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宮門,三方蜂擁而入的軍隊闖入宮中,借著護駕的呼吁聲蜂擁而入,又是一個亂局。
宮門大開之后,花上雪就與九月沖了進去。
有著阿離的指引,再加上腦海中皇宮的布局圖,很快就來到了舉行夜宴的地方。
看著畏畏縮縮的文官們被囚禁在一側,不見武官在內,卻是都各自護在了各自忠誠的主子的身前。
當花上雪到來的時候,明顯局面都得到了控制了。
看著一臉不甘的慕容宇天與慕容宇云成為了階下囚,還有許多還未戰斗就已然倒地的大片侍衛,花上雪不由朝著阿離豎起拇指贊了句,隨后人就已經落在了玉彌瑆的跟前,上下檢查了一番,嘴里還不忘喃喃念道:“有沒有哪里傷到了?傷口可有裂開?”
玉彌瑆任憑花上雪在那折騰著,臉上掛著有點傻呼呼的笑容。
“笑什么,一臉傻相。”確定玉彌瑆沒有任何傷勢,再看看他臉上的傻笑,花上雪不由嗔道,心里頭卻是放下了大石,也沒注意自己沒戴面具,那張臉實在令人無法恭維,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出那般的舉動,引了不少人側目。
認識的人都知道玉彌瑆與花上雪的身份,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情況,心里頭無疑都冒出類似‘好菜都讓豬給拱了’的評斷。
玉彌瑆握住花上雪的手。忽然將她拉到懷中,湊在她耳邊說道:“小雪,可想見見你那位朋友玄嵐?”
“玄嵐?”花上雪側目望著玉彌瑆。不值得他為何要說這樣的話,為什么有種壞壞的感覺。
“是呀,玄嵐,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模樣哦。”玉彌瑆說著拉著花上雪朝著高臺奔去,卻見正前方只有一個身形高挑的白衣女子的背影。
花上雪還在疑惑著玉彌瑆干嘛拉自己走向這邊,可待得那女子轉身時,花上雪不禁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人。先是目瞪口呆,最后卻化作了興奮的驚嘆。
“哇。玄嵐,你是玄嵐,沒想到你女裝這般好看,簡直是美若天仙呀。就連練清云都被你比下去了,仙女呀,仙女。”花上雪一陣驚嘆,繞著玄嵐一個勁的轉著圈子,要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直接就將玉彌瑆丟到了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著,眼里頭只有一個玄嵐。
玄嵐尷尬的想逃,被花上雪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讓他很丟臉。
玉彌瑆僵了笑容,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按理說,看到一個大男人這般打扮。應該會生出一絲厭惡才對呀,怎么就不對了呢?
非但不討厭,甚至于激起了強烈的好奇心,直接將他當作不存在了。
這樣的結果如何不讓玉彌瑆覺得挫敗,覺得憋屈呢?
“玄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弄成了黑色的?是在眼里戴了東西遮掩還是用什么藥遮掩的?”花上雪此時注意到了玄嵐眼睛的異常,不由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雪?”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傳來。讓花上雪不由轉過身來,卻看見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容。
“對不起,認錯人了。”失望的神色從對方眼中露出,帶著熟悉。這是一個身著黑色緞面身形高挑,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姬……少?”花上雪不確定的喚了句,卻見對方身子微微一震,望著花上雪的眼神里,那是震驚之色。
“你是小雪,你真的是小雪。”中年男子露出開心的笑容就要朝著花上雪奔來,卻是在中途讓玉彌瑆攔住了。
“注意點,小雪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距離,保持點距離。”玉彌瑆瞪視著對方,將花上雪護在身后,那霸道的宣誓姿態,大有對方再靠近一步,他可就要不客氣了。
“對不起。”
“有話離開皇宮再說,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不適合?”
“也對。”
玉彌瑆拉著花上雪跟玉彌瑆說了下,如今局勢基本穩定,剩下的事情就直接交給慕容宇墨處理,能做的都做了,將人手留下便足夠了。
以慕容宇墨的手段,收尾很簡單。
打了招呼后,玉彌瑆讓九月將花上雪的火月琴抱上,帶著少量的人手離開了皇宮。
大局已定,從皇宮里出來后,已經是丑時,深更半夜的時候了。
花上雪一行人回到了上卿樓的小院里。
卸下偽裝的云瑾澤看起來很憔悴,兩頰消瘦的就好似至少一月疲勞工作的人卻又得不到該有的營養,消瘦的讓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年輕的王爺,更像一個難民。
“小雪,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讓你經歷了那般可怕的事情。”云瑾澤恢復尊容后,望著花上雪時,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臉上是深深的自責。
花上雪臉上閃過疑惑,望向了玉彌瑆,眼中詢問著。
你把之前我差點被馬踢死的事情告訴他了?
