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這些藍魔人應(yīng)該跟咱們之前見的藍魔人不一樣,之前見的根本就無法恢復(fù),而今天見的看來還是有希望的,他們的意識只是在地獄之門徘徊,念此咒語到是必然可以鎮(zhèn)住他們,但是會破壞天道,簡單的說就是破壞了地獄的執(zhí)法程序,念此咒的人,必然會身背因果,即使他是高人,也難免天道的輪回。”肖老一口氣說了老長,我?guī)缀鯖]有聽懂幾句。
不過大概的意思我到是明白了,就是這個咒語不是誰都能念的,即使你有這能力,也不能隨便去念,這位高人真是幫了一個大忙。
“剛才他說,明知弱點在此,為何還要中計,是什么意思,而且子涵也有些怪怪的,出手都猶猶豫豫的,之前在岱輿古國也沒見他這樣啊?”楊燦燦皺著眉頭,斜著眼睛做思考狀。
肖老搖搖頭,“我也不懂,看來一會只能問子涵了。”
我呵呵一笑,“你覺得他會說嗎?”
楊燦燦一聳肩:“當然不會啊——”
正說著,陶虹突然激動的說:“我爸好像醒了,身子也不那么燙了,這藥真是神了。”肖老檢查了一下老陶身上的抓痕,從剛才的深黑色已經(jīng)恢復(fù)成正常傷口的顏色,我們幾個都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藥應(yīng)該是真的好使了。
老陶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們,用微弱的聲音問:“我……沒事啦?”
肖老趕緊握住他的手說:“陶老弟,你已經(jīng)沒事了,再好好休息幾天就能完全康復(fù)了。”
“那群僵尸……”老陶渾身打個寒顫。
肖老馬上安慰道:“已經(jīng)都被我們收拾了,放心吧。”
老陶的嘴顫動著,眼睛里充滿了期待的光芒,虛弱的說:“肖大哥,我知道你們有本事,來這也不單單是為了旅游,孩子他娘……”
老陶太虛弱了,語氣氣若游絲,肖老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接道:“我們會盡力的。”
這時候門外的吳子涵回來了,滿身滿臉都是血,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他的手臂上有好幾道劃痕,看起來剛剛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了一層惡戰(zhàn),他剛一進門,楊燦燦和陶虹一起迎了上去,噓寒問暖的,吳子涵一言不發(fā),似乎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呀,子涵也受傷了啊,肖老,您那的藥快給子涵吃點。”陶虹關(guān)切的說。
肖老聳聳肩,“他只留下兩粒,都給陶老弟了。”
“啊?”陶虹驚恐萬分,“那怎么辦啊,一會像我爸一樣,傷口變成黑色,會被感染的。”
“我們家子涵還用的著那東西?”楊燦燦一仰頭,語氣之中火藥味十足。
肖老見兩個女人開始針鋒相對,趕緊出來打圓場,“處理好了?”
“恩——老陶沒事了……”吳子涵瞥了一眼老陶,見他傷口以恢復(fù)了正常的顏色也松了口氣,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那片墳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建的?”
大寶子尋思了一會,道:“很久了,我一出生就有,大概能有個三十年了吧。”
吳子涵不再說話,他朝肖老使了個顏色,便轉(zhuǎn)身朝著我們的臥室走去。
我們在一起這么久,幾乎一個眼神都可以明白彼此的用意,吳子涵這是有事要跟我們商量,跟大寶子和陶虹打了個招呼,我們一起去了吳子涵的屋子。
剛一進去,他就說:“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們今天最好就上山。”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剛才那些藍魔人你怎么處理的?”肖老追問。
吳子涵的目光變的清冷,“我什么都沒做。”我們還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結(jié)果他的眼神又迷離起來,不知道在尋思什么,氣氛尷尬的不得了,“那片墳地有問題。”他突然又插了一句,搞的我們有些不知所措。
肖老也點點頭,附和道:“老朽也覺得那片墳地很是蹊蹺。”
“哦?”吳子涵饒有興趣的問。
肖老隨手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畫了倒著的等腰三角形,邊跟我們比劃邊分析說:“你們看,宋家溝和嚴家溝分布左右兩邊的角上,上木村在其下,他們?nèi)齻€正好構(gòu)成了一個三角形,這塊墓地卻恰恰修在三角形的中間,你我皆知,萬物負陰而抱陽,三角之上皆有村莊,陽氣鼎盛,三角之中卻是陰氣最旺,加之三角形乃是自然之中最穩(wěn)定最堅固的圖形之一,一旦陰氣凝聚很難散去,在這聚陰之地建造墓地,難道,只是巧合?”
