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爲什麼理應裝著預言者屍體的石棺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個答案已經不用去想了,因爲那個所謂的預言者,現在就站在我們的面前!
我早應該想到,這個女糉子和預言者之間所存在的關係,不然爲什麼所有的人都死了,卻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
我不清楚這毒女是怎麼活過這麼多年的,也許她本身已經算不上一個活人,就像我說的那樣只是以某種方式存在著而已。但不管怎麼說,歷經了這麼多年,她依然能夠站在我們面前,阻攔我們的去路,這卻是事實!
“這女人就是那預言者?”宋依依的面色陰沉,但是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並不是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僅僅只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不過想想也是,別說宋依依了,在場的所有人,恐怕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的人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夠相信的,卻是沒有幾個。
這也是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將這毒女和那傳說中的預言者聯繫在一起的原因,畢竟中國曆朝歷代都是以一種男尊女卑的方式生活著,在大多數人的意識裡面,女人都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
哪怕在這其中有著遼國蕭太后,大周武則天這樣的時代,但也不過只是曇花一現而已。我敢肯定,在很多的人的想法當中,如果不是刻意去提及的話,甚至都不會想到有著這兩個時代的存在。
這就好像在歷史之上,只要有人提及了“皇上”這個詞,那麼不會有人會認爲那是女人一樣。
如果不是現在的種種事實擺在眼前,如果不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很多的事情,直到現在,我也是不可能想到這樣的一種可能。
就像我說的那樣,從這個答案中,我還可以想到其他一些事情的答案。好比爲什麼我在跟這個女人交手之後,身上就多出了原本不存在的紋身;爲什麼這女人可以在詭異莫測的地宮之中出入自如;又是爲什麼我剛從這女人手裡得到石盒,而另一邊宋天豪他們卻都已經知道了石盒的存在。
這一系列的問題,現在都是有了答案!
這個曾經我口裡的女糉子,她既然就是那預言者,那麼她擁有賦予我紋身的能力,這一點就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了。畢竟在傳聞之中,預言者便是擁有著這樣的能力,同時也是依靠著這樣的能力,才很好的治理了我們祖先所在的那個部族。
當然,如果一定要仔細推敲的話,不難看出,也正是這一點,才使得當年的那個部族,最終走向了分裂和滅亡。
最初的時候,我僅僅只知道預言者擁有這個能力,卻不知道這種能力的具體實施過程,所以也就沒有往這方面多想?,F在回過頭來思考,能夠大致的看出,這預言者操控紋身,或者確切點說,她能夠操控詛咒的能力,肯定是和她周身的這些毒霧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甚至有可能,她能夠長存於世,也和這種毒霧有著一定的聯繫!
這一點我倒是無從考究,不過現在這些也不重要了,她是如何活到現在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反正我想要知道的一些謎題,關於這女糉子的部分已經是全都可以說通了。
至於我剛纔提到的後面兩個問題,事實上在我的感覺裡應該能夠算是一個問題。
她爲何能夠在地宮之內來去自如,甚至有可能是在每一個存放著鑰匙的地方來去自如,這一點其實可以有著兩種解釋。
按照我以前的想法,也就是第一種解釋,這些存放著鑰匙的建築,應該是在當年的那個部族沒有衰敗之前,就已經建造好了的。
這些建築想來應該都有著各自的象徵意義,在當時的那個年代有著特定的作用。而在部族漸漸走向衰亡的時候,預言者便是將這些地方,作爲了存放鑰匙和古圖的地方。
至於這樣做的原因,就像所有人想的一樣,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到這裡,終結所有的一切!
也只有是這樣,才能夠解釋爲什麼這女糉子,或者說是預言者能夠知曉地宮中的情況,對其中瞭如指掌的原因。
如果我沒有將這毒女和預言者聯繫到一起的話,想要解釋這一切,恐怕也就只有這麼一個答案了。儘管這個說法漏洞百出,但我也無可奈何,畢竟有一個答案,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得多。
不過現在不同了,我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第二個解釋,那麼這第一個答案,便是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按照第一種想法來推算的話,雖然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似乎也比較合乎情理,但如果仔細去分析的話,就會發現這其中,有著幾個很大的漏洞!
首先,如果這些建築都是在同一時期建成的話,那麼我們應該不會在這些建築裡面看到明顯的建築風格差異。畢竟同一個時代的建築,其建築都有著一個特定的模塊,也許各個民族之前的習俗不同,會導致建築物之間有著詫異。但同一民族之間,這樣的情況是不應該出現的。
如果說這一點還能夠勉強接受的話,那麼這些建築裡面,出現了一些明顯屬於某些朝代的東西,這一點就實在是解釋不通了。
我不清楚當年的那個部族究竟生存在什麼時代,但我想距今的歷史應該非常久遠,甚至有可能出現在商周之前,那個傳說之中部族林立的神話時代。
但不管這個部族出現在哪個時代,這個時代應該都是非常古老的。畢竟縱觀這些建築物存在的地方,幾乎是遍佈在了東三省一帶附近。而一個龐大的部族想要生存在這裡,就肯定需要自主權。
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東三省一帶曾經出現過渤海國這一小國,後來被唐玄宗冊封,才規劃進了唐朝的版圖。
我對於歷史幾乎沒什麼考究,不太清楚在此之前的情況,但至少,自此之後,那個部族再想要有這樣大的能力,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換句話說,這個部族至少應該存在於唐朝之前,甚至有可能是漢朝之前。畢竟我以前聽那些說書先生說的,還有一種說法是漢朝時期便已統一。
而我當時在大興古墓,地宮裡面,似乎看到了一些應該屬於後世的物件。最爲明顯的,就是那女糉子當時醒來時,身上穿戴著的錦袍。雖說錦袍具體是哪個年代出現的我不清楚,但印象裡好像也是漢代以後的事情。
另外,最爲解釋不通的一點就是關於黑水古剎的了。
按照我們已知的情況,這古剎建造的原因,就是爲了鎮壓這下方的王城。可如果像我第一個解釋裡面說的那樣,這些東西是在那個部族沒有滅亡之前建造的,那麼以當時的情況來說,他們怎麼可能鎮壓自己先祖的陵寢?
