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柯爾的大部隊早就進入了後方的營房,奧柯爾這行是準備前去看看大都督府的首閣是怎麼進行的。
當然,除了這個理由外,奧柯爾還是想著拜見一下伊絲娜。
對於這個知性美人,奧柯爾的心情就很複雜。
雖然奧柯爾身邊已經有了數量衆多的女人,但在他心底,還是覺得只有這樣要身份有身份、要知識有知識、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絕色大美女,纔是自己正房妻子的不二人選。
在伊絲娜留在大都督府的內廷的時候,奧柯爾曾經以爲康斯把伊絲娜和艾麗絲一鍋端了。
當時他幾乎是要咬碎牙齒,雖然發泄了一通,但也喪失了追求伊絲娜的勇氣,畢竟自己根本比不上康斯,而且因爲這事鬧起來的話,自己這個康斯二弟的名聲可就完全毀了。
跟自己大哥爭嫂子?那些家臣恐怕馬上就回來找自己決鬥!
就在奧柯爾已經準備強打笑容,靜靜等待婚禮消息的時候,卻發現左等右等,什麼事情都沒有,而派在大都督府的人手傳來的消息讓自己再次恢復了漏*點。
伊絲娜只是住在內廷而已,和康斯根本沒有什麼接觸!
暗自欣喜的奧柯爾,一邊寫情書傾訴心情,一邊心裡陰暗的猜測康斯這傢伙是不是個喜好男風的貨色。
不過奧柯爾沒有高興多久,因爲伊絲娜從來沒有回信,如果不是手下確認信件確實傳到伊絲娜手中了,自己恐怕會以爲康斯半路攔截了呢。
至此,奧柯爾已經可以斷定伊絲娜喜歡的是康斯。
對此,奧柯爾除了詛咒,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過蒼天又給了他一個機會,那就是康斯被龍捲風帶走了。
得到這個消息,奧柯爾在興奮自己有可能得到康斯的組織之餘,更是高興終於沒有人能夠和自己競爭了。
有點像暗戀少年的奧柯爾,來到東南五省後沒有立刻拜訪伊絲娜,而是先行參與流寇戰爭。
這麼做,除了要讓自己展現實力收買人心,增加自己留下來的理由外,更是爲了建立功勳後以便讓伊絲娜明白,自己是不下於康斯的俊傑。
可以說現在奧柯爾的心態就跟一直驕傲的小公雞一樣。
看到奧柯爾如此興奮,多爾馬眼角寒光一閃而逝。
這個連主教都不是的貨色,居然想和自己爭奪伊絲娜?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過,看看這個小子像小丑一樣表演,也是不錯的消遣呢。
奧柯爾喜歡伊絲娜的事情,奧柯爾身邊的親信都是一清二楚,畢竟他們當初可是沒少幫忙送信。
已經加入奧柯爾系統的多爾馬也一樣清楚了,不過多爾馬帶來的親信同樣也知道伊絲娜的身份。
想到自己教中聖女居然被個俗人追求,所有人心裡都不快活。如果不是多爾馬下了嚴令不得泄露,他們恐怕老早就教訓奧柯爾要懂得什麼是上下尊卑了。
進入城市後,多爾馬就和奧柯爾分了手。
多爾馬一是不願意現在就暴露在世人面前,二是他沒有資格參加首閣會議,所以乾脆不去湊熱鬧,直接帶著手下前往暫住地。
奧柯爾沒有理會這些瑣事,一門心思就是策馬狂奔到大都督府門,翻身下馬興沖沖地就往裡邊走。
守門的衛兵衣服哈巴狗模樣的點頭哈腰:“二爺您來了?首閣會議正等著您來才召開呢。”
奧柯爾含笑點頭,身邊的列文迅速給每個衛兵都塞了一枚金幣過去。
這些衛兵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神態,一是平時下了大功夫收買,奧柯爾雖然在戰場上,但起碼超過一半的精力是計算應該收買什麼人上面去了。
二是首閣已經發出準許奧柯爾列席首閣會議的通知,可以說奧柯爾已經是首閣的預備成員,身份不同,這些門衛當然得好好巴結纔是。
“伊絲娜大人來了沒有?”奧柯爾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
衛兵立馬報出消息:“這小的就不清楚了。內廷是不用經過大門的,不過好像今天的會議是陸軍部和政務部舉辦的。”
聽到這話,奧柯爾有點失落,這次會議不是聯合會議,所以伊絲娜很有可能不參加呢。
來到已經被改建成環繞座椅佈置的議事廳,奧柯爾環顧了一週,就發現彼庫德這些原來的重臣以及現在的首閣成員都來了,顯然來的人不單單是陸軍部和政務部的。
可是古怪的事,財政部、情報部、海軍部都沒有一人到場,負責記錄資料的也就是幾個小吏。
奧柯爾眨眨眼,雖然陸軍部和政務部都是強悍部門,但和沒有到場的三個部門相比,又落下了一層。
今天的會議有古怪啊!
