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什么高手?”李家豪摸了把臉罵:“管他是什么高手,還是什么小鬼小怪,敢在我的地盤撒野鬧事,我照樣收拾了他。”
上官沂聞言把手收回,笑著看了他一眼。
“阿沂,你還查到什么了?”李家豪趕緊問道。
“不太仔細(xì)。”上官沂說:“所以我才說是高手,我追查不到他的下落。”
“到底是什么鬼這么厲害,連你都查不到?”李家豪不禁有著著急,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警察局天天都被各界關(guān)注著,他們警所的人出去買個水都要被市民追著問,現(xiàn)在是個警員都為這事急得嘴角冒泡,半個月過去,兩條人命,連只鳥都沒查出來,換誰誰都得急。
這時警察局的負(fù)責(zé)西市街這片的石野也開了車過來,說:“隊長,你也過來了。”
李家豪連忙招呼,“這幾天有什么消息沒?”這石野為查這人頭出現(xiàn)案都有好一陣子不著家了,最近更是滿西市街的調(diào)查,連下水道都找人去看過了。
“沒有,娘的。”石野怒罵:“要是叫我查出是哪個龜孫子干出的這泯滅人心的事,我非斃了他。”他把身上的警服整了整:“你看,老大,我這衣服都快被憤怒的市民給扯破了,直罵我們辦事不力,光會吃他們的稅。”
李家豪苦笑,拍拍他的肩膀:“非常時刻,忍著點。”
“唉。”石野無奈地應(yīng)道,看了看旁邊那個高個的戴著墨竟看起來很健壯又很神秘的男人,問:“他誰啊?”
“我朋友。”李家豪介紹:“這石野,我隊員,這上官沂,你叫他上官就好,我哥們,幫我來辦點事,以后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跟他說,他要叫你辦點什么事你也聽他的。”
跟李家豪一樣是個爽氣爺們的石野伸過手:“我石野,我們老大的哥們也是我哥們,很高興見到你。”
上官沂對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石野很有好感,伸過手回握:“上官沂,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
石野咧嘴一笑,點點頭表示高興,問:“老大,你們查到什么沒有?”
李家豪搖頭,兩個對著臉異口同聲地嘆息,爾后又為這一巧合苦笑了起來,李家豪也不好說上官沂剛發(fā)生的,怪力神說的,不好說給手下聽,上頭的意思這種事情能藏著匿著就藏著匿著,免得傳開了市民驚慌,也免得被人說是宣傳迷信。
上官沂跟李家豪示意他還有點事自己要去辦,要他們先走。
李家豪也點了點頭,說:“還得有個會要開,下班了我再找你。”
說定之后,李家豪跟石野回了警察局,上官沂打車回去,在家收拾了幾件東西,開著他的越野車往建筑工地駛?cè)ァ?
此時,夕陽已經(jīng)西下,通紅的太陽照著大地,射過車窗印在上官沂的臉上,顯出幾許生硬石雕相的感覺來。
這是個冷硬的男人,任何人見了都會這樣想道。
上官沂把車停在了工地旁,下了車到了現(xiàn)在還在封著的那對發(fā)現(xiàn)**的案發(fā)現(xiàn)場,這兩樁事件都透著詭異,讓他有點想不透,怎么第一個發(fā)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會不見呢?
轉(zhuǎn)角處上官沂看著那個極陰方位的地方站了個人,看著眼熟,不正是那個見著他就會冷言冷語的范周禮嗎?
同行相斥在他們身上再明顯不過,這范周禮可真不喜歡他,記得上次他的一個主顧半途撤了他的活在網(wǎng)絡(luò)上找上了他,范周禮還在網(wǎng)上寫過一篇暗諷他不敢見天日的文章。
上官沂不想跟他有什么糾紛,把身子退了開,打算晚上再來查看。
不料那個戴著眼鏡看著挺斯文的人轉(zhuǎn)過臉就說:“原來大名鼎鼎的神龍不見首尾的鬼魅先生也來了。”言語間有絲輕蔑,像是不恥他的裝神弄鬼。
上官沂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他從不主動挑畔別人,對別人的挑畔往往也不太放在心中,有時也只會當(dāng)著李家豪的面調(diào)侃一下拿他當(dāng)敵手的人。
可偏偏的他這種視而不見不把人放在眼的的態(tài)度更讓人覺得憤怒。
范周禮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現(xiàn)在他就覺得上官沂看不起他,冷哼了聲,背過頭拿著指南儀對著那處地方繼續(xù)斟察。
上官沂抬頭看了看上方,四處的樓沒有建起,陽光是可以射到這里的,但是看看這塊地方旁邊的還有一些枯草,而那個標(biāo)示著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方卻像是寸草不生。
他打了電話給李家豪,問:“你知道戴倩倩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以前是什么地方?”
