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冷梟推開了龍鼎閣的門,快速的走入了龍鼎閣道:“主子,京國城廣場出事了?”
坐在龍榻上閉著雙眼正在不知沉思什么的君玄燁,微微啟開了雙眸,眼底流釋著一抹令人看不透的華光,慢慢的看向冷梟:“京國城廣場現在不是在舉行爭龍大賽嗎,會出何事?”
“聽說,加藍學院的藍副院長請來了羅剎門的弟子做幫手,打死了幾百家學院的弟子,后來……云姑娘上去,打死了一名羅剎門弟子,并且,還逼得藍博溫親口說出那人便是出自羅剎門,所以……”冷梟把話說到這后,君玄燁眼眸突然一亮,身子微微往前一傾,興致勃勃的問:“然后呢?”
“然后,云姑娘鼓動各方學院,把賽臺拆了,目前暫時沒有分出誰是今年的爭龍大賽奪主者,不過,那些院方的人有意去加藍學院,跟藍博溫要一個交待。”冷梟將自己看到的實情都告訴君玄燁。
但是,看到那一群人山人海的學員,涌向賽臺的時候,冷梟再也不敢站在一旁看好戲,所以,趕緊回宮向君玄燁匯報,想通過君玄燁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
君玄燁卻一動不動的坐著,眉頭輕輕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笑意道:“我就知道,有那小東西在的地方,準出不了好事。”
“那主子,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這時,君玄燁突然站起身,手里拿著一張令牌,這是皇城禁毆打的令牌,又稱“禁令”。
君玄燁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磨擦了幾下自己的薄唇,隨后才緩緩起身道:“是時候讓加藍學院吃吃苦頭了,備轎攆。”
“是!”
京國城廣場,已經混亂成一團,老百姓被現場維護秩序的士兵驅出走。
不一會兒,那混亂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呼:“君上駕到!”
“君上駕到!”
“君上駕到!”
三聲高呼之聲響起,漸漸的,那些瘋狂的學員們慢慢的安分了下來,他們紛紛回頭看向那座在豪華轎攆上的男子,夜晚的風一吹,轎簾掀起,那身穿金色華衣的男子在這樣的夜景之下卻顯得異常俊美,臨近周邊的女子們無不是對君玄燁的容顏傾心。
君玄燁的神秘已是眾所周知,哪怕京國城內有什么活動,也不曾見君玄燁親自出面參觀,最近君上似乎在京國城走動的越來越頻繁了些。
君玄燁的到來,四周的學員、導師及院長紛紛跪于地上。
他從轎攆里緩緩走出來,站在了轎攆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跪于一地的人,最終,君玄燁在人群的中間找到了那道小身影。
他朝著云輕婉慢慢的走去,背后跟隨著一群的侍衛,小心翼翼的保護君玄燁的安全。
當君玄燁來到云輕婉面前時,卻勾唇一笑,把手放在了云輕婉的腦袋上,輕輕一拍,道:“做的很好。”
“君……君上,你一定要替替我加藍學院做主。”藍博溫看到君玄燁到來,先是抬頭看了眼君玄燁,隨后
便低下頭說。
君玄燁不冷不淡的掃了眼藍博溫,眼中除了云輕婉之外,仿佛那跪在他面前的都是石像人一般,關切的問:“有沒有受什么傷。”
云輕婉搖頭,倒是對君玄燁的到來沒有感到什么意外。
“那就好,孤就怕……來晚了!”君玄燁一句話說出來,身后的一群侍衛心里偷偷的樂了,你都在龍鼎閣里睡了一晚上,還怕來晚了,真怕來晚了會在龍鼎閣睡的那么香嗎?
云輕婉微仰了一下下巴:“嗯,你的的確確是來晚了很多步,不然,你就可以看到好戲的。”
“你回頭說給我聽的,也一樣!”君玄燁抬起了手,指尖她云輕婉的下巴輕輕的刮了一下,然后轉過身,居高臨下的垂視著腳邊跪著的藍博溫,語氣淡漠的輕吐:“藍副院長,現在該是你向眾多學院交待的時候了!”
“交……交待,我不明白君上此話何意?”
