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去救他好不好?就跟鄧家說你不是故意的,是誤傷。”谷雨拽著他的衣袖,輕聲說道。
“谷雨,我的琴音是能殺人,可是不能救人,他們刑家什么樣的內(nèi)傷沒見過?你為什么一定要我下去?”虞刑不耐煩地說。
陽光一上樓就看到兩個人在門口僵持著,她緊走幾步跑了過去,用審視的目光看了虞刑一眼,又往內(nèi)室瞅了瞅,回頭問谷雨:“你怎么哭了?捉奸在床了?”
虞刑聽了這話,目光一冷,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到樓下!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陽光不服氣地回瞪了他一眼,“你干嘛用這種眼神兒看著我?我說的不對嗎?”
谷雨聞言,心里又是一酸,她后退兩步掙開了虞刑的手,虞刑轉(zhuǎn)頭瞪著陽光,頓時怒從心頭起,可是谷雨在這里,他又不好發(fā)作。
“你上來,不是為了捉我的奸吧?”他看著陽光,冷聲問道。
陽光聳聳肩膀,無所謂地說,“你這么瞪著我干嘛?比誰的眼睛大嗎?你看看你和你屋里那個妖精這副模樣,明明就是——”
“你給我住口!”虞刑指著她的鼻子吼道:“你再信口開河,信不信我——”
“殺人滅口是嗎?~ ”陽光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拉起谷雨的手說道:“谷雨,永泰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我們也回去吧。”她現(xiàn)在對虞刑這個闖禍精沒好感,也不想跟他多話。
谷雨轉(zhuǎn)身就要跟她走。虞刑一看不行,這誤會要是結(jié)下了,陽光和浩磊這兩個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說。谷雨還不一定怎么想自己呢。
“谷雨你別走!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的。”他緊緊抱住谷雨,低聲說道:“你千萬不要誤會,如果連你都不相信我,真的就沒有人相信我了!”
此時,一直躺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的赤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用柔媚入骨的聲音嬌聲說道:“就是,我們一直在門主身邊伺候的。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你不會連這都接受不了吧?你看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是能給他療傷啊還是能幫他暖床啊?”
這特么簡直是神補(bǔ)刀!虞刑此刻連把她碎尸萬段的心都有了!她平日言語過分了點(diǎn)兒也就罷了!可是她居然在谷雨面前也敢這么肆無忌憚,簡直是不想活了!
谷雨轉(zhuǎn)過頭。看著屋里那個女人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突然之間就好傷心,她哭著想要掙開虞刑!她不要看到他,她不要看到他們這么不要臉的樣子!
她這一哭。不止把虞刑嚇了一跳。也把陽光嚇了一跳:她剛才看到虞刑房間里有個女人的時候,也不過是心下疑惑,想試探一下,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的。她沒想到那女人會這么說,也沒想到谷雨會哭得這么傷心。
“谷雨,我不要你幫我療傷也不要你幫我暖床,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哭!”虞刑不顧谷雨的哭鬧掙扎。緊緊地抱住了她,低聲說道:“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罵我。等你消氣了我再跟你解釋,可是你不要哭,我真的心疼!”
陽光雙手插兜,靠在墻,有些傻眼地看著他們一個哭一個哄,心想這位冰山男這是開啟了霸道總裁模式?!她冷眼看著他們一個哭一個哄,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發(fā)冷,她舉起自己的胳膊一看,只見上面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饒有興味地看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迅速起來,又消下去。
“谷雨,你不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你上來是來找我問鄧永泰的事情的,要不是她上來了信口胡謅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誤會。”虞刑一邊哄著谷雨,一邊氣憤地說道:“這就是我不愿意你跟他們在一起的原因,她自然是希望你和浩磊在一起的,所以就找一切機(jī)會詆毀我。你太單純了,你這樣下去早晚要被人騙的!明天我就帶你回家,我們回杭州,這邊即使天翻地覆,也跟我們無關(guān)。”
陽光聽他說要帶谷雨回杭州,趕緊拍拍他的肩膀,往回圓話:“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如果我們誤會你了,跟你道歉。谷雨得跟我回去了。”
“我不會讓她跟你回去,她今天晚上就在我這里。”虞刑冷著臉說道。
“那可不行!谷雨是我們道家門人,她是要和我住在一起的!她今天晚上住在你這里,明天所有的同道中人都知道了,對她影響也不好。你一個大男人不怕,她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陽光說著就去拉谷雨,虞刑的目光又是一冷,剛要說什么,谷雨止住了抽噎,輕聲說道:“你別跟陽光吵了,我相信你,我跟陽光先回去了,永泰還生死未卜,我要去看看。”
虞刑聽她又提鄧永泰,心下不悅,但是又不想再惹她不高興,想來想去,還是妥協(xié)了。
“好,我聽你的。只要你高興就好,只要你不誤會我就好。”虞刑抬起手,幫她擦著臉上的眼淚,柔聲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我再去找你,我們好好說說話,把今天的事情都說清楚。”
“走了!”陽光也不跟他廢話,摟著谷雨的肩膀,帶著她下樓了。
赤焰走到門口,看著她們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聲:“白癡一樣的女人!”
虞刑回過頭,一臉慍怒地看著赤焰,赤焰也不滿地看著他,嬌嗔著翻了一個白眼:“你是我們一族之長,從小就奴仆成群,要人伺候再平常不過了,你連這都不敢讓她知道,那么其他的,她更加不知道了?難道你真想一輩子給她洗衣做飯鋪床疊被,而置巫家于不顧了嗎?”
“做好你的本分就好,我的私事不需要你管。”虞刑關(guān)上了房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怪只怪鄧永泰那個扶不起的阿斗,也是我看走了眼。”
“門主,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赤焰問道。
虞刑有些頭疼地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