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修煉之人,其實可以不進食,本體的元素力便可以供應(yīng)人體,不像普通的凡人那般的嬌弱。
云輕婉把焚天音身上的魔氣吸走,其實這魔氣便是充滿著死氣的暗元素,普通又少量的暗元素并不會對人體造成太大的傷害,雖然傷害是不可避免,但也不置于讓焚天音倒下。
而魔零的魔氣充滿著怨靈的死氣,兩重力量結(jié)合起來就成了一股強大的煞氣。
云輕婉被魔零掐住脖子的時候,正好被那一團死氣所纏,雖然后來她脫離了危險,但焚天音卻因奪走她的魔劍而受傷。
此時,雖然魔零并沒有被帝蒼狼還回鬼殿,但是流放在外面,相信過不久魔零會再一次的出動。
孤夜看著她清冽的背影,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挪不開自己的腳步,甚至他想伸手抱抱他。
這種想法讓孤夜自己都嚇到了。
慕良人看到孤夜怔怔的盯著云輕婉的后背看,心中生起了一抹無名的火,她沒想到云輕婉這么的陰魂不散,都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夠再纏上孤夜。
慕良人走前,把手搭在了孤夜的胳膊上:“孤夜,我給你帶了一些吃的,坐下來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
孤夜再一次掃了眼云輕婉的背影,她說不要,他孤夜也沒理由強迫一個女人,便悶悶的轉(zhuǎn)身走出大殿。
云輕婉坐在了焚天音的身旁。
慕良人出去后有一會兒才回來,她站在了門前,目光陰冷的盯著云輕婉看。
云輕婉知道慕良人這樣不友善的目光是因為什么。
還未等慕良人開口,云輕婉便先道:“你還是給他服用的散心水。”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慕良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嘲諷:“你為何又在此處,知道孤夜會來這里,特意與他見面,還是想再利用他為你的愛人開路呢?”
云輕婉覺得她不可理喻。
在這里遇到孤夜純屬意外。
“我也希望你能把孤夜帶走,最好別讓他再滲這淌水。”看著孤夜那虛弱的身體,她都不知道孤夜這樣能撐得了多久,與其那么危險的待在這里,不如回水族館。
可是慕良人卻偏偏不聽云輕婉的話:“孤夜要在何處,那是我與孤夜的事情,孤夜愛子愛民,同樣不希望看到陸面上的老百姓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何況這是孤夜的使命。”
云輕婉猛地站起身,眨眼間便沖到了慕良人面前,手握住了慕良人的脖子,將她狠狠的推到了門板上,森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慕良人道:“在水族跟我說過什么,不愿讓孤夜再插手鬼殿的事情,難道現(xiàn)在在云都所發(fā)生的一切就不是鬼殿的事情嗎,慕良人,你真的是孤夜的良人嗎,那么自相矛盾,陷害他害的還不夠。”
“那也是我與孤夜的事情,與你云輕婉毫無任何關(guān)系。”慕良人猛地抬手推開了云輕婉,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冷冷的笑看著云輕婉:“就算孤夜死在我手里,也總比被你害死的好,看到孤夜的時候,最好像方才那樣保持一貫的孤傲
冷漠,別搞得好像跟孤夜很熟一樣。”
慕良人從未像今日這般的煩躁過。
她承認在給孤夜服用了散心水之后,她后悔了。
可是一想到云輕婉那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但凡是云輕婉想走的路,她都要反著來走,然后告訴云輕婉,孤夜按著她的方式走,一樣可以活的很好,而且還會比之前認識云輕婉的時候,活的更好。
云輕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冷呵了一聲,最后快步的走出了大殿,不再跟那像瘋狗一樣的女人辯論什么。
五日后,焚天音醒來,孤夜照常的在云都帝宮巡邏,提高警惕,提防魔零突然出現(xiàn)。
焚天音的精神狀態(tài)還算好,正如他之前所言,他還沒有完全他要完全的,他還不能倒下。
所以焚天音很快就振作起來了。
云輕婉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一座殿,她推開了殿門,走放了里面,風拂過了她的臉龐,好似有一只手在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一般,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
走入了大殿,身后的門再一次緩緩的合上,原本漆黑的殿,隨著她緩緩走前而亮起來了。
掛在高墻上的那一幅畫還在,只是畫中的人卻依然只有一個人。
云輕婉望著那空白的一片,開聲道:“我知道你是誰?”
