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儷君持假護照入境日本被扣押的消息,目前還并沒有大規模的進行報道,香港這邊的報紙目前也沒有登載這樣的消息。
許貫武也是因為是許氏集團的老板,所以才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風聲。在知道現在消息還未大范圍報道的時候,許貫武連忙松了一口氣。而后馬上派人第一時間前往日本,爭取將這則消息先壓下來。然后又請竹聯幫陳大佬出面,壓制住臺灣那邊的媒體,不讓他們登載相關的新聞。
香港這邊雖然許氏與其他傳媒關系不睦,但倒并不算是生死仇敵,互相之間總還留有一線之地,所以也托人捎話給他們,盡量不要登載相關的新聞。當然為此推掉幾個廣告,送上一點其他消息做回報也是免不了的。
經過一番緊急公關,好歹先把這些媒體穩住了,之后許貫武才隨鄭棟漢等人前往日本,接被扣押的鄧儷君回香港。
臺灣那邊暫時是回不去了,因為此次消息雖然沒有大范圍傳播,但是日本在扣押鄧儷君的同時,也已經向臺灣相關部門作了通報。
而好面子而又無能的臺灣相關部門不僅沒有對鄧儷君給予保護,反而認為她持別國護照入境日本等同“頖國”,所以揚言不歡迎她再回到臺灣。
許貫武倒沒覺得臺灣有什么好的,地方又窄小,經濟又落后,不明白這些官員哪來的那么強的優越感?!
一行人乘坐許貫武的私人飛機降落日本,此次外出,許貫武用的理由是日本方面生意出現問題,騙過了趙雅芷和林清霞的盤問。
鄭棟漢等人也對許貫武這次親自上陣有些疑惑和不安,疑惑的是老板都已經退居二線了,有什么事吩咐手下人做就好了。沒道理出事了就要自己出馬的。不安的是看來老板真的蠻在意此事,看來這次辦事不力的人要大條了。尤其是專門負責鄧儷君的經紀人,只怕這次要被許貫武狠刮一次了。
許氏集團一直同日本這邊的院線商有聯系,許氏兄弟的喜劇、程龍的功夫片。更是在日本廣受歡迎。每年都安排明星過來做宣傳,因此也有不少日本的朋友。這些日本的院線商在娛樂圈也是很有地位的人。在他們的幫助下,至少日本三分之二的媒體此次沒有出聲。當然許氏集團為此也付出了相當一筆封口費。
因為第一時間就做了危機公關處理,壓下了大部分的聲音,所以現在在日本。有關“鄧儷君護照事件”的消息并不多,目前為止只有少量報紙報道了此事,影響還沒有擴散開。
許貫武等隨后在律師的陪同下,見到了在拘留所里的鄧儷君。
一見到許貫武,鄧儷君馬上就哭了,不過因為有會客的規定,不允許身體接觸。所以她也不能撲到許貫武懷里哭。
許貫武見她整個人精神憔悴,也不禁眼圈有些紅潤,“好了,不用擔心。有我在呢,你不用怕,沒事兒的。現在沒有外人了,老老實實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鄧儷君點了點頭,向許貫武道出了實情。
原來自從去年大陸取代臺灣進入聯合國后,臺灣護照一夜之間就貶了值,之前被很多國家承認的臺灣護照,現在再進出卻遭遇到了很大麻煩,這對經常要出去表演的鄧儷君來說非常不便。
后來她在印尼的一位友人知道這件事后,便告訴她可以幫她辦一本印尼護照,這樣就可以用印尼護照進出了。鄧儷君當時也沒有多想,就委托他辦理了一張。這張護照是由印尼外交部頒發的,而且是經過正規渠道,用非法的手段辦理的真護照。
簡而言之,就是護照的的確確是真的,就是獲取的方法有些不大正規。
鄧儷君拿到護照之后也沒有用過,只是因為前些天回臺灣的時候,因為持臺灣護照入境之后,要等好兩周時間才能夠再出境,而鄧儷君卻在幾天之后就在日本有演出,所以她就無法憑借臺灣護照入境。
這時候她才想起自己還有本印尼護照,就給入境處看了,但是入境處說這護照沒有臺灣當局的鋼印,所以也不能同意她入境。
鄧儷君沒有辦法只好返回日本,結果不知為何她持有兩本護照的事被移民局知道了,之后就以非法入境的原因將她扣留了起來。
鄧儷君哭著點了點頭,“阿武,我這次麻煩大了,他們要告我呢,我以后恐怕都不能再唱歌了。”
“誰說的,有我在這里,不用怕的。”許貫武笑了笑,“我已經問過律師了,你這個罪并不嚴重,最多被判驅離出境罷了。”
“這還不嚴重啊,被人家趕出去了,什么面子都沒有了。”鄧儷君一聽,又忍不住哭道。
“不怕,不怕,這邊驅離出境不要緊,你可以跟我回香港啊。”許貫武笑了笑道,“到了香港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連蔣光頭都不會給面子的。”
鄧儷君聽他這么說,不禁噗嗤一笑,“你又在胡說了。”
“對了,笑笑才對么。”許貫武道,“不用擔心,外面的媒體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不會有關于你的報道的。等兩天法院就會宣判了,到時候你出來之后,我們直接坐飛機回香港,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鄧儷君點了點頭,“有你在這里,我就不害怕了。”
許貫武笑了笑,“放心好了,我一定護得你周全的。”
……