難道……陸軍部、政務部兩個部門和財政、情報、海軍三個部門鬧了意見?
看看除了老油條彼庫德神色不變外,政務部和陸軍部成員都是一副憤怒的表情,而後勤部,人事部這些部門負責人則一副苦惱的樣子,倒是很有這個可能啊。
一想到這,奧柯爾立刻準備作壁上觀。
相文是什麼人奧柯爾可是很清楚的,得罪他跟找死沒兩樣,說不得自己還得站在相文這邊賣好纔是呢。
就這時,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傳來:“奧柯爾大人,您知道這次會議的議題是什麼嗎?”
奧柯爾扭頭一看,忙站起來笑道:“元帥閣下,在下也不清楚議題是什麼,因爲在下和您一樣都只有列席的資格而以啊。”
別看奧柯爾現在滿臉笑容,但聽聽他的自稱,再想想他還是原刷親自提拔成少校的經歷,就知道這傢伙早就不把不但已經過期、更被下放到這裡來的元帥看在眼裡了。
一來是自己無權無勢,計較不起來,二來自己可是比奧柯爾早好多天獲得列席的資格呢,年輕人覺得明明立下了巨大的功勳,卻輸給自己這個老頭子,有點意氣用事倒也不奇怪。
看到奧柯爾拒人千里的樣子,元帥倒也不再搭話了,靜靜等待會議的開始。
奧柯爾根本沒有把元帥放在心上,這個帝都派來的接收東南五省軍政權力的老頭,在這裡可是比自己還不受人歡迎呢。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更改了大部分人對自己的印象,可不要因爲跟元帥比較親熱而降低了自己的印象分呢。
看看人員已經到齊了,輪值主席的彼庫德敲敲木槌說道:“好了,現在會議開始,今天的會議是重新組建情報部門,以及重新推舉財務部和海軍部負責人的兩個議題,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暢所欲言。”
“什麼!”
聽到這裡,元帥、奧柯爾、列文這些不知道情況的列席人員,全都“唰”地站了起來。
這兩個議題說明什麼?
重組情報部門,再加上相文的不在場,要麼表示相文不再是首閣成員,這個情報系統都脫離了首閣系統,要麼表示相文不知道因爲什麼事解散了情報系統。
最後一個就比較無稽之談了,那就是,首閣把相文和效忠於相文的情報系統一齊消滅了。
不過想想手中控制著密衛,內衛兩大強悍武力的相文,不消滅首閣都是相文部想這個組織崩潰了,居然還敢打他的注意?
從這就可明白,要麼是相文退出了組織,要麼就是相文解散了情報部門。
而這也就能明白,爲什麼要重新任命財務部門的負責人,艾麗絲她們肯定是和相文站在同一陣線統統進退的。
只不過,這又關海軍部什麼事?難道那個柳清揚也徹底站在相文那邊了?
而且,相文到底是因爲什麼緣故和首閣鬧翻了?
奧柯爾還在思考應該怎麼打聽情報的時候,元帥已經舉手喊道:“列席人,左特拉萊茵哈特有事相問。”
元帥可是把首閣規矩弄得極爲透徹,他知道要想融入這個組織,那麼就得遵守這個組織的規章制度。
至於這樣會不會丟臉?幾乎萬事都見過經歷過的元帥大人才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呢。
“請說。”
彼庫德很是禮貌的向元帥點頭說道。
對於這個在帝國威名赫赫的元帥大人,帝國官僚出身的彼庫德怎麼都還保存著敬意,畢竟帝國變成這樣並不是元帥的過錯。
“請問情報部門爲什麼要重組?”
元帥像是問了一句廢話,但大家都知道,猜測的就是猜測的,而說出來的就是說出來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彼庫德遲疑了一下,看了一下知情的首閣成員,而陸軍部一個軍官滿臉不屑的喊道:“彼庫德大人就直說吧,免得有人以爲我們謀害了相文大人似的。”
彼庫德想了一下,朗聲對元帥說道:“之所以重組情報部門,是因爲相文大人把情報部門的所有人員都帶走了,使得情報部門成了空殼的緣故。”
元帥和奧柯爾都是一驚。
相文居然把情報部門抽空了?
