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皇帝之前皇帝是想要留永靖候一命,可四皇子進宮求情,皇帝就斷不會留下永靖候的性命了!”舒云沁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看著舒靈意味深長的說道。
“靈兒不明白!”舒靈被舒云沁的話說糊涂了,搖搖頭,問道。
“永靖候罪無可恕,且證據充足,皇帝震怒無比,唯恐處理不當引起百姓不滿,從而動搖了社稷根本,雖然事情棘手,可若皇帝有心保永靖候性命,那也是有辦法的,可若是眾多官員都和皇帝唱對臺戲,那皇帝的顏面何存?”
舒云沁說著,抬眸看了眼舒靈,見她依舊滿是疑惑,便又說道,“今日皇帝處理了眾多與永靖候一案有關的官員,便是要給某些人敲個警鐘,可若是四皇子今日進宮去為永靖候求情,你想想看,事情會發展到何種地步?”
“哦——”舒靈拖著長長的聲音,恍然大悟道,“皇帝還很年輕,最忌諱的便是皇子們結黨營私,籠絡朝臣,四皇子此去為永靖候求情,看似顧念往日永靖候的功勞,貌似有情有義,可在皇帝的眼中卻是另一番表現,皇帝就算面上不說,可心中也會想著,永靖候籠絡人才都是為了四皇子奪嫡做準備,那四皇子可是慘了!哈哈哈……”
舒靈說著,臉上的笑容也更大了,她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上面呢?還是她家小姐心思細膩。
“靈兒,你笑的好邪惡!”舒云沁淡笑著搖搖頭,指著舒靈的俏臉說道。
“有嗎有嗎?”舒靈摸著臉頰,疑惑的問道,她的笑容明明是很可愛的好嗎?她家小姐怎么會說她的笑容很邪惡呢?
“好了,先不說永靖候的事情了,你可知道安陽郡主是如何說服四皇子的?”舒云沁倒是對此感到好奇,難道說安陽郡主真的會如此沒腦子,真的按照她昨日那番話與四皇子講條件,而那四皇子不會也如此沒腦子的便真的相信了吧?
在她的認知中,那四皇子不是那么沒腦子的人,可他竟然進宮去求情,便說明了一點,他是真的沒腦子!
“靈兒倒是不知,不過,他既然去了,便是去了,至于為何會去,那都不重要。”舒靈搖搖頭,認真的說道,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不是嗎?
“好了這件事暫且不提,只需等待事情的結果便可,不過,那批藥材……”舒云沁終究還是將擔心說了出來。
“雖然有人半路攔截,但幸好無事,若無其他意外,五日之后便會送到甘霖縣。”舒靈想了想說道。、
“傳令給銀梅,讓她速速回來。”
“是,靈兒先下去了!”舒靈告辭離去。
舒云沁又一次回歸平靜,今日突然收到了很多消息,有好有壞,她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至于永靖候那邊,她是不用操心了,既然有人幫忙收拾他了,那就自然不會讓永靖候逃過此劫,就算是皇帝想要包庇,只怕也會有人暗中做手腳,不會讓他活的太久!
還有那批藥材,有她的人暗中護著,若是再得宣景煜的人聯合,送到災區也應該不會再出什么紕漏了。
午膳是銀蘭準備的,也都很合舒云沁的心意,當然,也一樣很合安安的心意,大家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午膳之后,舒云沁便回到房間午休,只是她這邊剛躺下,那邊便傳來了舒靈的聲音。
“小姐,舒管家來了,說是相爺有請!”舒靈的聲音中隱隱透著著急。
舒云沁從床上起身,來到門口,拉開房門,淡然道,“知道了!”
舒云沁說完,便大步走向院門口,與舒懷一同去往舒敏的書房。
“小姐,相爺一回來就讓老奴來找小姐了,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啊!”舒懷跟在舒云沁的身邊,低聲說道。
他自幼便跟在舒敏身邊,對舒敏甚是了解,在他的印象中,舒敏從未有過如此著急的時候,當然,當年夫人出事的時候算是例外,只是,今日這般著急,他可是有很多年沒見過了。
“你可知是什么事?”舒云沁步伐未停,卻還是問道。
“老奴不知,相爺從宮中回來便吩咐了,想來是宮中出了什么大事!”舒懷搖搖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舒云沁突然停下了腳步,折回身欲返回翩翩院,“我只是一介內宅女子,又豈會懂得朝中之事?煩請懷叔告知父親,說沁兒無能,請恕沁兒無法與父親分憂。”
舒云沁說著,腳下的步伐也未有任何停留,還真的便朝著翩翩院又折返回去。
舒懷一看這情形,心中著急,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難道是他說錯什么話了嗎?這可不行啊,相爺還在書房中等著呢,小姐若是不去,那相爺還不得急死啊!
“小姐小姐啊,你可別為難老奴啊,相爺還在書房中等著呢!您若是不去,老奴要如何交代啊?”舒懷焦急無比,拖著那把老骨頭,快步走到舒云沁的面前,攔住了舒云沁的去路。
“懷叔,你也知道,今日京城中發生了許多事情,我雖然懂醫,卻無法看透朝中形勢,父親常伴陛下身側,自然最是清楚目前形勢,何必要來問我?”
舒云沁高傲的抬著頭,認認真真的將這些話好好的說與舒懷聽,她可不想參與永靖候的事情,否則日后永靖候有事,還不知安陽郡主他們又會說些什么?
再說了,這次的事情又真的與她無關,畢竟她的人還未來得及動手,永靖候便出事了。既然與她無關,那她就干脆撇個干凈算了,何必要將自己再拖進這趟渾水中?
“小姐啊,都怪老奴多嘴,你就原諒了老奴這一次吧!”舒懷一聽舒云沁的話,總算是明白舒云沁為什么會突然折返回去了,焦急無比的他,正準備要給舒云沁下跪了。
舒云沁一眼便看透了舒懷的心思,一把便拉住了舒懷,秀眉微蹙,冷聲問道,“你這是作甚?”
舒懷當年對她多有照顧,也算對她有恩,也是為此,她一直稱舒懷為懷叔,若今日他一跪,那不是要折了她的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