“暗中勾結羅剎門弟子充當你加藍學院的學子,擬定生死條約逼各大院方簽字,害死數百條無辜生命,在京國城內制造不必要的市井混亂,給老百姓造成莫大的損失與困擾,還需要孤再講的更明白一些嗎?”君玄燁將一系列問題都羅列出來,他面容嚴肅的掃了眼四周的人。
藍博溫聽后臉色剎時難看,以往爭龍大賽,君上都不會插手去管,就算明知道藍博溫作弊,可君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來想去,藍博溫還是把這罪名推到了云輕婉身上,看來,君上對這丫頭是真的上心。
藍博溫將這一切情勢看的清清楚楚,他沉默了許久,心中雖然有很多的不甘,但還是退讓了一步道:“我愿意重新辦爭龍大賽。”
“把爭龍大賽的舉辦權交給皇室吧,孤會還各大學院一個公正的競爭平臺。”
“什么!”藍博溫猛地抬頭看他,卻見君玄燁目光一冷,眼眸中流釋著一抹令人心顫的森涼,最后,藍博溫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是!”
君玄燁對藍博溫的回答很滿意,他抬頭,看向了四周的人,聲音動聽卻又洪亮的說:“起來吧,明日京國城廣場,諸位校方選出新龍騎士到這里重新比試,贏者得……進入龍族遺跡探險的資格。”
眾人聽到了君玄燁的公布后,紛紛站起身高呼:“君上萬歲,君上萬歲,君上萬歲……”
君玄燁回頭看向身旁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問道:“怎么樣,我的處理你還滿意嗎?”
云輕婉點了點頭,卻在這時感覺到了脖子似乎被什么東西勒住,令她很不舒服,她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頸脖,但是自己的脖子上并沒有系任何鏈子什么的,怎么會感覺有什么在掐自己。
而那種似乎有一雙手在掐著她的感覺越發的濃烈,她的小臉也因此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最后眼前竟然出現了模糊的畫面。
她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可最后那抹窒息感徹底的切斷她的意識,她重重的倒在了君玄燁的懷中……
君玄燁只覺得自己胸前被人重重一撞,低頭去看時,就見云輕婉倒在他懷中,他順勢伸手一攬,便見云輕婉閉緊了雙眼,臉色發紅,表情痛苦,君玄燁擔心的呼喚:“輕輕,你怎么了?”
云輕婉的話被地股力量卡在喉嚨里,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脖子,以求解脫,然而,窒息令她再無力氣,便暈死在了君玄燁懷中。
君玄燁把她打橫抱起,漆黑的雙眼散發著一抹幽涼的冷意,轉身,抱著云輕婉從人群中走過。
人們紛紛抬頭看向君玄燁離去的方向,猜測云云而起:“那位姑娘她怎么了?”
“好像受了傷。”
“莫非是被羅剎門的人下了毒嗎?”
“不清楚,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京國城內一下子傳出了云輕婉身受重傷,至今未好的消息,而也有人傳,是羅剎門的弟子在暗中對云輕婉下毒手,導致云輕婉倒下。
無論是哪一個言論,人們最關心的還是云輕婉此時此刻的情況。
皇宮,龍鼎閣內,不少的御醫被召到了大殿,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云輕婉到底怎么了。
就連那姍姍來遲的焚天音,在看到云輕婉脖了上的那一條黑色印記后,暗中搖了搖頭,眉頭深深鎖緊。
君玄燁握緊了拳,一字一句的問:“焚天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給我一個交代!”
焚天音抬眸看他:“你現在應該冷靜,這是燕國西域的一種禁術,具體也被下了哪一種禁術,現在還看不出來。”
“禁術!”君玄燁眼眸發涼的瞪著跪在面前的一地御醫,一字一句冷漠的說:“燕國來的人放的。”
“除了燕國,或者熟知禁術的人,還會有誰能夠下這種東西。”焚天音從椅子上站起身,垂眸看了眼躺在龍榻上的女子,她依然非常痛苦,時不時的皺起眉頭痛苦的低吟一番,雖然是醒不過來,可誰都知道,她想擺脫那樣的禁術,焚天音見此,又道:“西域的禁術最厲害之處便是這里,在發作之前,我們誰都別想知道這是哪一種禁術,只有等以爆發的時候,才能夠確定,但是到那時候,人很有可能被禁術吞噬,最后成為對方的傀儡,被人操控!”
君玄燁俊顏駭涼:“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非……”焚天音語頓了頓,抬眸看他:“去求那位下禁術者,解禁,她就可以安全了。”
他知道,讓君玄燁低聲下氣的求人實在有點難,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也沒有辦法了,焚天音轉身,語氣淡淡的說:“你自己考慮清楚,就算你去求了,那人也未必能解開禁術,有些禁術一旦開始,就無法再解。”
君玄燁此時的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拳,周身縈繞著駭人的兒森冷之氣,充斥著憤怒的咆哮破口而出:“都滾出去。”
一各御醫被嚇的連滾帶爬的“滾”出了龍鼎閣,誰也不想再多待一會,這位喜怒無常的君王對于他們而言就是真正的“地獄修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