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我最需要的是坐起來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之后再事無巨細的給大家講講關于那個印記的故事吧。
我爸再將我給攙扶靠在了枕頭上休息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我爸道:“大師去哪了呢?”
我爸也沒說話。
我看著我爸不是很清爽的表情,本來我們雙胞胎就有點心靈相惜的那種微妙感受,而我之所以一直再問我爸大師去哪了,是因為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我爸依舊沒有告訴我,而是給我拿了一杯水過來,我并沒有接我爸遞過來的水,他看見我有些不高興,于是只好開口跟我說話道:“祈福,出去了沒回來。”
“去哪了?”我問了道。
我那個時候心頭有好多好多的疑問,但是我最關心的還是大師的安危。
可是那個時候我爸居然跟我說:“不知道,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
我一聽就懵了,我不就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么,怎么我一覺醒來就有些物是人非了,我聽到了我爸的話之后,我甚至感覺到了我身體里面的躁動,可是我又因為睡得久了,所以我的手腳有些萎縮,不能夠下床走路。
我那個時候有些躁動不安,可是我又說不上來,當我盯著我爸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回避著我的目光。
最后我問了我爸道:“大師出去多久了?”
我爸遲疑了一會,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真相,于是我在那個時候跟我爸說:“你就告訴我得了,大師出去多久了?”
“一年多了!”我爸說。
看著我爸的那樣子一點不像是撒謊,反而很認真的感覺,可是我腦袋一下子就哄的一聲,接著腦袋里面就感覺到了**都在晃動,眩暈了那么一會之后,當我的眼前的世界停止了晃動后。我依舊感覺我爸在跟我撒謊,我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冗長的夢,可是找我睡著之前,我肯定大師是在我面前的。
可是等我一覺醒來大師就不見了,而我爸卻告訴我說大師不見了快一年的時間了。
這種詭異的事情,不管發生在誰身上誰都不信,因為我不吃不喝睡一年多兩年的時間嗎?怎么可能?
就在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老光棍來了。
好多年沒有看見老光棍,他顯得很衰老了,不過走起路來卻一點都不費勁,甚至都不用人攙扶。
他看見我的時候沖著我笑了笑跟我說:“你醒啦?”
我對他笑了笑,按照輩分我該叫他大伯,于是我跟老光棍打招呼道:“大伯,好久沒有見你了。看你身體還蠻硬朗的啊。”
老光棍跟我說:“老嘍,走一段路就沒勁,死又死不了,真是作孽。”
“很多人不都是挺喜歡活得就一點么,看您說的。”我說。
老光棍那個時候就沒說話了,走到了我的面前,讓后看了看我,在我的病床邊上轉了一圈。看著老光棍一臉的嚴肅,我爸在老光棍身后很緊張的樣子。
等老光棍停下來的時候我爸湊上去問了老光棍道:“哥,你看會不會有事了?”
“我覺得玄乎,你等我問問祈祿啊。”老光棍跟我爸壓低了生意在說話。雖然聲音很低,不過還是被我給聽到了。接著老光棍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問了我道:“祈祿啊,你睡著的這段日子里面你夢見了什么了嗎?”
正好我還想要問問老光棍大師去哪里了呢,所以趁這個節骨眼上,我便開口問了老光棍說:“大伯,是不是我睡了好久?”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于是我繼續說了道:“那么大師呢?”
“大師出去了。”老光棍說得跟我爸的差不多,我甚至有懷疑在我沉睡著的時候,老光棍跟我爸他們合計過。
我一時半會也問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就再我打算繼續問的時候,老光棍又開口問了我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昏睡的時候,做了什么夢?”
我想了想,是有些印象,但是又好像沒有印象,我便沒有說話。
不過老光棍這個時候給我提示了道:“比如你有沒有夢見寺廟?”
我想了好久,似乎在我的夢境里確實有夢見過寺廟,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似乎想不起來了,我甚至連我暈死過去之前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
老光棍在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之后便笑了笑,對著我爸說了道:“估計是好了,祈祿在夢境里面有寺廟。”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因為小時候的經歷,讓我不得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是我好與壞怎么能夠跟寺廟扯在一塊呢?