“出來見我吧。”
她簡短的一句話,在這座殿里久久的回蕩著。
而殿內(nèi)也久久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在云輕婉在懷疑自己的判斷力時,殿內(nèi)的燈燭之火忽暗忽明,涼風吹習而過,黑影快速的掠過了她的眼前,待云輕婉再看向那畫的時候,畫不見了。
畫壁底下的那把大椅子里,卻坐著一個人,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男人。
他手中正拿著那掛在壁上的畫,慢條斯理的將那畫卷了起來,燈燭之火照拂在他的臉龐,那是一張干凈俊朗的臉,五官的棱角分明,下巴的線條流暢又繃的很緊,頭發(fā)扎成了馬尾。
他的一條腿掛在了椅子上,另一條腿踩在了地上,他沒有穿鞋子,是赤著腳,腳裸之處掛著一對鏈子,那是一條錚亮的黑色鏈子。
他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吊兒郎當?shù)母杏X,可是在那份氣質(zhì)底下卻蘊藏著一股很深沉的穩(wěn)重。
那人……跟畫中的男子有八九分的相像。
云輕婉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激動來說,手下意識的攥緊,然后拱了拱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云祭突然抬起手,擺了擺,深沉略富著磁性的嗓音響起:“罷了罷了,這種禮還是留著吧,你本不是我云家之人。”
云家的先祖!
眼前的這位,便是她一直尋找的那一位云家先祖,他是何時回到這里來的,回到這里來的目的又是什么,難道跟她一樣是為了對抗魔人的。
“我爺爺是云家的人。”云輕婉不想撇清跟云家的那點關(guān)系,也不想跟云家徹底斷了根,在她的心里她就是云家的人。
云祭收起了畫,漆黑的眸子蘊蕆
很沉的深意:“你不該繼續(xù)留在這里,云都很快就要塌了。”
云輕婉走前了幾步:“先祖不必勸我,此事與我有關(guān),我的逃避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傷害,既然傷害不能避免,那為何不勇敢的去面對。”
云祭“哈哈哈”的笑了,他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酒壺,抿了幾口:“這里,以后只有死人,云家……沒了。”
云家……沒了!
簡短的那么四個字,深深的扎在了云輕婉的心上。
云家……沒了!
云家那樣的大家族,說沒就沒了,天要亡云家,人力不可阻止。
云祭雖是說的很輕巧,可是,在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云祭的心里卻是滄桑的。
突然云祭站起身,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想要再強大一點嗎?”
云輕婉瞳孔微微一縮,看著云祭的時候就似中了魔咒一般的點點頭:“有辦法。”
“有。”
“我要怎么做?”
“跟我來。”云祭轉(zhuǎn)身,帶著云輕婉往里面的密室走去。
云輕婉看到這間密室的時候,忍不住的問:“先祖,你……這些年一直在哪里?”
云祭回頭看了看她,唇瓣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想知道?”
“云家的后代一直在尋找你。”云輕婉就是覺得奇怪,為什么一直尋找都沒有尋找到他,這個老東西到底藏身于何處。
紫焰突然開聲說:“云家先祖看起來很奇怪,他沒有影子。”
“影子。”云輕婉暗暗低喃了一聲,然后便看向云祭的身旁,果然如同紫焰所說,云家先祖并沒有影子。
云祭快步的往深處走去,最終打開了一扇鐵門,里面散發(fā)出了各種元素力,很強,照射的云輕婉眼睛都睜不開。
云祭卻走了進去,看著自己親自設(shè)計的全系魔法陣,心中總會蕩起一抹自豪感來。
云輕婉適應(yīng)了那刺眼的光后,才緩緩睜開雙眼,此時,她居于高下,她腳下一百米處的坑里有一道圓形的魔法陣圖,魔法陣圖里生出了各種元素力,一波一波的從地面反射出來。
如此強大的陣法,讓云輕婉都震驚了。
云祭跳上了更高之處:“你身上有全系凝丹,風元素一直沒有啟開過,你若愿意承擔死一回的痛,那便從這里跳下去,風元素啟開后,你的繁星之陣也就可以完全的打開,到時候你便可召喚萬獸,只是,這全系魔法陣圖,是重新分割你的契約陣,強行啟開你的風元素,有多痛只有自己下去了才知道。”
云祭只是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
而紫焰卻更加詳細的分解給云輕婉聽:“全系魔法陣是為全系召喚師而準備,布下這種陣法的人,也一定要實力不差的召喚師,一旦跳進去,要么你成為那個魔法陣圖的主宰者,要么,你被那陣法給主宰了。”
“好,那我去了!”云輕婉聽到紫焰的話后,不再有半點猶豫的跳了下去。
風,強烈的吹過了她的臉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