奧柯爾急了,也懶得理會什麼規則,直接喊道:“相文大人在什麼地方?伊絲娜大人呢?”
誰都聽出奧柯爾對伊絲娜的在乎之意,但大家現在都沒有心情八卦,甚至連奧柯爾違背規矩都懶得說了。
彼庫德沒有回答,還是陸軍部的軍官懶洋洋的喊道:“誰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啊,反正相文大人帶著大量的手下,不但內廷被他一掃而空,還拉走了海軍總長及海軍數百艘戰船。”
“情報部,內廷的全部力量,再加上海軍三分之二的戰力,就這麼沒根沒出的出海失蹤了!”
“出海?”
奧柯爾等人都傻了眼,這相文好端端的帶著這麼多人手出海幹什麼?而且還把東南海軍拉走了三分之二,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你要跑出去溜達就溜達好了,爲什麼把伊絲娜也帶走了啊?
老子可是有好長時間沒有和伊絲娜見面了!你這不是讓我撲了一場空嗎!
正在詛咒著的奧柯爾突然身形一震,因爲他想到相文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出海,而且伊絲娜等人居然也毫不猶豫的跟上,可能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們獲得了康斯的訊息。
天哪!康斯可是被龍捲風帶走的啊!難道他還活著?
不!不可能!就算是惡魔,被龍捲風帶走也會全身粉碎而亡,康斯再怎麼強悍也是個人。絕對不可能在龍捲風中存活下來,沒錯,不可能存活。
嗯,也許是在海外發現了康斯的遺物,所以纔會匆忙趕去確認,沒錯,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相文爲何會如此衝動。
稍微鬆口氣的奧柯爾,根本懶得聆聽首閣爲那幾個重要部門的負責人名單爭得面紅耳赤,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如何儘快地把東南五省奪到手中來。
只要東南五省成爲自己的,那麼不管康斯有沒有存活自己都不用在意了,死了還好,自己會承認他是自己的大哥,逢年過節拜祭一下。如果沒死,不讓自己得到消息倒可當沒有一回事,可如果他敢冒頭的話,自己立刻調集大軍把他砍成肉醬!
老子就不信你康斯這樣都不死!
想著這些,奧柯爾臉色猙獰起來,呼吸也變粗了。
列文看到自家主公情況不對,立刻拉他的衣袖,清醒過來的奧柯爾克孜族掃視了一下幾乎爭吵得快要開打得會場,冷冷一笑:“走。”
扭頭就出了議事廳。
而一旁的元帥,看看奧柯爾那自信十足的背影,再看看混亂不堪的首閣會場,心頭嘆口氣。
失去了制約與震懾,議會只是個吵架的場所啊。
爭吵了一天沒有任何結果達成,首閣議會的議題只能留到明天來解決了。
一身疲倦的彼庫德回到家裡,被美貌侍女侯著更衣梳洗按摩,稍微精神點後纔開始吃晚餐。
彼庫德沒有把家眷帶在身邊,而是把他們安排在安全的維爾特,所以只有一人坐在飯桌前吃飯的他顯得有點淒涼。
彼庫德沒有在意這些,他有點心不在焉的夾著菜餚配飯。
彼庫德的管家也察覺到老爺的心神不定,不然不會只吃面前的那份菜,立刻細心的把彼庫德喜愛吃的好菜,跟嚼乾草一樣嚼著,突然間他猛的放下碗筷,跳起來喊道:“不對!”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那管家立刻把侍女們趕走,然後關上門,才靠前已經來回踱步的彼庫德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什麼不對?”
“陸軍部那幫傢伙散會時的眼神不對!那是一種想要使用武力的眼神!”
彼庫德說到這,拍拍腦袋痛苦的說道:“我就知道,沒有了相文大人的震懾,這些武人立刻變得狂妄自大起來,居然想要對不能滿足他們要求的首閣動武!”
“哎呀!相文大人,你這樣一聲不吭的突然失蹤,豈不是要害死我嗎!”
管家也是懂些行當的,立刻慌張的說道:“老爺,這可大事不妙啊!相文大人不在了,那些武人沒有了壓制,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兵力自把自爲,就跟軍閥時期一樣,有兵就是王法啊!”
彼庫德惱怒的說道:“沒錯,大事不妙!東南五省恐怕將會重現軍閥時期的混亂局面,該死!其他人可能沒有問題,我這個等同丞相的首閣政務部長可就是他們開刀的對象啊!”
