在看到這個既有地位又有實權,本身還有點蠻不講理并且自身武力強大的人物,在和自己的頂頭上司耳語,雖然感覺不信任自己這些人的樣子,但誰會有不滿?又誰敢不滿?
「這事不要聲張,你在暗地里調查,查出問題了,先不要行動,只要沒被對方發現就一個都不要動。」
康斯當然明白相文說這話的意思,自然給了道命令,但也知道相文那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也就后面加上了限制。沒這限制的話,恐怕立馬會給相文搞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