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盯著那背影,幾乎收不回視線,拉了拉聶容澤的袖子,心不在焉的問道,“我以前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爲什麼好熟悉的感覺。”
聶容澤清淡的眸光看著她,心中驚訝的同時,解釋道,“你剛來這裡不到兩天,怎麼會認識殷王,肯定是你失憶感覺錯了。
秋水漫沒有說話,心裡卻是越發疑惑,初見一個人不可能會有這些感覺啊!
看著聶容澤溫柔的側臉,秋水漫又直覺的認爲他不會傷害自己,心裡的疑惑更加深了。
是夜,聶容澤習慣性的觀看夜空,但卻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此刻有些無法理解,蕭絕明明知道秋水漫已死,卻還是會懷疑玉容秋的身份,而秋水漫已經失憶,卻還覺得蕭絕熟悉。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感?或是說他們的愛到底有多深?
“嗨,帥哥。”溫月的聲音突然劃破了這一方的寧靜,“你好像很喜歡看星星啊?”
聶容澤淡淡的朝溫月看去,此時她已經恢復了女裝,小巧玲瓏,雖比不上秋水漫漂亮豔麗,但卻是另有一番味道。她的身份他早已調查清楚,不過就是靠盜墓爲生的小毛賊。
只是她說話的態度,十分的隨意,不見絲毫懼怕,好似他這個國師在她眼中與天下人是一樣的。這樣的超凡脫俗的態度與秋水漫神似。
見聶容澤不搭理自己,溫月無趣的搖了搖頭,徑自說道,“我住的地方,那裡空氣很不好,天空總是灰濛濛的,我從來都沒看到過那麼多那麼漂亮的星星,而且,空氣也特別清新。”
聶容澤想了想,以爲她說的是自己的家,便說,“那你真的運氣不好。”
“纔不是呢。”溫月回頭,滿是懷念,“那裡也有很多這裡見不到的,人類幾乎無所不能,而且,我身邊還會有很多好朋友,怎麼會不幸運?”
聶容澤聽她說這些話,不僅勾脣笑了笑,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想回去嗎?”
溫月認真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我自然想回去,只是我再也沒機會回去了。”
自己在那個時空已經死了,若是靈魂能夠回去,也沒有自己的身體了,回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聶容澤回頭看她,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若想回去,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謝謝啊。”溫月垂頭喪氣,“但我已經回不去了。”
聶容澤看著她月光下憂傷的神情,眼神緩緩的深了,說道,“你要是真的無處可去,不如留下來嫁給我,這裡就是你的家。”
溫月一臉驚悚的看著他,嘿嘿一笑,忙說道,“別開玩笑,這玩笑不好笑。”
笑話,你老婆都已經懷孕了,她溫月怎麼可以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雖然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並不存在小三。
聶容澤輕笑,卻在心中震驚,生平第一次說這種話,竟還是對一個相識幾天的女子。聶容澤不由的起了些心思,直接將旁邊嬌小的她扯進懷裡,用自己的脣封住了那想要大叫的小嘴。
溫月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她溫月,竟然在穿越的第二天,叫人強吻了!
不僅手腳並用的想推開眼前的人,卻發現,看似瘦弱的他,竟然如大石頭一般堅硬,自己用盡全力,他竟然紋絲未動。
聶容澤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卻在觸碰到她得那一剎那,忍不住心裡的渴望就親了上去。
而他沒想到的事,眼前的女孩,味道竟然那麼好,在他親上去的那一瞬間,便決定了,再也不放手。
良久之後,溫月差點以爲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聶容澤放開了它,盯著她那紅腫的脣,眼眸伸出滿是笑意。
溫月氣憤,直接伸手就朝那張笑著的臉上招呼上去,該死的混蛋,敢襲擊老孃,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手掌馬上就要打到聶容澤臉頰的時候,聶容澤閃電般伸手抓住了她,笑道,“剛剛我是玩笑,但吻過你後我決定將它變成現實。”
溫月眼睛微紅,狠狠的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一字一句說道,“聶容澤,若你真的那麼有誠意,那我便告訴你,我無法接受和別人同用一個丈夫,想娶我,就要自一而終,永遠心裡眼裡只有我一個。”
聶容澤依舊滿臉笑意的看著她,也不說話,直叫人惱怒。
溫月皺眉,怒道,“你如今老婆爲你懷著孩子,而你卻在這裡追求別的女子,你不覺得自己畜生不如嗎?”
