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這次回來,是準(zhǔn)備同阿芝結(jié)婚的。”許貫武幸福的笑著說道。
“噢?!這還算是個好消息,結(jié)婚也好。結(jié)了婚人就定下來了,不會再整日胡思亂想的。”許貫文點了點頭,第一次露出笑容。
“恭喜二哥!”許貫杰也笑道,“三哥,你也要開始努力了啊。”
“我遲些再說吧。”許貫英不自信的擺擺手道。
許貫武一見頓時臉色一暗,他想起前世許貫英就是終身未娶,孤獨終老。傳說他曾經(jīng)有個日本戀人,也是他的影迷,但是許貫文都說自己沒見過。
“阿英,有合適的就娶了吧。”許貫武嘆了口氣,拍了拍許貫英的肩膀道。
……
回到家之后,許貫杰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爸媽。
許爸爸同許媽媽也都非常高興,老二和老三三十歲都沒結(jié)婚,已經(jīng)成了他們二老最大的心事。
現(xiàn)在老二喜事將近,真的讓他們?nèi)玑屩刎?fù),開心不已。
“訂婚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你應(yīng)該早早告訴我們才是。害我們都沒有什么安排,真是的……”許媽媽笑著嗔怪道。
“阿芝能答應(yīng)我的求婚,對我來說也是出乎意料。”許貫武笑道。
“人家是好女孩兒,你結(jié)婚之后可不要再勾三搭四,好好地對待人家。”許媽媽又笑著說道。
許貫武一一應(yīng)承了下來,哄得許爸爸許媽媽開心不已。
老兩口立刻開始著手準(zhǔn)備結(jié)婚事宜,什么定喜餅、定酒店、寫喜帖等等,忙的不可開交。
……
不過在趙雅芷家,卻傳出了另一種聲音。
“阿芝,你真的想好了,現(xiàn)在就結(jié)婚生子么?”趙媽媽見自己的女兒對著鏡子,精心的裝扮著,眉宇間都帶著遮掩不住的喜氣,不禁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問道。
“媽,你問的這是什么意思?”趙雅芷放下口紅,轉(zhuǎn)過頭來,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媽媽,“你不是也希望我嫁給阿武的么?”
“媽以前的確是這么想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你不過是個小空姐,一個月賺那么一千幾百塊港幣而已,媽自然希望你嫁入一個家境不錯的人家。”趙媽媽說道。
“可現(xiàn)在你是當(dāng)紅的明星,一部戲就賣幾百萬港幣,麻雀變鳳凰,身家大大的不一樣了。”趙媽媽又道,“這幾天就有好幾家電影公司來找你,一口價十萬港幣一部戲。你只要接兩部戲,咱家就能在中環(huán)買個店面。而且這些天還有不少名流公子送鮮花過來……”
“媽,你別往下說了。”趙雅芷聽媽媽滔滔不絕的說著,不由感覺一陣不快,忍不住大聲說道。
“這……我都還沒說是誰送來的呢。”趙媽媽被女兒打斷了話,扁了扁嘴吧道。
“愛誰送誰送,我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媽,你也知道女兒現(xiàn)在是當(dāng)紅明星了,可是如果沒有阿武他們的提攜,我怎么可能會有今天?做人是要懂得感恩的。”趙雅芷勸道。
“感恩?!感的什么恩?你能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十萬港幣你不要,非要嫁給那個小子,真是被他給迷住了。”趙媽媽被女兒這么一說,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吼道。
“你還以為他能有多少出息么,報紙上面都說了,他們公司的電影以后在香港放不了了,你留在他們公司也不會再有什么前途可言。而且我還聽說他在美國拍電影,一百萬美金白白的打了水漂。這樣一個亂花錢的主兒,你要嫁給他,豈不是下半輩子陪他一起受窮?我說什么都不會答應(yīng)的。”
“是我嫁人,不是你嫁人。我決定了,我不會改的。”趙雅芷也認(rèn)真的說道。
趙媽媽見女兒一反常態(tài),性子如此的剛強(qiáng),倒把自己的氣勢壓了下去,“媽也是為了你好,這幾天你那里也不許去,乖乖待在家里好好想清楚。”
說完,趙媽媽走出屋去,隨后就聽見咔嚓一聲,竟是房門被她鎖上了。
……
許爸爸許媽媽滿心歡喜請趙家商談結(jié)婚的諸項事宜,結(jié)果就碰了一鼻子灰。老兩口灰頭土臉的回到家中,一連聲打電話叫四兄弟都趕緊回來。
WWW● TTKдN● C 〇
當(dāng)時,許貫武正陪著與大哥等三人同在公司,分析公司目前面臨的困境。
首先就是院線問題,嘉禾旗下所有影院禁止上映許氏兄弟公司的影片,使得許氏兄弟一下子就失去了香港這塊票房重地。
而沒有香港本地票房作支撐,那影片在南洋也賣不到高價,更不用提日本與韓國的市場了。
其次就是面臨相當(dāng)嚴(yán)峻的挖角問題。許氏四兄弟一家人一條心,自然挖也挖不動。
但是憑借《蛇形刁手》一舉成名的程龍、洪京寶、元飚、元斌等元家班成員卻成了人人追捧的金窩窩。
單單程龍一個人,在外面就叫到十萬港幣一部戲,比之前的片酬翻了十倍。
而執(zhí)導(dǎo)此片的洪京寶也成了炙手可熱的功夫片導(dǎo)演,也被喊出了八萬港幣一部戲的高價。
至于洪家班其他人,也都開出了高低不一的價格,酬勞最少都是之前的三倍。
雖然暫時來說,洪家班眾武師還都表現(xiàn)的很義氣,沒有被其他公司挖走,但是財帛動人心。
如果許氏兄弟公司再不解決院線問題,內(nèi)憂外困之下,關(guān)門是早晚的事情。
……
“現(xiàn)在要是拍片,上映不了,我們要虧錢;不拍片,大伙閑著沒事兒干,沒錢賺人心要散。拍或者不拍都是難事。”許貫杰嘆了口氣道。
“二弟,你有什么主意?”許貫文詢問道。
“大哥,現(xiàn)在公司內(nèi)部人心惶惶,再不采取措施,人心早晚要散掉。”許貫武了解了全部情況之后,開口說道,“我建議立刻開拍新片,還不是一部戲,而是開兩部戲。”
“同時開兩部戲?!上映不了,砸在手里,我們可就全賠了。”許貫杰叫道。
“嘉禾雖然不準(zhǔn)許我們上映,但我們還可以找其他影院。據(jù)我所知香港近百家影院,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歸嘉禾掌控。”許貫武分析道,“我們可以把這些院線聯(lián)合起來,組成我們新的院線。”
“不好,那些院線要么就專門放映西片,不放映國片;要么就破舊不堪,需要重新投資改造裝修;要么就位置偏僻,多在離島、鄉(xiāng)下。就算聯(lián)合起來,也很難同嘉禾、邵氏這些裝修優(yōu)良、位置絕佳的院線競逐。”許貫杰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