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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言恍然大悟,即刻又擰了眉道:話雖如此,但等到那時不就晚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石榴踩著我往上爬。
她以為石榴是向往宮中生活,可宮里挑選宮婢十分嚴苛,且每三年才會選一次,石榴想要盡快入宮只能走捷徑。
建安侯府選丫鬟正好是個機會。
林昭言勾唇笑了笑,這種賣主求榮的丫鬟,我又豈會讓她逍遙自在?
她不是想讓林行言把她弄過去么?這種事情,辦得好了增光添耀,辦得不好,說不定連小命都丟了。
明明是五姑娘身邊的丫鬟,卻一心要去四姑娘身邊,這樣身在曹營心在漢,是大家族里最忌諱的事情。
但現在無憑無據,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要想徹底解決,必須完全掌握證據。
如今敵在明我在暗,完全掌握主導權,就等著看林行言怎么做,然后殺出去,叫她們措手不及。
慢慢等著吧,林行言很快就會有動作,這件事情我們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只要承諾不將林行言捅到祖母那兒,相信她自會主動解決石榴,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成。
林行言是必須要進宮的,所以把她捅出去也沒有好處,但她們利用這點拉攏她,卻能叫她感激涕零,幫她們對付石榴。
她是不擔心石榴會告訴林行言林若言不想進宮的事情,畢竟這樣一說,交換的資本可就沒了。
林若言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林行言的確做得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她恐怕還樂意之至!
這樣算起來,林行言倒成了大贏家。叫她心里頗為嘔血。
氣什么?這才剛開始呢!
進了宮就結束了嗎,就代表人生從此輝煌一帆風順了嗎?
不是的,人生的這場戲才剛剛開演呢!
次日,天空晴好,萬里無云。
微風輕拂。帶著院子里栽種的清淡花香。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輕柔地灑在屋內,照在窗邊剛灑了水的墨蘭上,泛起瀲滟波光。
林昭言昨晚同林行言睡在一個屋子里。兩姐妹有生以來第一次睡在一塊兒,除了討論怎么對付林行言外,又說了一宿的體己話,直到丑時三刻才漸漸入睡。
現在已經辰正,兩個人還沒有起。
劉氏心疼她們,特意吩咐丫鬟不要喚醒她們,親自去林老太太那兒告了假。
她們都是難得賴一次床。再者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林老太太并沒有什么意見。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日光流火。三伏天空氣里燥熱不安。
林老太太端坐在黑檀木塹水波紋椅上,手里端著一杯茶,沒有喝,犀利的目光朝下首的劉氏看過去。
劉氏被看得渾身發毛,她知道林老太太所謂何事,但她真的何其無辜。
母親,媳婦已經查過了。若兒的確每個月葵水都是初八,本子上都記得清清楚楚,準得很,從未有過一點差錯。
林若言昨日因葵水提前而導致提前回府的事情令林老太太十分不滿。
一個女子的月信不光是她自己,該是當娘的也牢牢記住,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不能出一點岔子,否則你去參宴或上香突然裙下一片猩紅,你說怎么辦?
那可不光是丟臉的事情!
雖然此次林若言并未鑄成大錯,但太后心里會怎么想?一定覺得林若言神經粗到連自己月信都記不住的地步,哪里還放心把她留在身邊?
要不是昨晚突然冒出林昭言不見了的事情,她昨晚就要好好跟劉氏算這筆賬!簡直糊涂到沒邊了!
既沒有過差錯那這次是怎么回事?就這么巧么!林老太太直覺是劉氏想推卸責任,所以故意瞞著。
陸氏漫不經心地端起了茶幾上的青墨團花骨瓷杯子,似笑非笑道:若姐兒不過是去年初潮,對這方面不了解實屬正常,可你一個做母親的,難道不應該多注意些,教教她嗎?
劉氏聽出了她的落井下石,心里氣得不行,面上又不能說些什么。
這件事,畢竟是她理虧。
其實未必,若言這次葵水提前說不定另有隱情。馬氏突然站出來道。
眾人皆朝她望過去。
林老太太當即擰了眉心,明蘭你是何解?
