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子快步的走了過來說:“我還一直擔心著你們。”
“爺爺呢?”云輕婉掃了他一眼,見他并無大礙,也沒多過問什么。
云初子轉身,帶云輕婉走入云驚天的房間……
云驚天被護理的很好,云輕婉離開的這些日子,云驚天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也不像之前那般的臉色漆黑。
云輕婉走入了房間后,便跪在了云驚天身旁,尋問一旁站著的安老頭:“彼岸花已取到,現在該怎么做?”
“我這里有一份藥材,你再浸入彼岸花到藥材里去煉出丹藥來,給你爺爺每日服用一次,七天后,你爺爺一定會醒過來。”安老頭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云輕婉:“至于藥材,你可以到我藥園子里去取。”
云輕婉接過了安老頭遞給她的藥方,上面的藥名都是比較特殊的材料。
云輕婉小心翼翼的收拾好,生怕它會丟掉一般。
她不想耽誤時間,而且,君玄燁的傷似乎并不太好,她還得花點功夫去看看。
她起身,看向那蒼老的容顏,對著安老頭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不必謝我,我也算是替云初子贖罪,希望以后你看著點來打,把他給打死了,我可饒不了你。”安老頭抬起了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銀須,這一次若不是因為云初子在外面闖了禍,安老頭也不會輕易的出手救人。
他已經有好多年不治人了。
“云初子傷我爺爺是一碼事,你救了我爺爺又是另一碼事。”云輕婉較勁的說。
云初子聽到撓了撓腦袋說:“那個……九小姐,我帶你去藥園采藥,安爺爺的藥園有很多藥材,可以找到家主需要用的藥材。”
云輕婉掃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說:“好。”
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路過焚天音所住的房間時,里面傳來了壓抑的痛苦之聲,云輕婉立刻伸手推開了門,就見焚天音手拿著又尖又長的刀子,扎入君玄燁肩膀上的傷,不停的攪動著。
云輕婉快步的走了進去,就見君玄燁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那些汗水慢慢的從額頭落到了臉龐,令君玄燁的臉色更加難看。
“師父,為什么他的傷由我來處理。”云輕婉看到焚天音那面無表情的攪動,再快速的把刀子從他的傷口處拔出來,別說是君玄燁痛,她就這樣看著的人都覺得痛。
心痛!
君玄燁松開了嘴里咬著的布團笑道:“輕輕,你還是先忙云家主的丹藥吧,我的傷,只要你師父在,你還怕我會死掉不成。”
云輕婉瞥了瞥一臉極黑的焚天音,焚天音這個臉色從容顏消失之后,就沒變過。
看來這個容顏在焚天音的心目中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既然那么在乎著容顏,那為什么不去追。
“可以不痛散!”云輕婉跟焚天音說。
焚天音拿起了桌面上放著的布,慢條斯理的擦試刀子上面的腐肉,語氣淡漠的說:“那種東西,不適合他用,只會讓腐爛的速度更快。”
云輕婉眉頭皺緊,看著君玄燁臉色蒼白的模樣,云輕婉實在想過去把他給敲暈。
不過,既然焚天音都那樣說,
云輕婉便慢慢的退出了房間,跟隨云初子前往安老頭的藥園。
藥園便是之前云輕婉到過的那個地方,安老頭把園子重新搭建好了,連藥圃也恢復原初,甚至根本看不出之前曾被破壞過。
藥方上面的藥材在這個藥園子都可以取到。
藥都采完之后,云初子便帶著云輕婉走入了屋子。
屋子里應有盡有,丹藥鼎,煉制丹藥的各種木材。
云初子告訴他,安老頭是安素歌的父親,也算是焚天音的半個爹。
焚天音是安老頭一手養大,因為安素歌在羅剎門的做法令安老頭跟焚天音都看不慣。
師徒二人才脫離了羅剎門。
聽聞安素歌被云輕婉殺死的時候,安老頭心里雖痛,可卻也覺得安素歌會有這樣的收場也是她自作孽。
而云初子則是在燕國云家待著的時候,認識安老頭的。
因為焚天音并不能長期留在安老頭身邊,安老頭便只能一個人居住在這里。
云初子的到來卻給安老頭解了悶。
安老頭便讓云初子叫他為爺爺。
這一次,云初子并不想再回到云家的大家族去。
他希望可以留在這里,陪安老頭。
云輕婉并沒有阻止他的想法。
不過,云輕婉卻開始好奇焚天音跟小宜然之間的關系。
她一邊弄藥草一邊問:“那你應該從安老頭那里了解到很多關于小宜然跟我師父的事情!”