這一點於情不合,於理也不合!
在我的想法裡面,似乎還有著一些說不通的地方,不過我一時間沒想起來,也就懶得去想了。
這種種原因都表明,我的第一種解釋,是錯誤的!
所以在我看來,現在的我,也只能相信第二種解釋了。而說到第二中解釋,就要和我之前說的另一個問題聯繫在一起了。
爲什麼那女糉子剛剛離開石棺,我剛剛將石盒拿到手裡,宋天豪就說幾個月前就看到了這石盒的照片。這一點我之前想的是應該有著好多個石盒流落在外,現在想來這一點也不盡然。
宋天豪說他看過這東西的照片,難道他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宋天豪騙我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了。
我倒不是懷疑他知道這東西這一點是騙我,而是他爲什麼知道這東西,他當時肯定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所以才說是看過了這東西的照片。
說不定他只是得到了這方面的資料,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也說不定。
而問題就是,這石盒的消息,到底是怎麼透漏出來的?
至今爲止,宋天豪說的石盒的照片我沒看到過,關於石盒的文獻記載也沒聽人說起過,就好像關於這石盒的內容,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蓡栴}就是,似乎每個人都對這石盒非常重視,這對於一個完全沒有記載的事物來說,確實是很不可思議的一點!
根據這以上種種,我腦子裡不禁想到了一個令我驚詫的念頭,那就是眼前的這位預言者,已經不是第一次從石棺裡面走出來了!
是的,我們在山上打開石棺將她放出來的那一次,恐怕並不是她第一次從那個石棺裡面走出來。在此之前,她應該也從裡面出來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
在我想來,這位預言者當初應該沒有被困在這王城之內,或者是從別的什麼地方逃出了這裡。
而在離開了這裡之後,她便是展開了自己的計劃。她的具體計劃我不得而知,但內容我卻是能夠想象得到。
她首先應該是借用一些手段,建造了其中一個存放鑰匙的地方,接著便是將如何得到解除詛咒的秘密,連同寶藏之類的說法一起傳播了出去。而她這樣做的目的,便是希望若干年後,有人會找到這些地方,將石棺開啓,她能夠帶著這個石盒從石棺裡面走出來。
我不清楚她在歷史上具體醒過來了多少次,但我相信每一次醒來之後,她便是會再一次的重複這個過程。借用一些手段再次建造一個存放鑰匙的地方,接著再一次加大對解除詛咒和寶藏的宣傳力度。做完這一切之後,便是再次的假死過去,躺進了石棺之內。
如此的反覆循環,最後便是建成了包括黑水古剎,大興古墓和地宮在內的所有地方。而因爲她甦醒的年代每次都不同,也就解釋了爲什麼這些建築各有各有的風格的原因。
至於她這麼做的原因,想來也不復雜。其一便是爲了深刻那些紋身家族的記憶,畢竟時間是可以讓人忘記一切,如果那些人都忘記了去尋找解藥,那麼她的計劃也就功虧一簣了。
其二很可能便是爲了學習歷史,以營造出她真的無所不知的假象。
是的,營造出這樣的假相。這就好比一個明朝之人,挖開了一個唐朝的墓,卻在裡面發現了元朝的東西一樣。
沒有人會想到,那個死去了的唐朝人,會在元朝再次甦醒,並且重新在牆壁等地方留下元朝的痕跡。
這樣做的另外一個好處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可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探知一次各大勢力各大家族的情況,並且對於自己的計劃進行調整,從而達到讓計劃不脫離自己軌道的目的。
而也是在那個時候,石盒的情況被預言者有意無意的透露了出去。因爲每隔一段時間預言者就會走出墓穴,重新傳播一次這些事情,久而久之的,也就形成了一種代代流傳的假象。
至於說宋天豪,佳木以前收集到的那些,來自某些消失於歷史長河中家族的文獻,想來也很有可能是這預言者一點點補充修改的產物。這也是約翰遜告訴我的,爲什麼這其中會看到歷史,但這些歷史穿插在文獻當中又顯得多餘不協調的原因!
至於那些所謂滅亡的家族,天知道是真的存在,還是預言者故意投放的煙霧彈。
當然,這些猜想都是建立於這預言者是虛有其表,並不是真的能夠語言的前提下。我一直都不相信這世上有著預言這種逆天的事情存在,就算真的可以卜吉兇禍福,那也絕對不可能達到知曉千百年後事情的可怕程度。能夠預測到一些短時間內的事情,像是那些算命先生一樣,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其三,我感覺這女人如今存活的方式,不可能是一點代價都沒有的,絕對有著什麼副作用存在。這也可能是她選擇不斷地沉睡,而不是一直醒著的原因。
想到這裡,關於她的一些事情我已經是差不多明瞭了。
緊接著,我便是又想到了自己。這個女糉子,這個預言者,她機關算計,可爲什麼沒算到我的頭上?
她將紋身賜予了我,又把石盒和鑰匙都給了我,這又是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