正當我要開口說話,老光棍就輕拍了我的肩膀跟我說:“算你小子福大。”
老光棍跟我爸越發這樣子神神秘秘的,我心里面就越發不踏實。其實那是因為我當時已經很相信老光棍說的了,再加上大師湊巧不見了,這讓人心里面毛毛的。
于是我便問了老光棍道:“大伯,你們這樣子,讓我感覺怪怪的,我也不跟你們兜圈子了,大師到底去哪里去了?”
“你以后會知道的,你好好養身體,我先走了。”老光棍那個時候并沒有回答我。
老光棍不由分說就走掉了,在病房里面的我爸并沒有去送老光棍,但是不管我怎么軟磨硬泡他都不告訴我大師去哪里了。
后來實在問不出個之所以然來,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了下去。
在醫院里面呆了半個月,最后出院回家去。
因為我在醫院里面一呆就是快兩年的時間,等我出院的那個時候家里面已經債臺高筑,那個時候我們家里面的所有東西都賣光了。
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我父母的勇氣,就算是家里面的房子,田地,為數不多的家具什么的都全部賣掉,給我治病,如果我的父母病入膏肓的話,我估計我做不到傾家蕩產來醫治他們。
當我站在了我以前的家門口的時候,我眼睛濕濕的。
幸好,老光棍收留了我們一家,不然我們一家四口(大師暫且不算),便無家可歸只能四處流浪了。
為了慶祝我出院,老光棍特意宰殺了一頭羊。
羊血很咸,不能吃,當我看著院子里面的羊被老光棍跟我爸給刺穿了喉嚨,血從動脈里面噴濺了出來的時候,我的眼前一黑緊接著就好像出現了幻覺一般。與此同時,我的身體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點著了一般,我渾身燥熱了起來,我眼前全都是火光。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我的眼前一堆熊熊烈火,好像在燃燒著什么,但是那種被火燒灼的痛感,卻一直由我體內一只蔓延到體表來。
我想要發出聲響,但是我的脖子貌似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我怎么用力也發不了聲音來。
當時我的掙扎顯得是那么的無力,我想要掙脫開那堆熊熊烈火,但是卻怎么也掙脫不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那堆烈火將我給包裹了起來。
奇怪的是按照常規,可燃物著火的話,火堆里面會有東西在燃燒著,就算是沒有,那也一定得有灰燼,可是當我被那火堆給包裹了之后,我便感受不到我先前感受的被火燒烤后的燒灼痛感,我那個時候連呼吸都順暢了好多。
只不過我心里面依舊沒有緩過勁來,我依舊忐忑著,不過我小心翼翼的四處打探了看了看,卻發現我居然身處于一個老閣樓里面。
里面光線不是很通透,不過好處就是透風,我甚至有感覺到風吹到了我皮膚上的感覺。我站在閣樓里面呆了一陣子,里面家什不是很多,顏色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看起來很是壓抑的感覺。我是學醫的,又是農村人,并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不過我感覺那些為數不多的家什的做工非常的考究。
只不過里面沒有人。
我在閣樓里面呆了一會,最后我鼓起了勇氣朝著閣樓里面叫喊了幾聲,里面并沒有人應答,不過我卻聽到了有人開門的咯吱聲。
說實話,因為經歷了一些詭異的事情,所以我那些字有些害怕了,想要跑出閣樓,但是那個時候我居然才注意到,閣樓四面都有很多的門。我并不清楚我當初是怎么走進閣樓的了,只是我又不敢貿然亂跑。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的身邊忽然有一個身影從我身邊一晃而過。我還來不及看明白是誰,那身影就打開了一扇門,跑了出去。
從身影跑路的姿勢來看,我覺得那個人就是大師。我那個時候想都沒有想,我便追著跑了出去。
可是當我推開了那扇門之后,我便又重新看見了老光棍家的院子。
我看見了我父母跟老光棍在忙著剝羊皮,羊就被吊在老光棍家院子里面的一棵樹上,已經被剝開了一半,粉色的肉跟白色的結締組織明晃晃的映入了我的眼簾。
可是我四處看了看,卻怎么也找不見大師的蹤跡。
正巧那個時候我爸走了過來,我便開口問了我爸說:“爸,大師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