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婉唇角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就連那蹲在云輕婉肩膀上的云寶都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云寶還幸災(zāi)樂禍的盯著坑里的老頭,小嘴兒露出了尖尖的小撩牙,似乎期待著云輕婉動(dòng)手把眼前這怪老頭滅掉的情景。
然而,云輕婉卻轉(zhuǎn)身,走向了那被打理的很好的藥園子,每一個(gè)藥園都被分類的很好,甚至打理的方式也不同,因?yàn)橛行┧幉荼容^脆弱,需要細(xì)心呵護(hù)才能生長(zhǎng),所以被搭上了小棚子,當(dāng)然,小棚子外面的那些藥圃,也是一片雜草不生,那些藥園的地面還是松動(dòng)的,顯然,這些藥草是剛剛被打理過。
一個(gè)能將藥園子打理的如此干凈又完美的人,怎么會(huì)置這些藥草不顧。
她發(fā)現(xiàn),與其殺了那怪老頭,不如,就來玩一件有趣的游戲。
她自空間里拿出了一枚彈頭,隨手一彈,彈頭落地,地面轟然被炸開,面前整塊藥圃,被彈頭炸得面目全非。
第一塊藥圃被毀的干干凈凈,云輕婉見那怪老頭還是沒有從里面爬出來,便不緊不慢的從空間里又掏出了一枚彈頭。
云寶見云輕婉手里捏著彈頭后,卻也覺得比起殺死那老頭,慢慢的把老頭的藥圃毀掉要來的有意思,它興奮的助威。
云輕婉勾起了陰惻惻的笑道:“放心,我這里還有百八十顆彈,足夠把這一大片的藥圃都?xì)У酶筛蓛魞簦綍r(shí)候,咱再送這藥圃的主人下地獄去打理藥園子。”
說完后,指尖彈頭又是一彈。
“轟!”
一枚、兩枚、三枚彈頭,接二連三的投放到了藥圃,連云上錦看到那翠綠色的藥圃被毀掉后都心痛的不行,而那老頭竟然沉得住氣。
當(dāng)云輕婉來到那用白色棚子搭著的藥圃時(shí),老頭終于從那坑里爬了起來,他灰頭土臉的瞪著云輕婉,伸長(zhǎng)了手阻止道:“慢著。”
云輕婉手里拿著黑色的彈頭,目光投向怪老頭,道:“我只想知道云初子的下落,前輩想來是愛惜這些藥草之人,云初子為人卑鄙陰險(xiǎn),根本不值得前輩如此袒護(hù)。”
“我呸,你才是卑鄙陰險(xiǎn)的丫頭,你看你把我藥園毀成什么樣子。”看到那被炸的稀巴爛的藥園,老頭還是心疼的不行,他重重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哎哎怨怨的說:“你知道我在這藥園里花了多少心思嗎,你這臭丫頭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毀了三塊藥園子。”
“若是前輩不想有更多的藥園被毀掉,那就……告訴我云初子在哪里?”今日她誓必要拿云初子的命,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她。
老頭不解云初子跟眼前女子有什么恩怨,從深坑里爬上來后,便重重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道:“你現(xiàn)在這樣子,叫我如何帶你去見云初子,云初子若有什么三長(zhǎng)兩短,日后誰來陪我這個(gè)老頭子,你說云初子陰險(xiǎn)卑鄙,那云初子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讓你如此惱怒。”
“他企圖謀害云家弟子,殺死我爺爺,這些罪過算不算傷天害理,我只要云初子拿命抵命,血債血還,你若將他所在之處告知,我日后絕不
會(huì)再來打擾前輩,如若你執(zhí)意護(hù)著他,那么今日……”
“住手!”這時(shí)一道大喝之聲從院外傳來。
院子的大門被推開,外面走入了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人,此人正是云初子。
他原本是過來取藥,卻在外面聽到了云輕婉的聲音,原本在聽到云輕婉的聲音后,云初子心驚膽顫,本欲轉(zhuǎn)身逃之夭夭時(shí),但是最后云初子還是進(jìn)來了。
當(dāng)云輕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shí)候,長(zhǎng)鞭立刻執(zhí)于手中,眼眸中散發(fā)著駭戾的冷光,周身爆發(fā)出了前所未來的憤怒。
一股濃郁的元素力周旋于云輕婉的身體,藍(lán)的、紅的兩重元素看起來分外的炫目。
老頭驚訝無比的盯著云輕婉,目光怔怔的盯著云輕婉手中那三枚獸戒,低低的驚呼道:“那……竟然是三系召喚師。”
這時(shí),云輕婉執(zhí)起長(zhǎng)鞭,鞭子的周身縈繞著駭涼的火紅色元素,猛地彈飛向了云初子的方向,云初子見鞭子飛來,腳步快速的往后退,目光死死的盯著長(zhǎng)鞭,一直退到了院落后,云初子便抬手握住了鞭子。
卻見鞭子上的火焰瞬間攀爬上了云初子的衣物,他的整條胳膊被火焰吞噬,云初子卻沒有絲毫反抗,反而用力的握緊了鞭子,咬緊了牙關(guān),望著云輕婉。
而他臉上的血色也在慢慢的褪去。
