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的一句楊科長,一語道破了楊志輝的身份。
一直無太多表情的楊志輝,明顯一愣,吃驚的盯著宋歌,愣是驚呆了片刻,沒擠出一個字來。
他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身份極其隱秘,從始至終,這里也沒有人開口叫他一句楊科長,楊志輝心里納悶,眼前的宋歌,堂堂宋氏總裁,一個馳騁商場的人,怎么會知曉的他的身份。
在此之前,他們可是連一面之緣都沒有過的。
就連我也很意外,宋歌竟然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懶得理會吃驚的楊志輝,宋歌帶著我和二師兄幾人,轉身離開村口,走向通往山外鎮子的山路,即使楊志輝心里疑惑很多,他卻沒有開口,望著我們離去的背影,眉眼間皆是困惑。
有些事,沒有主動提起,就代表不想被人過問,楊志輝明白這個道理,我也明白。
我們和楊志輝的關系,非友非敵,非親非故,他顧忌父親在A市和國外的勢力,更忌憚我們能解決掉郭家溝靈異事件的能力,我們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何必又多問那幾句話呢?
沈蘭生帶著明城走在前面,二師兄在我們身后,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路上憋著沒說話的二師兄,抑制不住體內的好奇心,比我先開口問道宋歌:“你是怎么知道那個楊志輝是科長的?”
“猜的?!彼胃璧幕卮鹨彩请S便。
平淡的語氣,和波瀾不驚的表情,讓二師兄總以為宋歌有什么事瞞著他,但是宋歌沒說錯,他確實是猜的。
他的直覺一向準確。
我自然是信他的。
二師兄恰恰相反,回鎮子的路上,他一路纏著宋歌,非要他給個解釋,宋歌不勝其煩,要求用武力解決,二師兄瞬間萎了下來,悻悻的自覺離著宋歌三米遠。
自始至終,沈蘭生都沒有參與我們,他走在前面,身背古劍,只身著一件單薄的青衣,周圍林間似有風來,衣衫晃動間,形單影只,竟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我嗓子一啞,主動問道:“沈蘭生,我的婚禮,你會來參加的吧?我記得請柬當時也是寄給你了的?!?
被我叫了名字,前頭的沈蘭生身子一愣,停下了腳步。
隨后,他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張燙金紅色請柬,請柬上有著我和宋歌的簽名,他背對著我,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他默默地點頭,沉聲:“恩”了一聲。
將請柬放回懷中,他又繼續往山外走著。
看他這樣,我心里也挺多感慨的,沈蘭生對我而言,從來都是很好的朋友,經歷過同生死,算得上是良友摯交,他的心思我又豈會不明白,只是沈蘭生一直都是溫文爾雅,成熟穩重的人。
我知道,他會調節好自己的心態,他對我的那份獨特心思,不過是因為我和一般女生不一樣,覺得我特別。
這世間,比我特別的女生大有人在,總有一天,他也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特別的人,而且只對他特別的人。
只是,眼下的情形,對他而言會比較殘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