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后,天色逐漸昏暗下來。
在剛剛血拼的懸崖邊,出現了幾個人。
“玉面書生,你確定我家小姐和戰王殿下朝著這邊來了嗎?”舒寒跟在玉面書生的身邊,來到懸崖邊,卻未發現人影,質疑道。
“在下確定,但在下不敢肯定他們是不是朝著這邊來的。”玉面書生濃眉緊蹙,擔憂無比。
他是看到二人朝著這個方向而來,可到了這里,根本就沒看到兩人的影子,難道說兩人已經離開了?
可也不對啊,若是兩人離開了,那他受到的二次圍攻是怎么回事?難道那些人口中說的人不是他們嗎?
“可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啊!”舒寒疑惑,仔細的打量著這里的一切,焦急不要。
他家小姐雖然會武功,可他家小姐的武功他可是清楚的很,若是遇到一般的高手,他家小姐要取勝也不是難事,可聽玉面書生說那些人的功夫不弱,而且戰略意識很強,攻擊力也很強,協同能力更強的時候,舒寒就不能不擔心了。
這些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更是知道他家小姐身邊有玉面書生暗中保護,否則也不會將玉面書生給纏住,不讓他去增援他家小姐,單憑這一點就知道他們是沖著他家小姐來的。
玉面書生的功夫不低,在這江湖上也是數得著的,可如今卻被這些人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衣衫破了是小事,竟然還受傷了,可見這些人的功夫不弱。
舒寒看了眼玉面書生衣衫襤褸的樣子,又看不到舒云沁的影子,擔憂無比,鄙視的看了眼玉面書生,道,“玉面書生,你真的確定我家小姐在這邊嗎?”
“你在質疑在下的話?!”玉面書生有些不悅。
他承認,他是沒有保護好舒云沁,但這能是他的錯嗎?百來號人攻擊這他,他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再說了,這保護舒云沁的事本就是他們的,舒云沁出門,他們不僅沒有跟上,保護不力也就算了,現在還怪上他了,真不知舒云沁當初是怎么選的人?
但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們得先找到舒云沁和宣景煜才行。
“兩位,我們還是先找到我家殿下和舒小姐再說吧,這天馬上要黑了!”看到二人間的怒火越來越旺,元吉趕緊上前,指著天色對二人說道。
“可這里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事怕是有些難辦!”玉面書生也有些殘酷,若是他早點跟上,或許就不會跟丟了二人。
“我們仔細找找,兩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么沒了!”元吉一臉凝重,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他家主子一定是出事了。
“是啊,大家還是再仔細找找吧!”銀梅也很擔心舒云沁的安危,可這個時候,他們不能自亂陣腳,總要仔細尋找的好。
“我們再仔細找找,等墨林來了,再看看他那邊的情況如何?”元瑞來到懸崖邊,看著懸崖下茫茫的白霧,擔憂的說道,“希望他那邊能有好消息傳來。”
“墨林帶著官兵在搜山,他那里一定會有消息傳來的,我們還是先稍安勿躁吧!”銀竹坦然的說著,雙眸卻在這山崖上不斷的搜尋著。
這段時間,她聽舒寒說了很多關于玉面書生這一路的事,她相信,玉面書生一定沒有看錯,他家小姐也一定是朝著這個方向來了,至于為什么到了這里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那一定是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就在這懸崖上,一定有線索,但這線索需要他們好好的尋找。
銀竹說著,也在仔細的尋找著。
舒寒和玉面書生見狀,也在這山崖上四處尋找著。
元吉和元瑞等人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至于,要找什么?
他們也不知!
他們只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任何和舒云沁,宣景煜有關的線索。
但同時,他們也在擔心,他們害怕找到線索。
若是找到線索,那是不是說明舒云沁和宣景煜出事了?
“舒寒!”突然間,銀竹叫出了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顫音,聽得舒寒心猛地縮了下。
“怎么啦?”舒寒第一時間來到銀梅身邊,擔心的問道。
“你看這里!”銀梅指著她面前一株紅色的小花,看了眼舒寒,眸中的擔憂盡顯,又道,“這笑話上有東西!”
銀梅說著,伸手去摸!
“慢著!”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舒寒呵斥住了。
銀梅被驚了下,迅速收了手。
舒寒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伸向那小花,在那小花的花瓣上碰了碰,然后又拿到面前,仔細的看著匕首頂端。
“怎么啦?”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這里有血跡!”舒寒看著匕首頂端那點點血跡,濃眉緊蹙,擔憂的說道。
“血跡!”元吉擔憂的說著,“難道主子和舒小姐出事了?”
“閉上你烏鴉嘴!”元瑞猛地拍了元吉的腦門一下,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呵斥道,“主子和舒小姐是人中龍鳳,又怎么可能會出事?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元吉猛拍著他自己的嘴巴,又道,“主子和舒小姐都是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會出事?”
“既然這里有線索,大家再到處看看,看看還有么有其他的線索?”舒寒可是要比他們冷靜的多,高聲命令道。
到了這個時候,即使他們自己安慰自己,說舒云沁和宣景煜沒有出事,也是不現實的。單是看到這明顯的血跡,就知道舒云沁和宣景煜一定是出事了。
“舒寒,小姐是不是出事了?”銀竹擔憂的看著舒寒,期待的問道,眼眶已經紅了。
不是她故意咒舒云沁,而是她總有種預感,總覺得這里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看目前的情況,很可能是出事了!”舒寒濃眉緊蹙,沒有背著什么人,對銀竹說道。
“不可能!”盡管銀竹在找到這血跡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可當她真的聽到舒寒的話時,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