老頭看到這一幕時(shí),快速的撲了過來,他退去了身上的外衣,猛地蓋在了云初子的胳膊上。
云初子胳膊上的火元素瞬間被澆滅,而被云初子握緊的那鞭子也被老頭生生捏擰。
鞭子“咻咻”飛了回去。
云輕婉的顯得有些錯(cuò)愕的望著老頭,方才那老頭不過是兩三下便將她的傳承之火給滅了,這老頭到底是什么實(shí)力,竟然如此了得。
云初子被護(hù)在了老頭的身后,老頭攤開了雙手,胡子翹上天的說:“小丫頭,你小小年紀(jì)天賦了得,可是手段卻狠毒極了,你也不問問原由,便出手傷人,你就不怕錯(cuò)了。”
“我爺爺死在他手里。”聽到老頭的質(zhì)問后,云輕婉的雙眼煞時(shí)紅了起來,握著鞭子的手也暗暗用緊的力度,細(xì)細(xì)去看,她的雙手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因?yàn)樵企@天死去容顏歷歷在目,這也令云輕婉恨不得撕了云初子,這一切都是因?yàn)樽约簺]有先處置了他,才會(huì)釀成了大錯(cuò)。
云初子垂下頭,掃了眼那被火燒得焦黑的胳膊,上面帶冒著青煙,一陣陣的痛也從那胳膊處傳來,他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了起來,只是他卻一點(diǎn)也不恨云輕婉,他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老頭說:“爺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傻孩子,那個(gè)女人會(huì)殺了你的,你放心,爺爺就算死,也不會(huì)不管你的。”老頭伸手將云初子給推到身后,他敢保證,若是他真的讓開,眼前的丫頭定會(huì)毫不客氣了殺了他,他瞪著云輕婉道:“小丫頭,我看你是瘋了,有誰可以證明是他殺死。”
“整個(gè)云家上下。”云輕婉不想多言,目光直視云初子:“云初子,在你臨死之前,
我只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爺爺哪里對(duì)不起你,你要這樣對(duì)待爺爺。”
云初子咬緊了牙,胳膊處的青煙還在不停的往外溢出,很快,元素里的毒霧便會(huì)蔓延他的身體,他也感受到了云輕婉方才所發(fā)揮出來的元素力有所異常,他強(qiáng)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道:“我……沒我殺爺爺……”
突然,云初子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氣息虛弱的一字一句說:“爺爺他……沒……死!”
“砰!”云初子艱難的說出那一句話后,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云輕婉卻怔怔的愣在了原地,方才云初子說的話令她內(nèi)心產(chǎn)生了極大的震撼,爺爺他……沒……死!
這一句話反復(fù)的在云輕婉腦海中蕩漾。
爺爺他沒死!
爺爺他沒死!
就在她失神之時(shí),突然腰間一緊,身子便離開了地面,待她回過神來后,就見那老頭突然似瘋了一樣,往云輕婉的方向狠狠砸來了一團(tuán)金色的光,光團(tuán)的威力將整塊萬畝藥園給掀翻而起,直面吞噬掉了半塊藥莊,連一旁的屋子也倒塌了。
云上錦拂袖一揮,掌中拂出了無形的精神空間,將那折射而來金元素?fù)跸拢墒牵项^的金元素卻還是將云上錦的精神空間給扭曲,最后竟如吹漲的氣球,“砰”一聲破了。
強(qiáng)大氣流直面沖向。
云上錦目光暗暗一沉,嘴里冷吐:“該死!”
他背上的羽翼頓時(shí)攤開,將云輕婉牢牢的定固在了羽翼底下。
云輕婉卻明顯的感應(yīng)到了云上錦的身子在恍動(dòng),似乎那樣強(qiáng)大的氣流給了他不少的打擊。
她感覺自己與云上錦在不停的往下降,速度極快的往下降著,這樣的速度并非安全降落的速度。
她抬了抬眸,看向那緊緊抱著她的云上錦,卻見云上錦深蹙眉頭,俊顏上渡上了一層痛苦的神情。
“云上錦……”
“砰!”兩道身影重重落到了地面。
地面砸出了深深的坑,灰土飛揚(yáng)而起。
待那灰土慢慢消失時(shí),就見兩道身影緊緊的擁在一起。
云上錦悶悶的低哼了一聲,雙手死死的緊擁著懷中女子,聲音低沉又虛弱的說:“你怎么樣?”
“我沒事!”
“那個(gè)老頭……”云上錦的話還未說完,嘴里便吐出了一口血。
云輕婉猛地直起了身子,抬頭看向云上錦,只見云上錦臉色蒼白,眉頭緊蹙,看起來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chuàng)。
那老頭……竟然如此了得。
可是那又如何?
別以為云初子方才說云驚天沒死,她就可以饒了他。
就算連云上錦都不是那老頭的對(duì)手,她也不會(huì)退縮半步。
她猛地回頭看向老頭,就見老頭一只手扶起了昏迷過去的云初子,另一只手,對(duì)著云輕婉的方向,掌中散發(fā)出了金色的光,一字一句的說:“傷我孫子,你們都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