說完這些,溫月大跑離開了庭院,唯留下聶容澤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去的神情。
聶容澤微微撫摸上自己的脣,不僅露出一個勢在必得得微笑,溫月,你別想逃。
因爲秋水漫有了身孕,身邊總會跟著不少伺候的人,而她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願意和溫月親近。
她不記得以前的一切,無法評定人的好壞,但卻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溫月坐在一旁,默默地低著頭,幾乎不敢擡頭,她和玉容秋是好朋友,而自己竟然和她的丈夫親吻,這是多麼豬狗不如的行爲,她總覺得很是對不起玉容秋。
秋水漫看了她一眼,不僅關心道,“溫月,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溫月連連搖頭,對上那關心的眸子,心裡的內疚更甚,“沒有啊,我只是昨天想家沒有睡好而已。”
“我這裡沒什麼事,你不用一直陪著我,既然沒睡好,就回去睡會吧。”
溫月點了點頭,卻見聶容澤大步走了進來,不禁氣憤,卻只能暗自咬牙。
而那聶容澤,在屋裡掃視了一遍,似是沒有看到溫月,徑直坐在秋水漫身邊,說道,“今日皇宮有些事,我可能很晚纔會回來,你記得按時吃藥,有任何不舒服,就派人去皇宮叫我。”
秋水漫點了點頭,手掌覆上自己的小腹,說道,“放心就是,孩子很乖的,不會鬧我。”
聶容澤笑了笑,吩咐好人照顧秋水漫就直接離開了,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溫月一眼。
溫月嘟著嘴,他竟然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連看她都不看她一眼!
果然,男人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三妻四妾的男人!
聶容澤離開不久,就有小廝來報,說是殷王來了。
秋水漫的心臟似乎跳動停止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與溫月一塊前往,如今聶容澤不在,只好由她這個女主人接待了。
蕭絕遠遠的看著走來的人影,眸子裡滿是濃濃得悲傷,爲什麼明明知道她不是漫兒,而自己卻控制不住的認爲她是漫兒!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撫平自己躁動的心。
秋水漫看著蕭絕緩緩行了一禮,說道,“王爺,國師今日有事去了皇宮,並不在府中,若是王爺有急事,不妨去一趟皇宮。”
蕭絕聽著她的聲音,有些恍惚,慢慢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總是惹自己生氣的女子,不禁滿是苦笑。
“王爺?”秋水漫對上蕭絕的眸子,連忙錯開,輕輕喚道。
蕭絕緩過神來,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說道,“本王今日來,不是來找國師的,而是夫人你。”
秋水漫愣了愣,來找她?
“昨日見到夫人氣色很差,而天下聞名的公子非此時正在府上,就帶他來給夫人把把脈。”蕭絕解釋道,“國師對本王和王妃幫助甚多,這樣也算是換了國師一些人情。”
秋水漫和溫月這是才注意到蕭絕身後站著的人,只見那人清秀非常,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憂傷,就淡淡的站在那裡,就能吸引人的視線。
溫月挑眉,天下名醫啊,聽起來應該有些真本事。
秋水漫略一思索,滿是微笑的對蕭絕說道,“妾身替國師謝過王爺了。”
蕭絕搖了搖頭,滿含威脅得瞪了穆流非一眼。
穆流非低頭,上去對秋水漫點了點頭,摸上她的脈門,皺眉說道,“夫人懷孕已經快一月,但是這期間似是受了很重的傷,導致孩子有些不穩,以後情緒切莫有較大的起伏。”
蕭絕看著秋水漫,眼裡滿是狐疑,有這麼巧嗎?她也有了身孕。
穆流非回頭看了蕭絕一眼,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蕭絕輕嘆,卻是無可奈何的說道,“開藥幫夫人穩定胎氣吧。”
穆流非搖了搖頭,回道,“國師已經爲夫人尋了明方,夫人的身子也在好轉,若是流非此時再用藥,倒是多此一舉了。”
秋水漫看著蕭絕,有些莫名奇妙他的突然頹廢,只得安慰道,“謝謝王爺好意,夫君知道了,也定會感激.”