玉彌瑆搖了搖頭,讓花上雪稍稍安心,細心一想應該是西京城的事情讓云瑾澤自責。
想通了原因所在,花上雪笑著說道:“別在意,人生何處無意外,你不能把任何突發狀況都歸納到自己的責任之中。興許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人,才有此一劫。如今不是好好的,毋須如此,我不怪你。”
“可是,你的臉,還有那日我居然未曾認出是你,不然也不會……”云瑾澤欲言又止,卻是想起了花上雪這副尊容他曾經見過的情景。
一想到花上雪向他求救時,他竟然沒認出來,還讓押運官打傷了她。
若非一時不忍交待了一句,興許那個傷勢就能夠要了她的性命。
一想至此,滿心的內疚與負罪感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再看看來穹岳國辦事的玉彌瑆竟然都可以認出花上雪的身份,而他卻不能,這又如何不讓他更加自責。
“事情都過去了。我臉上的傷勢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不信你問問小七,我的面容想要恢復過來很簡單的,若非之前不方便,如今你也不會看到我這副尊容。”花上雪說著扯了扯玉彌瑆的衣擺,讓他幫忙安慰一下,哪想到他冷哼一聲,不予理睬,明擺著就是要追究云瑾澤照顧不當的責任,就是要他內疚一輩子。
小氣鬼。
花上雪瞪了不合作的玉彌瑆一眼。
“姬少,你我也算是自小認識的。你也不要自責了,與其這般還不如幫我找出暗害我的兇手,讓那人付出代價來得實惠點。等到此間事了,我跟小七隨你回了西京城,哪怕是將整個西京城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將暗害我的人找出來,讓那人付出代價。你說對嗎?小七?”花上雪話尾不忘中加重了幾分語氣,大有他再不吱聲一句,她可就要生氣的架勢。
“小雪說得沒錯,這事情沒完。無論如何都要找出傷害小雪的兇手。哼,敢如此對待我的小雪,真是不知死活。你若是真的負疚,給我好好徹查,我也會派人手過來幫忙。我就不信對方能夠飛天遁地了不成,定要將那暗害的人揪出來,將小雪所受的苦楚,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玉彌瑆一臉戾氣的說道,足可見心中的怒火高漲到何種程度,想想揪出兇手的結果會如何,以他此刻態度可想而知,就算不死,也會生不如死。
“好。這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云瑾澤應道,一抹殺意從眼中一閃而沒。
“困了。都這個時辰了,折騰了半宿,我也累了。大家各回各房歇息去。我明日晚起,別叫我,等我自然醒就好。不然我會生氣的。”花上雪打了個哈欠說道,直接轉身回房,至于留下的二人是聽話回去睡覺還是干嘛,她不管了。
翌日,花上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臨近午時方才醒轉。
當她醒來的時候,九月伺候著時,并且告訴她玉彌瑆與云瑾澤入宮的事情,說是如今老皇帝頒下詔書,立了三子慕容宇墨為皇儲,決定讓他在半月后登基,并且迎娶練清云為貴妃。
練清云不是皇后而是貴妃,還是老皇帝頒下的旨意。
若是猜得沒錯,這老皇帝恐怕命不久矣,說不定這貴妃之位還有個但書,那就是永不為后。
對方好歹是凌雪國冊封的公主前來聯姻,可是立為皇后恐怕不妥,畢竟皇后的孩子多少占據一些優勢,未免以后朝廷動蕩,這個麻煩不可避免的需要先處理了。
當然,未來如何誰人也說不清楚,反正等到慕容宇墨登基后,他才是一國之君,最終拿主意的人。
想立誰為后,也是他的事情。
不過,以慕容宇墨與自己這群人的關系,還有暗地里的支持來說,若無意外,他登基后應該會頒布兩國休戰的文書,停了邊境處多年的沖突。
“娘親,咱們是不是準備跟爹爹回去了?”阿離問道。
“回去?你是說蘭陵國?”
“對呀。”
“那倒沒那么快,我準備去一趟塔沙國找你干外公,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消息,也沒來找我,心里頭多少還是放不下,若是不去看個究竟心難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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