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強行透支了一般,丹田里面的元素能量不停的外溢出來,腦海中的精神力量早已被她放干,在她強行控制那精神墻的那一瞬間,她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如此的痛,好似自己的腦袋被人生生的劈開,身體亦是傳來了陣陣的撕痛感,但是,她不能放棄,就差一點點。
紫焰擔心的快瘋掉,他撕心裂肺的吼:“輕婉,到琉璃臺來。”
五彩繽紛的光芒照射在她蒼白的小臉,她的唇角卻慢慢的勾起,聽不見紫焰的聲時,甚至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的墻。
只見那厚厚的水藍色墻,狠狠的將飛來的能量球彈了出去。
巨大的能量球以疾快的速度沖往燕香與燕博簡的方向,當它撞上西宮大殿時,終于爆破而開。
“轟!”
“噗!”
強勁的爆破余波,彈破了那精神墻筑起的高墻,彈飛了站在高墻后面的云輕婉,她飛了出去,四面八方彈飛而來的沙石,緊接著砸向她不堪一擊的身體,最后重重的摔落到了臺階上,嘴里也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西宮塌了,碎了,燕香與燕博簡死在了能量球的爆破中,尸骨無存。
整個宮殿似是下起了沙雨來,將那嬌小的人兒埋沒在了里面。
她望著漆黑的夜空,眼眸中的視線慢慢的朦朧了,眼皮子很沉,她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
小火跟黑姬從沙堆里爬了起來,紛紛跑向云輕婉,然而,兩只巨獸卻在云輕婉意識歹盡的那一瞬間回到了獸戒空間。
獨獨云寶從沙堆里爬出來后,便不停的扒著地面上的沙泥,嘴里發出了“吱吱吱”的大叫之聲,當看到云輕婉的臉時,云寶跳了過去,用小爪子拽住了云輕婉的衣領,企圖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把她從沙泥里拖拽出來。
不多時,燕絕冥反回來了,他快步的走向云輕婉,把她從沙泥堆里小心翼翼的弄出來,當燕絕冥把她抱出來的時候,她全身上下都是血,特別是胸口,胸口上有一道傷痕,令血水流不止。
燕絕冥瞪大了雙眼,望著那面容蒼白的女子,嚇得燕絕冥雙腿一軟,險險便倒下,可他強撐著自己,大聲的呼喊:“季沉樓!”
“在!”季沉樓快步的跑回來。
燕絕冥打橫抱起了云輕婉,他滿目擔憂與焦急的說:“傳太醫,傳太醫……”
然而就在燕絕冥剛邁出三步,一道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光影,自天空中劃落,他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之際,便來到了燕絕冥面前。
只是待燕絕冥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懷中的女子已經消失了。
燕絕冥愣了半天,良久后才回過神來,可在燕絕冥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瘋了一樣的往淡藍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跑:“你要帶她去哪里,你要帶婉君去哪里,你給本王回來……”
“呼!”突然一陣強風,自淡藍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吹來,將燕絕冥狠狠吹翻。
燕絕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嘴里吐出了一口血來,可是他依然不死心的往那淡藍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爬去:“你要……帶她去哪里?”