蕭絕低頭,掩飾住眼中的怒意,不知道爲何,聽到她叫聶容澤夫君,他就有一種想殺人的感覺。
溫月皺眉看著,她自然也看到了蕭絕眼中的情義,越發爲秋水漫不值,不禁怒火上頭。
“秋姐姐自然有我家國師關心愛護,殷王爺應該把心思用在自己王妃上面,也不至於王妃死不瞑目。”溫月開口諷刺道,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話有多大膽。
蕭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身上開始涌現出冰冷的殺意,而穆流非微微驚訝,滿是興趣,秋水漫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溫月,似是不知道爲何她有那麼大的反應。
“你在挑戰本王?”蕭絕見秋水漫再次,壓制住怒火,滿是冰冷的開口。
溫月冷哼,現在的平等觀念扔在不知不覺的影響著她,“王爺拿得起放得下,你可知有人爲你魂不守舍,思念如狂!”
蕭絕挑眉,竟然直接走過去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漫兒?你和她什麼關係?”
溫月退後兩步,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小聲道,“什麼關係自然不用你管?”
“你到底是誰?剛纔那話什麼意思?漫兒是不是還活著?”蕭絕壓抑住狂躁的心,一連開口問了三個問題。
溫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溫月,那話只是在爲王妃抱不平而已。”
蕭絕瞇眼,“你在說謊!”
秋水漫微驚,站起來,聲音清冷,“王爺何必如此,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你何必如此難爲她?”
蕭決斂著眸子,生生將怒氣壓下去,不得不說,這女人就是有這種本事,用近似於漫兒的聲音跟他說幾句話,他便毫無招架之力。
“本王失禮了,既然夫人無事,那就告辭了。”蕭絕轉身離去。
秋水漫看著溫月,若有所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同意分享(感謝所有打賞支持的親,週末快樂,加更一章)
溫月皺著眉,看著蕭絕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怎麼可以如此不專情?”
秋水漫看著滿是糾結的溫月,不由笑了,說道,“這很正常啊。”
“正常?”溫月皺眉,“怎麼會正常,不應該是愛一個人就要一輩子嗎?你能夠接受有別的女人和你分享一個丈夫嗎?”
秋水漫很是認真得想了一會,說道,“若是你和我一塊分享國師,我是願意的。”
溫月驚訝地看著她,羞愧的低下頭,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秋水漫笑了,一點也不介意的回答說,“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自己不適合國師,對他也沒有那種強烈地佔有欲,倒是越看你,越覺得你們般配。”
溫月看著她,滿是驚訝的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秋水漫一愣,手緩緩撫摸上了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皺眉糾結的說,“應該是喜歡的吧,他對我很好,況且若是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和他有了孩子呢?”
溫月搖了搖頭,突然很是同情秋水漫,她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以前的一切,而且,好像也不喜歡自己的丈夫。
突然,想起聶容澤強吻自己的那一幕,溫月很是認真的對秋水漫說,“幸福一定是要自己爭取的,你以後要是發現自己喜歡上別的人,也一定要好好把握。”
秋水漫笑了,提醒道,“我已經是人妻了,況且還有了孩子,又怎麼可以喜歡上別人!”
溫月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思想不適合這裡的制度,只得閉嘴。
但是,她告訴玉容秋要好好爭取自己的幸福,那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好好爭取自己的幸福呢?
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喜歡上有夫之婦,又該怎麼做呢?她最討厭小三了,但是若因此讓別人拋妻棄子,是不是更加不對?
