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揚,這里好像不太對,那個王守一的幻影應該是被破了,好像又來了另外一個人,感覺溟涬之氣的強度跟那個神棍不是一個等級的,咱們呆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應該快點離開。”楊燦燦看著周圍漫天的頭發說到。
不但楊燦燦感覺到,連我也覺得周圍隱隱的透著某種邪氣,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邪氣,相較之前王守一所散發出來的,跟這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看來這小子背后還有靠山。
我看了一眼鴻天問道,“鴻天妹子,你能走吧。”鴻天點點頭,問完我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人家傷到胳膊又沒傷到腿,我背起昏迷的微微,她的傷勢看來只有回隱調局處理了,總不能把她撇在這,我背起微微,跟鴻天還有燦燦二人就要往外跑。
結果一出來,我便大驚失色,之前的院子不見了,或者說之前我們所看到的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了,眼前是一片曠野,而且這曠野熟悉至極,沒錯,正是多次出現在我夢里的曠野,周圍一片混沌,什么看不清,前方出現點點光斑,一個黑影向我們走來,越來越近,這個場景我再熟悉不過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里卻默念著,希望這個黑影不是付馬,這個黑影不是付馬……
鴻天和楊燦燦也都震驚不已,“這里是什么地方?”鴻天的聲音有些顫抖。楊燦燦左右觀察著,道:“估計又是什么邪術,不然怎么去了個守一,又變成了滿屋子的頭發,之前咱們進去的時候還沒有呢。”
鴻天眨巴眨巴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其實……咱們進到院子的時候,院子里縱橫交錯的都是頭發,君揚哥哥一進去就不見了,后來咱們身上都有散落的頭發,屋子里面也有,難道你們看不到?我以為你們能看到才沒多問。”
我跟楊燦燦立馬對視了一眼,搖搖頭,我當時開著重瞳,楊燦燦是天生的夜視眼根本沒看到頭發,直到那王守一消失之后才顯現出來的,鴻天的眼睛果然跟我們不太一樣。
不管怎么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那黑影離我們越來越近,周圍環境飄飄渺渺,腳下是草地,周圍似乎還有幾棵樹只是都像在夢里一般虛無縹緲的感覺,我使勁咬了自己一下,奶奶的,還真疼,看來不是夢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里一定又是類似虛夢空間的地方,我就納悶了,好好在我們的空間帶著不好嗎?非得整出個虛幻的,我也是服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黑影已經將近在咫尺,我雖然暫時還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身形上判斷應該不是付馬,我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卻讓我覺得很詫異,難道之前我做的夢跟這個黑影有關?
黑影走到了我們面前,我跟燦燦都做了一個防備的姿勢,這個人一頭銀色的長發直到腰間,皮膚蒼白,歪著嘴瞪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們,妖里妖氣的,本來看著像女人,但是他唇邊就明顯長著胡須,不過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雖然他的瞳孔是黑色,但是周圍眼白之處卻全是鮮紅色,與銀色的頭發形成明顯的反差。
“喂——不男不女的,你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楊燦燦不屑的說了一句。
這個人用蘭花指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邪笑了一聲,“我叫焰羅,歡迎來到我的寒舍。”
“焰羅?”我用輕蔑的語氣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閻羅王?我還東海龍王呢?要打就打,要不就讓我們趕緊走,別那么多廢話,哥哥時間緊著呢。”我一擺手說道,拿起孽劍做好了對戰的準備。
焰羅捂著嘴笑道,“此話怎講,明明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我在守一的院子里布下了結羅陣,是你們殺了他,引得結羅陣起陣,才會被帶到這來。”
“你跟那神棍什么關系?”我上下打量著問道。
那焰羅只在一旁看著我,不停的上下打量著,不停的捂著嘴笑,一種少女懷春的即視浮現在眼前,怎么看都像戴雷丘看肖老的眼神,“大哥,你到底是男是女?事先聲明,我性取向正常,我喜歡女人。”我被焰羅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剛剛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我覺得有點耳熟,一開始以為是跟閻羅王諧音,但是再想想好像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看他那扭扭捏捏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沖上去準備教訓教訓他,一向沖動的楊燦燦卻一把拉住了我,小聲道,“這人的名字我好像聽誰提過,好像是冥昱教挺厲害的角兒,你注意點。”
經過楊燦燦一提醒我終于想了起來,我在東北分局檔案室借出的那本關于冥昱教的檔案曾經提過,冥昱教一共有十大高手,除了冥主,黑白神使和四大法王之外,還有三個高手,這三個高手雖沒有任何官職,卻是冥主才能親自驅使的,類似于古代的御前侍衛,他們的通神之力甚至高于領主,而焰羅就在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十,雖然是最后一位,只怕實力也遠在白叔和無凰之上。
“你想怎么樣,就直說吧。”我直視著焰羅問道。
焰羅臉色微變,表情嚴肅了起來,“也沒什么,留下那個女孩,至于你們兩個,自古殺人償命,自然是留下性命,祭奠守一,他也算是我半個徒兒,你們怎么忍心下的了手?”說完,他用手拭淚。
我頓時覺得這個姿勢惡心至極,關鍵的是根本沒有眼淚,明顯的干打雷不下雨,“你們冥昱教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以命還命?哼——”我冷笑了一聲,“我怕你們誰都換不起。”不過他指著留下的女孩是鴻天,我就更不明白了,為什么都要留下鴻天呢?
