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來得及,就被林雷抓住了我的手腕。真不愧是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力氣大的都快要抓斷我的胳膊了。
“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我剜了林雷好幾眼,結果人家還是鐵青著一張臉,“光天化日在醫(yī)院,你對一個女病人動手動腳,難道不怕我投訴?”
我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好笑的,可林雷的眉梢分明微微上挑了一下,嘴角露出弧度,“我,都是一類人,何必非用普通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怎么,現(xiàn)在記得我是一個驅(qū)鬼師了?
“林警官在說什么,我可聽不明白。”趁著林雷手勁兒小了點,我趕緊把手腕收了回來,打眼一看,青紅一片,沒由來地有些委屈。
正在我回憶著茶水間發(fā)生的一切之時,扶搖的聲音卻由遠及近地傳了進來,“沒想到林警官也會對良家婦女動手。”
不等我還嘴,扶搖疾步走上前來,抓著我來不及藏起來的手腕,給了我一個帶著疼惜的白眼,“平時那么伶牙俐齒,怎么到林雷這兒你就偃旗息鼓了?”
忍不住嘴角抽抽了幾下,我倒是想問扶搖呢,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用實體出現(xiàn)在病房,先不談他的實體從何而來,難道就不怕林雷發(fā)現(xiàn)嗎?
“不錯,人到齊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林雷關好了病房門,隨手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病床邊,眼神在我和扶搖身上逡巡著,像是能看出個洞來一樣。
尷尬,這是我現(xiàn)在能想到用來形容病房里氣氛最好的形容詞。
深呼吸了一口氣,“為了知道冷芯惠究竟有什么動作,我去她辦公室,發(fā)現(xiàn)原本暖氣很好的辦公室竟然和冰窖有的一拼……”
巨細無遺地把我進醫(yī)院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害的我喝下去了好幾杯水之后,嗓子才好受了一點。
“看來是時候反擊了。”扶搖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夫人你先在這里好好養(yǎng)病,我跟林警官出去商量一下對策。”
“哎哎哎……你們倆……”我話說到一半,突然覺得萬一林雷還不知道扶搖的真實身份,我這么一說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擺擺手,正準備示意我沒什么事了,可兩人默契地沒有理會我,早就轉身出去了。
低血糖要是真的論起來,說是小病可誰沒事站著站著就會暈倒?說是大病,又跟其他那些心血管之類的不再一個層次上。
所以當天下午打完吊瓶,我就催著扶搖去辦了出院手續(xù)。雖說南潯并不介意我在醫(yī)院多觀察幾天,就連醫(yī)生也這么說,但是我是一絲一毫的愿意都沒有。但凡是醫(yī)院,就找不到一處沒有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實在承受不來。
剛到家里就接到了南潯打來的電話,還沒等我接聽,就被扶搖一把搶走了手機。
“喂,我是我的男朋友,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連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層寒冰。
不就是上司打來一個電話嗎,至于像是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看著我?揮了揮拳頭,我還是去了臥室。反正電話有人接了,樂
得清閑。
既然確定了冷芯惠的詭異心思,扶搖就開始密切注意冷芯惠的行動了。反正他向來神出鬼沒,我倒是也不擔心他會被冷芯惠發(fā)現(xiàn)。
扶搖看著最近鬼鬼祟祟的冷芯惠,他感覺到冷芯惠的邪惡心理,所以他擔心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于是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念念有詞的對我下了一個符咒。
這個符咒只要冷芯惠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或者有謀害我的心,他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成為我強而有力的保護盾,自己更不會讓我受一絲傷害。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我如此上心,他只感覺我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上輩子就認識一樣,反正就是想在她身邊。
當然,這些都是后來我威逼利誘,才從扶搖嘴巴里套出來的實話。
其實他知道,冷芯惠并非冷芯惠,而是被女鬼附體罷了,而且那個女鬼他還認識,就是前世暗戀她的人。
工作越來越忙,雖然還休息了幾天,可我還是總覺得體力不支。