“啊,老爺那樣該怎麼辦?”管家忙問道。
彼庫德咬牙說道:“媽的,老子早就預料到這一步了,派幾個人立刻向全城傳播陸軍部有人想要謀反的消息!記住,讓他們特別點明這些軍頭謀反的第一步就是屠殺康斯大人的老臣子!把人心給我攪得越亂越好!”
“是,可是老爺,您難道還要留在城裡?”
管家緊張的問道。
“哼,白癡纔會待在這裡等他們來砍呢,你現在先把事情不止下去,我們連夜趕往港口,我可是特意當年準備了一艘快船的,我們坐船去維爾特逍遙過日,坐看這些軍頭將來怎麼個死法。”
彼庫德滿臉不屑神態的說。
彼庫德在康斯被龍捲風帶走後,對仕途就失去了信心,或者應該說是對這個失去了主人的大都府系統失去了信心。
如果不是相文搞出的首閣制度讓他有當丞相的感覺,恐怕他老早就跑回家去瀟灑了。
得知自家老爺有充足準備,管家立刻把吊著的心放下來,做起事來也麻利許多。
於是,誰也想不到的彼庫德白天還在主持首閣會議,晚上就坐船跑了。
奧柯爾回到駐地,安排人手戒備,就跑去找多爾馬,把事情一說,突然發現多爾馬身上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不由得有點傻眼。
這個少宗幹嘛啊?
人家相文帶著人跑了關你什麼事?搞得要爆發如此驚人的殺氣?難道他和相文有仇?
多爾馬聽到伊絲娜又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真是恨不得立刻大殺四方,用無盡的鮮血來疏解自己的怒氣。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行蹤不可能性泄漏,又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相文的緣故,才讓伊絲娜離去,多爾馬就會斷定是因爲伊絲娜消息靈通到已經發現自己的蹤跡,所以纔會提前奪開。
強迫自己把憤怒的心情壓下,多爾馬露出個笑容問道:“你想在這個時候奪取東南五省?時機恰當嗎?”
“恰當,沒有比現在最恰當的了!少宗您可能不知道,相文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有相文在,我幾乎沒有一絲可能奪取東南五省,了不起就是偏安在文津郡,而且那些軍頭全部乖巧得跟家貓一樣,就是相文要他們腦袋,他們都會親手砍下奉上,可以說絕對不敢反抗的。”
“現在好不絨衣相文消失了,憋了一肚子氣的軍頭們肯定會劃地爲主,如果不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前解決他們,到事後再想得到東南五省就得一個一個打過去了,等打完了,這好不容易建設好的東南五省也成廢墟了。”
奧柯爾非常急切。
“那你想怎麼做?”
多爾馬問道。在他眼中,這些爭鬥就跟螞蟻相互搶食一樣,只是解悶的貨色,並不怎麼在意。
“我想要點惡魔粉,把他們全部變成惡魔!”
奧柯爾神色猙獰的說。
多爾馬搖頭笑道:“你這回引起恐慌的,其實何必這麼麻煩呢?你知道我這次帶來的三百名手下是什麼人嗎?”
奧柯爾愣愣的眨眨眼,怎麼突然轉移了話題呢?
多爾馬很得意地說道:“呵呵,他們都是神兵,是用比天使粉還要高檔的神粉創造的神兵!刀槍不入都是等閒啊。憑藉這三百神兵,滅掉一個大都督府真是易如反掌之事。”
說到這裡,看到奧柯爾想說什麼,多爾馬不由得晃晃食指笑道:“不要說你想把他們收爲部下,也不要說你想保持名聲不想沾惹屠殺的惡名。”
“教友啊,這天下無論何時都是勝者爲王,拳頭硬的是老大,你想要東南五省的人服氣,你就得展示你的霸道!你的強悍!你的嗜血!”