聽肖老這么一分析,我不禁全身打了個寒顫,大寶子說過,這墓地大概存在三十年了,難道有人三十年前就在策劃著什么陰謀?我心里尋思著。
“就是聚了陰氣有什么用呢?之前也沒怎么樣啊?不是說最近才出現(xiàn)這些藍魔人的嗎?”楊燦燦皺著眉頭問。
“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的,會在特定的時間才爆發(fā),昨天在那墓地,老朽明顯能感受到溟涬之力的存在,這墓地定是讓人下了陣法,只是這陣法老朽倒是有些猜不透了,很少有陣法是以三角作為基形。”肖老摸摸地中海的發(fā)型,看著紙上的圖發(fā)呆。
“墓地只是陣法當中的一部分。”吳子涵瞇著眼睛說,“這里只是輔陣,聚陰而已,真正的主陣還是在山上,昨天我追出去的時候就感覺的到了,只是……。”吳子涵沒有說下去。
楊燦燦也忌諱,帶著埋怨的口氣直接問:“子涵,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之前出手猶猶豫豫的,那人說的明知弱點在此,為何還要中計是什么意思,咱們是一個隊伍,你不說,我們怎么幫你?”
吳子涵似乎沒想到楊燦燦會這么說,呆呆的盯著我們,半天才說一句:“這大陣,恐怕是沖著我來的。”大家又都沉默了。
我知道在往下問,吳子涵一定不會再說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早晨了,忙活了一宿,此刻我早就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睛了,不管上山還是下海,一切都等我睡醒了再說吧,我跟付馬回到了房間,我將枕頭拍了一個舒服的形狀,美美的睡著了。
睡了似乎沒多久,外面鬧哄哄的把我吵醒了,我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見付馬趴在門口往外看,“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付馬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說:“好像是警察再找什么人。”
眾人都被驚醒了,出來看個究竟,院子里站了大概能有十個人,只有三個人穿著警察的制服,其他人都穿著便衣,跟在身后,老陶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很多了,此刻正在院子里跟警察說話,“是啊,孩子他娘消失好多天了,你們還是沒消息啊?”
一個高瘦的小伙子說:“我們還在努力的查,最近不只你們一家有人失蹤,上木村老徐家女兒也丟了,昨天剛來報的案。”
“老徐家女兒?”陶虹大聲的重復(fù)一遍,“是徐南嗎?”
高瘦的警察點點頭,“你們認識?”
陶虹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我跟她一起回來的,說好來找我玩的,我說她怎么沒來,原來是出事了。”
“最近外來旅游的比較多,我們查一下身份證,有客人住你們家吧,都叫出來,查下身份證。”其中一個大胡子警察說。
老陶朝著大寶子使了個眼色,大寶子不動聲色的往我們住的臥室走了過來,低聲說:“你們身份證帶齊了嗎?前面三個是我們這的警察,后面那幾個人我以前在這里沒見過。”
我和肖老交換了一下眼色,楊燦燦和鴻天就不要出來了,避免惹出不要麻煩,我們幾個走出院子,肖老笑嘻嘻的把我們幾個的身份證都亮了出來,還不時的跟警察同志套近乎。
這時候,我注意到,后面那穿便衣的幾個人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看看我們,又比對比對照片,竟然咧嘴笑了,我心覺不好,馬上想叫肖老回來。
一個大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往肖老身邊湊去,手里不知道拿的什么東西,我大喊一聲:“小心——”肖老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是早就看出來這些人不大對勁,一早有了防備,他敏捷的往后退了幾步。
那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說:“肖仙人,君揚,付馬,玄族首領(lǐng)楊燦燦,咦?怎么不見頂級靈師吳子涵,還有那個白衣女人?幾位,東北分局有請,最好別做無謂的斗爭。”
老陶一家傻了,估計以為我們幾個是逃犯呢,我輕哼了一聲,一刀白光從胸口飛出,本來想趁著凍住他們的空檔趕緊跑,誰知,那大肚子男人身后,有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她的頭發(fā)蓋住了臉,就像電影里的女鬼如出一轍,她敏捷的從腰間拿出一把古香古色的金框鏡子,鏡子里面突然睜開的一雙眼睛,嚇的九蟲嗖的一下又飛回了我這里。
女人陰笑了兩聲,緩慢地說,“都說了不要做無謂的抗爭,最好回去跟我們好好交代一下,憑你們幾個那點本事,怎么殺的我們原局長?”
“啥?”我頓時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