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沒錯,還有一個人符合這些標準,甚至可以說是比我更加符合這些標準!
真要說起來,我的那些特殊,每一個都和她脫不了關係。
不對,或許,用它而不是她,更加的貼切一些。
就在剛纔的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在此之前,即便是我剛纔分析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纔是這句話裡指出的那個人。
可當這個身影出現在我腦海裡的時候,我之前的所有想法,雖然不能說是不攻自破,但也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的確定了。
我所說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女糉子!
至今爲止,我都不敢確定,那個躺在石棺裡的美麗女人,究竟是人是鬼。要說她是人的話,哪有一個人會自己躺在一個密封的棺材裡的,就算在裡面可以不吃不喝,起碼呼吸也成問題吧!
至於說這女人是鬼,又或者說是糉子,乍一聽不錯,可只有我才知道,這樣的說法意識不準確的。因爲當時,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女糉子的一點不同。思維,那個女糉子擁有自己的思維!
不難想象,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在我的印象裡即使變成了糉子,也最多隻是一個依靠本能行動的屍體罷了。說起思維,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糉子擁有過思維。
至於那些傳說之中的女鬼,似乎確實是有思維,可她那樣子也和傳說之中的完全不一樣啊!再者說了,糉子是糉子,鬼是鬼,我壓根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就是山田說這地宮裡有鬼魂,我想也應該只是某種障眼法罷了。
可偏偏,那女糉子讓我感覺到了思維的存在。她在思考,這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而且後來我再次上山的時候,那原本躺在亂石之上的女糉子也不見了蹤影。很多時候,我都在懷疑,這女糉子會不會是自己逃走了。
但不管怎麼說,當這樣一個存在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時,我對於自己是不是古捲上提到的那個人,已經不再像剛纔那麼篤定了。
要知道,我所說的我那三個特殊的地方,其實每一個,都和這女糉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紋身,我身上的紋身明明以前都沒有,可自從我在山上遭遇了這個女糉子,死裡逃生之後,宋天豪就在我脖子上發現了這個紋身。現在想來,這兩件事情之間,不可能是一點聯繫都沒有。
另外的石盒和鑰匙,那就更不用說了,之所以現在這兩樣東西在我的手上,還不都是我從這女糉子身上弄到手的。
可以說,我身上的這三個證明我很“特殊”的東西,都是來自於那女糉子。
這麼說來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最最特殊的,應該是那個女糉子纔對?!
再想想山田之前翻譯的那句古捲上的話,我不禁心裡嘀咕,這女糉子,似乎比我更加的適合那幾句話。
一個不屬於我們的人出現,把這句話安在女糉子的身上,我完全可以理解爲,這女糉子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和我們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自然也就是不屬於我們的人。
而且,這女糉子,現在也確確實實是出現了。只不過,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女糉子跑到哪裡去了而已。
至於說帶著特殊的信號,這就不需要解釋了,我剛纔把石盒和鑰匙的特殊放在了我自己的身上。但真要說起來,這兩個特殊擺在女糉子的身上,恐怕是要更加的恰當一些。不管怎麼說,這兩個東西一開始的時候,一個是在她的懷裡,一個是在她的嘴裡。
我得到了這兩個東西,可我卻不是這兩個東西的原主人。
仔細想想,就是最後一句引領族人走向重生,這樣一句話擺在一個神秘的人身上,似乎也比放在我的身上要好得多。
我就這麼呆在原地思考著,山田和宋依依也沒有來催促我,大概是以爲我被這個消息嚇懵了。
過了好久,我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擡起頭再次看向了山田,臉上已經重新恢復了一絲的微笑。
“怎麼停了?”我半開玩笑的問道:“你應該還沒有說完吧!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把這些猜測說出來,一是因爲我自己也不確定,另外則是爲了留下一個底牌。這些隱秘,自然還是隻有自己知道要好一點。
至於山田說的那句話究竟指的是我還是女糉子,亦或者兩者都不是,我現在也沒必要一定要弄出個結果來。讓山田以爲那個人就是我,說不定還能讓我更加的安全。
我可不保證,山田這小子要是知道我和他說的不是一個人,他會做出怎麼瘋狂的舉動。
“你想好了?”山田試探著問道。
“這有什麼可想的,”我故意裝糊塗,笑道:“反正我不相信我就是那個人,隨你怎麼想。”
我故意這麼擠兌山田一句,我相信山田不僅不會懷疑,反而會更加的相信我就是那古捲上指明的人。
“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事實擺在眼前。”山田也不糾結,繼續說道:“我估摸著你的那個所謂的好友,之所以把你帶到了黑水古剎裡,一是爲了確認你和那古捲上提到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二也是間接地去揣摩古卷內容的真實性。另外嘛,我想他也是想要碰碰運氣。”
“他很幸運,竟然賭對了。”宋依依輕嘆一口氣,插話道:“自從你們從黑水古剎回來,山田就來找過我了。當他說起你的事情時,我也是非常吃驚的。我也不瞞你,原本我的打算是和山田合作,把你強行的弄倒大興安嶺裡面去。不過後來我發現,你比想象中的要簡單得多。”
“於是你就在客棧裡等著我,想要和我商量,或者說是利用我?”我接話道:“可是你沒想到宋天豪會跟著我一起回來吧?”
