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婉醒來之后,君玄燁早已不在了。
她起身,盤腿進入了靜修,靜靜的感應自己的丹田,之前她昏迷的時候,曾經感覺到自己的丹田陷入了干枯的現象,就連凝丹也與自己失去了通連,凝丹與自己的本體失去通連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搞不好,這種失聯還會讓自己變成廢物。
但是她福緣不淺,多次靠著自己的身體,自我修復了。
她知道,她跟普通的人不一樣,這種不一樣最后會給她帶來福還是禍,都是未知。
可她每一次身受重傷后,她總覺得死里逃生……真好。
陽光正烈,云輕婉下了床,走出了木屋,正好看到云初子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
云初子回頭時也剛好看到了云輕婉,便端著手里的藥,快步的走了過來道:“九小姐。”
“云初子,你現在帶我去見爺爺。”
“我正好要送藥給家主。”云初子點頭笑道,然后引著云輕婉走入了另一間房,房間里散發著濃濃的藥味,云輕婉走入房間后就看到一個蒼老的老人躺在床榻上。
顯然,那便是她許久未見的云驚天。
她快步的走了過去,跪在云驚天面前,雙手握住了那干枯如柴的老手,心像被在只大掌緊緊的攥住那么難受。
云輕婉心疼的呼喚:“爺爺,我來找你了,爺爺。”
床榻上的人,顯然并沒有回應她,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睡著,似乎誰來打擾他,他都不會醒過來。
云輕婉見此,激動的伸手拽住了云初子的衣物,對著他吼道:“爺爺他怎么了,為什么不看我一眼,也不跟我說話,云初子,你是不是在耍我,爺爺被你殺死了。”
“沒有,家主……家主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家主他沒有死,九小姐,你先放開我。”云初子手里端著的藥,因為云輕婉的拉扯而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從走廊走過的焚天音聽到了里頭的掙扎后,快步的走了進來,當看到云輕婉激動拽著云初子的衣物,追問他云驚天的情況時,焚天音頓了頓腳步,語氣平靜的說:“是活著,但是卻也跟死人沒差別。”
云輕婉一怔,手緩緩的從云初子的衣物里滑落了下來,回頭看著焚天音,眼眸里卻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云初子“撲通”跪下:“爺爺說,可以救醒家主的,九小姐,你不用擔心,爺爺派出去的所有人,都在替家主尋找彼岸花。”
云輕婉瞪著云初子,心中的憤怒無法遏止的燃起,就在這時,她突然伸手,掐住了云初子的脖子,把云初子重重的壓在了地上,質問他:“為什么要害爺爺,燕香那個女人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你便要用整個云家人來賠命,你這愚蠢的人,兩個眼睛看不清楚燕香不過是在利用你嗎?”
“我……我知……知錯了……”云初子被她掐得面紅耳赤,說一句話也十分艱難,只是,云初子卻心甘情愿的承受著這一切的懲罰,他知道這一次自己錯的真的太離譜了。
而焚天音卻靜靜
的站在那兒看著,沒有打算出手救云初子,也沒有打算勸說云輕婉。
安老頭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云輕婉與云初子掙扎,正準備阻止時,焚天音卻伸手一攔,示意安老頭不要再尋私。
云初子該生該死,只有云家的人能夠做決定,云輕婉代表著云家,有權決定著云初子的生死。
云輕婉心疼的盯著床榻上的人,一字一句的吼:“你要怎么救,怎么救?”
“我……我,我一定……會把,會……把爺爺……救醒,一定會……”云初子憋著通紅的臉,用盡全力的說。
云輕婉瞪大了雙眼,雙手死死的按住云初子的脖子,而掐著云初子脖子的力度也十分的大,然而,她卻在云初子承受不住時,松開了雙手,往云初子的臉龐狠狠的揍了幾拳,再冷漠的告訴他:“燕香死在我手里。”
云初子在她松開雙手的那一刻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云輕婉的話在他耳邊不停的回蕩,可他的神情卻異常平靜,最后緩緩坐起身,屈起了左腿,手架在了那腿膝上,另一只手撐在了身后,回道:“我知道。”
云初子咽了咽口水,低下頭,不敢去看云輕婉:“對不起,我對不起家主,家主躺在這里也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放心,不用多久我一定會讓家主醒過來。”
說完后,云初子站起身,快步的跑出了木屋,安老頭追了出去。
留下了焚天音在屋子里。
云輕婉從地上站起身,走近云驚天面前,看了云驚天很久。
云驚天的臉色很黑,就像死人一樣,若非看到云驚天那起伏的胸膛,誰敢說他還活著。
不過,能夠看到云驚天還有氣息出入,云輕婉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現在只要找到彼岸花,就可以把爺爺救醒了。
她轉身,從焚天音身旁走過,然而焚天音卻握住了她的小手,回頭看她:“彼岸花,生長在地底下,年份越長久的墓,越容易找到。”
她抬頭看向焚天音,眼眸卻冰冷的可怖。
但是最后她什么話也未說,便從焚天音手里縮回了自己的手,從焚天音身旁走過,當云輕婉邁過門檻時,云輕婉突然側過臉道:“焚天音,你認識容顏嗎?”
