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火得狠瞪那小子,敢情不是他的麻煩他只管看熱鬧是吧!
“你剛才說什么,在這里看見嶗山那道士?”奇怪,難道他們也分道揚鑣了?不可能,再怎么分,茅山那李長老也不可能和他分開啊,還有秦教授,那老狐貍小心謹慎怎么會離開他視為護身符和盾牌的兩個老道?難道和我一樣,被行尸逼得走散了?不可能啊,他可是一個正派道士,很有幾下騙飯吃的真功夫。要是行尸肯定不像我這么狼狽??!
“是啊,他站在這門口看了半天,我就說我有個同伴可以打開這門,他就問是誰。我說了你的名字他表情很是古怪,然后就說你在那邊叫我去找你。你也知道這幫道士一個個神神秘秘的,誰知道他們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又怎么知道你在那邊的,反正沒了你他也打不開門。我就去找你了。結果端哥你倒好,直接就撞我身上了不說還把一粽子帶過來讓我活動筋骨。”小蔡一邊揉著臉一邊抱怨不止。
“然后呢?他人呢?”
“然后?端哥啊你好意思和我說然后,你這么一路滾下來我拉都拉不住,一頭就撞到他身上去了,幸好沒把他撞到哪里去!看你暈過去怎么也醒不了,我急得只轉悠,他就去找別人來幫忙了。端哥,你說這道士也有點好處,就是這么麻煩的地方也敢去找人不怕迷路?!?
我氣得哭笑不得:
“小蔡??!”
“端哥,這,我又怎么了我?”小蔡很是無辜的盯著我。
“你以為那家伙好心?。糠置魇钦覀€借口溜掉了!搞不好那個行尸就是他控制的!你還當他是好人呢?”
“怎么可能!他一開始說你在,我將信將疑的去了,你果然在??!”
“笨蛋!要是他操縱行尸,我在哪里他當然知道?!?
小蔡啞然,好半天才勉強笑道:“端哥,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人家和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犯不著害咱們呀!”
“天真啊你!”狠狠是用手指戳他的額頭,“剛剛我們進過了墓室,那群家伙一個個都不打自招了!卓言和秦教授師徒是來搶和氏璧碎片的——什么?你不知道和氏璧是什么?你活著做啥丟你祖宗的臉(又一聲慘叫)——蠱教的七個老頭是想來操縱蠱尸的,天知道他們的密蠱過了兩千多年已經失傳了多少,只要找回一種他們就大發了!而茅山和嶗山的兩個道士想要千年蠱尸的心臟,到底干什么用也只有他們自己曉得。胡八一他們三個與其說是來擺平蠱尸不如說是來看熱鬧和找刺激的,再有就是玉胎本來也是屬于他們的東西(說到玉胎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在“夢”的最后,那玉器里的胎兒居然睜開了眼睛,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大金牙是念叨著那值錢的尸骨玉鐲和怕人找他把玉胎弄丟的責任,你說這么多人當中也就我們倆傻不拉幾的絞進了這潭原來和我們沒有一點關系的混水里。秦教授在背后暗害卓言,茅山和嶗山的那兩老道狠狠的把秦教授又算計了一把!他們在那里狗咬狗帶勁得很,你以為大家都是革命先輩,不計較得失,講究奉獻精神?。?!”
“端哥你輕點啊!”小蔡哇哇亂叫,躲開了我的拳頭,很是無辜的說,“我怎么會不知道和氏璧,可是這和我們找的千年蠱尸有什么關系???你們已經進了墓室?那眼前這門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這個,是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墓室?那什么意思?端哥難道你是說這一座墓里面有兩個主?別開玩笑了端哥,一穴不能二主這基本常識我都不知道還當什么摸金校尉??!別??!端哥手下留情我不是說你沒常識啊~~”小蔡逃到一邊繼續喋喋不休,“難道你們去的哪個墓里面不是千年蠱尸嗎?那蠱尸有沒有跳出來嗎——什么跳出來了但那不是蠱尸?怎么這么復雜啊?我頭都要暴掉了啊啊~~”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希望能從我嘴里聽到什么絕密內容;
“端哥,人家好象錯過很多好戲哦!你跟人家講講嘛!”
我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二話不說一拳揮過去。
呼——
世界終于清凈了。
蹲下身,把小蔡從地上一把拎起來,很是納悶的問:
“你真的是小蔡,江南倒斗蔡家的蔡銘嗎?”
“……”不懂我什么意思,只好無辜的看著我。
“怎么半天不見你變成一八婆了,喋喋不休的沒完沒了,你究竟是蠱毒發作還是粽子上身?恩?!”
“我——”小蔡也狠狠瞪我,“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漆黑一片的古墓里晃了多久嗎?找你們找到我心都焦了,毫不容易看到一個人還是不認識的嶗山道士,和他講了半天廢話他也才答我一句,搞什么玩意,傲慢得要死。一直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瞄了我一眼,從頭到尾就和我說了四句話!第一句就一個字!是問他是不是嶗山的道士,他就‘恩’了一聲。第二句就是“東方端華?東方朔的后人?”,第三句是“他就在左邊第二條甬道盡頭,你快去找他”。最后一句就是你暈過去醒不了的時候他走了我問他是不是去找人來幫忙,他又就給了一個字,你要是再不醒,我神經病都快給憋出來了!!”
我很是哭笑不得。
忽然心里感覺到一陣不安。
有地方不對??!可是到底那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