李家豪回答道:“這是城南的開發(fā)區(qū),先前是住宅區(qū),怎么了?”
“嗯,沒什么,就問問。”
“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看出什么來沒有?”李家豪追問。
“還不知道。”上官沂看了看還在轉(zhuǎn)著那塊地方打轉(zhuǎn)轉(zhuǎn)的范周禮,深沉的眼睛里看不出波瀾。
“你要是查到什么了趕緊通知我,我還要開會,等會就去找你。”李家豪說道。
“好。”上官沂掛了手機,瞇了會眼,看著西下的太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他仔細(xì)看了看四周,因為范周禮還在那塊地方呆著舍不得地,上官沂也不愿走近了跟他靠得太近,范周禮向來恃才為傲,好幾次都輸在他手里,就算他為人低調(diào)但范周禮卻從不放過他,每次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暗地里地他使絆,與他斯文爾雅的外表極度的不相襯。
上官沂向來不喜歡跟人打交道,非常討厭沒必要的麻煩。
他有時極度沉默寡言,尤其在他的父母共同消失,妹妹陷處重度迷不醒的那段時間里,半年都沒有說一個字,把李家豪駭?shù)猛纤フ倚睦磲t(yī)生,后來情況好了些,但也不太愛說話,于是他選擇了網(wǎng)絡(luò)這個相對而言不用跟人打產(chǎn)道又能保持低調(diào)的方法來維持工作。
而范周禮這種人,正是他極端厭惡跟接觸的人,他的眼睛有著對陰陽師來說有點太過了的欲望,而其頻頻上電視的行為更是讓上官沂覺得退避三舍,跟這種人牽扯上了就是無止境的麻煩,所以對于范周禮對于他的惡意,上官沂往往是有多遠(yuǎn)閃多遠(yuǎn),實在不能躲了就會諷刺他幾句,一語就會剌中范周禮心思的話更讓范周禮對他憤之入骨。
就算是同行,還真有點相看兩相厭的味道來。
看著那處絕草不生的地方,上官沂皺了皺眉,那天晚上來的時候,此地的陰處就讓人四周的鬼魂不敢靠近,而此時看來陽光竟然能射進(jìn)來卻還是無損其陰氣的能量,真是太邪氣了,看來還是得去查查為妙。
上官沂回了車上拿出手提電腦,輸入地址尋找,這確實是幢住址,名為“開陽小區(qū)”,是幢上個世界八十年代**部的家屬樓,再往前一查,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大抵往前查不到的事情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這個地方原本就是塊荒地,不出名的地方本就是沒有記載的,第二種情況就是原來這是個很重要的地方,因為一些隱晦見不得光的事情而沒有記錄在案,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塊地方變得不再重要也就沒人去愿意知曉了。
上官沂一向靈敏的第九感讓他相信他的后一種推斷,于是他開著車前往警察局,或許在警察局的檔案室里,他可以查到他想要的東西。
車子剛一發(fā)動,車窗外面就傳來“咚咚”聲,上官沂搖下車窗,只見范周禮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說:“你不去查查了?”
上官沂搖了下頭,問:“有什么事?”
他不冷不淡的問話讓范周禮的臉僵了僵,不過也不愧為城里一些少男少女追捧的算術(shù)大師還是把笑容掛在臉上,他虛偽地客氣問道:“看來,警察局也請了你了?”
上官沂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范周禮的臉也沉了下來,臉有點陰沉:“哼,你不過是憑著點運氣,如果不是你們家留下的那本《卜筮正宗》,你能有什么本事?”
上官沂懶得理他的話,把車窗搖上,開了車就離去。
范周禮在后面盯著他的車,陰沉的臉跟毒蛇一樣不敢讓人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