所以,使用武力,迅雷不及掩耳的滅掉大都府,就是向天下展示你威武的最好機會!如果不是這次帶來的兵力不足,我甚至會建議教友把這個城市給屠了來顯示威風呢。”
奧柯爾冷汗直冒,這搞邪教活動的人就是神經得讓人恐怖啊。
不過奧柯爾雖然對多爾馬的邪惡感到吃驚,但內心也是贊同多爾馬的說法。
那些軍頭都是想要享受一下唯我獨尊感覺的人,以前有相文壓著沒法表露出來,現在相文不在,那當然就得好好囂張一下。
這種情況下,自己憑藉什麼讓他們接受自己的控制?所以與其妥協留下不穩定的因素,還不如一開始就把他們這些禍根給剷除了。
至於滅掉整個大都督府,那就是爲了示威,也是爲了表示康斯的同志徹底告終,東南五省即將迎來新的統治者的宣言。
心中考慮明白,奧柯爾立刻向多爾馬行禮:“如此就麻煩少宗和諸位神兵大人了。”
多爾馬笑道:“呵呵,好說,就看你怎麼把他們引到一塊,免得還要我們神兵去追殺他們了。”
正想說什麼的奧柯爾突然被門外的列文聲音打斷:“主公,外面突然傳言,說什麼陸軍部有軍頭想要謀反,而且還說他們謀反的第一件事就是滅掉康斯大人的老臣,現在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了。”
奧柯爾立刻拍掌笑道:“哈哈,真是瞌睡送枕頭啊,列文,你立刻去把傳聞弄得轟轟烈烈一點,然後搞出個謠言錄來”
“就說明天還有首閣會議召開,有什麼事都可在首閣議會上拿出來討論,就算想要獨立也可通過議會認可啊!不過如果有軍頭不參加的,那他就是心懷叵測之人。”
“總之,務必要讓那些想要證明自己清白的軍頭參加會議。”
列文心頭一跳,雖然不清楚奧柯爾和多爾馬說了什麼,但聰明的他一聽要把軍頭都弄到首閣議會山,就知道自家主公是要用一鍋端的斬首行動了。
不過把這些軍頭解決了就能控制東南五省嗎?列文可沒有這個信心。
但他轉眼一想,想道多爾馬這個密教少宗隱藏的實力,又覺得有可能,反正這事失敗了也不會給主公帶來什麼大的危害,也就吞口水進行提醒了。
這一晚是非常熱鬧的,首先是陸軍部有軍頭搖謀反,並且要殺光康斯老臣的消息傳遍了全城。
老百姓是將信將疑,知情人是深信不疑,不過不管哪一種,都已經做好了躲避和逃難的準備,一些雷家出身的家臣,更是跑進軍營居住。
當情況越來越微妙,也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另一個想要證明清白就去首閣議會上辯解的留言也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留言,大家都鬆口氣,是啊,現在疑神疑鬼,也不知道誰忠誰奸。乾脆明天在首閣議會上說個清楚好了。
反正現在相文不在,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表達自己的願望,不管議會同意不統一,起碼自己不用搞個叛逆的罪名揹著。
而更重要的是,這樣不會得罪康斯老臣。
真是不知道哪個傢伙到處放屁,屠殺康斯老臣這麼白癡的話都敢講。
現在所有的軍官都是康斯老臣,搞出這個宣言豈不是想要和所有人爲敵人啊?想死也不用這樣死啊!
第二天一早,大都督府的樓鐘響起,代表首閣議會成員要進場了,而現在的大都督府門外,不像以往那樣熱鬧,除了緊張的衛兵就沒有其他的閒人,而且一片寂靜,空氣中也出現了一股凝重的味道。
當樓鐘響了第二遍,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衛兵慌忙緊握兵刃對準聲音處,沒過一會,衛兵就看到一個時常出入的人的軍頭帶著上百名護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衛兵也不知道這些軍頭之間發生什麼事,反正按照規矩敬禮。
那軍頭也沒回禮,直接帶著護衛踏進了大門,想欄又不敢攔的衛兵被軍頭的護衛甩了一個瞪眼,立刻變得很木頭一樣,這立刻惹得軍頭和護衛哈哈大笑。
而就在笑聲中,另外一個軍頭也帶著差不多樹木的護衛出現了。
隨著鐘聲的停滯,所有參加會議的首閣成員都進入了大都府之中。
他們都是帶著護衛進入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帶來的護衛差不多也不少,都是百來人。
估計這是因爲他們互相戒備,才搞出這樣的不約而同之事的。
看人差不多都到了,一個衛兵擦把冷汗低聲問道:“媽呀,今天快被嚇死了,還有哪個大人沒有來啊?”
另一個個衛兵悄聲說道:“今天沒有看到彼庫德大人,應該就快來了。哦,剛說這就來了。”
衛兵說著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可這一張望,只讓他看到一個小黑點撲面而來,耳朵只聽到嗖的一聲,面門一疼,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而那個擦汗的衛兵,傻愣愣的看著街那頭撲出一批提著武器,面無表情,感覺全身上下陰冷得嚇人的彪形大漢,然後一樣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這些陰冷大漢迅速撲殺光衛兵之後,沒有人下達命令,直接閃電般的衝進了大都督府。
接著,慘叫聲就從大都督府傳出,外面聽到聲音的民衆只能躲在牀底顫抖著,根本不敢吭聲,更不要說出門張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