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王興國無可奈何的在墨城城外停了下來,望著那高聳的城墻,他不由得苦笑道:“剛才要不是我為了換馬,也不至于將距離拉這么遠,要是在稍微近那么一點點,菲兒,相信以你的輕功,會很容易的將他活捉回來吧。”
凌菲在一旁抿嘴笑道:“那是當然的了,就算是剛才那個距離,我如果全力而為的話,也能把他活捉了。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希望我這么做的吧?難道,你被剛才的單挑沖昏了頭腦?忘記了你此行的目的了?如果我活捉了他,那么很可能墨城的官兵就直接投降了,這么一來你練兵的目的可就泡湯了,雖然可以少死不少人,但這樣對于你以后部隊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我說得對不對?大都督大人?”
王興國豁然而驚,頓時感到羞愧異常,看來單挑這個習慣,還真得讓人非常沉迷,自己是一向都反對單挑的,但是過同楊軒化的戰斗也是大感刺激,最后居然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要不是凌菲的提醒,他還真的想和凌菲一起躍上城墻就直接將楊軒化捉拿回來了。
尷尬的一笑,王興國自嘲道:“還真是沒有記性,昨天剛剛為這類事情批評過任勇,今天我自己就又犯了這個毛病。菲兒,還多虧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就要沖進去了。好了,甲一,你派人回去,看看后面戰爭結束的話就讓他們全部過來,至于那些傷兵俘虜之類的就先不要管他們了,立即讓大部隊趕到這里來,我們要進攻墨城。”
甲一高聲地答應了一聲,急忙安排了幾個人回去傳達命令了,王興國這邊剛要下令大家下馬休息,卻聽見他們的左邊隱約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王興國臉色一變,同凌菲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證實了不是自己的錯覺后,立即派出自己的親衛隊前去探查情況。
不大的功夫,被派去的那幾個親衛隊員快速的縱馬返回,邊跑邊大聲喊叫道:“稟主攻,那邊來的是冷痕的大軍。”
王興國一愣,隨即大喜過望,本來他還在奇怪,應該在附近的冷很大軍為什么沒有一點消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主動出擊,將剩余那支部隊消滅后又返回來了。
見到王興國,冷痕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只是跪倒在王興國的馬前重重的叩著頭,嘴里一再要求對他的指揮失誤進行懲罰,最后鬧得王興國不得不親自下馬將他扶了起來。
拍著冷痕的肩膀,望著冷很羞愧的眼神,王興國急忙安慰道:“冷痕,我之所以讓你做接收湖州軍隊的負責人,就是看中了你的冷靜和你的大局觀,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雖然由于你的判斷失誤造成了大軍被圍困,但是你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下還能保持軍隊的完整,不為了一時之勇而去同敵軍拼命,這本身就說明了你的能力,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了。眼前,擺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難題,面對高大而又堅固的墨城,你如何才能在保證最小傷亡的情況下拿下他呢?這是為了給你一個考驗,也是為了練兵,在我的部隊到來之前你好好考慮一下方案。”其實王興國對于破城已經有了十足地把握,但是自己一向都很看重的冷痕是不是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王興國真的很想聽一聽他的意見。
接受了王興國的任務,冷痕跑到一邊哭哭的思索去了。
王興國也不打攪他,下令讓冷痕的部隊就地防守之后,他帶著冷痕,在親衛隊的保護下靠近了城門,自己的向著里面打量著。
“看大哥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十足地把握?”聰穎的凌菲從王興國的臉上已經讀懂了不少事情,借著沒有外人的機會,她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時當然了,攻城作戰是考驗一支部隊戰斗力的主要目標,在我看來,眼前的墨城并不難攻破,可是……”說到這里王興國猶豫了一下,有點遲疑地說道:“目前我的方案還是離不開我自己,所以這還不算是真正完美的方法,如果我不在這里的話,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墨城城墻高大堅固,城內的防守其具有很充足,雖然現在我們是以三萬大軍對付里面的不到五千士兵,可是一、我們沒有準備必要的攻城器具,二、我們的士兵都沒有經歷過攻城戰,甚至也沒有經歷過攻城戰的訓練,因此要想憑借強攻拿下他,恐怕是不可能的,退一步講,即使我們有充足的攻城器具,要想攻破城池,恐怕也要付出一多半的傷亡才能行,所以,這次攻城我必須要上,憑借著我的力量和我的武器,才能夠讓他們在減少傷亡的同時體會到攻城戰的氣氛和訣竅。”
凌菲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那么麻煩吧,只要我們兩個聯手,跳過城墻打開城門,讓我們的士兵沖進去不就成了嗎?”
王興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守城的武器也是非常強大的,如果直接這么沖進去,恐怕我的重裝步兵要損失一多半,別的不說,單憑城樓上的滾木擂石、熱油熔鉛,都會給我的部隊造成很大的損失,因此,攻城的關鍵還在于遠程壓制,我為什么這么強調游騎兵的重要?等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說話間,匆匆忙忙打掃完戰場的增援部隊便已經感到了,王興國將參戰的所有將領全部叫到中軍大帳中,詳細地向他們講解了攻城的方案之后,那些個從其他地方的駐軍歸順來的軍官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王興國的方案是他們前所未聞的,是遠遠超出他們理解之外的,所以,對于方案的實用性,他們心中都是非常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