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瘋鬼。我無奈的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然后,“啪嗒”一聲,苗刀掉到地上,男鬼魂飛魄散了。對于這樣的鬼魂,沒什么可惋惜的。雖然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才有如此的怨念。不過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應。不論生前還是死后。這個房子中死去的租客,都是被他害死的。
這樣就解決了。力量還真是好東西,如果是越來,必定又是一場苦斗。不知道上帝的神力具象化會是什么物品,是不是也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現在我單單擁有了路西法一般的力量就已經可以橫著走了,如果得到上帝的永恒圣物,這天地還不得容不下我?!
現在想來,傳說中最殘暴的奧丁神,不論是神仆還是神力都很弱雞啊。作為看守黑刀的白毛狼王,被那時只有十二歲的我用一柄木頭劍插死了。這還真是諷刺,明明是神諭官,竟然會死的那般凄慘。見識了這么多神仆,不管是憑著一個腦袋活了幾百年的小紅,還是上帝的那些天使小寶寶,再者就是還未遭遇就知道惹不起的貘,每一個都算是不死不滅的,而那頭狼,,竟然這樣就掛了。
這就好像是超級英雄電影里的大boss,其他反派都是一身異能,毀天滅地的志向,唯獨主角對抗的大反派,一見面挨了一啤酒瓶,他就玩完了。這只能說,狗血的情節處處都有,不過再狗血也不至于腦殘到這個程度吧。
或許奧丁并沒有太在意這場游戲,要不就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給我留下的財產也是雞肋。可以抹掉存在的黑刀,可是追根揭底,它還只是把刀。真想不明白,當我以后面對艾瑪和加百列時,我要怎么對抗他們?難道我只有憑著一腔子熱血胡亂的劈砍而已嗎?
“主人,不用糾結這么事情。你的那把刀,擁有的力量并非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福子又一次活躍起來,這樣我很開心。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實在是太孤獨了。我怕再過幾個月,我就發瘋了。
“福子,那把刀的力量你了解多少?和我說說吧。”
“主人。我并不了解。那種東西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知道的,它本來是不應該存在我們的世界里的東西。”
“嗯。這個我明白。可是我就是不覺得它的作用會有多大。”
“力量的表現形式不同而已。主人,打個比方。老虎很厲害,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其他任何一個方面,它都要比人類強大很多。可是老虎還是被人類鎖在籠子里。”
“你是說黑刀的力量還沒有表現出來。或者是……我的使用方法不對?”
“有這個可能。或者,是它只會在特別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只知道一點,現在的你確實十分強大,可以輕易把我毀滅。不過我并不害怕你!”
“你當然用不到害怕我。我又不會傷害你。”我并不明白福子的比喻。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懼怕并不是單單思想上的恐懼,而是那種本能的膽怯。就像……就像是……”
“老鼠看見了貓?”
“這也不準確。抱歉,我說不明白。對于你或者路西法,我確實畏懼你們的力量,畏懼到都不敢和你說話。不過,那并不算是我說的那種恐懼。我對你那把黑刀的感覺是從看到或者感受到后,立馬就會逃開的一種感覺。是那種用目光直視都會害怕的感覺。”
“你是說,黑刀的力量威懾了你嗎?”
“也不算是威懾。應該算是存在本身的恐懼吧。我沒辦法說明到底是什么。在我的感覺里,你和路西法或者是其他那些強大的家伙,身上散發的實際力量,和黑刀的力量截然不同的。你們身上的這種力量就好像是太陽,很像很熱,足以融化掉接近的一切,足夠毀滅所有看到的,觸碰到的東西。”
“可是那把刀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它就好像是一個……嗯,之前我在你腦子里見過這個詞,對……是黑洞!那把刀的力量就像是一個黑洞。你感受不到它的力量,可是它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普通的太陽。甚至我都覺得,它的存在是與這個世界違和的。世界上沒有什么能過從它的身邊逃脫掉。它甚至可以完全吞沒掉這個世界!”
“是這樣?”我轉著腦子。這確實也是黑刀給我的感覺。它與其說是抹除掉存在,倒不如說,它這是吞沒了存在。然后,沒有人知道吞掉的存在又會去了哪里。這種力量確實不輸于任何一種永恒圣物。然而,事實上,它對于我還是沒什么實際上的意義。我還是不能靠著它打敗其他神諭官和參與者,也不能用它收集永恒圣物。它還是一把刀。最要命的是,它還是一把已經不屬于我,我可能再也沒辦法得到的刀!