“燕國的人聽著,若孤的女人有半點閃失,孤會回來踏平燕國,讓整個燕國的千萬子民陪葬。”一道充滿著憤意與威脅的聲音,似從天際響徹。
燕絕冥抬頭望了望夜空,方才那道聲音一直回蕩在燕絕冥的耳邊,久久不能消散。
季沉樓快步的走來,扶起了燕絕冥道:“王爺,婉君姑娘看來是被人帶走了。”
“不!”燕絕冥很久才回過神來,可是他的理智卻無法讓自己冷靜,方才那人自稱孤,在普天之下,以“孤”自稱失,便是大邵國的帝修羅。
帝修羅的女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搜城,把那個男人跟婉君統統找回來!”燕絕冥的怒吼之聲在皇宮內蕩開,久久才消去。
今夜,天色大變,烏云閉月,下起了大雨來。
聽說從皇宮里流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
昨夜皇宮一出,今早早已傳遍整個繁華城,燕國變天了,連以往跟隨著燕博簡的大臣們也在背后說著燕博簡的不是,倒頭來,燕博簡什么好處都沒落著,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不,應該說燕博簡死的連渣都沒有。
西宮塌了,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燕國王朝,所有大臣都聚齊了,只是龍椅上卻無人上位。
大臣們毫無疑問的推薦燕絕冥。
然而,燕絕冥卻在這城里城外搜索云輕婉和君玄燁,哪里有心思坐上那龍椅,享受著這云輕婉打下來的江山。
五天,整整五天,燕絕冥不眠不休的尋找,季沉樓看了都心疼:“王爺,或許婉君姑娘沒什么事呢?現在朝中大臣都等著王爺回去擔任起一國之君的職責啊。”
燕絕冥回頭,突然伸手揪住了季沉樓的衣物,瞪著季沉樓道:“那把龍椅是婉君用自己的生命爭取來的,本王若就此不管不顧她的生命,往后如何面對天下眾人,那些人又會如何看待本王,不管是她是生是死,本王也一定要找到她,燕國找不到,就到外面去找,哪怕找遍整個大陸,本王也絕不會放棄的。”
季沉樓聽到,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燕絕冥狠狠的甩開了他,轉身,走入了一條揚長走道……
……
如似仙境的荷花池旁,一棟木屋里幾個男子圍著一個女子,他們神情焦慮不安。
或者有些在木屋里走來走去,又或者時站時坐。
他們屏住呼吸的望著安老頭。
“爺爺,為什么……五天過去了,九小姐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云初子終于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急,來到了安老頭的身旁,蹲下身子,雙手放在了安老頭的大腿上問。
安老頭搖了搖頭說:“你以為,這是普通的受傷嗎,這個丫頭精神力枯竭,凝丹跟身體脫離了軌道,一時半會想醒來怕是難,你們都先出去,別打擾我。”
君玄燁緩緩低下頭,
他的臂彎里躺著云輕婉,這樣的動作他保持了整整五日,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在他將云輕婉帶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君玄燁也未說過一句話,可是,往往這平靜的面孔底下,隱藏著莫大的殘暴與嗜血本性。
誰都知道,一旦安老頭宣布,云輕婉無救,那個代價會是什么!
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安老頭的心里更是頂著一個巨石,搞不好,便會巨傷了自己,甚至死!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蒼白又憔悴的臉。
他的內心麻木的甚至分分鐘都想殺人。
都怪他,怪他還是來晚了一步,無論他怎么趕過來,她還是受了重傷,甚至生死未卜。
云初子出去了,焚天音也離開了,可云上錦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君玄燁叫住:“你留下來。”
云上錦聽到了君玄燁的話后,便緩緩回身,掃了眼君玄燁,隨后邁開了腳步,朝君玄燁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君玄燁突然抬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芒重重的打向了云上錦,威力極大,令那云上錦的身體被光元素擊打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撞上了身后的門,只聽“砰”一聲,云上錦便捂著自己的小腹,嘴里流溢出了金色的液體里。
安老頭見此,嚇的跳了起來,回頭看了看云上錦,再回頭看看那同樣嘴角流溢出金色液體來的君玄燁,安老頭嚇的抖著唇瓣說:“焰焰……焰……”
安老頭的話還未完整的說出來,君玄燁突然抬眸,目光充滿著殺意的盯著安老頭。
安老頭脖子一縮,身子往后退了退,然后“撲通”的跪了下來,雙手拱了拱道:“如果你要怪罪,那就降罪于我吧,是我不知道此女與君上有莫大的關系,打傷了她,害她如今身受重傷,還請君上……不要再對上錦下手,他的痛,只會令君上更痛。”
“她若一日不醒,孤便會在云上錦身上打下一道生死印,直到死!”君玄燁垂眸,手指溫柔的刮著她蒼白的小臉蛋。
安老頭聽到后,哪里還敢怠慢,趕緊起身,便朝門走去,在走到云上錦面前時,安老頭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輕嘆了一聲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的。”
說完后,安老頭便打開了云上錦身旁的門,走了出去。
云上錦望著君玄燁,望著那一張與自己,不,該說是與他想似的面孔,慢慢的他卻笑了,笑的很冷漠:“你、真、狠!”
君玄燁亦是冷漠的盯著云上錦,指尖又彈飛出了一抹紅色的星光,彈向了云上錦的身體,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門外飛掠而過,擋在了云上錦的面前。
冷梟攤開了雙手,將那紅色星光擋下,紅色的星點進入冷梟的時候,冷梟頓時重重一跪,道:“主子,不要再動手了。”
“讓開!”君玄燁低喝。
“屬下知道主子對云姑娘的事情很自責,可是,主子若是繼續這樣對待云上錦,恐怕到最后,連主子也會……”
“夠了!都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