“不,我早就想到了。”宋依依搖頭,繼續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和這位山田,不,徐明先生沒什麼交情嗎?”
“我看出來了!”我坦白。
“所以在我看來,和他合作,我還要費力把你綁過來。但如果我跟宋天豪合作,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你過來。”宋依依詭異一笑,說道:“我和山田又沒什麼關係,我沒必要一定死守這這樣的一個盟友不放。”
“你說話可真直接啊...”山田聞言苦笑一聲,倒是什麼不滿的話都沒有說:“就是這樣了,所以我沒有去大興安嶺,而是聯合了另外一些人去了遼寧。事實上,在遼寧附近,我們也發現了這樣的一個古墓,我們死了七個人,從裡面弄到了一個皇冠一樣的不知名石頭。我的同伴已經帶著東西回去黑龍江了,我算算時間,這裡的死水退潮期快到了,所以就順道過來碰碰運氣。倒是沒想到,這樣也可以遇見你們!”
“這種東西,到底有多少個?”我忍不住問道,不用明說,山田肯定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我知道的有五個,其中你和宋天豪在黑水古剎里弄到了一枚戒指,沒錯吧!”山田說道這裡,面色有些古怪。
我看他那樣子,也只能是姍姍的點了點頭。畢竟在黑水古剎裡面,宋天豪似乎還對他們一行人出了手。
“那戒指是一件,另外就是你手裡的這個權杖,還有我前段時間得到的皇冠了。”山田略作停頓,補充道:“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我們找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恐怕也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其實在前幾代,我們就已經通過技術找到了幾件這樣的東西。”
“是什麼?”我下意識的問道。
“其中我們在甘肅一帶找到過一個掛在神像上面的石制項鍊,還有就是西藏一帶的一個地下遺蹟裡,在一具不知名骷髏的身上找到了石制的胸甲。爲此我們可是付出了近百人的傷亡!”山田說道:“可能你也發現了,這些地方,幾乎都不是漢族的聚居地,大多數都是以少數民族爲主。我們曾經有過猜測,我們曾經的祖先,有可能不是屬於漢族人,甚至有可能不是現存的這些民族裡面的任何一個!”
“一個消亡了的民族嗎?”我喃喃自語,這一點倒也不算稀奇。中國歷史上下幾千年,滅亡掉的民族不可計數,甚至有一些恐怕連史書上都沒有記載名字。
“你沒注意到山田剛纔話裡的關鍵!”突然,宋依依提醒了我一句。
“什麼?”我不明所以。
“他說,他們死了七個人!”宋依依加重語調說道:“你沒聽到嗎?”
“我聽到了。”我點頭,這一句話我當然是聽到了的,不過這句話哪裡算是關鍵了?
“你仔細想想,我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宋依依不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我。
我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隨即便思考了起來。
不同,有什麼不同?我想了想,猛地,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宋依依。
對了,我知道宋依依指的什麼了!
她是在告訴我,我身邊的人,都沒有事!
既然山田他們一夥人去遼寧那一帶死了七個人,山田剛纔又說以前爲此死傷了上百人,可我們這一行人,卻一個都沒有死!
在黑水古剎,那些外國佬死的乾乾淨淨,可山田還有宋天豪卻沒什麼事。在大興古墓,我們雖然也是九死一生,可總歸說來,我,宋天豪還有宋依依,都沒有死。
那樣危險的局面,我們都沒有死掉,這真的只是運氣嗎?
我總算明白了過來,她這是在告訴我,這就是我的價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