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舒云沁現(xiàn)在的這幅癡呆的模樣,一時間都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他家小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朝氣蓬勃,古靈精怪,神采奕奕,這些詞匯用在他家小姐身上一點都不足以彰顯他家小姐的高貴氣質(zhì)和出塵的風(fēng)采。
可如今,他家小姐居然如同木偶一般,毫無生機(jī)也就算了,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靈魂,就連眼神都顯得空洞無光,看著這樣的舒云沁,他們無法不為小姐擔(dān)心,無法不為前路擔(dān)憂!
不是他們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擔(dān)心安安受影響。
“默神醫(yī),小姐到底怎么樣?”銀梅走到默默身邊,焦急的看著默默,用他這輩子對默默都沒有過的恭敬,期待的問道。
“放心吧,有老夫在,她沒事!”默默頭都沒抬,很是自信的說道。
“真的嗎?”銀梅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追問道。
“你在質(zhì)疑老夫的醫(yī)術(shù)?”默默有些不悅,挑著白眉,冷聲反問道。
“不是,不是,默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無人能及,有你只,小姐一定會沒事的!”銀梅一看默默要生氣,趕緊改口。
她可不要得罪這默神醫(yī),否則倒霉的一定是她。
再說了,現(xiàn)在能給舒云沁治病的只有默神醫(yī)了。
安安那個小子,雖然醫(yī)術(shù)不錯,可這次跟著宣景煜出來,他就一直和宣景煜黏在一起,根本就忘記了他還有個娘親需要他來照看,這會兒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正想著,外面?zhèn)鱽砹税舶驳目棺h聲和嚎叫聲。
銀蘭走到門口,正欲出去看看情況,最好是將安安給帶回來,她覺得,安安還是跟著他們比較好。
可她剛剛走到房門口,便被默默跟制止了。
“回來!”默默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默神醫(yī),你沒聽到安安在叫嗎?”銀梅有些不解,問道。平日里,這默神醫(yī)可是很疼愛安安的,可現(xiàn)在居然要阻止銀蘭。
其實,銀梅和銀蘭的想法一致。
或者說,不只是銀梅和銀蘭,就連其他的金花和四大金剛也都是這樣想的。
尤其是銀雷和銀厲,他們這次擅自違抗了舒云沁的命令,離開舒府,與其他幾人一同來到猶口鎮(zhèn),為的就是要尋找舒云沁的蹤跡。
就算是舒云沁到時要怪罪他們,他們也都認(rèn)了。
可安安……
“放心,他不會傷害安安的,疼愛還來不及!”默默沒頭沒腦的說出這么一句,倒是讓眾人更加奇怪。
一直都知道默默說話前言不搭后語,可沒想到,默默這次的話更是古怪。
“默神醫(yī),你這話是何意?”銀雷忍不住問道,可眼睛卻看向門口,俊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絲毫未減,反倒更多了些。
因為他又聽到了安安的嚎叫聲,聽起來心疼。
“你們只管聽老夫的就是了,哪來那多的何意?”默默顯然不想與他們廢話那么多,拿起寫好的藥方遞給銀梅,便朝著房門口走去,“照顧好你家小姐。”
“可是默神醫(yī),安安……”銀雷不死心,想要跟在默默一同出去,他要去保護(hù)安安。
“想知道是為什么,就等你家小姐好了自己去問。”默默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幾人又道,“不過,你們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若是你們打擾到了那兩位……”
默默說著,指了指外面,很明顯他的意思是說的宣景煜和安安,“你們的下場會很慘!”
默默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幾人說道,“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安安跟著他,比跟著你們幾個要安全得多!”
留下這句話,默默離開了。
房中只剩下了四朵金花和四大金剛,一臉懵逼的站在那里。
“怎么辦?”銀蘭遲疑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聽他的!”銀雷咬咬牙,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銀梅點點頭,“他說的沒錯,安安跟著戰(zhàn)王,比跟著我們要安全的的多,我們還是先照顧好小姐吧,等小姐醒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澡,終于洗完了。
安安被宣景煜用一條浴巾包裹著擦干了身體,站在床上,張開雙臂,等著宣景煜給他穿衣服。
“呵,你小子還挺會享受!”宣景煜雖然嘴上說著鄙視的話,可手上的動作可沒有一絲含糊。
經(jīng)過安安剛剛的提醒,他在給安安做什么的時候,動作可是輕了許多,生怕再弄痛了他!
“不是你說的,你要侍候我的嗎?”安安撇了撇嘴,又道,“再說了,也不是誰都有機(jī)會能照顧我的,我這是大發(fā)慈悲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
安安說的理直氣壯,得意洋洋,但他看著宣景煜臉上面具的眼神卻和善了許多。
“這么說來,本王還得多謝謝你嘍!”宣景煜也學(xué)著安安的樣子,撇了撇嘴,卻滿是鄙視的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安安理直氣壯的應(yīng)著,還很配合的抬起了下頜,看著宣景煜臉上那張鬼魅面具。
雖然他帶著鬼魅面具,看起來很是嚇人,可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安安已經(jīng)不覺得宣景煜接近他的娘親是一件不好的事,反倒覺得,有宣景煜這樣帥氣又多金,有權(quán)功夫好又有責(zé)任心的男人在他娘親的身邊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過……
“姓宣的,你干嘛要一直帶著這張瘆人的面具?怪難看的!”安安說著,小手探向宣景煜的臉頰,想要去取下宣景煜的面具,“還是露出真容的好,那樣多俊啊!”
“見到本王真容者死!”宣景煜冷厲的話突然從安安的頭頂上飄過,讓安安正欲取下面具的手抖了抖,動作也跟著停止了。
“額……”安安呆了,癡傻的看著宣景煜,一時間那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怎么辦好了!
他能肯定,宣景煜既然這樣說,就證明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他不敢保證,若是他此刻拿下宣景煜的面具,宣景煜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安安陷入了迷茫之中……
“呵呵!”宣景煜看到安安似乎被他鎮(zhèn)住了,突然又笑出了聲,“安安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