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臉上露出了喜色,并用絲絹開始輕輕的擦拭了起來,很久,大家才看見了刻在黃金上的那幾行歪歪扭扭的字。
很顯然,在這個時候,黃金戰神已經沒有辦法在黃金上刻畫出足夠深的字體了,黃金雖然柔軟,但也是相對的,一個瀕死之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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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明顯的對他寫的意思感到疑惑,所以坐在那里半天也不吭聲,而王興國則根本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么意思,單個字能看懂,但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不由得讓他非常奇怪,本來以為這是黃金戰神臨死之前的胡言亂語,但看凌菲的神情,似乎他寫的還很有道理,于是,他就不再打攪她了,緩緩的站起身來,他將復雜的目光投向陰森的密林中。
正常情況下,現在應該是晚上十點了吧,王興國沒有到車里去看表。不過,他大概也能夠猜測得到現在的大致時間。可是,天上的太陽依然那么高高的掛在那里,這讓王興國的心情從發現黃金戰神的興奮中恢復了過來,并重新開始憂慮了起來。難道,這個怪地方真的就像黃金所說得那樣,太陽總是不會降落嗎?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王興國無奈的信步向著林中走去。在剛才的功夫,幾個親衛隊員已經將黃金戰神的骸骨重新埋葬在原處,并在那里重新樹立了一塊墓碑,怎么說黃金戰神都是一代武林宗師,死之后也應該有一塊葬身之所吧。
默默站立在墓前良久,王興國才回過身來,轉身向林子外面走去,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王興國的肚子里已經開始造反了,因此,不管凌菲是不是已經研究出來結果了,他都要先吃飯再說了。
慢慢的,他開始接近道路,而路上馬匹那輕輕的嘶鳴聲也開始傳入了他的耳中,路上的人影也開始出現了。
這時候,一個反常的現象引起了王興國的注意。
路上的人好像都被定格了,呆呆的以不同的姿勢固定在那里,就好像蠟像館中的蠟像一樣,一動也不動,親衛隊員們以固定的姿勢坐在地上,旁邊的戰馬姿態各異,但卻同樣都一動不動,尤其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凌菲也同樣呆呆的站立在馬車旁,腦袋轉向王興國這邊,眼睛中露出關切和擔憂的神色,但是她的神態,卻是呆滯的,甚至于她的一只腳還高高的抬起,好像在走路的過程中就這么被定住了。
王興國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些人都遇害了,或是被人點了穴道,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想到這一點,他的感覺就好像被人從背后敲了一悶棍似的,全身冷汗直冒、腳下搖搖欲墜、腦海中嗡嗡直叫了。
顧不得仔細觀察兩邊的情況,王興國腳下急速的一點,飛一般的向著路面上跳躍了過去。
然而,等他落到路面上的時候,這才發現,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似乎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大路上,親衛隊員們依然坐在那里,所不同的是,他們看到王興國時,眼睛中都露出尊敬和關切的神色,而旁邊的戰馬也不像他在密林中看到的那樣呆立不動,至于凌菲,則更是快速的飛躍到他的面前,關切地抱怨道:“剛才你到哪里去了?讓我擔心死了。”
王興國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難道剛才自己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一種幻覺?難道自給由于眼前的困境而變得有些神經質了?為什么這里的情況同自己在密林中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眼前的一切,是多么正常!
看著王興國那陰晴不定、冷汗直冒的臉,凌菲收起了剛才責怪的語氣,柔聲說道:“大哥,你勞累了這么長時間,也應該歇息一下了,據我的觀察,這里應該沒有夜晚,所以,為了你和大家的健康,也為了我們有更多的精力去研究脫困的方法,命令大家就地休息吧,按正常情況,這個時候應該是凌晨四點了,剛才我在車里面看的,正好是四點整。”
王興國稍稍的恢復了一點神志,呆滯的目光望著凌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她的腦袋、還有她的手,并且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才確信不是在做夢。這種不正常的情況在今天發生的太多了,每每王興國都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同時他也真的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境,然而,現實畢竟還是現實,不管王興國多么不愿意,他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處在一種不太正常的情況之中。
回頭望了望就地而坐的親衛隊員們,腦海中這才反應過來凌菲的話,急忙點了點頭,說道:“啊!……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甲一,通知大家吃過干糧后就地休息,還按照晚上宿營時那樣,砍伐樹枝搭建窩棚,然后大家都睡上五六個小時,放心睡吧,到時候我會叫你們。”
甲一急忙答應,然后組織眾人去砍伐樹枝了。王興國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拉著凌菲進了馬車,他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了,要不然,根本沒有精力去應付以后發生的事情。
在后艙的床鋪上躺下之后,王興國突然想起了黃金戰神的事情,便急忙問道:“菲兒,黃金戰神留下的那塊黃金背面刻了些什么字?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懂呢?”
凌菲在對面床鋪上轉過臉來面對著王興國,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望著他,帶著沉吟的神色說道:“那是一種非常深奧的東西,黃金戰神雖然長得高大威猛,但卻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他的學識非常淵博,而且對于奇門遁甲、伏羲八卦有非常深的研究,而那塊黃金的背面,就記載著他彌留之際想出來的破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