“還有為什么只留下鴻天?”我試探著問道。
焰羅撫摸著頭發,“因為你倆長的丑——”
我頓時噗了出來,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楊燦燦忍不住了,“啊呸——死人妖,你才丑——”
焰羅頓時大怒,“你就是嫉妒我美貌,還有,不許在我家門前隨地吐痰,臟死了,沒素質。”焰羅白了一眼楊燦燦,不屑的說。
楊燦燦連著呸了好幾口,歪著腦袋說:“我就吐,我就吐,氣死你——”焰羅憋的臉的紅了,我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倆,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焰羅突然大笑了一聲,然后從衣服兜里拿出類似粉一樣東西,邊往臉上撲粉邊道,“好久都沒說這么話了,這妝也花了,最近粉快沒有了,看來得多弄一些人骨回來了——”他越說語氣越重,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一聽此話,我趕緊防備起來,卻發現背后似乎越來越輕,我本來是背著微微的,怎么會越來越輕呢?只聽鴻天大喊一聲,“君揚哥哥,別回頭,快閃開——”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敏捷的一低頭往前閃避,等再回頭一看,微微閉著眼睛,手里拿著匕首對著我,若不是我剛剛閃避及時,恐怕現在腦袋和身子已經分家了,手腳都被銀色的頭發纏住,而那些發絲的終點,就在焰羅之手,他十個指頭動來動去,像操縱木偶一般操縱著微微。
我頓時勃然大怒,“你不是冥昱教的高手嗎?就操縱一個昏迷的女孩?你還有點別的出息嗎?”
焰羅翻了一個白眼,輕哼一聲,“所謂兵不厭詐,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不都是這樣?滿口的重情重義,虛偽,一關系到自己生死的時候,你會認識她誰是誰呀?來,用你孽劍殺了她,要不就被她殺,成全你這有情有義的人。”焰羅歪著嘴說道,手指一動,微微居然匕首又沖著我刺了,我趕緊避開,微微雖然昏迷,但是手腳被焰羅控制著,反應極快,我胳膊被她的匕首劃傷了。
我試著用孽劍砍斷那些纏住她的頭發,可是那些頭發如鋼絲一般,怎么砍都砍不斷,微微不停的攻過來,為了不傷害她,我不停的躲,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最關鍵的是,我騰不出手去對付焰羅。
“君揚,金盾——”楊燦燦大喊一聲。
我頓時如夢初醒,一忙活居然忘記了金盾,我提起孽劍大喊一聲,“金盾——”
盾牌擋住了微微的攻擊,我手里得出空,用劍指著焰羅,“召雷——”一道雷光應聲而下,一瞬間,我看到焰羅揚起了嘴角,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如此,手指一動,我心里一驚,頓時明白了他的盤算,他要用微微擋住那雷光,微微毫無修行的根本,這一道雷光下來,必然斃命,情急一下,我急忙召喚金盾擋在微微面前,而我前面已經沒有了保護的屏障。
一剎那,微微迅速移動到我目前,匕首“嗖”的一下刺進了我的心窩之處,這些幾乎就發生在一秒鐘之內,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