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眼能砸死人,那安安今日安安賞給宣景煜的白眼就能將宣景煜給砸死了。
“主子,水好了!”元豐提著兩桶水來到房門前,只等他主子應(yīng)一聲,他便會打開門,將水提進(jìn)去。
不過,他也做好了準(zhǔn)備,剛才那浴桶送過來,他的主子可就沒讓他進(jìn)門,這次不知會不會一樣。
“房門口吧!”宣景煜的聲音淡然的從屋內(nèi)傳來。
“是!”元豐將水桶放下,站在門邊做起了門神。
若是元豐能此刻能看到宣景煜,那他一定會被宣景煜的眼神給驚掉眼珠子的!
房中的宣景煜在回應(yīng)元豐的時候,可是正在用他那雙與安安一樣的大眼睛,和安安比賽瞪眼睛呢!而且就是起身的時候,還忍不住狠狠地瞪上兩眼呢!
看著宣景煜這般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安安也是極度無語了,這人還是人嗎?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就算了,竟然還脫了他的衣服,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也怪他了,竟然一時大意,讓這姓宣的得手了!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這姓宣的好看!
也讓他嘗嘗得罪小爺?shù)南聢?!哼?
安安在心中憤恨的鄙視著宣景煜,還暗暗地盤算著要如何對付宣景煜,卻沒想到宣景煜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回,瀟灑的起身,去往門口,提水桶了。
看著宣景煜親自給他準(zhǔn)備倒洗澡水,安安沒有一絲感動,反倒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姓宣的接近他不是為了他的娘親,而是為了他??!
可憐他還傻不拉幾的想要幫助姓宣的,要取得他娘親的芳心呢,真是笨到家了!
宣景煜將水桶提進(jìn)來,又將房門關(guān)上,正準(zhǔn)備將水提到浴桶旁邊,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了安安臉上那一抹悔意,宣景煜疑惑的多看了兩眼,當(dāng)他看到安安光著的小身板,肉呼呼的被迫坐在床上時,他又似乎明白了。
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提起水桶,將水倒進(jìn)浴桶中,邊對安安說道,“想要不受本王的控制,那就趕快將你的武功練好,等到有一天你真的能打贏本王的時候,你也就解脫了!”
聽到宣景煜的話,安安更加擔(dān)憂了,那雙大眼睛中,除了悔意外,就是恐懼的淚水了。
這姓宣的真的對他有意思??!看來以前聽說的那些關(guān)于鬼面王爺?shù)膫餮远际钦娴陌。∷娴氖切暮菔掷?,居然能對一個小孩子辣手摧花,看來,他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不對,不對,他的師公和梅姨他們呢?
他剛才叫的嗓子都啞了,為什么沒人來救他?。侩y道說他們也都遭遇不測了嗎?
想到這里,安安腸子都悔青了,眼淚也流的更歡了,若不是他執(zhí)意要去戰(zhàn)王府,跟戰(zhàn)王一道來營救他的娘親,他的師公和梅姨們也不至于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若是他們有個不測,那他要如何與他娘親交代?。?
對了,還有那個房間中的娘親,一定也是姓宣的安排的假的1
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個姓宣的還真是可惡,為了接近他,居然連這樣的招數(shù)都能想得出來,不過好在娘親不在,等娘親回來,一定會來救他,會好好懲治這個惡霸的!
至于他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姓宣的給點了穴道,他又沒有姓宣的武功高,即使勉強沖開了穴道,怕是也逃不了,索性也不做無謂的反抗了,權(quán)當(dāng)是被狗給咬了吧!
思及此,安安的眸中閃過一抹絕望之后,又緩緩的坦然開來,閉上眼,不再死盯著宣景煜了。
宣景煜看到安安這樣,反倒疑惑了,不通過就讓他洗個澡而已,這孩子怎么就絕望上了?
宣景煜雖有百般疑惑,可宣景煜卻也沒閑著,那雙嫩白的手在水里撥拉了兩下,試了下水溫,抬手之際,指尖彈起兩顆小水珠,那小水珠卻如同長了眼睛般朝著安安飛了過去。
安安正閉著眼,卻發(fā)現(xiàn)有危險襲來,雖無殺機(jī),可卻直沖他的身體。他,猛地睜開眼,想要躲開,卻無奈被點了穴道,根本就動不了。
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安安擔(dān)憂無比的時候,那兩個小水珠襲中了他胸前穴道的位置。
他的穴道居然解開了,他能動了。
他疑惑的看向宣景煜,眸中滿是警惕,“姓宣的,你丫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洗澡!”宣景煜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安安,又低頭撥拉起了水。
當(dāng)然,就算是他的臉上有表情,安安也是看不到的,誰讓他臉上帶著一張鬼魅面具呢!
“洗澡?”安安驚訝的重復(fù)道,難道說是他聽錯了?
“不然呢?”宣景煜翻著眼皮看了眼安安,唇角高高勾起,別有意味的又說道,“難不成你還想有別的?”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安安聽到宣景煜的話,甚為不解,警惕的看著宣景煜,同時,也做好了隨時要跑的準(zhǔn)備!再說了,如果只是為了讓他洗澡,他剛剛那些舉動又是為何呢?
一個大男人非要去做一個孩子的衣服,這難道就是他所謂的只是洗澡?這樣的話說出去,只怕誰都不會相信吧!
安安心中想著,小小的眉頭也緊緊的蹙緊,本就肉呼呼的小臉此刻布滿了包子褶,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看著就讓人心疼。
“本王告訴你,這里可沒有丫鬟,你若真的想要丫鬟來伺候你洗澡的話,就讓那些所謂的阿姨來吧!”
宣景煜一邊撥拉著水,一邊對安安說著,可這些話剛說完,他又翻了翻,瞪了安安一眼,不屑的繼續(xù)說,補充道,“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的居然離不開女人?”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
安安聽到宣景煜的話,羞得臉都紅了,緩緩的從床上爬下來,拉起床上翻落在了他的身上,走到浴桶旁邊,板著臉對宣景煜說道,“若只是洗澡,你干嘛不早說!害得小爺我……”
“在本王面前不許自稱小爺。”宣景煜冷聲呵斥,打算到安安的話,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那語氣已經(jīng)說明了,對于安安在他面前這種自稱,他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