扶搖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看著我因為勞累,偶爾扶著自己的頭,他知道我有低血糖,他平時叫我準備紅糖水,我去而根本沒放在心上,扶搖看著我,搖搖頭就出去泡紅糖水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門而入,看著來的人,正是南潯,南潯手里拿著一杯紅糖水,溫柔的對我說道,“安顏,這是我給你兌的紅糖水,我知道你低血糖,平時要多注意一點身體。”說完南潯就把紅糖水遞給了我。
我微笑的接過南潯手中的杯子,準備放一會在喝,可是南潯一直看著我,好似在說,你不喝我就不走了。
說來也奇怪,南潯不知道什么時候跟扶搖商量好了,竟然能讓扶搖一個不是公司的員工隨意進出公司,還是美名其曰——照顧我……好奇心害死貓啊,林雷和扶搖的事情我還沒有弄明白,這兩個,算了,我還是不問了。
我只有搖了搖頭,無奈的喝完紅糖水,其實我不喜歡紅糖水的,要不然怎么會扶搖每次提醒我?guī)Ъt糖,我都不帶呢。
我微笑的說道,“南潯學長,你真好,以后誰嫁給你,誰有福氣。”
南潯一臉悲傷的說道,“唉,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要不我倆湊成一對。”
扶搖聽到湊成一對這四個字,頓時覺得心里特別煩躁,感覺就像妻子背著自己紅杏出墻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眼前紅杏出墻,可是他現(xiàn)在什么話也不能說,可我卻隱約聽見了扶搖握緊拳頭咯吱咯吱的聲音,怕是牙也癢癢了。
扶搖生氣的推了一把南潯,南潯只感覺有一樣東西推了自己一下,不慎跌倒在地,我生氣的看著扶搖所干的一切。
“扶搖你怎么這么幼稚啊,快扶學長起來。”
扶搖看著我看著自己的眼神,瞬間鬼冒火了,離開,生氣的走出我的辦公室,我伸手拉起了南潯,問他有沒有受傷,南潯搖了搖頭。好在現(xiàn)在正是午休的時候,辦公室里除了我沒有別的同事,不然南潯恐怕面子里子一起丟了。
我看了看已經(jīng)離開的扶搖,開始說道,“南潯學長,你看紅
糖水我也喝了,你也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南潯看出來我在趕他,他也只能無奈的離開,沒辦法,誰叫我現(xiàn)在除了逃避對他不敢再有別的感情。
我看著南潯走后,又開始忙自己的工作,突然一個工作人員來到她面前,溫和的說道,“陳安顏,主管找你。”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冷主管的辦公室,禮貌的敲了敲門。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請進。”
這個聲音就是冷主管,冷主管為人冷艷自傲,并不受人喜歡,但是人卻特別漂亮,所以許多人窺探著她的美貌,也有許多人畏懼她的威嚴。
我只覺得渾身一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進了冷主管的辦公室,就好了進了冰窖里面,好冷,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冷芯惠看著她的樣子,鄙夷的看著她,說道,“陳安顏,今天總裁安排我們兩個去談一比生意,到時候你就在安陽廣場等我。”
我恭恭敬敬地微微點頭示意,“好的,冷主管。”
冷芯惠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里出去吧,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了。”
我匆匆的走了出去,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里感嘆到,冷主管的辦公室真冷,就像在冰棺里待著一樣。
上次不是已經(jīng)找人修過暖氣了么,看來,冷芯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
我越是這樣想,心里不由的感覺到有點恐懼,一陣風吹過來,讓我瞬間逃離冷主管所在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我若有所思的想著,嘴里不停的念著,“安陽廣場,安陽廣場,那里不是很早以前就廢棄了嗎?為什么冷主管會叫我在安陽廣場等她。”
我在電腦上搜索安陽廣場,突然彈出一個大寫的安陽廣場碎尸案,上面講述著安陽廣場以前是許多人跑步散步的地方,可是有一天在安陽廣場走丟了一個小孩子,一個富豪的兒子,當時很多警察都出動尋找,可是并沒有任何結果。
第二天早上,富豪在自己兒子走丟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兒子,一個8歲的孩子,渾身被宰成了十二節(jié),富豪痛哭,后來就瘋了,許多有孩子的人,因為這件事,都搬離安陽廣場附近的房子,有些不以為然的人,依然待在那里,可是后來有一天那里集體消失了十四個孩子,都沒有找到,第二天在富豪丟失兒子的地方,看到十四個孩子,每一個孩子都被宰成24段。
警方派了許多人在偵查,依然沒有找到殺人兇手,后來安陽廣場附近的人,全部搬離,從此以后,安陽廣場再也沒有人住。
我突然感覺自己背后涼涼的,甚至想要退縮了,可是畢竟冷主管叫我在那里等她的,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這里乖乖等她。大不了到時候給扶搖打電話救急好了,反正前幾天剛給他買了手機。
我早早的下了班,到了6點的時候,在安陽廣場等著冷主管的到來,安陽廣場真的很糟糕,里面的設備已經(jīng)全部生銹,樹葉堆積如山,而且陰森森的,時不時的有風吹過來,讓我脖子不由的縮了縮,看著周圍寂靜無聲,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有人聽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