想這么多也沒有用。我嘆口氣,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那把苗刀。這刀看著似曾相識。這不足為奇,如果不做特別裝飾或者太過獨特構造的刀,都是一個樣子。畢竟,現在并非是那個打鐵煉兵的年代了。沒有千錘百煉,都是工業化批量生產,刀具間的差距已經大不如從前。只能從品牌產地材料上區別相同類型的刀刃。
比如這把苗刀。我并不了解苗刀的特別之處或者獨特的刀劍構造,所以也區分不出它的獨特。除了剛剛有個惡鬼想要用它砍掉我的腦袋外,它就是把普通的苗刀。不過,我其實挺不喜歡苗刀的。
它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直刀,刀身略帶弧度,刀刃的長度也屬于中等尺寸,或者略長些。我個人還是喜歡使用短直或者是匕首之類的刀刃。比如***或者野狼戰術刀。都是我比較喜愛的類型。
不過,現在也沒必要挑肥揀瘦了。管制刀具還是很不好弄到手的。我又不能突然出現聯系李某。對于還在扮演隱形人的我,有把免費的武器可以在關鍵時刻用來防身,還是蠻不錯的。
“主人!小心!有人闖進來了!”福子突然報警道。她的聲音異常恐懼,幾乎是喊出來的。似乎是一種完全沒辦法讓她理解的方式造成了這個結果。
然后,我就明白了她為什么如此恐懼了。我撿起刀,瞪著眼前,只覺得空氣在不斷震動。然后整個人有一種被撕碎的感覺。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就像是面前的事物都是在顫動的電視畫面中展現出來的。
“時間流轉!常夢夜!”我伸手想去觸碰面前的那片詭異的扭曲區域,卻沒有成功。那片區域的時間已經和我所處于的時間完全不同了。這不算是維度上的差別,不過在時間線不同的情況下,完全也是兩個互不相干的世界。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塊區域的時空逐步轉變,直到兩個人現身在我面前。
“小紅?你怎么也……”
“快點幫忙。她受傷了!”小紅焦急的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常夢夜正靠在她的身上,有氣無力的握著圣物懷表。我急忙把她接到懷中。她很虛弱,卻沒有明顯的傷痕,也不像是中毒或者其他的傷害。
“她怎么了?”
“她被因果腐食了。快點想辦法救他!”
“什么?”這種傷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不僅沒聽說過,我都不明白小紅在說什么。
“快用你的永恒圣物,把纏住她的因果斬斷。”小紅指揮我道。
“圣物?你說是黑刀?可它并不在我……”
“你的東西。拿去,快點動手!”小紅把黑刀塞到我手里。是那熟悉的重量,冰涼的觸感。可是我又要怎么做呢?
“我要怎么做?”我問小紅。
“不知道。我如果可以使用,還會帶她來找你嗎?這是你的東西。你肯定會有辦法。動作快一點。太多的因果都纏在她身上,會把她分解掉的。”
我握著刀,看著虛弱的常夢夜。她看著的確很不好,卻說不出到底是哪里讓人感覺不妙。就是那種和直覺上的令人不安。我肯定不能眼看著她出危險,可我又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只能硬著頭皮,用刀尖指著常夢夜,然后刺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傷害了她,一柄連這傷害都一起抹除掉吧。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有用。我從來沒遭遇過這種狀況。不過,套娃案件中,我只憑著一刀的作用,真的救了那個小男孩一命。所以現在只能祈禱,我作為神諭官和參與者,真的可以發揮黑刀的力量。
刀尖沒入常夢夜的肩頭,卻沒有血流出來。與此同時,我就覺得好像無數鎖鏈從她身體中飛出,纏繞到了我的身上。
一瞬間,我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眼前的一切也都徹底消失。腦子里充斥著混亂的記憶。不過,這些記憶沒有一個是本該屬于我的。
而后,路西法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展現出來,天使的力量將我保護起來。然后那些鎖鏈纏住了天使的翅膀。我再次恢復知覺,只不過,眼前的一幕很詭異。我被困在鎖鏈與羽毛交織的囚籠里,四面是黑暗與光明交替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