溫月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在這裡生活並不容易,尤其是爲愛情。
另一邊的公主府內,卻是並不如此處安寧。
秋夜痕娶了箐華公主之後,兩人皆因心中有人,而無法接受對方,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兩人卻默契的誰也沒有搭理誰。
因爲婚後兩人都無事,卻也是有了更多的相處機會,更是看到對方就厭煩。
秋夜痕坐在一旁,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匕首,似乎那就是他的一切。
簫音遠遠的看了過來,微微皺眉,秋夜痕一表人才,也是癡情種子,但卻依舊不是她簫音的良人。
突然,有一個人影吸引了她的視線,竟然是滿是怒火的蕭絕。
不由好奇,這蕭絕平時可是不與她怎麼有來往,此時滿身怒火而來,恐怕是衝著她的駙馬的。
身邊奴才低頭對簫音說道,“公主,殷王此來恐怕不善,要不要去告知皇后。”
簫音皺眉,冷聲道,“多嘴。”
那奴才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卻聽簫音說道,“若是本公主得駙馬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有什麼資格成爲駙馬?”
奴才連忙稱是,卻是不敢再多話。
秋夜痕擡頭,看著蕭絕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眉頭緊皺,迅速將手中的匕首合了起來,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將匕首插入蕭絕的心口。
蕭絕看著秋夜痕,直接忽視他那仇視的眼神,問道,“漫兒的屍身是不是秋相偷走的。”
今日溫月的一席話,將他心裡的傷再次剝了出來,不僅再次鮮血淋淋,而他再也不要管什麼有時放手會再相見,他只要漫兒的屍身。
秋夜痕滿是驚訝,“你說漫兒的屍身丟了?”
自從得知漫兒死後,他便從沒去看過她,深怕控制不住自己,無法替她報仇。
而此時,蕭絕竟上門質問他。
秋夜痕深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是你懷疑是我父親所爲,又來找我做什麼?”
蕭絕皺眉,“因爲你在乎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傷害。”
秋夜痕看著他,滿是嘲諷的笑,“我更恨你,也絕對不會幫助你。”
蕭絕直接掐住了秋夜痕的脖子,怒道,‘秋夜痕,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如今再也沒有人會想著救你。“
秋夜痕也不反抗,任由蕭絕掐著,目光掃向那邊一直看著這裡的簫音,諷刺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也好讓箐華看到你是如何掐死她丈夫的,在皇上怪罪的時候,也好有話說。”
蕭絕掐著他脖子裡的手沒有鬆,只是那目光卻深了。
“皇兄,你這樣做可不好。”簫音靜靜的站在那裡,柔柔的說道。
蕭絕冷哼一聲,直接將秋夜痕扔了出去。
秋夜痕站穩腳步,冷靜的說道:“蕭絕,你最好記住,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定要了你的命。”
蕭絕冷笑,滿是鐵血殺氣,倨傲的回答,“這世界上要我命的人還沒有出生,而你秋夜痕,在我眼中卻什麼都不是!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漫兒的面子上,饒你不死,你以爲,你真的還會站在這裡?”
說完之後,不理會衆人,直接就走,他一定要找到漫兒的屍體。
秋夜痕愣在了原地,是啊,他怎麼會有能力殺掉鬼王!但是也正是因此,他纔要接助秋相與太子的力量,將他除掉!
秋夜痕看了眼簫音,滿是無奈的說道,“謝謝。”
簫音皺眉。聲音裡沒有一點情緒,“我只是不想在成婚後的第二天就失去丈夫,那樣與我不利。”
秋夜痕笑了笑,倒是多了份溫潤少了剛剛的凌厲,“公主放心,秋夜痕的命沒有那麼短,也斷然不敢破壞公主的名譽。”
簫音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直接繞過秋夜痕朝內堂走去。
秋夜痕皺眉,卻是身影一閃不見了蹤跡,漫兒屍體失蹤,難保不是秋相動的手腳,他要去問清楚。
只是,公主府裡不缺秋相的人,他怎麼會不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秋夜痕一身風塵的走了過來,上前行了禮,卻遲遲沒有聽到秋相叫他起身,不由皺眉。
秋相滿是陰森的盯著面前自己養大的兒子,怒道,“夜兒,你這是聽此裡殷王的挑撥,來質問爲父的?”