“容顏……”焚天音目光暗了暗,沉思了良久,最后回道:“不認識!”
得到了焚天音的答案后,云輕婉便快步的走出了這里,當她走上那木橋之時耳畔突然吹來一陣熱風,令云輕婉下意識的轉頭,只見一張俊臉湊近她面前,身子緊緊的挨著她的身,手也搭在她的肩膀上,與她同行。
“君玄燁,為什么一大早不見你人,你從什么鬼地方冒出來的?”云輕婉看到君玄燁后,心情有些不爽的問,的確,她今天吃了火藥,看誰都不順眼。
“看你睡的香,沒敢打擾你,就自己起來逛逛嘍,你現在準備去哪里,想把我甩掉不告訴我嗎?”君玄燁抱著她,將她緊緊的束在懷中,滿嘴的醋味。
云輕婉推了推君玄燁,這木橋說寬不寬,說
窄不窄,剛剛好站兩個人,云輕婉推他,他便將她抱得更緊,生怕自己掉下荷花池里。
“娘子,別推了,下面水臟。”
“那你放手,別摟摟抱抱。”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去找那狗皇帝,帶我也去。”君玄燁抱著她一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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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婉翻了一個白眼,君玄燁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幼稚。
“君玄燁,我只是想去問問燕絕冥罡陽玉的情況,我并不想在燕國浪費時間,爺爺需要彼岸花,焚天音告訴我,彼岸花長在地底下,年份越長久的墓越容易找到,我想我更應該去古墓看看。”
“好,我帶你去。”君玄燁背上的羽翼突然張開,雙翼扇動之下,君玄燁帶著云輕婉飛向了天空,用最快的速度飛往燕國皇宮。
……
此時,燕絕冥正派兵大肆搜宮,并將燕博簡之前的寢宮翻了遍的搜,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罡陽玉。
季沉樓從燕博簡挖的地下室上來,手里拿著一張殘破的地圖,和一把匕首,來到了燕絕冥面前道:“皇上,你看!”
“這是什么?”燕絕冥伸手拿過了那張殘破的地圖,攤開了地圖掃了眼后,便將地圖丟到了一旁,然后又看看那把匕首,問:“這是什么,朕讓你找的東西你沒給朕找到,卻找來一堆這些破玩意。”
“皇上,屬下們并沒有找到罡陽玉。”
“沒找到,那就把這些地板都掀了,一塊一塊的找,朕不信燕博簡還能將罡陽玉給吃了。”燕絕冥不甘心的往地下室奔去,他現在只求能夠快點找到罡陽玉,娶了云輕婉為后。
云輕婉到達了燕國皇宮時候,滿朝文武百官,守在大殿外,無人進入今朝殿。
君玄燁垂眸望著下方的情況,眉頭不由暗暗一蹙,低低的冷道:“那家伙莫不是為了尋找那一塊罡陽玉而在搜宮吧。”
云輕婉從云霄上望著下方,然而就在這時,一股來自于身后的壓迫感瞬間襲來,云輕婉眉頭暗暗一蹙,那種壓迫感好熟悉,之前她離開羅剎門的時候,便覺得背后的那抹壓迫感正如現在這般,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她猛地回頭往后看。
君玄燁發現了她的異常,便也回頭看向身后。
“你感覺到了嗎?”云輕婉問。
君玄燁點了一個頭,背后的羽翼慢慢的收回,往燕國皇宮降落而去。
“不需要理會那些雜碎,只要他們敢來,孤絕對不會輕饒。”君玄燁語氣冷漠的安慰她。
兩人自云霄落下,云輕婉還刻意抬頭望向半空,藍天白云,一切如常,根本沒有任何異象,可是,她卻總覺得那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跟君玄燁,就如上一次一樣,眼著她跟焚天音。
君玄燁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走吧,那個狗皇帝就在里面,讓孤想想,該怎么謝謝他這般心急替娘子找罡陽玉呢?”
云輕婉嘴角微抽,她總覺得君玄燁是來找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