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善看向秋夜風眼底清冽肅殺之氣,只覺後背猶如插入一根尖利細長的銀針,貫穿整個脊背,不寒而慄。
“妹妹!妹妹爲何如此看著我?姐姐已經是如此不值一提的地步了!姐姐根本爭不過妹妹任何,妹妹爲何還要對姐姐如此步步緊逼呢?就不能放過姐姐嗎?我知道我在秋家是第一個女兒,這影響到了妹妹大小姐的身份,可如何出生,何時出生,並不是我能決定的呀?!如果可以,我自是不會跟妹妹爭大小姐的名號。”
秋夜善故意大聲喊著,聲嘶力竭一般,跪在那裡仰望秋夜風,在她眼底倒影出來的秋夜風,即便是站在素有閻羅殿下之稱的北堂無憂身邊也是泰然自若,而她此刻卻只有跪在這裡猶如階下囚一般!
能護著她的男人,也不過被北堂無憂視作螻蟻!確切的說,關鍵時刻,金天翔必定是首先保住他自己的利益,再是金侯府,再是他未來的候王妃,輪到她的時候還不知道已經排到了哪裡?
她明明是比秋夜風出生還早,就因爲她孃親的出身不如周雲鷂,可秋夜風有什麼?這般平淡無奇的容貌!她憑什麼能令北堂無憂這般高高在上器宇軒昂的男人爲她出手?!
她根本不值得!
秋夜風知道,秋夜善最擅長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將髒水都潑在別人身上。沒想到的是,進了皇宮,秋夜善仍是故伎重演。
她緩緩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秋夜善。
“我會在乎與你爭奪大小姐的身份?秋夜善,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你是什麼身份?一個洗腳丫鬟生出來的女兒,從不被秋家認可,就是族譜上都沒有你的名字!我孃親是秋府大夫人,我是嫡出小姐,自始至終,我的身份地位都擺在那裡!這是誰改變不了撼動不了的事實!你以爲憑你幾句話,就能顛倒是非黑白了?還是說,原本你就覬覦我嫡出身份,所以一直處處陷害於我?!”
秋夜風冷聲叱問。
寒瞳凜凜,如芒在背。
秋夜善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臉上的委屈和無辜卻是更重一分。
“妹妹,我何曾有過覬覦你嫡出身份?我一直想的就是安分守己,平靜度日!我從未想過要與妹妹爭奪什麼?一直都是妹妹誤會我了!”
秋夜善委屈開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的落下。
不得不說,秋夜善的演技真的是爐火純青。放到現代,那絕對是影后級別的。
可秋夜風是帶著曾經的秋夜風所有的記憶穿越而來,自是記得從小到大,秋夜善在背後慫恿著秋鶯纓如何欺負她陷害她!若不是秋夜善在背後出謀劃策,就秋鶯纓那人頭豬腦樣,豈能想到那麼多折磨陷害她的辦法?
所以說,在秋夜風看來,秋夜善比秋鶯纓更加該死!
“既是沒有覬覦我的身份地位,當初從山裡回來作何?你不是清心寡慾一心向善嗎?那就繼續留在山裡繼續平靜度日不好嗎?沒事跑下山淌秋家這趟渾水作何?”