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說的事我已經有消息了,我來你那還是……?”荔枝打來電話.
在醫院跟妹妹的主治醫生談了一天妹妹的治療方案的上官沂扯扯繃住一天脖子的領帶,說:“晚上見,逃之夭夭那里會合?!?
下班開車回家去換了套休閑的衣服,開車來到市中心的地下酒吧。
荔枝早在包廂里等著,進門時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上官沂走過去坐下,“荔枝,大男人別像個女人一樣貪嘴?!鄙瞎僖拾櫫讼旅?,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個小子,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自從前天從那個黑暗森林回來之后就嗜好各類小零食,把自己弄像個娘們一樣貪嘴,這兩天的每次見面兜里隨時隨地都能掏得出零食出來,跟他在一起時有時候不得不裝作不認識他。
“上官,這你這不知道了吧,像你這樣硬板板的,哪能像我這樣享受人生,人生在世,吃喝玩樂,還能干自己喜歡的事,這才是人生,這才是生活?!?
“得了,別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上官沂拿過杯子,自己倒酒,最近不知道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神神叨叨的不像以往的他。
“那,這就是你要我查的范周禮所有的底細?!崩笾Π岩粋€厚厚的資料袋給上官沂。
上官沂拿過,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拆開資料袋,把資料抽出來看,看了幾眼把資料合上,倒酒,喝下,對荔枝說:“那就這樣,我先走?!?
說完馬上走向門去,荔枝匆忙跟上官沂在上官沂后頭,“上官,上官?!?
逃之夭夭的老板走過來向上官沂打招呼,上官沂點點頭,逕直往店門外走,荔枝這時在身邊說:“上官,那范周禮到底是什么來路?”
上官沂把資料扔到后座,荔枝從另一旁的門坐了進來,開了車,他對窮追不舍的荔枝說:“他的資料里不是有說嗎?”
“得了吧,那都只是皮毛,”荔枝不悄地撇撇嘴,“那龜孫子,暗害了我不是一次兩次了,看見了他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不過,上官,”荔枝巴上好奇地伸過身子問著旁邊的上官沂:“為什么不到你家見面,要改酒吧?那個女人還守在你家不走啊……”
上官沂冷盯了他一眼,荔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連罷手,干笑:“不干我的事,我閉嘴?!彼龀隼湢?,把自己的嘴縫上。
送荔枝到了他要到的地方,上官沂抽出煙,點了抽上,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除了確定確實不是人干的案子之外,他什么消息也沒有確切得到。
眼前時間越來越緊,失蹤的艾愛兒可能就會面臨著生命危險……
一想到失蹤的都是漂亮美麗的女明星……那個蔡恒華可能會知道點什么……上官沂拿出時間想約那個人出來喝一杯,男人晚上喝酒容易得知一些平時沒有說出來的事情。
剛打了電話過去,寒暄了幾句,一聽明上官沂的話意,蔡恒華就在那邊不好意思地說:“非常抱歉,這幾天因為艾愛兒的事情,我一直都走不開身,明天好不好?我安排好了時間我們倆好好喝一杯?”
上官沂說道:“好,那就不打擾了,明晚我作東,咱們喝一杯吧。”
蔡恒華連連答應,確定好時間后才掛了電話。
想必蔡恒華是要給面子的,上官沂淡淡地想,就算不給他面子,也要給他叫世伯的首富董世國三分薄面,這蔡恒華是一定會赴約的。
決定好明天的事,上官沂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一想到剛才荔枝所說的那個守在家里的女人……不由得真正苦笑了起來。
他剛從寧鳳鎮一回到家,家門口就睡了一個女人,一見他回頭就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明亮的笑容。
那就是他的初戀女友任家歡。
任家歡當年是上官沂的同班同學,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人,美艷,智慧,隨和,很多人都喜歡她,身為副班長的她跟身為班長的上官沂的有過多的接觸,然后隨之的兩人談起了戀愛,但是很快隨著上官沂的休學跟行蹤不定的舉動,三年見他見不到幾次的任家歡跟他提出了分手。
剛分手那段上官沂很是不習慣了一段時間,但妹妹的生命跟父母的失蹤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對任家歡的愧疚就埋在了心底。
這次任家歡失業交不出房租,找到他這里想住一段時間,上官沂無法拒絕,畢竟任家歡曾是他最愛的女人,而往往男人是拒絕不了他最愛的女人的要求的。
他其實想回去,可是一想到不知如何面對那個他有所愧疚的女人,家也就不想回了,開了去去警察局,干脆跟李家豪查線索算了。
一到了警察局,忙得焦頭爛額的李家豪急問:“有消息了?”
