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此刻卻是搖著頭，眼底帶著不甘委屈矛盾，甚至還有莫名的嫉妒。

“為什么你寧愿保住龍蛋那些人，也不愿意詳細我？我只不過是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為何你要將我看成是機關算計的陰險小人？為什么？”鹿鳴不甘心的逼問她。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一刻，自己在秋夜風心目中竟是百般算計之人！

“鹿鳴，這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可以解釋。我也只是就事論事！你想說什么，現在就說！”秋夜風決絕的態度，在此刻刺破鹿鳴心底最后的希望。

過去一個月，他只是躲避起來，以為避開她，再次見面，便能令她刮目相看。哪怕他已經改變了這么多，她的態度卻還不如曾經那般。

“我想知道，北堂無憂究竟哪里好？你肯留著他的人在身邊，你肯住在攝國府……這都證明了什么？”一直以來，鹿鳴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她根本不是在霞光閣，前幾天她都在攝國府！雖然北堂無憂不在攝國府，但她住在那里，她與北堂無憂的關系，還用說嗎？

“鹿鳴！你此番回來，我自是歡迎你！曾經，你我之間也有過共患難的時候，哪怕你之前裝瘋賣傻，那也是你的事情，不管是情勢所迫還是其他原因，這都與我無關。可你現在，一再的逼問我一些與你無關的事情！鹿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么要保住龍蛋他們！”秋夜風冷聲開口。

鹿鳴突然更大里的握住她肩膀，劇烈搖晃著她身體。

“不準說！我不要聽你說！！”這一刻，他像個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那般的委屈，不甘，難過。

“說不說是我的是！你聽好了！他們是我在乎的人！這個霞光閣內，龍蛋、山藥，俞嬤嬤，還有姣姣，他們都是我在乎的人！僅此而已！我不想自己出事，更加不想他們因為我有事！幾個月前，我已經因為自己的疏忽失去了霜玉，如果那時候，我在前往相國寺半山能帶上她和姣姣，她們就不會一個死一個失去一只手！所以，那天開始我就發誓，我要用盡我所有能力保住我在意的人！我不知道，在你心目中，是否有這樣的人！但對我來說，他們的確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秋夜風此刻決絕語氣，聽的鹿鳴心底，不知何時竟是裂開一道猙獰的裂縫，冷風呼嘯著灌入，瞬間撕裂他胸膛的巨大痛苦。

“我……自然有。就是你。可擋在我面前的除了北堂無憂，還有一個君璃……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也許，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你都當我又是在裝癡賣傻，說不定過了明天，我又是另一個鹿鳴！不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究竟如何表現，你才能相信我，不管我是裝癡賣傻還是此時此刻，我鹿鳴對你的心意，都不比北堂無憂和君璃少？是否需要我留下點我身上的什么東西給你，你才信我？”

鹿鳴說著，突然抽出袖中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