十五分鐘的會面時間匆匆而過,許貫武眼睜睜看著鄧儷君被獄警拉回拘留所,看到她受驚小鹿一般的眼神,許貫武不禁心如刀絞。
從會客室出來之后,許貫武馬上招來了此次為鄧儷君辯護的日本律師山田高野,此人是日本法律界的翹楚,被譽為“鉆石之男”,“嘯川之虎”。
在日本。律師是一項高收入的職業,而且社會地位也是極高,尤其是著名的律師更是收入豐厚,有“會移動的金山”的美譽。至于山田高野更是憑借其極高的收入。被人稱為“鉆石之男”。意為他是由鉆石打造而成的,可見他的身價之高了。
至于他的另外一個美稱“嘯川之虎”。則是因為山田高野在律師界的輩分極高,甚至很多法官都是他的后輩,所以他在法庭上可以非常大聲的講話,好像下山的猛虎咆哮一般。因此又被稱為“嘯川之虎”。簡而言之,山田高野其實就是在日本最有聲望,資歷最高,才能最出眾的大律師。
“鄧小姐真的不能保釋出來么,山田先生?”許貫武痛苦的問道,每當他閉上眼睛,就見到鄧儷君那驚恐無助的眼神兒。讓他感覺心如刀絞一般。
“許桑,特瑞莎.鄧是以‘非法入境罪’被扣押的,這條罪按日本的法律規定,是不符合保釋條例的。”山田高野解釋道。“目前來說,我們只能等法庭開庭審理,然后判決之后等日本和臺灣辦理移交手續。到那時候,特瑞莎.鄧才能夠自由活動。”
許貫武聽罷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些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因為他實在不敢想象現在被關在拘留所里的鄧儷君過的是什么日子。
“那你就幫幫忙,催一下法庭讓他們盡快開庭審理。”許貫武連忙說道,“這件事越快越好,遲了,恐怕消息就壓不住了。”
山田高野點了點頭,“放心好了,許桑,我不是白白收你的錢的,我已經在向法庭施加壓力了,預計今后兩天就會開庭審理了。”
許貫武聽罷松了一口氣,“還得要抓緊才行,爭取越快越好。”
山田高野點了點頭,馬上又照吩咐奔走去了。
許貫武回到酒店,靜靜地等候鄭棟漢的消息。
鄭棟漢正同臺灣駐日本的辦事處聯系,爭取早日讓他們出面,將鄧儷君先從拘留所里救出來再說。
因為七九年大陸取代臺灣進入聯合國,一時間臺灣頓時成了亞西亞的孤兒,本來設在日本的大使館也隨之降級成了辦事處。
許貫武等到深夜時分,才等到鄭棟漢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老板,臺灣那邊的人實在太難說話了,我都請他們吃了最好的神戶牛柳,他們還是不肯出面救鄧小姐,說她持有印尼護照進出日本,已經是等同于頖國,所以他們的長官不讓他們出面。”鄭棟漢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后,對許貫武匯報道。
“他x的,這叫什么狗屁話?”許貫武氣的大聲罵道,“自己地方的人被人扣留了,不說趕緊想辦法營救,卻說這樣的狗屁話,實在是讓人不齒!”
“老板,老板,你不要這么生氣。”鄭棟漢見許貫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忙勸道,“我看還是要盡快同臺灣那邊聯系,托人情找關系讓他們趕緊松口,不然的話時間一拖久了,消息恐怕就瞞不住了。”
許貫武點了點頭,馬上就撥通了臺灣竹聯幫大佬陳起禮的電話。
陳起禮這些年已經開始慢慢漂白,用金錢開道,拉攏了許多幕府高官幫他們保駕護航。
陳起禮聽了許貫武的話后,馬上大包大攬的將事情接了過來。
今年他單單在“維多利亞女皇號”賭船上就賺了三億多新臺幣,頂的上過去十年的收入,如今竹聯幫當真是富得流油,又是涉足娛樂事業,又是涉足房地產,又是涉足建材業,當真是賺的盆滿缽滿。
陳起禮還算是個講義氣的人,也知道兄弟們如今這么發達,到底是由誰來提攜的,所以對許貫武一直很感恩。現在許貫武好不容易找他幫忙了,自然要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才行。
陳起禮的計劃是先找人疏通疏通,為鄧儷君說說話話,緩頰緩頰這其中僵硬的關系。如果萬一不行的話,就再發動一下輿論攻勢,幫鄧儷君營造一種冤枉,受委屈的氣氛,然后逼當局不得不低頭。
許貫武聽了陳起禮的建議也不禁點了點頭,如果能夠悄無聲息地將鄧儷君接出來自然最好,如果萬一臺灣方面不合作,讓事情最終被報道出來的話,也只好用輿論戰逼臺灣低頭了。不過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只怕鄧儷君以后想回臺灣都難了,所以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陳兄,金錢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只希望特瑞莎平安無事。”許貫武最后說道。
“許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此事辦的漂漂亮亮的。”陳起禮打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