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那男人不是在信里說何時來接她?
看拓拔翎嵐氣成這樣,靈王也是相當的好奇,不知鬼帝到底干什么了。
卻正打算問問,拓拔翎嵐就主動把信遞了過來,讓他自己看。
“……?”靈王納悶瞅瞅她,怎么這么大方,就不怕信上寫了什么機密嗎,結果內容簡單明了得出乎意料。
兵至南郡,龍門關恭候議和。
“這是……?”靈王看著這一行字,整個人頓時都懵了,鬼帝那家伙是腦子起泡了吧!
“他所言之意,天玄教要動南郡?然后讓你去龍門關找他?”靈王眨眼問道,而拓拔翎嵐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有病!
那家伙簡直有病!
這什么意思?!天玄教突然要動南郡是什么意思?!
南郡現在面臨朝廷大軍壓境,已經夠緊張了,她現在被困在夕照國也已經夠煩了,結果那妖孽還發瘋要動南郡,是嫌她拓拔翎嵐還不夠焦頭爛是嗎?!
“氣死我了!簡直氣死我了!”拓拔翎嵐火冒三丈,挺著個大肚子在那兒來回走。
那家伙到底在干嘛啊,就算還在氣之前蘇繹那事,但也不能拿南郡來鬧吧?!
不關心一下她大著個肚子、還被靈王挾持了,居然就知道在這兒添亂搞事!
“好,很好,既然你鐵了心要和老娘吵架,老娘就奉陪到底!”
“別以為拿到了解藥送過來,我就會讓著你!”拓拔翎嵐咬牙切齒,那悶.騷平時鬧鬧,任性也就算了,但是動南郡,實在太過分了!
而與此同時,天玄教上下也是一頭霧水。
“馳楓,到底怎么回事啊?”仇子恒小聲問馳楓,突然就要動南郡,要去南郡那邊插上一腳,他實在沒明白云毓腦子里在想什么。
之前云毓下令讓他好好準備,居然就是準備去打南郡的!
但馳楓這次也確實不知道云毓在干什么,反正表面上看的話,他就是在跟自家娘子賭氣。
嘴上說等她自己過來認錯,實際上卻又是拿南郡逼她快點來找他。
南郡現在雖然有藍昊君,但如果云毓這么差上一手,哪怕是夕照國的天塌了,和靈王拼命,拓拔翎嵐也是要回南郡的。
夕照國這邊正是混亂,可又關她拓拔翎嵐什么事?!
南郡可是她的家!
拓拔翎嵐說什么也要回南郡,要去龍門關臭罵那死悶.騷一頓!
而南郡在戰略部署上,也算是靈王的大后方,若南郡有個閃失,很可能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全盤計劃。
因此云毓這么一鬧,靈王也不得不和拓拔翎嵐一起回南郡看看了。
他們這一走,杜婧臨很是頭疼,沒兩天就是收到消息,說四王爺在回京途中被山賊殺了,帝君震怒,一口咬定了就是杜婧臨干的。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靈王很是得意的笑著,拓拔翎嵐則瞥了他一眼:“人是你殺的?”
靈王笑而不語。
“哼。”拓拔翎嵐冷冷,他不說也什么都寫在臉上了。
但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如此關心夕照國的局勢,人走了都還要攪和
!
“你不是想要流焰國嗎,難道對夕照國也有興趣?”拓拔翎嵐想著,就是試探著問了。
靈王依然笑而不語。
拓拔翎嵐丟了個白眼,懶得再和他說話,可他又自己找上來:
“有好處,自然都是想要,只不過流焰國和夕照國比,本王還是更看中流焰國。”
“翎嵐,鬼帝突然決定動南郡,該不會你們夫妻合謀在本王面前演的什么戲吧?”他大人大事的問道,即便會惹對方不愉快也不介懷。
他北宮燁弘,就是這樣的性格。
靈王會如此懷疑,拓拔翎嵐也并不意外,因為換做是她,大概也同樣會這么想。
但很可惜,她現在正是氣頭上,才沒功夫跟那悶.騷聯手謀劃什么。
卻故意壞心眼的對靈王說:“王爺才智無雙,自己猜唄。”
十天之后,拓拔翎嵐和靈王回到了南郡,而如今朝廷早就把南北兩郡視為靈王的左膀右臂。
盡管心里不爽,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倒是便宜了靈王,讓他撈到了最大的好處。
如今朝廷在南北兩郡合起來動用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五十萬,藍家那邊還好說,但兆南王府打破天就十萬。剩余的兵力,藍家從北郡調了一些過來,不過基本上還是只能靠靈王出面。
靈王這么多年招兵買馬,實力之雄厚可見一斑。連拓拔翎嵐都不由得暗自吃驚,他居然已經有了這樣強大的軍隊!
而且更可怕的是,靈王現在所展示出來,也肯定還不是他全部的家底!