秋夜痕擡頭,卻是直接問道,“請父親告訴夜兒,漫兒是屍體是否是被父親所盜?”
秋相冷哼,“你覺得爲父要漫兒的屍體做什麼?又怎麼會打擾她的安寧?”
秋夜痕直直的盯著秋相,生怕錯過了他任何一個表情,“真的不是父親所爲?”
秋相直接拍桌子,怒道,“我已經說了,不是。”
秋夜痕見此,想到交易,不由低下頭,滿是歉意,“請父親責罰,孩兒聽從了別人的挑撥。”
秋相皺眉,壓住住怒氣,溫聲說道,“夜兒,會替漫兒報仇的只有爲父,你若懷疑我,我們何時才能夠除掉殷王,爲你妹妹報仇?”
秋夜痕一聽到秋水漫,瞬間紅了眼眶,“孩兒只是不忍,漫兒已經死了,還會有人偷她的屍身,何其惡毒,何其可恨!”
秋相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勸道,“這件事交給爲父了,爲父幫你去查。”
“謝父親。”秋夜痕低頭,這聲謝倒也真心實意。
秋相點了點頭,叮囑道,“過幾日就是秋狩了,你好好準備一下,這是一個好機會。”
秋夜痕擡頭,滿是欣喜,他自然知道所謂得機會是什麼。
秋相又囑咐道,“既然你娶了公主,就要好好對待她,不可冷落委屈了她。”
“是。”秋夜痕滿口答應,聲音中都染上了喜色。
幾日不過匆匆而逝,秋狩就在在這個多事之秋拉開帷幕。
秋水漫經過聶容澤的悉心照料,胎氣已經穩了,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次來個突發狀況。
但是關於聶容澤和溫月,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卻不知國師大人是怎麼想的,似是已經忘記了那天的事,也不主動和溫月說話,而溫月也是直接無視他,好似,兩人只是陌生人一樣。
而今,更是如此。
溫月陪著秋水漫,聶容澤便走了過來,一臉笑意。
“秋兒,兩天之後,便是秋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聶容澤替秋水漫把了把脈,問道。
秋水漫想了想,一天天在府裡的確無聊,秋狩正好可以散心,只是……
“孩子沒問題嗎?”秋水漫還是有些擔心。
聶容澤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他被我養的強壯無比,怎麼會有問題?況且,不是有我在身邊嗎?”
秋水漫點了點頭,見溫月一直看著窗外,不由問道,“可以多帶個人嗎?”
聶容澤自然知道帶誰,卻是看了她一眼,卻發現溫月連眼角都沒有給他一個,皺了皺眉,還是說道,“自然可以。”
秋水漫朝聶容澤感激一笑,“真是太好了。”
聶容澤點了點頭,卻是識時務的離開了,因爲他知道,說服溫月,這事全靠秋水漫,而他此時,竟然笑的像一隻狐貍。
秋狩,他就不信,還會是沒有一點進展。
秋水漫雖然失憶,但卻不是傻子,溫月與聶容澤之間的微妙,她怎麼會感覺不到,但是……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看著溫月問道,“要不要和我一塊去?”
溫月連忙搖頭,拒絕道,“我還是在府裡待著吧,正好出去看看,租個房子之類的。”
“你準備搬出去住?”秋水漫有些生氣,“在這裡不好嗎?”
溫月嘆氣,看著秋水漫欲言又止,她實在是在這裡住不下去了啊。
秋水漫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勸道,“爲了我,再待幾個月吧,等孩子出生了,你再走,我絕對不會攔你的。”
溫月想了想,想拒絕,但看著秋水漫就這樣盯著自己,心就軟了,點了點頭。
好吧,再忍幾個月,時間過那麼快,不就是還有七個多月嘛,以後看見那混蛋,躲著點不就行了。
“謝謝。”秋水漫真心說道,不管爲什麼,既然溫月願意爲了自己留下,都足以應該得到她的感謝。
溫月連忙搖頭,卻是低下了頭,自己也是很混蛋不是! ωwш ?TTκan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