馬氏給了劉氏一個安撫的眼神,便面向林老太太,緩緩道:從前我祖父替人治病,我跟在他后面打過下手,我記得當時我三嫂就是葵水來得不準,常常兩三個月才會來一回,因擔心她將來在孕育子嗣上會有困難,我祖父就給她開了方子調理,很快便好了。我當時好奇問了祖父,才知曉那些藥材都是調氣活血、通經活絡的,對女子那方面影響很大。祖父還說,這些藥不能亂吃,否則正常的就要變不正常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方子。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有人給林若言吃了那些藥才會導致她葵水提前。
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了。
那藥方是什么?林老太太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
若姐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謀害,這侯府竟如此烏煙瘴氣!要讓她查到是誰,絕不輕饒!
是三棱、莪術、紅花、水蛭、芡實、黃柏、苦參……馬氏將方子背了下來,又道:這幾味藥不需要用全部,便是我前面說的幾種藥力最大,效果也最明顯。
中藥味苦,我不信若姐兒吃了會察覺不出!陸氏不屑,瞪著馬氏,你不要妄自揣測搞得人心惶惶。
馬氏卻不懼,依舊緩聲道:現在的中藥可以制成藥丸,回春堂的大夫便是這方面的老手。
關于醫理方面馬氏這個杏林圣手的后代的確要比她們有發言權。
陸氏被噎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林老太太沉吟片刻,面色看不出喜怒,就算是有人給若姐兒服下了這藥如今也早就在肚子里消化了查不出了。明蘭,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馬氏很老實地搖搖頭,孫兒不知。
陸氏簡直想笑,搞了半天名堂原來也不曉得,那還說這些做什么?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有個未知的炸藥埋在身邊,就好比喉嚨里長出一根刺,知道卻又拔不掉,多難受?
不過……馬氏卻又出聲,緩緩道:我想若言和昭言說不定心里早已經有了對策。
她們?劉氏詫異,又想到林昭言和林若言兩姐妹昨晚神神秘秘的樣子,難道是在商討這件事?
嗯。馬氏緩緩地笑了開來,如三月燦爛的春花,耀眼迷人,所以我們不用著急,靜觀其變吧!
她站出來解釋不過是作為一家人不想劉氏無故受到責備,至于揪出幕后黑手,可就不在她的職責范圍之內了。
劉氏回了院子,眉心還緊緊擰著。
林老太太聽了馬氏的話決定靜觀其變,她卻是打算要問清楚的。
林昭言和林若言已經起了床,正坐在屋子里看書。
兩個姐妹難得相處融洽,都穿了清一色的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隨意罩了件外衫,陽光層層疊疊地灑進來,很美好。
劉氏心里的滋味難以形容。
如今這兩姐妹關系越變越好,三房內宅少了許多吵鬧,丫鬟婆子們都松了不少氣,林媽媽也說嫡親兩姐妹能夠一條心是天大的福氣。
是啊,天大的福氣,可那前提是什么?嫡親的兩姐妹。
可昭兒身上有沒有流著林琛的血都難說,更何況是她的。
如果生活能夠一直下去也就算了,可現在太后已然介入進來,怕就怕將來突生變故會連累若兒。
從前她就是怕,才不準若兒跟昭兒親近。
現在……事事都身不由己啊!
許是劉氏的目光太專注,一直埋首看書的林昭言都察覺了出來,一抬頭,忙道:母親。
林若言也抬起頭來。
劉氏忙斂了思緒,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你們是不是知道若兒葵水提前來是有人算計?
林昭言和林若言面面相覷。
還是林昭言回道:知道,不過暫時還不能說,只怕會打草驚蛇。
自從有過盧氏和宛姨娘的事,劉氏對林昭言倒是充滿信任,聞言也就不再問,只道:你們心里有數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
林昭言感激地點了點頭。
你們繼續看書吧!劉氏不再打擾,轉身準備離去。
這時一直侯在門外的紫鵑進了屋子,給劉氏請了安,方才道:外院那邊送來了請柬,是成南伯府的。說著,遞上了紅底燙金的請柬。
劉氏接過,打開一掃,朝林昭言望過去,是伯府的六小姐邀你去伯府坐客的。
林昭言怔了下。
這件事情周宛瑜很久之前就提過,不過沒有付諸過實踐,她也就沒有當真,沒想到今日會來邀請她。
據我所知成南伯府今日可沒有什么活動。劉氏淡淡道。
無緣無故請人登門,兩家關系又不見得多好,肯定別有目的。
剛求完大神之光就掉了三個,這素什么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