看見上官沂搖頭,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把自己拋到椅子上:“再沒有消息,市民快撕了我們了……”
上官沂沉默地坐在一旁,拿了杯子接了水喝,一句話也不答。
他這種一句話也不說的態度引起了李家豪的好奇,看著上官沂那有點沉重的臉,不由得奇怪地問:“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失血失多了?”
上官沂搖了搖頭,捧著杯子,喝了幾口水才說:“家歡住在我那……”
“啊……”李家豪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你……你們合好了?”
上官沂搖頭。
李家豪拍了拍頭:“她來找你?想跟你合好?”
上官沂搖頭,“不是?!比渭覛g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說分手就分手了,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會真的來找他。
而且,是他說的,她永遠都是他最親的親人,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他。
“那……”李家豪看向他。
“她沒有工作,又沒有地方住,想到我那住一陣?!鄙瞎僖式庹f道。
李家豪聽了點了下頭,又長嘆了口氣:“本城失業率居高不下,她一個人在外面打拼確實不容易……”
上官沂聽了不禁苦笑起來,看著杯子里的水,對于任家歡,恐怕愧疚兩字是不能夠完全形容他對她的五味雜陳的。
這個女人,曾經也為了他付出一切,卻也什么沒從他手里得到。
“要不要到我那里去住一陣?”李家豪知道他的處境,對他說道。
“不用了?!鄙瞎僖拾阉雀?,看了看表,十二點了,他說:“沒什么線索,我也回去了?!?
李家豪有點憐憫地看了看他,點頭說:“好,別想太多,家歡既然來找你證明她還把你當朋友?!?
“或許?!鄙瞎僖庶c了頭轉身離去。
或許吧,除了開頭的給的那個笑容,任家歡跟他說話都是淡淡的有禮,像是把他的生疏冷漠全學了去,以前她的熱情大方只在初見面給予了他幾秒。
她是怨恨他的嗎?
上官沂在車里死命的抽著煙,淡淡地想,手臂里的小黑也知道他的心情沉重,一晚上都沒有鉆出來嘰嘰歪歪。
進了門,卻發現她正坐在地板上對著電視機,美艷的臉上全是空白,上面的方便面還在發著熱氣,她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看得讓人心酸。
上官沂在門邊看著她的臉,心揪住了他一團,過往在腦海里想起,無論他有多少理由,確實是他負了這個女人。
他走過去說:“還沒吃飯?”
任家歡點了點頭。
“我也沒吃,一起出去吃點宵夜吧?”上官沂提議著,眼睛盡量不去看那桶方便面,他曾經愛的女人在他家里只能吃這個,這對男人來說不啻于像有把刀子在心里刺了一刀又一刀一樣的疼痛。
任家歡點了點頭,也沒看他,只是笑笑了,坐上車她就一路的漠然,不隨便說話,這態度也讓上官沂無話可說。
曾經的情人陌然至此,她,用她的方式在懲罰上官沂。
來到經常用餐的一家素菜館,點菜的時候她用“隨便”回答,早就知道她會這么回答,叫服務生上在餐館里的特菜色。
喉間有些收緊連同心,原來,她也有這樣對我冷漠我的一天,上官沂笑了笑,放松一點說:“我感覺我們現在很多年沒見過一樣,陌生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上官沂稍稍輕快的口氣讓她輕笑出聲:“你不能指望相隔多年的舊情人圍著你像只小狗打轉吧?有這樣你就知足吧。”
她臉上出現調皮的神情,帶笑的眼睛內卻有股置身事外的冷然。
上官沂再次無話可說。
隨便倆人都沒有再次交淡,都默契地沉默不語,到直吃完回到家里,倆人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