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很慢,順序也不太對。估計這時候腦子還不太清醒,但是聽完之后,稍微一整理,我就明白了過來。
事情發(fā)生在她們被關(guān)進房間之后。我算了下時間,幾乎在她們進房沒多久,事情就發(fā)生了。
那個時候屋外正好在下大雨,她們被關(guān)在房間里,不能出不能進,門外雨聲又大,以至于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外面根本聽不見。
美玲說她們先是在房間里,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這情況我也遇到了,幾乎跟我遇到的一摸一樣。
之后就在房間里聽見了怪聲音,美玲聽出來是她三姐,四姐的聲音。也就是那兩具干癟的尸體。這個問題我先拋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她們跟著聲音,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盜洞。雖然美玲在語氣里極力掩飾,但我還是聽出來了。房間里有這個盜洞,恐怕她是早就知道了。
之后的過程變得比較詭異,美玲說她們下了盜洞之后,前面就陸陸續(xù)續(xù)傳來她三姐的聲音,那個聲音一直在前面指引她們。我心說這倆小姑娘有出息,膽子比我還大。什么都不帶也敢下這個鬼地方,就算是我吧,我還得那個打火機才敢下來。
不過后來才知道是誤會了,這兩人帶有手電筒。我一聽見手電筒就來精神了,這實在是個意外之喜,果然美玲就在我扶著她去棺材里找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只手電筒來。
我一看,居然還是一把探險專用的強光手電筒,這種手電筒有聚光照射和散光照射兩種模式。光線非常強勁。上次去商墟的時候,用得也是這個。
我一下子覺得心也寬了,這地方有個手電筒比有把手槍都強,我試了一下,電量還很足。因為最近老是用到這個工具,對這種專業(yè)工具倒是比較熟悉。理論上來說,這把手電筒可以持續(xù)照亮二十四小時以上。那么我最大大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然后我繼續(xù)聽,后面的情況更加匪夷所思。
美玲和丫頭一直走到這里,但是無論她們怎么追,怎么都追不上那個聲音。時候聲音明明就在前面不遠,但手電筒一照過去,卻還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美玲說那個聲音的注意就放佛不在地道,而是在邊上的墻壁里。我下意識就看了邊上青磚一眼,因為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本能的敲了兩下,青磚發(fā)出的聲音我也不敢確定這墻體是不是空心的。
總之事情在發(fā)生變故的時候,正好是在她們遇到棺材之后。
就是我聽到的那種怪聲音,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的聲音不再棺外,而是從棺材里發(fā)出來的。幾乎一瞬間,兩人就失去了意識。
這個我也感同深受,那聲音的確很恐怖。但美玲說得很清楚,她并不是完全昏睡過去,而是有一陣子的意識殘留,也就是所謂的半夢半醒。
我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一會兒心清醒,一會兒迷糊的。那種時候,記憶是一些單獨的片段,沒辦法鏈接起來。
朦朧她首先聽到棺材里響了幾聲,之后沒有記憶,再然后,她被一個人放在了棺材里,因為意識模糊,她沒看清那人是誰,只是說鼻子里聞到了一股新鮮木頭的清香。這也是情理之外的東西,她就算聞到肯德基的味道我暫時也沒辦法考慮。
至于丫頭,美玲說得很明確,是在她昏迷過去的最后一秒,朦朧看見丫頭被她三姐抱走的。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現(xiàn)在醒來。
我安安靜靜的聽完,雖然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甚至說了等于沒說,但我頭一次有了一個明確的概念。首先我想到是,這里面,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美玲隱瞞的那一部分!
很顯然,她首先隱瞞了她早就知道這個盜洞。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點。美玲和丫頭都不是小孩子,無論是不是她三姐四姐的聲音,但是,她三姐四姐已經(jīng)死了,這點毋庸置疑。
也就是說,美玲她下這個地洞,不會是因為聲音的關(guān)系,而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在支持她。至于丫頭,沒猜錯的話八成是被騙來的。丫頭比較講義氣,說起來也不可能放任美玲一個人下來。
我想了想,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可能是她們家族的秘密,說起來家族辛秘這種事情挺麻煩的,牽連甚廣,肯定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的清楚的。況且我聽美玲話里的意思,她好像也沒有告訴我的意愿。那么干脆就從別的地方問起,“那個聲音,是不是像男人的嘶吼聲?!”
本來我琢磨著,一步一步把話都套出來,但是沒料到她聽完后反應(yīng)這么大,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顫聲道,“師叔,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剛剛救你出來的時候,我也聽到了那個聲音,差些沒死掉!”
她身子立刻抖了一下,“你......你也聽到了!?”
我更奇怪了,心說不是沒事么?用得著這樣?但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緊張,只好安慰道,“一下子也說不清楚,聽是聽到了,不過你放心,我沒事!”
我話音剛落,她忽然抓住我袖子就哭了起來,剛開始還只是眼睛紅了,幾乎沒幾秒鐘,眼淚水不要錢的往下落。
我頓時被打個措手不及,心說又怎么了?但問了幾句,她都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一直哭。兩只大眼睛一下子就哭腫了。
我心說不至于吧?雖然她沒有明說,不過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的。顯然我聽到了那個聲音,這才哭的!但是,我沒怎么樣啊?連個毛都掉!
我又勸了她幾聲,不過效果不明顯。說起來本來還好,但是她這么一直哭,我一下子也有點發(fā)毛,覺得自己是不是白癡沒有注意到什么關(guān)鍵或者致命的地方。
說起來女人哭我是沒什么解決辦法,只能假裝安慰,其實是在一邊干等。美玲大概哭了幾分鐘,情緒這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
我看差不多了,實時的問,“你哭什么,怎么?那個聲音有古怪?”
她看了我一眼,這才斷斷續(xù)續(xù)的道,“那個聲音,不能聽,聽了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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