“這個……”云初子撓了撓腦袋,聽到云輕婉的問話后,卻有些為難,安老頭的的確確說過焚天音跟小宜然的事情,他也僅僅只是猜測小宜然很可能是焚天音跟外面的女子私生的兒子,可是這種事情若是說出來的話,焚天音會不會殺了他說:“我也不太清楚。”
“你怕得罪焚天音,就不怕得罪我嗎?”云輕婉挑了挑眉反問。
云初子搖頭:“我哪怕再小姐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可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
“放心,我的為人你還不懂。”云輕婉重重的掏了幾下,然后道:“我問你話,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那樣也不算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
“可以!”云初子笑呵呵的說。
“我師父跟宜然師兄是父子關系嗎?”云輕婉挑挑眉道。
云初子哭笑不得的搖頭,然后又點頭,總之,答應就是,他也不確定。
“到底是還是不是?”云輕婉有些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
云初子開口解釋道:“我也……不太確定,我是那樣猜想的,他們兩個一定有什么貓膩。”
“貓膩?”云輕婉想起了顏容跟焚天音,他倆在古墓的時候,可是讓人很懷疑啊:“那若是宜然師兄是容顏跟師父的兒子,宜然師兄知不知道?”
云初子一聽,立刻跳起來否認:“不可能,那個叫容顏,不對,叫顏容的女人,絕對不是孩子的娘。”
“你怎么能肯定她不是宜然師兄的娘親,那萬一是呢?”云初子果然是知道什么,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
“因為,我在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在天音大師身邊了,后來天音大師離開了半
年,從外面抱回了一個嬰兒,那個叫顏容的女人就消失了,至于去哪里,誰也不知道,天音大師也沒找過那個女人,你說我兩只眼睛看著那個女人的肚子,那個女人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生下小仙童來呢。”云初子插著腰桿將當年發生的一些零碎的片段告知。
可是當他的話說出來的話,他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自大門之處鋪天蓋地的襲來,還未等云初子回過神來,他就聽到云輕婉呼喚:“師父。”
師……師父!
云初子背脊一涼,緩緩回頭,聲音顫抖的重復著云輕婉的呼喚:“師……師父……”
當他看到那站在大門前的黑衣男子時,云初子立刻改口道:“天音……大師……”
焚天音大步的走入了房間,俊美的容顏暗沉沉的,顯然,他的臉上掛著三個字:我不爽!
是因為容顏嗎?
云初子看到焚天音出現后,立刻對云輕婉說:“我我……我先回去了,爺爺那天一定等著我回去煮飯呢。”
說完后,云初子就轉過身,準備跳窗而逃時,焚天音突然拂袖一揮,將云初子面前的那一扇窗門狠狠的關上,只聽“砰”一聲,云初子被嚇了一跳。
“不必了,師尊今晚親自下廚。”焚天音低哼了一聲。
云輕婉能聽到焚天音的兩個鼻孔在狠狠的噴氣。
看來焚天音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他并不喜歡有人在背后提起他以前的事情。
他走向云輕婉,居高臨下的掃了眼云輕婉面前的藥草,再瞥了瞥放置一旁的木材。
那些木材是用來煉丹用的材料,焚天音看著那一堆木材就覺得礙眼,當然,還有更礙眼的人站在木材旁邊。
他伸手一指,道:“云初子,把那些東西統統搬出去。”
“什……什么?”云初子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當他看到自己面前那有一千根的木材堆時,云初子張大了嘴巴,確定性的指了指道:“你確定……這些東西統統搬出去嗎?”
“嗯!”
“可是,爺爺明明讓我把這些木材搬進來,替天音大師準備好煉丹的材料啊,怎么可以又搬出去呢?”
“現在用不著。”焚天音伸手拿出了藥盅,將云輕婉處理干凈的藥草丟進去,然后慢慢的搗碎。
云初子便開始將那些笨重的木材搬出去。
其實那些木材并不是普通的木材,這些是在藥市上才能買到的松木,又稱重木。
這些重木被劈的很細致,一根只有半米長,胳膊般粗大,但是它們卻有兩百斤重。
而以云初子這樣的實力,每一個回合最多只能搬兩千斤。
也就是十根重木。
而這些重木一共有一千根,這一次,云初子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禍從口出。
云輕婉看到云初子搬重木搬的氣吁吁的模樣,就想笑。
等到那一千重木都搬出去的時候,焚天音跟云輕婉所弄的藥草也已經弄成了汁,這個時候,最是需要木材的時候。
所以,焚天音瞥了瞥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匯報木材統統搬出去的時候,他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一個時辰內,把煉藥所需的木材統統搬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