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舒云沁疾言厲色,阻止道。
“為什么?”宣景煜不明白了,這疾風可不只是匹寶駒,更是他戰王身份的象征,只要有它跟在安安的身邊,在這大燕京城中就沒人敢動他!
只是宣景煜不知道,舒云沁正是異常的厭惡這一點,所以才不愿安安與宣景煜有過多的接觸,而他現在居然還要將這接觸變得正大光明,這不是要給安安貼上屬于他的標簽嗎?
不行,說什么都不行。
“沒有為什么!說了不可就是不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舒云沁異常堅定的說著,朝著舒寒擺了擺手,準備出發。
“小姐……”舒靈見舒云沁要走,有些糾結的看著舒云沁,叫道。
她若是現在不爭取,等小姐走了再說還有什么用啊!舒寒都爭取成功了,她試一下也一定行的。
“你留下我放心,照顧好安安!”回眸看了眼舒靈,淡定卻不容拒絕的說道。
“小姐請放心,舒靈一定會照顧好安安的!”見舒云沁已然決定,她便堅決的回道。
舒云沁點點頭,不再理會宣景煜,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見舒云沁不理會他,只顧著朝外走,宣景煜心中腹誹,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積極,她難道不知道這次甘霖縣之行兇險異常?難道她將安安留在京城中就那么的放心嗎?
“疾風是本王的坐騎,京城中人人皆知,疾風所到之處,也無人敢攔,哪怕是進宮,也暢通無阻,而且本王會留下人暗中保護安安,你無需擔心!”
舒云沁不理會自己,宣景煜的嘴巴也沒有閑著,跟在舒云沁的身后,說著他自己的安排。
不管舒云沁同意不同意,他決定的事情也是從來都不會改變的,也無人能改變。
“我說了不可!”宣景煜的話讓舒云沁有些惱火,她的話也從來都不容置疑,可宣景煜卻在挑戰她的耐心。
“本王的話從來不打折扣!”宣景煜突然加快了腳步,走在舒云沁的身側,深邃的眼神看了眼舒云沁,眼波如深潭般深不可測,望之深不可測,觸之卻又神秘莫測。
短暫回頭一眸,卻讓舒云沁無法反駁,一瞬間的失神之后,舒云沁甩了甩頭,將腦子里那些奇怪的念頭甩到一邊去,快走幾步,緊跟著宣景煜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為父,沁兒,你等等為父……”自打回到舒府,他就一直被忽視,現在他們商量好了,連跟他說也不說,他實在是不爽,很不爽。
可不管他跟在身后怎么叫,都沒有人理會他,不光是宣景煜,就連他的女兒舒云沁,也不理會他,他這個做宰相的做爹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沁兒……”舒敏堅持不懈,很積極邁著文人的兩條老腿,卻始終追不上練武人的步伐,他實在是懊惱啊!
“你爹還在跟著!”宣景煜微微側頭,看了眼舒云沁,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知道!”舒云沁瞪了宣景煜一眼,猶似看白癡一般,冷冷的說道。
宣景煜被舒云沁賞了一記白眼,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輕嘆了一聲,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針還真不是一般的針,而且隨時都會變換位置,讓他一直捉摸不定!
見宣景煜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舒云沁撇了撇嘴,加快步伐,朝著舒府門口走去。
舒寒背著兩個包裹,跟在舒云沁的身后,在路過宣景煜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冷哼一聲,瀟灑的甩了甩頭,微微抬高下頜,加快步伐,迅速的走在了宣景煜的前面,用他的身體,很誠懇的將宣景煜和舒云沁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被如此鄙視,宣景煜很不爽,舒云沁這般也就算了,可他舒寒又憑什么這樣?他不過是沁兒身邊的一個侍衛而已,他宣景煜堂堂戰王,也是不屑與他一般見識,否則又豈容他如此囂張?
但此時,他還不能跟舒寒急,否則以舒云沁護短的個性,她還不得記恨死他啊,那他的追妻路不是遙遠無期了嗎?
幾人一路疾行來到門邊,墨林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候在那里,而元豐也牽著疾風等候在舒府門外,見舒云沁等人出來,元豐率先牽著馬上前一步,恭敬道,“王爺!”
“嗯!”宣景煜點頭,沖著元豐揮揮手,“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回王爺的話,事情已準備妥當,王爺盡管放心!”元豐堅定的回應道。
“出發!”宣景煜手臂一揮,高聲說道。
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門口出發。
“哎呦哎呦,累死老夫了,嗨,沁兒,沁兒……”在眾人離開之后,舒敏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府門口,看著眾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急的他直跺腳,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沁兒就這樣走了,連跟他一個小小的解釋都沒有,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情何以堪啊!
“沁兒,你怎么能如此的對待為父?為父到底哪里做錯了?你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解釋都不愿給為父,難道為父真的就那么的讓你討厭嗎?”舒敏看著舒云沁等人離開的方向,老淚縱橫,忍不住低聲說道。
“哼,你還知道你很讓人討厭?”一道帶著濃濃鄙視的不悅聲音從舒敏的身后傳來。
“誰?”舒敏迅速擦干了眼淚,機警的回頭,看著來人,“是你?”
來人不是旁誰,正是剛剛抱著安安的默默。
而此刻,安安已不在默默的懷中,默默正雙手負于身后,滿臉冷漠的看著默默,眼神中的鄙視和憤恨也很明顯。
“正是老夫!”默默冷漠的應了一聲,如果不是沁兒幾次三番的交代他不要動舒敏,他早就一把藥撒過去,解決了這個老匹夫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舒敏見自己的丑相被默默看到,心生不悅,板著臉問道。
同為長輩,為什么他的待遇就如此不同?難道說長著一張娃娃臉就那么的不一樣?舒敏鄙夷的想著。
“老夫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不長眼的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