“如何,可是對本王刮目相看,后悔跟錯了男人了?”拿著點兵冊,靈王幾分得意的笑。
而拓拔翎嵐不以為然:“需要刮目相看嗎?若你靈王連這點實力都沒有,這么多年豈非浪得虛名?”
“哈哈哈!”靈王露齒的笑起來,這女人還是這般嘴不饒人啊。
旦拓拔翎嵐說歸說,嘴上不承認,心里卻明白,她現在還得指望靈王給南郡解圍。
即便最后打不起來,現在有靈王的兵在南郡,也還能威懾一下朝廷,帝君那家伙就無法輕舉妄動,那么事情就還有周旋的余地,還能爭取到時間想辦法。
拓拔翎嵐和靈王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南郡,藍昊君很快就是親自來迎接他們的馬車。
而天玄教的人已經守在了龍門關外這事,藍昊君也知道了,于是見面就是很激動的問拓拔翎嵐:
“究竟發生何事了?云毓兄此次,是來給我們當援軍的嗎?”
藍昊君迫切的想把事情弄清楚,因為云毓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天玄教當了南郡的援軍,那么可謂是幫倒忙,只會讓南郡謀反的帽子坐實。
他可是翎嵐真正的夫君,孩子他爹,怎么可能過來幫倒忙呢?!
藍昊君實在想不明白,希望拓拔翎嵐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結果搶先開口:
“昊君,人家夫妻吵架呢,信都寫來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如果翎嵐不去龍門關議和,那你的云毓兄就真會對南郡下手了。”
靈王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拓拔翎嵐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不是啊翎
嵐,夫妻吵架是什么意思啊?難道就因為這個,他真要對南郡出手?”藍昊君在旁邊一頭霧水,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他向來十分敬佩云毓,覺得他是很厲害的人,可現在怎么能就因為這個理由便要動南郡呢?!
而即便再怎么不信,拓拔翎嵐的回答絕不會假:“昊君,事情就是這樣,其他的你就別多問了。”
“……”藍昊君一臉懵圈,什么叫做事情就是這樣?
現在面對的戰爭,是關系到幾十萬人生死以及各方名譽的事情,怎么能夠如此兒戲的對待?
“什么啊!這到底是什么啊!”藍昊君突然吼了出來,非常的生氣。
“翎嵐,什么叫夫妻吵架?你們為什么要吵架?你們吵架了就應該這樣嗎?!”
他沖著拓拔翎嵐質問,字字句句,轉而又是替她不值:“你是他娘子,現在還有了身孕,大著肚子他不管,怎么能反倒落井下石呢!”
藍昊君的話,拓拔翎嵐一句也不知道該怎么答。
尤其是最后一句,靈王聽了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嗎,本王還一直以為鬼帝是個真性情.人,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這么孩子氣。”
靈王還在那兒搖頭嘆息,拓拔翎嵐就是惱了:“北宮燁弘,我的男人,天下間就不會有人比得上。就算他再幼稚,你們也不及他一根頭發!”
她這話語出驚人,至少在流焰國,是沒有女子敢這般不害臊的。
她的男人,就算被她罵的狗血淋頭也是應該的,但是別人敢說云毓半句不好,她可不會當沒聽見!
拓拔翎嵐這么一說,靈王倒是閉了嘴,可藍昊君更生氣了:“為什么?!他都這樣了,你為什么還要護著他?”
“翎嵐,他這是在拿南郡跟你賭氣,如此任性妄為之事,你難道也能容忍?!”
藍昊君看著她,希望她能說一個不字,但結果,她卻是沉默。
“……”藍昊君很是震驚,她竟能為云毓護短到這種地步。
瞬間,藍昊君覺得很是傷心,但一碼事歸一碼事。
他們兩個感情多深,和藍昊君無關,藍昊君現在只知道,他既然一天還是南郡的郡馬爺,兆南王府的執掌者,那么就應該對南郡上上下下負責!
“翎嵐,如果你要去就龍門關,我和你一起去,我要親自去問問云毓兄,堂堂天玄教鬼帝,到底為何要這么做?!”
“昊君……”拓拔翎嵐蹙眉,這小子怎么還跟自己拗起來了?
卻靈王還嫌不亂似的,在那兒鼓吹:“昊君,人家夫妻倆的事,你一個外人瞎摻合什么?”
“什么外人?!我不是外人!”藍昊君瞪眼過去,牛脾氣還真上來了。
“是,我和翎嵐成親,當初確實只是一條計策,我們也確實沒有夫妻之實,就連孩子也都是云毓兄的!”
“可我們拜天地是真的,明媒正娶,帝君賜婚也是真的!只要我一天沒寫休書,她就一天還是我妻子,我就得對這南郡負責一天!”
藍昊君聲音很大,屋里屋外都是聽見了,王副將和鳳花當場就傻了:
他們郡主的孩子,竟是那天玄教大魔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